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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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便利店，情报处理组只有甲三还在忙。白焱找她要了密匙，随便挑了一台运行中的电脑，点开某个被特意隐藏起来的文件夹，里面全是至今收集到的所有情报的备份。
逐字逐句，认认真真看完了关于现任池田夜右卫门的内容。先前了解到的有些笼统，很多疑点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比如，为什么他要下令处决自己的恩师，也就是他的父亲，上一代池田夜右卫门。又比如，将池田朝右卫门以及银时当成祭品献给一桥喜喜，目的只是为了讨好吗？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显示器散发出的苍白光线映射在白焱的瞳孔上，亮得有些渗人。
“呼——。”由于太过投入，导致呼吸不自觉地放轻，直到全部看完，白焱才长出了一口气。不敢说完全了解了池田夜右卫门这个人，但是对方的心思大概能猜到几分。
一个十分完美的名门继承人，唯一的缺陷大概是与上代当家理念不合。幼年的经历没有办法调查到，青少年阶段也只用‘优秀内敛、是大才之人’等形容词一笔带过。从试刀杀人事件可以看出，现任池田夜右卫门的理念是‘犯下杀头重罪之人皆应斩于刀下’，哪怕年代久远，罪人已逍遥法外。制裁了自己的父亲，却守护了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公仪处刑人的地位。他手中的剑，就是他心中的法。为了家族的名誉，舍弃情感，留下的只有池田家家主，池田夜右卫门。
先代真的没有任何过错吗？幕府所信赖的公仪处刑人竟然放走了一批重罪死刑犯。抛开民族大义不谈，毕竟这个国家就是一潭浑浊的污水。以他的身份，这是不忠。恰逢乱世，放走的那些人又皆为主君的政敌，单凭一双眼睛看到的，就妄下判断，认为这是仁义。万一，其中有他党的细作，又或者还有更深层的黑暗呢？
不能怪白焱太过阴谋论，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纵观整个事件，十七代池田夜右卫门的举措实为不妥。他还是旗木卡卡西时，幼年便懂得了如何用最快的方式将敌人杀死，挥舞苦无时选取哪个角度比较不容易被鲜血溅到身上。两次忍界大战的经历留下了太多不敢去触碰的疤痕，思维方式难免有些激进。
忍者忠于自家村子的影是刻在骨子里的训诫，战争时期私下放走他国俘虏，一旦做了，就是背叛。要么被追杀致死，要么一生东躲西藏。更严重的后果，很有可能改变当时的战局。
“甲三。”
“属下在。”
停下手中整理卷轴的动作，甲三拢了拢耳旁的发丝从卷宗室走了出来。
“池田家的情报你有亲自过目吗？”白焱挪动转椅，双手交叉置于腹部，面朝卷宗室门口的方向。
“有的。”甲三轻轻点了点头，送到这里的每一份情报她都必须仔细阅览，然后进行分类。其中可出售的会被派发到手下人那里进行二次整理，而较为隐秘的全都被收进卷宗室封藏。“是哪里有问题吗？”
“不。”
白焱手指微动，还记得当初接过服部家家主之位后就大刀阔斧地把听命于他的下属成员进行编制，导致差点跟几位长老闹翻，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三代火影隔三差五就跟顾问拍桌子瞪眼的破事。
服部家，家主以下还有六位长老，分别掌管家族的财政、防卫、人员分配等等一系列维系家族运转的各大部门。每一位长老跟当代的家主都有一些血缘关系，只是远近的区别，更多时候是从分家的成员里进行挑选。
而甲三，身为三长老的女儿冠以服部之姓，却没有成为忍者的资质，身体素质大概就是普通人的范畴，这导致她不被父亲所喜爱。如果没有遇到白焱，估计会被推出去与其他家族联姻，又或者在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时被暗杀。不受宠，就意味着身份虽高却没有相匹配的保护措施。
十二岁那年，白焱跟往常一样避过旁人偷偷在一个小山谷里进行修炼，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三长老来找父亲进行定期汇报，至于带着两个女儿过来，估计是有让孩子们交流感情的意思。比起略显骄纵的大女儿，不愠不火、眼神超乎同龄人冷静的甲三让白焱高看了一眼。
往后的日子里，不需要去忍者学校的两人慢慢熟悉起来，白焱发现了对方有一个特殊的天赋能力，过目不忘。只要是记住了的，就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而且还会自己把庞大复杂的信息分门别类的处理好，不需要的时候是处于一种隐藏状态，而要用到的时候随时可以提取出来。
‘人形电脑’，这是后来甲三的下属给她取的别称。当然，是褒义的。情报组织成立后，白焱就将情报处理组交给了她，现在看来再合适不过。
“你认为，第十七代池田夜右卫门的做法如何？”
甲三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察觉到对方的难处，白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用有所顾虑，只要说出你的看法就好。”
“可以理解……”甲三踟蹰了半晌，又接着开口说道。“我没有处于他所在的那个位置，不敢妄下断言。单单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有一个首要条件，那就是决不能背叛首领。当然了，也许普通人看来，那位做的事情是大义之举吧。”
这里不是木叶，没有火影，没有五大国，没有忍界大战……
这里是江户，有武士，有幕府，有攘夷战争……
坂田银时，因为十七代池田夜右卫门逃过一劫……
白焱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地下室入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第十八代池田夜右卫门因为自己的父亲犯了罪，便处决了自己的父亲，甚至将当年那些漏网之鱼一一斩杀。你觉得他有错吗？”
今晚的首领似乎总在犹豫？甲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似平时的温婉，反而带着一丝讥讽。
“这个问题问我不太恰当。毕竟，我在断定没有忍者资质后就被三长老抛弃。还记得您曾问过我，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特殊……因为那时候我还恨。宁可碌碌无为，又或是死于意外，也不想被他利用。十八代，想必是爱着自己的父亲吧，同时也深爱着自己的家族。在父亲与家族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仅此而已。真的是……十分优秀的家主。”
白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将门轻轻带上。
“抱歉。”
出了便利店，白焱将腰侧挂着的犬状面具扣在脸上。之前出门的时候，他就换上了暗部制服。冷风袭来，露在外面的那一小节胳膊鸡皮疙瘩骤起。
“已经立冬了啊。”
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全身肌肉自发调节好，整个人如同捕食中的猎豹，脱离了地面。
一路奔袭，途中没做丝毫停留，才堪堪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刚才远远便看到了被人搀扶着离开的银时以及趴在大桶上朝岸边扑腾的新八唧跟神乐，为了隐藏身形他还特意绕了一圈。
藏身于神威空间的白焱往四周环顾了一圈，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能够猜到几分。躺了一地的‘尸体’以及非常醒目的……现任池田夜右卫门。
还真是凄惨啊……一把武士刀，从胸椎正中间的位置直接穿透了过去，还有几处弹孔的痕迹。看来，幕府那边动用了火器。
“真是伤脑筋啊！”一个人影从船舱内走出。“不惜杀害亲人而得到的名号，最终还是舍弃了。那时明明一起开拓新时代的约定……现在我究竟该如何称呼你呢？”
“随便你好了。”池田夜右卫门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有越加沉重的呼吸声昭示着此人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弑亲者、试刀杀人饭、往一桥脸上抹黑的骗子……有太多称呼了，你就挑个你喜欢的吧！”
白焱眼神一暗，这个人是……一桥喜喜。
双手快速结了几个印，还特意加大了查克拉量的输出。
‘水遁——雾隐之术’
白蒙蒙的雾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能见度不到一米。船舱里跑出来一干随从，纷纷亮出刀剑围在一桥喜喜身旁，如临大敌。
“不用惊慌，只是忽然起雾了而已。”一桥喜喜示意挡在身前的人退下。“一个将死之人，犯不着摆出这么大的阵势。”
“可是……大人，池田夜右卫门的剑术……”
护在最前面的武士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然而在下一刻他就被一桥喜喜推到了一旁。
“哼。”一桥喜喜上前两步，拔出随身的佩剑。“我觉得，‘一颗人头’这个称呼最适合你。只可惜，这雾太浓了，不能亲眼看着你的人头落地。”
在一桥喜喜挥刀的前一刻，白焱从神威空间里现身，位置正好介于池田夜右卫门与一桥喜喜的中间。
‘写轮眼，开。’
浓雾渐渐散去，一桥喜喜收刀入鞘，无头尸体正好倒在自己脚旁。
“嗯，对新手而言，已经算不错了，我也可以担任新政府的处刑人了。”
……
又过了三日，傍晚白焱从便利店回到家里，刚吩咐完厨房里晚上准备下材料，便利店三小想要吃火锅，随后就被风风火火跑来的戊十给拉走了。绕过了好几处院子，终于停了下来。
“首领，他醒了。”
白焱朝天翻了个白眼。“人又不会跑，急什么。”
“咳……他确实想跑。”
戊十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被那男人带着杀气的眸子一瞪。天啦撸，他必须分分钟抱一个大腿回来撑腰啊！
白焱摸了摸鼻子，是他考虑不周，应该再派几个人盯着的。
“嗯，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就行。”
“是，首领。”
戊十心情甚好地甩了甩袖子，让你丫瞪我！首领在此，谁敢造次！
等到白焱进了屋子，原本要离开的戊十立马一个转身，蹑手蹑脚的溜到窗户底下。啧啧，他可不是想要偷听什么机密啊乱七八糟的，就是想看看那人吃瘪的样子！
“恢复得不错。”白焱粗略地扫了一眼对方的气色以及身上绷带的完好程度。“看来，最多半个月就能起床了。”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有什么目的。”
“池田家新上任的第十九代池田夜右卫门……听说是个小姑娘。”
躺在床上明显还动弹不得的男人，正是那晚被一桥喜喜所斩首的池田夜右卫门，十八代。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可能活下来，毕竟当时身受重伤，而一桥喜喜又是对他抱着必杀之心。先前有个似乎一直在照料自己伤势的医者，见他醒了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就连换药都只完成了一半，绷带还有一节没有固定好。现在，他见到的人估计是那个医者的上司？很有可能是救了自己的人。
“你……”
“我姓服部。”白焱阻止了池田夜右卫门想要继续询问的意图，摸了摸肚子，他有点饿了。“好好养伤，救你没什么目的，顺手罢了。什么都别问，想知道池田家的情况自己去打探。至于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用跟我说，该走走。只需记住一点，第十八代池田夜右卫门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从来没有踏入过服部家的大门。”
本来救下第十八代池田夜右卫门确实是十分简单的事，但是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变得有些麻烦。明明是一个幻术就能解决的事，在感知到了高杉的存在后就变复杂了。白焱不得不先用雾隐之术隔绝他人的视线，再用写轮眼催眠了一桥喜喜，让他以为确确实实的斩杀了池田夜右卫门。最后，还得弄了一具尸体用上变身术留在原地才算完结。幸好，当时另一艘船上就有几十具处理好的，不然他还不一定能不露痕迹的脱身。
“戊十，进来。”
“诶——！啊啊啊，我错了首领！”
“给他包扎好，我还有事。”
“是，首领！”
“对了，十八代先生，戊十是我的同伴，而且是你的主治医师。如果吓跑了，可就没人给你配药了。”
戊十咬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小手绢，泪眼汪汪地目送白焱离开。他就知道首领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
白焱大费周章，甚至几经犹豫才决定出手，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吗？离开了这个充满药味的院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屋内的暖炉前已经有个人在等着他。
“哟——，忙完了？”翻着手里的jump，全藏头也没抬地问候了一声。
“嗯，今晚在家吃饭吗？厨房准备做火锅，等会儿森一他们也会过来。”
“好啊，好久没吃了，分外想念啊。”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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