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NO.1 细水长流》蓝曦

47、25

　　塔矢一脸沉默地坐上红色出租车，我满脸疑问地跟着坐了上去，既然是塔矢认识的人，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怀着一丝疑问，我问了一句，“去哪？”
　　塔矢继续沉默，望着车窗外，他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私家车，兜风旅行不用钱吗？
　　“塔矢？你心情不好？”我刚才好像没有说什么吧？即使心情不好也应该是我啊，随随便便提起佐为，弄得我开始心神不宁。不对，其实，只是有点好奇，不过似乎越来越耿耿于怀，塔矢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佐为的，一定是遇到什么了。
　　“没有的事，随你便喜欢。”
　　爱德华朝倒后镜瞄了我们两眼，“还没决定？”
　　“那，去爷爷家如何？”
　　“嗯。”塔矢应了一声。
　　我看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去，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他还是抱着原来的想法，疏远我，不过方式稍微没有那么严厉罢了，我始终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为什么？我就怎么都想不懂。见他板着脸沉默地坐着 ，我只好在一边干瞪眼。
　　给爷爷打了电话，告诉他正去他家路上，爷爷很高兴。还在一个劲说，光你今天生日居然记得来看爷爷，真高兴。
　　呃……爷爷误会了，不过没关系，反正都差不多。

　　到了爷爷家，塔矢慌慌张张去买了一点手信，尽管我一直强调，去我爷爷家不用客气，反正你陪爷爷下棋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你还客气什么。反倒被塔矢鄙视似的说，你要懂点礼貌和待人接物的人情世故。好吧，把我当小孩教训起来了，我不爽地瞪塔矢。
　　“爷爷，我们来了。”买完手信直奔爷爷家，爷爷很高兴地接过塔矢的礼物，直夸塔矢不用客气，能来已经很好了。我自顾自地坐下来，由他们客套去。
　　“塔矢老师，怎么今天来了？”
　　“嗯……来下棋。”塔矢微笑着说。
　　我心说，倒不如说没有找到适合下棋的地方。不让我去他家，我也不想把他带去和谷家，和谷不太喜欢塔矢，我家嘛，好像对妈妈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想去也只有爷爷家最适合了。
　　“光仔居然现在是职业二段了，当初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啊。看来是我遗传的一点围棋天分吧。哈哈”
　　“我说，爷爷，你这么夸自己也不脸红的！”
　　“嘿～好歹爷爷也是业余里的职业选手。”我做了个鬼脸，事实上，我只是坐在旁边喝着果汁看他们聊最近的主要比赛，顺便由塔矢老师讲解这些棋局的精妙所在。我想，爷爷真的很高兴的吧，难得有专业老师免费讲解，我想，塔矢大概也不讨厌吧，毕竟这种闲聊最不费力气。
　　我见他们聊得正欢，我自己偷偷溜了出来，踏入阁楼，这里，是一定要来的吧。

　　[“佐为，今天我生日啊！生日要吃生日蛋糕！”
　　“什么叫生日蛋糕？”
　　“就是生日吃的蛋糕咯，你笨。”
　　“蛋糕平时也可以吃啊，为什么非得等到生日才吃呢？我看你平时也会吃啊，光。”
　　“啧啧，这个不同，是生日吃的蛋糕，意义非凡。”
　　“什么意义非凡，我看是重量非凡才对。”]
　　佐为曾经笑我吃的蛋糕大，现在想起来，不过是上年的事情吧？上年的时候，有一大群朋友，有佐为陪我度过，虽然那时跟塔矢不熟悉，我的生日会他没有来，可是，仅仅是一年的变化，我的生日已经从那么热闹变成现在这么冷清了？虽然我曾经跟明明说，我长大了，不期待过生日了，明明却说，你还没有到不期待过生日的年龄。
　　是的，我怎么会不期待呢，我的月历上今天还有一个大大的红圈，我很期待，可是，有人在摧毁我这种期待，这不怪塔矢，只是，我没有心情。

　　“光？”
　　不意外是塔矢的声音，不过，他也来得太快了吧？我才刚坐下没有多久啊。
　　“要吃吗？”
　　“嗯？”我看了一下塔矢手里小小的蛋糕，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
　　“这么快？”
　　“不快了，我怕你等太久。”塔矢你说什么啊？什么等太久，我没期望你一定要陪我在这里坐啊，我就是喜欢这里安静地可以想佐为才过来的，怎么又变成安慰大会了？
　　“一起吃？”
　　“嗯。”
　　我们就在原来佐为栖身的棋盘上摆上两块蛋糕，慢慢地吃起来。塔矢给我的是草莓蛋糕，他自己拿着的是巧克力蛋糕，我喜欢甜，他喜欢苦，所以我喜欢喝热可可，他喜欢喝咖啡。阁楼依然很安静，现在的我，差不多可以坦然的面对塔矢了，他说得不错，这个秘密不说的话，确实会变成两人之间的隔阂，但是，现在塔矢的秘密，难道就不会成为隔阂？但是，我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我能够猜出来跟佐为有关，但是，我认为，塔矢并不是见到佐为，佐为已经消失了，即使佐为回来了，也应该来找我而不是找塔矢吧。我只能猜想，塔矢是遇到跟佐为相关，或者是，跟藤原这个姓氏相关的人，所以才会问那个问题。
　　“塔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塔矢摇头，“真的没什么，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关系。”
　　“那你告诉我啊，我们一起商量，就知道是不是有关系啊。”
　　“不告诉你。”我似乎看到塔矢轻笑的神情。
　　“你……”我气鼓鼓地看着塔矢的笑脸，慢慢把蛋糕愉悦地送入口的动作，就知道他现在很高兴。“你记仇！怪我一直不把佐为的事告诉你。”
　　“是。”塔矢给了我一个气死人的答案。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说？”我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问。
　　“呃？”塔矢停下吃蛋糕的动作疑惑地看我。
　　“我说，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发生何事？”
　　“这个……”塔矢好像很困扰地低头苦苦思索。
　　“有那么难想么？”我拿着差不多啃完的蛋糕问。“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光。”说完他放下那块还没有吃完的蛋糕，伸手过来缓缓握着我的手，塔矢的手有些冰冷，微微有些发颤。有什么问题，可以令塔矢手指冰冷地握着我的手说，他在想一个很难的问题，如果塔矢都认为很难的话，我就不用想了，肯定想不出来，所以我低头边吃边等答案。但是，塔矢的一直沉默，让我不由得开始有点紧张，手心似乎有点发冷。

　　“亮？你冷？”
　　塔矢摇头，“在想难题，给我一点时间。”
　　“哦，好。”我用另外一只没被捉着的手继续把剩下的蛋糕啃着，塔矢……看来非常烦恼的样子。

　　09.12.17 19：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