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执手》风雨幻

17、电影(二)

　　哈迪斯只在首尔待了两天，走时随身带了两个剧本和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还有一份协议。
　　经过反复比较和认真讨论，哈迪斯决定拍摄《灵动_鬼影实录》来作为参赛影片。签署协议之前，哈迪斯坦率地告诉林善一个事实，他没钱。除了返程机票钱包里只有四百美元，这是他的全部财产。因为热爱电影，哈迪斯放弃了报酬丰厚的法律专业并和家人大吵一架，失去了经济援助。对此林善毫不意外，只要能实现梦想，即使代价再大也是值得的。为了让《灵动_鬼影实录》的成品效果更好，林善把投资金额提高一倍，哈迪斯很感动，主动将分红提高了两个百分点。也就是说只要《灵动_鬼影实录》能成功发行，林善可以从最终红利中获利百分之十。至于两人签署的协议，除了这次合作的相关条款，还有关于未来合作的部分，如果将来林善能够再创作出好的剧本，哈迪斯将拥有优先权。
　　离开首尔时哈迪斯雄心勃勃，和来时完全不同，有了好剧本和资金，加上自己的努力以及南加州大学的便利，哈迪斯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哈迪斯的自信也对林善产生了影响，虽然凭记忆知道《灵动_鬼影实录》和《活埋》会成为小成本高回报的代表，但因为换了导演又更改了部分情节，所以林善心里难免有点担心，而哈迪斯的状态正好帮林善消除了那点担心。
　　送走了哈迪斯，林善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在百草堂坐诊，抽空去彩虹与玫瑰喝杯咖啡吃顿饭，生活很平静。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后林善收到了哈迪斯的邮件和快递包裹，《灵动_鬼影实录》的DVD。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为了拍好《灵动_鬼影实录》，哈迪斯花三天时间面试了近百位演员，最终确定的男女主角和配角还是那几位，凯蒂_菲德斯通，迈卡_斯洛特以及马克_费雷德里希。整部电影拍摄只用了八天时间，加上后期剪辑制作一共耗费了二十天。和前世一样，《灵动_鬼影实录》很成功，参加比赛并获得冠军，得到了乔治_卢卡斯的欣赏，后者还主动帮忙联络发行公司，总而言之哈迪斯的电影事业迎来开门红。
　　《灵动_鬼影实录》成功了，哈迪斯信心倍增，着手准备拍摄《活埋》，而且还找来了准大牌出演。当林善看到邮件末尾处的演员名字时很惊讶，斯嘉丽_约翰逊。哈迪斯这家伙居然找了斯嘉丽_约翰逊参演，真牛×。要知道这个时期斯嘉丽_约翰逊已经跻身好莱坞一线女星行列，虽然还没有跨入两千万俱乐部，但也不是哈迪斯这个新人导演能够招揽到的，而且前世里《活埋》的主角正是后来斯嘉丽的老公瑞恩_雷诺兹。但是现在……哈迪斯是怎么办到的？莫非其中有别的影响因素？还是乔治_卢卡斯推了一把？满心好奇的林善决定去拍摄现场寻找答案。
　　《活埋》的拍摄地是洛杉矶郊区的一个采沙场，林善到达时看到现场只有五个人，哈迪斯和他的助手兼副导演尼克，斯嘉丽_约翰逊以及她的经纪人和助理。这样的剧组让林善很意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各种娱乐报道里出现过的电影剧组成员最少也有二三十人，灯光师、造型师、场记等等，而这些眼前都没有，现场的道具也只有一件，一口棺材。在林善看来这样的剧组只能用可怜来形容，哪里是小成本制作，说是微成本都勉强。她不由得产生了疑虑，之前自己会不会太自信了？难道哈迪斯这家伙就是这样拍电影的？照理说《灵动_鬼影实录》成功后他的资金应该宽裕了，即便还没有算总账，至少应付《活埋》没问题，那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总之眼前的一切太奇怪了。
　　林善到达沙场的时间很巧，中场休息。斯嘉丽_约翰逊坐在椅子上大口喝水，哈迪斯正和尼克讨论着什么，现场的气氛不算好，一旁斯嘉丽的助理和经纪人都脸色不好。首先注意到林善的是斯嘉丽的经纪人罗珊，原以为是迷路的游客，当林善自我介绍说是《活埋》的编剧时，罗珊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林善。似乎无法相信一个年轻女孩能写出这样的剧本。林善毫不在意罗珊的眼神，喊了一声:“哈迪斯”。
　　听到喊声的某人猛然回头，看见林善时又惊又喜，放下手里的剧本大步上前，走近时张开双臂，“嗨，好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善和哈迪斯拥抱了一下，“我在给你的邮件里说过要来现场看你，难道……你忘记了？”
　　“噢，上帝原谅我。这几天太忙了，我真的忘记了。”
　　“我想上帝会原谅你。怎么样，拍摄顺利吗？”
　　“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没关系，请相信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当然了，哈迪斯，你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能成为优秀的导演。不过现在你不打算为我介绍一下主角吗？”
　　“当然愿意，能为女士效劳很荣幸。斯嘉丽小姐，请过来一下好吗。我想向你介绍我的好朋友Freya,她是我的上一部影片和这部影片的编剧。”
　　事实上斯嘉丽_约翰逊是片场里第二个看见林善的人，但直到哈迪斯开口招呼她才上前，“你好，我是斯嘉丽_约翰逊，很高兴认识你，Freya小姐”。
　　“你好，斯嘉丽小姐，我是Freya_林，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可以喊我Freya,我喜欢你的表演。”
　　“是吗？那你喜欢哪个角色？”
　　“我看过《迷失东京》和《戴珍珠耳环的女孩》，你在里面的表现很棒，斯嘉丽小姐。”
　　看出林善的赞扬出自真心，斯嘉丽_约翰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谢谢你Freya，我也很喜欢那两个角色。知道吗，当初决定是否参演的时候我考虑了很长时间。差一点就放弃了，后来……”
　　斯嘉丽滔滔不绝，林善听得认真并不时用简单而明确的话语回应。
　　见两个女孩聊的起劲，哈迪斯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之前林善答应只提供的剧本，不干涉电影具体拍摄，但哈迪斯还是隐约担心。剧本是林善创作的，那么她对人物如何表现有个人理解，如果两人的理解不一致的话，或许眼下对《活埋》没多少影响，但有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的合作。哈迪斯并不想看到那种状况出现，直觉告诉他林善手里还有好东西，自然希望能继续维持双方的友好合作关系，不希望有意外因素出现。所以看到斯嘉丽_约翰逊和林善聊天聊的好，哈迪斯很高兴，他觉得这表明导演和编剧的思路一致，林善认可了自己选择的演员。
　　这时已经下午三点，因为气温原因斯嘉丽和林善转移到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下继续聊。女人之间的友谊产生很特别，从陌生人到好友只需要几分钟时间甚至更短。哈迪斯抬头看了看天空，决定提前收工。今天发现的问题不可能马上解决，加上林善到来，哈迪斯决定展现一下绅士风度，请在场所有女士喝下午茶。林善同意了，斯嘉丽则以要研究剧本为由婉拒了邀请，她的态度在哈迪斯的意料之中。
　　将斯嘉丽_约翰逊和她的经纪人以及助理送上车，哈迪斯开车带林善来到洛杉矶市内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屋，一边品尝下午茶一边就两部电影进行必要的交流。
　　下午茶起源于英国，19世纪中期从贝德福公爵夫人的会客室开始，之后传遍全世界。只是对于生活节奏比较快的美国人来说，在准确的时间点上品尝一顿合乎礼仪的下午茶并不是多数人的选择，因为Time is Money。不过在林善看来，一次由泡芙、水果松饼、三明治以及红茶和音乐组成的下午茶是很棒的享受，借用前世某长篇宫斗剧里的台词，便是“那真真是极好的”。
　　美食当前时其他一切暂且靠边，带着这样的想法，林善快速而又不失优雅地把架子上的所有点心都光顾了一遍，接着喝了两杯红茶，这才满足地叹一口气并放下茶杯。对面一直充当背景的哈迪斯见状笑出了声，林善抬眼看着他问道：“好朋友，我能有幸分享一下让你这样高兴的原因吗？”
　　“当然可以”哈迪斯点点头，接着放下茶杯并将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Freya，你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林善听了挑了挑眉，“哈迪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和你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你没有记错，不过Freya，你并不是一个复杂的女孩，所以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朋友。或许我们可以碰个杯，庆祝我们的友谊并祝福它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你的看法我不反对，那么来吧，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为了友谊，Cheers!”
　　“叮～～”两只精致的骨瓷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由于座位在角落里，除了咖啡馆里的服务生没有人见证这一幕。多年后哈迪斯已是炙手可热的大导演，这家咖啡馆也成了他的粉丝们探寻偶像成长经历的必到之处。
　　因为之前在片场表示过相信哈迪斯能够解决问题，所以林善和哈迪斯的谈话对象是《灵动_鬼影实录》，对《活埋》只字不提，除了八卦。这个八卦指的是斯嘉丽约翰逊成为主角的缘由以及经过。让林善失望的是无论缘由还是经过都没有水分，乔治卢卡斯在某次聚会上向斯嘉丽推荐了《活埋》剧本，斯嘉丽看过剧本后直接找到哈迪斯要求加入拍摄，哈迪斯先惊后喜果断同意，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演员工会的事。以至于哈迪斯去演员工会办理相关手续时还被抱怨了几句，当然某人对于抱怨完全听而不闻。
　　听完整个过程，林善忍不住撇了撇嘴，亏自己之前还满心期待，果然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八卦的心伤不起。由于林善的表情太明显，哈迪斯好奇地问道：“Freya，为什么你对约翰逊小姐加入剧组的过程这么感兴趣？”
　　“因为她是斯嘉丽约翰逊，以她目前的身价来参加这样的小成本影片……让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好吧，那么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你觉得除了满意之外我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林善说完耸了耸肩，哈迪斯再次笑出了声。
　　六点钟时哈迪斯和林善在咖啡馆门口分别，前者急于回住处思考拍摄中难题的解决方法，林善则打算逛一逛洛杉矶，于是约定在林善离开美国之前再见次面后便各走各路。
　　在加利福尼亚广场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林善开始逛街大业，她没有倒时差的困扰。
　　美国是由移民组成的国家，洛杉矶是美国的第二大城市，所以当林善背着双肩包悠然地走在洛杉矶街头时，她的相貌和衣着为她吸引了不少目光。恰逢周末，街上有很多青少年，无论主流还是非主流，他们看到年轻单身女孩经过总会瞄一眼，觉得顺眼的就再奉送几声口哨，如果能得到回应就更好了。所以林善一路走过接收到不少口哨声，胆大的还踩着滑板过来搭讪，“Hey，girl”。这些林善都不予理睬，她可不想一次单独旅行就弄点什么出来。
　　很快夜幕降临，由于下午茶时已经填饱了胃，林善不打算吃晚餐，她的计划目标是洛杉矶的夜生活。在不同的时装店消耗了两个小时之后，林善来到某家女装店店员推荐的酒吧门外。门面普通，没有花哨的装饰，推开门，里面别有洞天，这是一家慢吧，充满了西部风情元素。客人不多，吧台前有五张高椅，四张空着。林善走到最右边的椅子坐下，不算年轻的调酒师看了林善一眼，“喝什么？”
　　“一杯长岛冰茶，谢谢。”
　　调酒师的动作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装着七分满长岛冰茶的玻璃杯沿着木质吧台的台面滑到林善面前。端起杯子抿一口，酒液在口腔里打个转，就那样，感觉还不如家里的自酿酒。林善不喜欢喝酒，只不过Papa喜好长岛冰茶，几乎每天都喝，所以她也点了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