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剑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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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着实没有想到，这次她的现世之行，竟然能够遇见两个如此特别的少年。并且是两个如此相像的少年。
但她很快就发现，这少年虽然是睁着眼睛，但意识似乎并没有完全觉醒。病魔让他的意识恍惚。
因该是剑客的本能反应让少年做出这样的动作吧。
阿鸢弄清楚情况后镇定了下来，她蹲下身体，想哄少年松手。
还没有等阿鸢开口，一道匹练白光便在眼前闪过，和服裙角被切断。
接着，阿鸢就猝不及防地跟着剑心奔跑起来。
躲在暗中观察的剑心一直担心着阿鸢的安全，生怕冲田会对阿鸢下杀手。
所有当他看见冲田忽然身手拉住阿鸢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想，人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全心全意只想将阿鸢带到安全的地方。
直到阿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剑心才缓下紧绷的思绪，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来，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剑心，我没事，刚才他并没有清醒。”在跑了很久之后，阿鸢终于忍不住拉住剑心。
似乎在遇见剑心之后，她总是被他这样带着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剑心那张比女孩子还要清秀的脸上满脸的焦急，阿鸢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高兴。
“刚才太危险了，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剑心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但脸上的担心依旧没有褪去。他微微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虽然知道自己一定不会照办，但是阿鸢还是笑着点头点头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开心。
剑心看着一脸憨笑的阿鸢，无奈的叹了口气。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阿鸢会照着她答应的事情做。
虽然他知道眼前这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女其实十分厉害，很可能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他依旧忍不住的担心，担心她受到伤害。特别实在这样的自己的身边。
有时候真的好想……好想这杀戮混乱的时代快点过去就好了。
阿鸢看着剑心微微皱起的眉头，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总是看见剑心再皱眉。
虽然她知道，在这样的世道下背负这样的命运，真的让人轻松不起来。但是阿鸢还是不希望看到总是皱眉的剑心。
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伸手在剑心眉间点了点：“不要皱眉啦！总是这样会招来厄运的！要笑啦！看我，要这样笑啦！”
说这，她双手按住自己的嘴角往上提，折腾出一个很夸张的笑容。
剑心瞧着面前耍宝的阿鸢，忍俊不禁起来。
而现在这不经意的一笑，竟是这样的柔和，让阿鸢莫名心安的感觉。
他长得很清秀，有着不属于男孩子的漂亮。但这所有的都被往日那冷厉骇人的剑客气息所遮盖住了。
剑心笑起来可真好看啊，真应该让他经常笑笑。
阿鸢想着，拉起剑心的手，沿着河边慢慢走：“这才对嘛。走，我带你去吃糖葫芦。”
“糖葫芦？”
“哎？怎么，你没有吃过么？”阿鸢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像个小女孩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是我家乡的特产啊，那是在一个叫做北京的地方。把山楂串起来，然后淋上烧热的糖，特别特别好吃。可能京都这里没有，但没关系，去找点山楂找点糖，我可以自己做。”
“又是甜的么……”剑心无奈的笑笑。他发现眼前这少女，对甜食真是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执着。
之后，剑心和阿鸢就一直在京都徘徊。
但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山楂。最后稍稍买了点糖，回了安全屋。
只是在走进安全屋的时候，剑心和阿鸢都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往日只要看见他们回来，特别是看见阿鸢回来，安全屋的浪人们都会热情的上来问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不但没有走上前，还用一种待着警惕的异样目光看着他们俩。
剑心的警觉心让他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敌意。这些平时他拼命想保护的同伴，今天似乎不怎么对劲。
而且，这敌意似乎不像是针对他的，反而更像是……针对阿鸢的？
这让剑心又些不理解。如果说是针对他的还好说，毕竟他杀人太多，就算是在同一个阵营的同伴，也多少会对他有些许畏惧，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为什么他们对针对阿鸢？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被阿鸢救过！
不管怎么疑惑，剑心却不能怀疑自己的直觉，这常年厮杀积累下的对危险的直觉。
他忍不住靠到阿鸢身边，握紧了刀柄。
一旦进入警备状态，强烈的傻气救无法抑制地从剑心身上溢出。安全屋内的人无一不感到一阵巨大的压迫感篼头罩下，仿佛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手，压迫地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终于意识到，同拔刀斋为敌，是一件过么可怕的事情。
一时间，安全屋内一片寂静，那些最初想阿鸢发出敌意目光的人现在都陷入了沉默。
怪气而危险的氛围在安全屋内弥漫开来。
大家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或许现在只要那个不长眼的稍稍动一动，就会引起一场可怕的内哄。
“绯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从一群浪人身后传来。
大家闻声望去，就见挡在前面的几个浪人让来了条道，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梳着标准武士月代头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是津兵卫长太郎，京都长州藩地下网络中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桂。
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阿鸢。
“在下知道。”
看到男人走进，剑心更加警惕起来，他后退一步，紧紧护在阿鸢身边，双手都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刀上，俨然一副要拔刀的驾驶。
“绯村，你想杀我么？就为了这个女人？！”
津兵卫看到剑心这样一幅架势更加气愤，丝毫不惧怕剑心那可怕的剑术和愈发凌厉危险的眼神，反而一步一步向阿鸢逼近。
“站住，不要在往前了。”剑心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紧。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新选组的奸细！你知不知道她害了我们多少兄弟！新选组害了我们多少兄弟！”
津兵卫不止怎么的，不但没有按照剑心的警告挺住脚步，反而愈说愈激动。怒目圆瞪，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涨的通红。
“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情不要上前了，否则在下就抱歉了。”
剑心皱着眉说到。
但津兵卫似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一味地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阿鸢。
看着看着，他的眼光就愈发凶狠起来。他就这样恶狠狠地瞪着阿鸢，双手也按上了刀柄。
那样的眼神让剑心愈发不安起来。
他从这个男人眼中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意。着已经不是什么喜不喜欢的事情了，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了阿鸢！
剑心握着刀柄的手紧紧攥紧，关节处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白色。
他是不想杀津兵卫的，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现在两个人距离这么近，只要剑心一拔剑，津兵卫就会人头落地。
就在这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带着些许淡淡的温度覆上了剑心的手。
阿鸢走上前，将剑心的手按下，走到剑心同津兵卫之间说到：“抱歉，津兵卫阁下，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你会说我的奸细，能仔细说一下么？”
阿鸢泰然自若地看着津兵卫，丝毫不畏惧眼前着怒气从天的男人！
“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如果你不是奸细，那为什么自从你一出现，新选组知道我们安全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仅仅就是这个月，我们已经有三个地点被新选组的人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死了多少的弟兄！”
津兵卫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连双眼都通红起来。
阿鸢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说到：“很抱歉，请问阁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么？”
“证据？你要证据？好，那就让我告诉你！就在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在壬申附近救了冲田总司！”
津兵卫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阿鸢，高声说到。
他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洒下了一把水，安全屋顿时炸开了锅。
无论是知道内情的，还是不知道内情的，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有一部分人向着津兵卫，也有不少的一部分人向着阿鸢。毕竟着少女的为人处事他们这段时间里都看在眼里。
“阿鸢小姐，你还是解释下吧。”其中有个向着阿鸢的小伙开口说到。’
阿鸢看了看他以及他带着焦急的善意面庞，回了个轻轻的笑。
“嗯，我的确救了一个新选组的少年，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叫冲田总司。”
阿鸢清澈的嗓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几乎在那一瞬间，安全屋内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
大家都用着一种疑惑而怪异的眼光看着阿鸢。
沉寂中，可怕的危险一触即发。
“阿鸢小姐，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救冲田总司的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后排静观其变的桂忽然间开了口。
他从后排走上前，大家都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来，满面严肃地凝视着阿鸢。
阿鸢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同样静静地看着桂，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抱歉，我不知道各位阁下还是您要我给出什么样的理由。事实上，我就冲田总司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救救救了罢。”
桂听了阿鸢的回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阿鸢小姐，您没有信仰么？”
“我不懂桂先生您说所的信仰是什么。或者确切点说，大概我真的没有罢。”
“那阿鸢小姐，您心中没有正义么？壬生狼杀害了我们这么多忠义之士，对早已被时代抛弃的幕府盲目愚忠，阻碍历史前进的脚步，您难道不认为他们应该被消灭么？”
“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这里的任何人都应该被消灭。我心中不是没有正义，而是我从根本上不相信正义。”阿鸢坦然的说到。
这话一出口，更是在场内掀起了一层层激浪，那些原本站在阿鸢一边的人，都开始对阿鸢产生了敌意。
阿鸢这一席话，无疑是对他们迄今为止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奋斗的极大挑战。
场内面向阿鸢的杀气越来越浓，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小五郎也忍不住愤怒起来。
“那敢问阿鸢小姐究竟相信什么！”
桂小五郎声音高声问道，面上有着掩不去的愤怒。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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