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死神 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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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不知赎罪，此处没有道德上的邪恶，只有永恒的世俗痛苦。
此处名为流星街。
“芜菁。”我一个字一个字说。
“芜菁。”他跟着我重复着单词，我用手指着自己，然后在纸上把我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出来，“这是我的名字，你首先把这个学会。”因为受到这孩子脸上探寻的神态所鼓励，我开始一边教他语言一边教他写字。这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我暗想莫非是个小天才。
一个月左右，总悟的嗓子好了，还学会了日语——天才，绝对是天才。
“来，多吃点粥，里面肉很多，便于你恢复。”
总悟没有理我，很明显，他沉浸在手里那本书里了——等等，《生理常识》？！我一把把书拿过来，尴尬地说，“你现在还不该看这个，咱们从《看图识字》开始，如何？”
总悟这孩子怎么那么爱看书呢？难道上辈子是书虫？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院子里疯玩的，他没有接受我的“用菜刀玩雕刻”建议，而是沉迷于书海中，他这样会不会变宅男啊！
“我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黑发黑眼的孩子疑惑的看着我，“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告诉我答案。”
“你的父亲给了你的母亲一粒种子，然后经过十个月，你就会从母亲的肚子里出生了，”龙弦这孩子，炫耀你生物学的好吗？这么乐于助人，“种子的学名叫精 ……”
“停停停！STOP!刹车！”现在孩子怎么这么早熟？我用眼神告诉龙弦：给我闭嘴，但他显然无视我，进行透明度极高的生理学普及。“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看着龙弦头上被我“不好意思”甩过去的《生理常识》说道。
“我觉得对孩子的早期性教育很重要。”龙弦淡淡地说。
你自己不就是一12岁的孩子！
“我好像没有父亲和母亲，这种情况我是怎么来的？”总悟黑色的眸子似乎有些黯淡。
被抛弃的？我连忙说，“很多人都没爸爸妈妈的，例如，例如蝙蝠侠和忍者神龟，还有汤姆和杰瑞。你多看点电视不好吗？老看书，当心和龙弦一样近视。”
“总悟，你来自什么地方？”我希望对他加深了解，同时也希望把他的注意力从书本转移。如果不是还需要吃饭洗澡上厕所，我怀疑他会和书过一辈子。
“不知道怎么说呢。”他轻轻的翻过书页，“那是一个被历史和国家抛弃，永远贫穷，永远遥远，死亡之神随时出现的地方。”
“地狱？”
他轻笑：“地狱的魔鬼过的应该是邪恶而自由的生活吧。”阳光洒落在他黑色锦缎一般的秀发上。他的面庞，仿佛一个圣经上的小天使，经过牛奶和维生素的滋养，他的脸迅速红润起来，小脸像苹果一样水嫩嫩。摆脱了初期过时香蕉的面貌。黑发黑眼，长长的睫毛，细瘦的四肢，完全就是正太控女人的理想，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仿佛在尘世间只注视你一人一般。
“你笑起来真的好像天使，不过我见过笑得像佛祖的，可是个坏的头上生创脚底流脓
——从头坏到脚的坏胚子。”我说的，就是蓝染。
当他开始看《失乐园》和《人间失格》的时候，我不可遏止的担心培养出个“绝望先生”，虽然我教育的孩子都不平凡又不正常（朔茂除外），我还是不希望总悟跨到这个队伍里。
“真蠢。”他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主角们尽是浪费时间。”
“什么？”这时候我正把身子伸进冰箱里。
这孩子绝对是悲观主义者，完全不相信爱之类美好的感情。
——总悟，等你长大以后谈恋爱了，就觉得那很美好了。
——可是恋爱，两三个月或两三年就会消逝啊。
——总悟，这个世界有种叫“真爱”的东西，你年纪还小，千万不能对爱绝望啊。
——恋爱只是人类繁育本能的附属品。书里这么说的。
——不要尽相信书本，我们还要从现实吸取经验！
我马上从图书馆借来《毛选》，希望伟人的光辉照亮总悟暗淡的心灵！我告诉他那些虚构的小说是浮云，而伟人的现身说法才是我们前行的明灯！这孩子要再不挽救就毁了！
“日本现在没有战争，真是太可惜了。”总悟看了得出这么个结论。
我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内心波涛汹涌。
“有人为荣誉而战，有人为正义而战，有人为金钱而战，有人为乐趣而战。”总悟评价战争，“法律和传统，以及不成文的律条，我对毛制定的一系列规章有很高评价，他是个天生的领袖。真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个，你是想找他要签名还是和他彻夜长谈还是干脆打上一仗……
我错了，不该让他看什么毛选，他现在优先看政治，哲学，军事之类的大部头了。
小总悟最新阅读的乃希特勒的《我的奋斗》！还不如沉迷二次元呢，战争狂人比宅男破坏力更大啊！
——总悟，不可以打人哦，男孩子虽然要勇敢，不过，温柔和气也很重要。（我鼓励他和别的孩子玩，可为什么他把别人欺负的出了心理问题？）
——芜菁，你喜欢温柔的吗？
——恩，我喜欢温柔的。
——那，我也会变成温柔的人。
总悟略带忧郁的表情也好可爱啊，简直是会走路的萌物。虽然心理上多少有点不正常，不过我教的孩子有几个心理完全正常的？最终我都不忍心责备他。
龙弦的评价：你以前真的是当家庭老师的？每个孩子都会爬到你头上来！你那不叫教育，叫溺爱。
我的回答：干脆我扮白脸你扮红脸，我当糖果你当鞭子？
什么声音呢？钢琴的声音，为什么会有钢琴声？早上，我听到了钢琴的旋律，顺着声音，我来到储藏室——
总悟坐在一架钢琴旁，略显生涩的演奏——《小星星》，虽然是简单的曲子，但是，他完全没学过一点钢琴啊，就凭前几天借的《钢琴初级》就能有这水平！
他对我微微一笑，“芜菁一直为了我而努力，只要能为你做的，我什么也愿意。”
天啊！这是献给我的曲子！总悟真是好孩子。
“家母喜欢音乐，所以收集了一些乐器，不过也没人弹奏，都堆放在储藏室了。”龙弦也过来了，对我解释钢琴的来历。
“多浪费，乐器有灵也会流泪的，不会弹干吗还收集那么多。”我抱怨。
“谁说我不会。”他拿过一把小提琴，流畅的演奏。
好了好了，你们都懂乐器，就我一普通人好吧！
总悟已经停了弹琴，右臂伏在桌上，下巴枕在手上，在龙弦一曲奏完，开始鼓掌。
我不甘示弱的唱了一曲，唱完后，用“我赢了”的眼神看着他们，这，才叫职业水准！不，是传说中的梦幻水准！在猎人世界，我的碟片全是白金销量！
“芜菁好厉害，比电视上的明星唱得还好。”总悟赞美，还鼓掌啦。
我抬起手把眼睛旁边的头发往后面捋了捋——我还有很多优点你们没见识呢！（烹调的话，每天都是我做饭菜他们轮流洗盘子，唱歌，刚才唱过了——我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尊敬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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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你只能听懂芜菁的话吧。”石田龙弦低着头对总悟说，并没有放下写作业的笔，嘲弄的表情，“学习能力挺强嘛。也许真的是外星人。”
“彼此彼此。”不知怎么，总悟已经走到石田龙弦的背后，纤细的手按住石田龙弦的肩膀，“太见外了吧，”手指微微用力，“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吧。”
十岁的孩子和十二岁孩子的对峙，竟然隐隐有杀伐的气息流动。
“虽然很想认同你的努力，但是作为普通人，还是不要去惹一个灭却师来得好。”石田龙弦的手里，已经握住了灵弓，直指总悟的心脏。
“你有杀过人吗？”总悟话音刚落，龙弦已经一抬手，总悟赶紧把龙弦的肩膀反扭住，灵子弓箭刷的一声擦着总悟的脸飞过。
“我不在乎你成为我杀的第一人，反正在这个世界你也算不上存在。”石田龙弦，经历了战国的风风雨雨后，用十分冷静的态度说。他已经迅速摆脱了总悟的压制，灵箭对着总悟的脑袋。
“我是库洛洛 ~鲁西鲁，请多关照。你还是叫我总悟好了。日本人，是这样打招呼的吧。”冲田总悟，同时也是库洛洛 ，他做出一个恰当的微笑，伸出友谊之手。
库洛洛是个识时务的人，挑衅，只是想看到龙弦的实力。
“真好奇什么地方养育你这种怪胎。”石田龙弦毫不客气，“希望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流星街。”库洛洛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随即他用更大的声音说，“为了这个家的和平。也为了——芜菁。”
龙弦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最终还是伸了过去：
两只小手握到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的交谈，往往是互相算计，让对方发起话题，以便在谈话中占据优势；双方都是榨不出消息的人，龙弦是不说，库洛洛则是个撒谎能手。
龙弦对库洛洛的评价：彻头彻尾的骗子和伪君子，怀疑有双重人格。
而龙弦的灭却师能力，则随着库洛洛的入住水涨船高，俗称：鲶鱼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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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远洋捕捞船队为了防止沙丁鱼在长途运输中死亡失去鲜味，经过反复试验，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在每个水槽中放进一条鲶鱼，原本懒洋洋的沙丁鱼一看见“天敌”在侧游弋，立即感到生存威胁，使出浑身解数游动，拚命逃避鲶鱼的利齿，于是，水槽的鱼都被激活了，靠岸时鱼的成活率大大提高——这就是鲶鱼效应。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死神 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