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7:似曾相识与久别重逢(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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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戒指真是太好了。”】
20.
时间过去了有一会儿了。
密闭的电梯就像个金属的牢笼，即使狭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也想被加热了一样，迅速的升温了。
但他们两个人却仍然贴在一切。
Bucky还以保护的姿态搂着Sherry，而她的胳膊还揽在他腰上。这距离对于两个见过几面、勉强算是朋友的异性——还是有不小年龄差的异性——来说，很是不妥。但他们俩默契地都不提。
虽然场合不对，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Bucky想不顾一切地把小姑娘抱紧，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动。
Sherry还狐疑地盯着他，想知道他到底在和谁通话。这让不知该怎么解释的Bucky很紧张。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拯救了这尴尬的气氛。Sherry瞥他一眼，Bucky随即松开了她，并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在心里小小地遗憾了一把。
这遗憾没持续太久。Bucky还没退开几步，袖口就被Sherry拽住了。他不舍得挣脱，索性反手把她的手握住了。
原本她的手还有点颤抖的，被他的手一覆盖，什么颤抖都停了。她露出了藏不住的笑容，安心接电话。
“……抱歉Gwen，我还没到1楼。”Bucky听到Sherry这样说，她没提他，也没提他们卡在了2楼与3楼之间的电梯里，“你找到Peter了？”
Peter……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Bucky突然开始思考，队里刚加进来的那个穿着红蓝睡衣到处跑的高中少年了。
他记得之前隐约听Tony喊过那个少年“Peter”。
今年算是那少年接受钢铁侠的邀请加入复仇者联盟的第一年，为组织发展做贡献的积极性相当高。
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尤其是Steve——都已经猜到他是学生了。队长不赞同让未成年参加他们平时进行的危险活动，好在刚刚成年的Wanda和Pietro做了好榜样，Peter又表现得很听话，队长也就当还不知道。
这次任务Steve没让他参加，但那小子好像有坚持要来掺一脚的。
Bucky若有所思地想着，把目光转移回来，就发现Sherry打电话的同时一直没有把目光撇开。
“……出事了？”Sherry说着一皱眉，不过显然不是为他，而是为电话里的人，“你没被波及吧？……嗯，还好有Peter在。”她笑了一下，“别担心我，我也有我的人在呢。”
……
“她的人”默不作声地转了个身，顺便把手心里的手握得更紧些。
Clinton还没有赶来。商场一层楼上的电梯挺多的，说不定他跑错了方位。
他按着通讯器说:“Barton？”
『跑错地方了！』果不其然，Clinton在耳机叫道，『不过也正好救了这个电梯里的人……这位姑娘，你已经安全了请放开我的脖子，谢谢。』
片刻后他小声补充，『这年头连女孩子也都集体营养过剩了啊。』
Bucky面无表情:“这么说我们还得再等一会儿吗？”
『要我说，我去帮你撬门还不如你自己直接从里面把门拆了来得快。』Clinton吐槽，『听Sam说，你徒手扯方向盘和鸡翅膀——呃，是机械翼，一时嘴快，请不要告诉Sam——不是很厉害吗？』
“……”
左手情不自禁地动了动，Bucky回头看了看Sherry。她已经打完电话了，现在正用刚刚打电话的手盖在他们重叠的那只手上，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虽然她表现得很冷静，也很信任他，但是Bucky还是感觉到了她眼底有担忧与焦虑。
Clinton猜到了原因:『你在担心她发现你那酷炫的高科技胳膊？别怕，她如果爱你，会连那铁疙瘩也一起爱的。』
“……”Bucky抽动了嘴角，“你还是赶紧救人吧。”
他向Sherry看去，一直盯着他的Sherry立刻问道:“维修工说了什么？”
“……事实上，他并不是电梯维修工。”Bucky说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心理准备。
Sherry:“那他是什么维修工？管道维修工？超级马里奥？”
Bucky:“……超级马里奥是谁？”
Clinton喘着气哈哈大笑:『姑娘跟你开玩笑你都不明白，还谈什么恋爱！哥们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Bucky:“你再乱扯我就关掉通讯器了。”
Clinton的语气有恃无恐:『你关呀，你关呀，你关了我也不去救你们——』
突如其来的枪声破坏了聊天打屁的气氛。
Sherry万万没想到电梯卡在半空后的情节之后会接上“突然响起的枪声”，整个人都受了惊吓。
『Bucky你们还好吗？』Clinton严肃三分，『告诉我，敌人还没有发现卡在铁笼子里的你们。』
“还没有，”Bucky按着通讯器，一边安抚地握紧Sherry的手，“不过我可能会被局长碎碎念了。”
Clinton秒懂:『哈哈哈哈哈！拆吧拆吧！我相信Coulson肯定都已经听见了！』
耳机里似乎响起了局长的声音。Bucky在听到瞬间，毫不犹豫地关停了通讯器。
等他再次好好看着Sherry的时候，她眉头微微蹙起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James，你有话要说？”
Bucky默默点了点头。
“那你还等什么？”
Bucky:“我……”
Sherry突然笑起来:“Sherry.”
Bucky:“……什么？”
“是因为我的名字不好听吗？你不爱喊我的名字呢。”Sherry用控诉的语气说着，“你想说什么？不是摇滚乐队成员，你其实是秘密特工？从‘UNCLE’那儿来的？还是从‘KINGSMAN’那儿来的？就算你现在跟我说你其实叫‘Jason ’或者‘Eason’，姓氏是‘Bond’，我也绝对不会吃惊。”
最后这几句话里有浓浓的戏谑味道，还有不少他听不懂的词汇，Bucky猜不出她是想缓解气氛，还是只是在开玩笑。但Sherry成功地让他轻松了几分，她的名字轻快让他轻快地喊出口:“Sherry.”
“是我……”Sherry靠近一步，“你想说什么？”
Bucky抿了抿唇:“不要害怕。”
“你还在这儿呢。”她说。言外之意是有你就不害怕。
这让他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仿佛给了他最后坦白的勇气，他把一直缩在口袋和袖子里的左手拿出来，覆盖在了Sherry的手背上。
她的手被冰得缩了缩。
Bucky看到她的瞳孔跟着缩了缩。
可她终究没把手抽回去。
“太好了，”Sherry居然还笑了笑，“没有戒指真是太好了。”
Bucky:“……”
他没搞懂Sherry的脑回路，但她没有害怕让他偷偷松了口气。
Bucky侧过身，左手贴在了闭合的电梯门上。大概是因为这个高度让她看清了他左手的细节，Sherry使劲握了握他的右手。右手老实地任由她攥紧，左手却在同时发力，金属的手指远比电梯门要坚硬，生生穿破了门上的铁皮。
而当他毫不费劲地把电梯门扯开时，听到Sherry喃喃自语的声音:“我刚刚以为你是特工电影，原来你是科幻电影——变形金刚啊……”
“……”
“变形金刚”Bucky还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差点失手，让电梯门再合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Sherry如此心大的反应感到高兴了。
电梯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Clinton从三楼楼道里跑来时带着的轻轻一声口哨。Bucky看都不看他，单手就把Sherry抱起来，往电梯外一送，Sherry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送出了电梯，正好这时候Clinton也能跑到电梯口了。
确认她已经安全了，Bucky这才准备要爬出去，却发现Sherry买的礼物不知何时掉到了他脚边。
Bucky捡起它，随意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个帽子。他想起昨天Sherry关注他帽子的眼神，勾了勾唇，然后胳膊往外一探，抓住了Clinton伸出的手，轻松脱离了电梯。
Clinton还在抱怨呢:“看吧兄弟，你明明自己就能跑出来，还非要连累我跑这么多路……”
Bucky充耳不闻。
他看到Clinton身后跟着三四个女孩子，看来是被他从另一端电梯救出来的，Steve嘱咐Clinton护送她们安全离开商场。让Sherry跟着他离开也不错。
虽然大家总是口头上各种吐槽Clinton，但对他的实力绝不怀疑。
Bucky走到Sherry面前，看着这个脸上三分好奇，三分惊慌，还有三分困扰的小姑娘，说道:“没事吧？”
Sherry故作镇定地回答他:“你是说被困电梯后又发现你是变形金刚？嗯，我还不错。”
“……”
Bucky懒得跟她计较那个不对劲的称呼，他看向Clinton:“交给你了。”
Clinton点点头:“妥妥的。等我跟队长汇报一下。”
在Clinton打开通讯器的空档里，Bucky扭着左手的手腕，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机械的关节，突然感觉右手提着的纸袋被人轻轻的扯动了。
他立刻往回一拽，袋子从对方手里挣脱了。Bucky扭头跟Sherry对上视线。
她在视线中质问他为什么不松手。
“怎么了？”他问着，向上帝保证他没有故作无辜。
见状，Sherry算是明白他是不会松开袋子了，撇撇嘴，但她没有选择放弃。就见她目光向上一扫，胳膊跟着一伸，Bucky就觉脑袋上一凉，被他戴了好多年的帽子到了她手里。
Sherry捏着帽子，嘴里振振有词:“以物换物。”
嘴角忍不住翘了个细微的弧度，Bucky回答她:“用新的换旧的，你亏了。”
“谁说我亏了？”Sherry笑道，“有没有从中获利，我说了算。”
Bucky无声地看她，她也无声地看回来。明知道时机不对，他们还是忍不住面对面笑了起来。
Sherry想起了，什么有点紧张地瞧了瞧Clinton，却向着Bucky问道:“我说，如果我现在问你——”
Clinton强势打断她的话:“问什么问！快走！”
Bucky瞪他一眼。
Clinton瞪回来:“看什么看！这是谈情说爱的场合吗？！小心我给你打小报告！”
说完，他就张开胳膊驱赶着包括Sherry在内的所有小姑娘，让她们往安全通道里走，嘴上不停:“我们走楼梯下去啊！就三层楼，别慌张，别心疼高跟鞋。”
Sherry一脸哭笑不得地被推着走了。走之前她回头望了Bucky一眼。
Bucky本来都要赶去找其他队友了，又被她这一望拖了拖脚步。
Sherry做了打电话的动作。
Bucky刚点了头，接着她便消失在楼道里。他觉得安心了不少，又觉得内心深处还藏着些许忐忑。
他转身，奔赴自己该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7:似曾相识与久别重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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