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番外7:似曾相识与久别重逢(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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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低头吻上去的。】
18.
Sherry把写着一个红色大写“D”的棒球帽扣到脑袋上，偏头在镜子里照了照:“这个红色配上黑色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要试图岔开话题，”Gwen简直想只用眼白瞪她，“然后呢？你只是又跟他吃了一顿饭？”
Sherry把这个帽子摘下来，放回原位，目光只在Gwen皱着眉的脸上一扫而过，接着又去棒球帽堆里搜索合适的帽子了:“事实上，连一顿饭都没吃完。”
“……什么情况？”
那天中午的场景又在眼前晃了晃，跟着那人在帽檐下半明半暗的脸也跟着晃过去了。Sherry说道:“没什么，就是他被突如其来的工作招呼会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哪儿吃完了饭。”
她没说的是，当时她正撺掇着不高兴先生唱一遍他会的那首歌，他黑着脸想要拒绝，工作电话突然打进来，给了他逃跑的借口。
没能听到他唱歌，Sherry自然很怨念。好在对方走之前很积极主动地把钱结了，看到她一脸的不高兴，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以后有机会再请你。”他说。
Sherry朝他办了个鬼脸:“下次我请你吧。”
他没拒绝，临走前居然还抿唇留了个笑容，有点帅气也有点迷人，让人不舍得那个小小的弧度消去。对于“心怀不轨”的Sherry来说，这个笑容足以抵消刚刚所有的怨气了。
甚至直到她消灭了整份苹果派套餐，服务员小哥来收盘子的时候，痴汉一样的笑容还挂在她脸上。
服务员小哥说:“那是你男朋友？不会的吧？”
Sherry还是忍不住在笑:“朋友啦，我们是朋友。”
“是吗……”服务员小哥看起来心安了几分，犹豫片刻后跟她说，“总觉得你这位朋友看久了，有点眼熟呢。”
“……眼熟？你常在这附近见到他吗？”Sherry连忙问他，试图从中找出有关不高兴先生住址的情报。
“那倒没有，”小哥很坚定地摇摇头，“我每天要见很多人，通常很难记住顾客的脸。但我能肯定一点，这个人昨天以前我没见过，只是觉得好像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他的脸。”
“看到他的脸……”
Sherry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可能是服务员小哥的话给了她心理暗示，她再去想不高兴先生的时候，居然也有了一种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的脸的奇妙感觉。
她花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思索，都没找出答案。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Gwen打电话约她出来逛商场，她便应了下来。
等Gwen问她之后跟那位大叔的进展如何的时候，她就基本实话实说了。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就知道那位冷漠脸的大叔有份有编制的工作，其他的——比如说年龄，住址和恋爱状况——你一概不知？”
Sherry笑了一下:“嗯，我还知道他叫James。”
“姓呢？”
“嗯，这个嘛……”Sherry耸耸肩，“不着急，他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呢。”
“……”
Gwen看她时的眼神像是随时都能给她一拳。
Sherry辩解道:“其实我也有想要弄清楚啊！可是套他话根本没有用。”
“废话，他比你大的那十几岁可不是白长的。”
Sherry笑笑，不置可否。她继续在棒球帽柜台里翻找，想要挑出一个合心意的棒球帽，嘴上还说着:“其实我还找理由要看他的左手来着。”
“你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带戒指的痕迹，顺便判断他有没有结婚吗？”Gwen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你看到了吗？”
“没有，他拒绝把左手递给我。”Sherry说着，手上突然一顿，“说起来，在我面前，他做事的时候基本都是用右手的呢。”
“……你说的我有些不安了。”
“要不安，也是我先不安啊。”
说着，Sherry再次举起一个帽子:“我好喜欢这个画着小鹿的帽子，你觉得怎么样？”
Gwen让她把帽子戴上，仔细端详着说:“还不错，这个花纹看起来很活泼。不过你已经试了超过一打的黑底红纹棒球帽了，你怎么突然想要买这种帽子？贝雷帽才是你以往的风格吧？”
Sherry比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调整着戴的角度:“我打算送人的……”
就是这么活泼的帽子，不知道对方那个看着有点冷漠的性子能不能接受。
她摘了帽子，翻过来看看标签，不是很贵，但也不便宜。她上个月打工赚的钱基本都投到这个月的画纸和颜料上了——她最近还迷上了收集墨水，要是买了这个帽子，这个月她又要打工了。
Gwen用怀疑的眼神看她:“送人？给谁？大叔？你们认识才几天啊！”
最后那句话成功地让Sherry停下了正在掏钱包的手。她怔怔看着黑色帽子上的红色小鹿，压住心里冒出来的感觉。
她喃喃道:“是啊我认识他还没几天呢……可我怎么觉得……我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了……”
Gwen本想说大概那是你的错觉，但看Sherry一脸的困惑费解，不由得把话咽了回去。她勾住Sherry的脖子，指着收银台后面的镜子，笑着戳戳Sherry的脸:“你们还没成呢，你就对他这么好，这可不行。”
Sherry重新笑起来:“哦，对喜欢的人好，还不是跟你学的嘛。”
Gwen被她戏谑地咳了一声:“咳，听我说啊，如果你们哪天真的成了的话，你要记住，你小他大，在这段感情里，你应当占优。”
Sherry被她一本正经的脸搞得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是怕你吃亏！”Gwen毫不优雅地朝这个学姐叫道，“你记住了吗？记住了吧？”
Sherry翻了个白眼，不予评价地去付钱了。
付完钱后Sherry被Gwen拖去挨个店面试衣服。因为快穷了，Sherry只能看着Gwen试这件，再试那件，每件都给十词评语，还得一路拎包。
Gwen挑了件黑白配的连衣裙，还没等走进试衣间换衣服，男票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对啊，我在商场顶层呢，”Gwen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接听了Peter的电话，“你也在？在哪儿？一楼？你来找我们还是我去找你？什么？你有事？既不是来找我们的，也不是来逛街的，你跑来为了什么……”
Sherry听着人家小情侣打电话，礼貌地退开了几步，百无聊赖地对着试衣间外的落地镜转了圈，然后靠得近了些，整理头发。
等她试图在镜子里练习一下微笑的时候，镜子里映出了刚刚从门外走过的人。刚开始Sherry还没察觉，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她刚刚看到不高兴先生从店门口走过去了！还戴着昨天的帽子！
只是……他好像不是一个人。
Sherry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挽着他胳膊的红发女人。刚刚惊鸿一瞥，她没记住那女人的脸，但是女人却让她有了一股危机感。
想也不想，Sherry抱着所有的包冲了出去。等她踏上店外的地面，强势冲进店门外的人群，刚刚她看到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想起来不高兴先生不愿意让她看的左手。
Sherr茫然地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儿，几乎忘记了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19.
Natasha注意到Bucky有些心不在焉。明明打扮得很低调，他却忍不住地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还记得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情侣，于是挎紧了Bucky的胳膊，歪歪头，笑道:“看到熟人了？”
Bucky别扭地斜了斜身子，回答她:“不，只是觉得刚刚好像有谁在看我——看我们。”
“呵，姐姐长得好看，看的人比较多，你要习惯。”Natasha笑眯眯地收下了时不时从周围瞥来的惊艳目光。
“……作为半个公众人士，请你有点自觉，收敛一点。”Bucky丢给她一个白眼，“更不要让目标注意到你。”
他们可不是闲得蛋疼才跑来商场扮情侣的，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目标就在商场里。
Bucky习惯性地伸手压了压帽檐，顺手摸到右边边缘有磨损的地方。想着昨天金发姑娘望着他的帽子出神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多摸了几下。
等他注意到Natasha在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这才把手收回来:“……怎么了？”
Natasha挑挑眉:“挺惊讶的，自从遇到了那个金发卷卷的姑娘，你开始变得话多了。”
“……有吗？”
『绝对有，』回答Bucky的是通讯耳机里的吐槽，听声音是不知道晃悠到商场哪里去了的Clinton，『以前冷硬的像是巴克/刀的面部线条，如今都像梵高的油画一样灿烂而柔和起来了。』
“……”Bucky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Natasha倒是有心情跟Clinton回话:“没想到啊，Clint，你居然还懂梵高。”
『那是，画画是门艺术，』Clinton的声音在无线电里显得格外骄傲，『我既要知道梵高也要知道贝多芬。』
『亲爱的Clinton叔叔，』Wanda的声音也响起来，『贝多芬是玩音乐的。』
Clinton:『……』
『老人家的记性比较差，你要体谅他。』Pietro紧随其后，落井下石。
Clinton:『……』
“噗，”Natasha笑得很开心，“强行装逼失败咯。”
『要你管啊！』Clinton叫道，『刚开始不是吐槽冬哥吗？为什么话题会偏变成吐槽我了？！』
Bucky面无表情:“怪我吗？”
『伙计们，』此刻应该在商场楼顶天台吹风的Steve发声了，看来是实在受不了耳机里这让人心酸的团队精神了，『任务中不要偏题——等等，Coulson说我们目标出现了！在二楼！你们有谁在二楼吗？没有的话立刻去二楼！Coulson！时刻准备疏散二楼群众！』
Bucky和Natasha在商场最高层，闻言立刻往电梯方向走。
一边走，Natasha还说着:“恕我直言，cap，现在疏散会打草惊蛇。”
『嗯……』Steve思索片刻，『Nat，麻烦你先留在顶层，如果他们有人在这一层，打草惊蛇后肯定会有人露陷。』
“明白。”Natasha此时都已经来到电梯门口了，队长一声令下，她跟Bucky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了身。
而Bucky迈开长腿，继续大踏步地走向电梯。电梯里的人刚按了关门键，门徐徐缓缓地并拢，Bucky两步并做一步跨到门前，同时往还没合上的门缝里一伸手。
正好，门里的人也看到了他，连忙按了开门键。
Bucky没耽搁，门又开了一半，他就挤进去了——帽子差点被挤掉，落在电梯外面。
他还没在电梯里站定，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电梯里唯一的载客身上飘。那姑娘也呆呆地望过来，眼里先是出现了喜出望外的神采，接着带上了些审视。
出乎意料地在电梯里见到Sherry，有任务在身的Bucky既惊喜又有点紧张。
他还没开口，Sherry便一挑眉，先一步说道:“刚刚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Bucky秒答:“是同事。”
耳机沉默片刻。但是Bucky知道这群混蛋都听到了。不只是他的话，还有Sherry的话。证据就是接下来他听到大家在任务频道里同时“yooooo”了一声。
Clinton最先叫起来:『报告队长！有人在工作期间泡妹子！这不公平！』
Steve:『……』他肯定再次心疼起团队精神了。
Bucky忽略了通讯耳机里鬼叫的队友，迎着Sherry探究与审视掺杂的目光，没有意识到自己伸手去整了整帽子。
他说:“你这是……来逛街？”说着，他的目光停在了Sherry手上提着的袋子里。她就提了一个纸袋子，准确的说，不太像来逛街的。
他有点没想到的是，他刚问完，Sherry便不好意思地转移了目光，同时还把袋子藏到身后去了。她说:“呃，来买一个小礼物。”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机一动，Bucky脱口而出:“给我的？”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尴尬——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这个没见过自己几面的小姑娘会给自己买礼物……万一不是呢？
Sherry咬着下唇，眼睛瞪着他，把纸袋从身后拿出来，递给他:“你可真会猜。”
褐色的纸袋看起来薄薄的，不是很结实，难以想象里面会有什么神奇的礼物，让人恨不能立刻打开看看。
Bucky伸出手，还没碰到纸袋，电梯里的灯突然飘忽地闪了闪，紧跟着电梯震了震。
Bucky思维的转动速度在那一瞬间达到了的最高值，也在同时跌到了最低值。换句话说，就是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却又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被他搂进怀里的Sherry发出了细微的闷哼声。电梯已经停了，它的灯还在闪，他不知道这是停在了几层。因为她的洗发水味道实在太香了。
“没事吧？”Bucky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让她抬起了头。
还在青春期的少女个子不高，他低头看去，最佳身高差让她显得格外好看。而虚晃的灯光仿佛“Duang”了额外的特效，显得她的蓝眼睛越发水灵。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低头吻上去的。
“怎，怎么了？”Bucky听出她声音里隐隐的颤抖，于是装作没意识到她的手揽住了他的腰，“电梯会不会突然掉到底层去？然后我们摔成肉酱？”
接着她还小声嘀咕道:“我们糊成一团黏在一起也不错的样子……”
假装没听清她后面那句话，Bucky安抚地说着“别慌，有我在”，伸出一只手按了按耳朵里通讯器，注意力从她脸上转移，因而也没注意到她那双因为他一句话而变得亮晶晶的眼睛。
『Bucky？！你还好吗？！』Steve在耳机喊着，同时声音里掺着风声和细微的喘息，看来他在移动中，『好像电梯操作箱出故障了！』
“嗯，”Bucky看着电梯显示屏上变化了一半的数字2，“我们好像被卡在2楼和3楼之间了。”
『电梯里除了你还有几个人？』
“还有一个。”Bucky说道，“Sherry在这儿。”
Steve突然一吸气:『我刚刚听到她的声音了。只是就声音来说……真的一模一样。』
Sherry奇怪地问:“James，你在跟谁说话？”
Bucky瞥她一眼:“电梯维修员。”
Steve·临时电梯维修员·Rogers:『……你自己能把门打开吧？』
“打开”一词不太准确，准确的说，Bucky可以把门撬开，或者直接拆掉。但他现在不想那么做。
“Sherry在这里。”他说道。
而Steve一听就明白了:『好吧，稍等，Barton在三楼，他马上就过去。』
Bucky立刻安慰Sherry:“维修工马上就到。”
奔跑中的Clinton:『……去你大爷的维修工！』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番外7:似曾相识与久别重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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