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绽放的花儿》迟舞

4、第 4 章

　　事情的开始是小川打电话给来。
　　“老徐，你公司还没找齐人吧，留个位置给颜汀行不？她还没找着地方。”
　　“逗我玩儿呢，小川! 那女孩儿漂亮又能干，还会找不着地方？”
　　“那丫头挑着呢，一般的地方都看不上。听说你在筹备公司，她就说跟着你肯定前途无限，就喊我给她做推荐来了。”
　　“好哇，我还正缺个能言善道懂应酬的秘书呐。”
　　颜汀确实是个好帮手，有她在旁边，能帮徐汇挡不少酒，谈事情也顺。
　　喝酒的次数多了，发生意外的几率肯定就高了。
　　那天晚上跟元南实业的人吃饭，对方几个都是酒中高手，一晚的吆喝下来，徐汇酒量再好头也有些涨了，那酒后劲足，送颜汀回家的脚步都是虚的。颜汀也有几分醉意了，白嫩的脸蛋上一抹酡红，那叫一个娇艳欲滴。所以，颜汀把脸凑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干柴烈火就熊熊的烧起来了。
　　第二天起来在浴室里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徐汇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老祖宗教下来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颜汀还是小川的朋友。小川能到他面前荐人，说明交情肯定是不浅的。思前想后都觉得这事儿难处理，趁着颜汀还没醒，衣衫不整，一身狼狈的就先溜了。
　　回家立刻就给小川打电话，
　　“小川，怎么办，我昨晚喝多了，把颜汀给动了。”
　　小川气的直骂，“老徐你这下流胚子狗改不了吃屎！她可不是那种想着攀你高枝的女孩儿！”
　　颜汀倒也奇怪，隔天上班的时候竟当没事发生一样，还是跟着徐汇连轴转的忙事情。那天晚上的事绝口不提。徐汇自己心里有鬼，也不知道如何提起。酒也再不敢让颜汀挡了，对颜汀是体贴入微，唯恐颜汀那俏丽的眉头皱一皱。
　　说起来也是神使鬼差，有了第一次就禁不住第二次，事情还没过几天，想惹上了瘾一样，徐汇又在颜汀的房子里过夜了。
　　这次徐汇没敢溜了。颜汀醒来，神色平静，说：“你也不用慌，都是成年人了，我能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的。我是喜欢你，自愿的，在这城市，这种事情平常得很。”
　　徐汇倒是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
　　他对颜汀没有那种感情，顶多就是有点喜欢这姑娘而已。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着了魔似的对她的身体着迷，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越是忍不住要做。他想，自己还真是小川说的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下流胚子，吃着碗里的，还伸筷子去夹锅里的。
　　让颜汀搬进他在买的南三环的公寓，他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也许是想补偿颜汀，也许是想减轻点罪恶感。
　　颜汀是不肯的，她看着他，幽怨的说：“我不是卖自己身体的女人。”
　　徐汇只好说，“你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忙，就算是预支福利吧，反正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房子离公司那么远，上下班不方便。”
　　颜汀咬咬牙，说，“那我交房租给你。”
　　徐汇连忙答应了。
　　徐汇很为难，他知道师婕那边肯定瞒不了多久，他舍不得跟师婕散，但是无论如何对颜汀也交待不过去。他不敢找师婕，总怕被逮到什么蛛丝马迹，没准备好怎么回答之前，他不敢面对师婕。自己一个人呆着又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挠似的，挠着挠着，又管不住自己往颜汀那里跑了。
　　那晚原本只想远远的看看师婕就好，只是想看她还过得好不好。等了好久却看到个眉清目秀的男人送她回来，依依不舍的告别，她身上还盖着那男人的衣服，他就沉不住气了，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起，看她依恋的挨在他身上，心疼他累，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做错事的人倒是恶人先告状小鸡肚肠的疑心起她来了。

　　徐汇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他特意嘱咐过小川的，让苗岚先不要告诉师婕，先让他理出个头绪再自己把事情处理好。
　　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脑袋还是不清醒，听见师婕的声音的瞬间他就醒了，像有盆冰水倒下来。她就那边不说话，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苗岚还是说了。
　　她真的问了，“我今天都听说了，颜汀……”
　　他心知肚明她没问出口的的下半截，像是把以前所有的问题都一起问出来似的，沉重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愣在当场，他恢复反应能力之前她已经挂了。再打过去，她已经不肯再听了。他一直都知道，她虽然从来对他是柔顺宽容，却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徐汇想了又想，还是过去了。看着她泪痕未干的睡脸，心都抽痛了。
　　徐汇一直在床边坐到太阳升起师婕睁开眼。师婕看见他的一刹那，立刻转头把整个头塞进枕头堆。隔了半响，还是起来了，只当徐汇不存在似的，眼睛半刻也没有望向他，只顾刷牙洗脸准备上班。
　　直到师婕提起包出门的时候，徐汇才拉住她的手温声软语的说，
　　“听我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师婕回头看他一眼，徐汇只觉得那目光里包含了千言万语，偏偏自己无法读懂。
　　“我先上班，事情今晚说。”说罢轻轻挣掉他的手不等他回答急急往外走。
　　跟他那么多年，醒来看到他，她就知道他肯定要摊牌的。只是自己还没想好，如果他说假话她要不要假装信他，如果他说真话她要不要原谅他。她问了个问题，但还没有做好听答案的准备。无论答案如何，她还需要些缓冲的时间。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连在感情上都对他那么的卑微。她好恨自己，明明是他出轨，明明是他做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过来“把事情说清楚”，而她却还是想留住他，生怕他说分手。她只知道，她的心很痛，却还是不想跟他就这样完了。
　　在公司的一整天师婕都在走神，她脑海里尽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颜汀的情景。她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既怕他说实话，更怕他说谎。她后悔了，她不该问的，不问的话，也许就像以前哪样，就当他是犯糊涂，醒了就好了。想起苗岚说过的那句“都住进老徐在南三环的公寓了”，又觉得徐汇是不是宣告，他承认了颜汀的地位，而她终于变成了多余的那个。她的心绞着，渐渐的胃也开始绞了起来，她拿杯子的手在轻轻的抖着，脸上还是平静的神色，甚至，过于平静了。路维看她不对劲，叫她名字她竟然也是没反应。轻轻摇了她的肩，她才如梦初醒。看路维担心的样子，也只勉强一笑：“昨晚睡得不好。”
　　路维当然知道不只是睡得不好那么简单，只是他也没资格追问更多。

作者有话说

　　我是个矫情又罗唆的欧巴桑，故事的进展真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