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无责任番外——小诚的九界环游记（2） ...
-
月牙诚回到西剑流了！
这个消息非常快速的传遍了西剑流周围的好友圈。
然后，在又一轮经历剑无极等人的热情欢迎后，理所当然的给月牙诚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
虽然月牙诚觉得没什么必要……
“诸位！”
作为西剑流的军师，赤羽信之介始终是在这样的场合拥有最高的发言权。
“昔年小诚离开，不可否认，这中间有许多波折，在场的诸位都曾经历，月牙岚、爱灵灵都是西剑流重要的同胞，但是当年，我们没能护住月牙岚和爱灵灵，甚至在他们为了西剑流牺牲后，也没能护住小诚，让小诚随着小空去到魔世，经历非常的一切，这是我的责任。在这里，我自罚一杯。”说着，赤羽信之介干了一杯酒。
“军师……”衣川紫等人都忍不住念叨一下。小诚也垂下眼，没有说话。
当年的事情，如今说起，的确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聚会的场景，本不该说起这些不愉快，但是赤羽信之介一贯是堂堂正正的人，因此，他并不避讳。
当然，也正因为此，他才是西剑流最富魅力的军师。
“小诚能回到东瀛，回到我们身边，这中间经历，在过去的两天，大家也都了解了。”赤羽信之介放下杯子，再次倒了第二杯酒：“我们十分感到欣慰，小诚这些年，在魔世的生活虽然并不平淡，却也是好好的，健康的长大成人。但诸位也不能以此逃避责任与愧疚。我们的过失，我们必须警惕。”
“是！”
“啊哈！”
西剑流众人严肃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和赤羽信之介一同饮下杯中的酒。这种场合，剑无极也没有插科打诨，而是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小诚从未曾感受到如此的气氛，多少有些不太习惯的坐立难安。
帝尊戮世摩罗一贯是个油腔滑调的人，在他统治下的修罗国度朝堂，向来是气氛活跃轻松，严肃的场合非常少。即便是当年最困难的时刻，也少有非常这般正式的场合。
但是西剑流显然没有他的困扰，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小诚能在魔世健康长大成人，甚至如今回到西剑流，与我们共坐一桌，这一切，都是无的悉心教导。虽然无并不需要我们的感谢，但是西剑流，仍然欠她一个人情。”
这点大家都非常认同。所以小诚也举起了杯子，为了自己的师父，干上一杯。
“小诚，你在魔世的一切，这些我们都已经了解，我知道你有你的人生，我们做长辈的，不会去干涉你未来的选择，但是希望你记得，西剑流永远都是你的家。”
“啊，东剑道也是。”剑无极起身，看着小诚：“当年我答应过你的父亲照顾好你，但是义父没有尽责，若你将来累了，东剑道也欢迎你。”
他其实并不需要，月牙诚很有信心自己无论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他可是师傅的徒弟！但是赤羽阿叔和剑阿叔的话，仍然让他内心翻涌起酸涩与难以形容的感情。
“最后，小诚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小诚看着赤羽的眼神，明白他这样做的含义，也好，他想。
回来的两天，他已经把一段话重复的许多遍，照帝尊的话来讲，实在没有效率。他知晓许多人其实对他的回来有所疑虑，然而在这里的人，都是真诚看见他平安的人，他不能辜负这份感情。
他站起身，举着酒杯，如同刚刚的赤羽信之介：“诸位阿叔，阿姨，小诚……”
他顿了顿，叹气：“小诚……唉。”他顿了顿：“我在魔世这些年的经历，诸位叔叔阿姨在这两天应当也都知晓。虽然当初到魔世是当时无奈之下的选择。但是这些年，小诚在魔世过得很好。”
“我知道诸位叔叔阿姨都觉得魔世不是什么祥和的所在，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魔世的每一天，从打架开始，到打架结束。比起其他地界，魔世的确……呵，的确冲突非常多。但是这样的魔世，也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活力。他们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我在修罗国度，有一志的同袍，有保护我的师傅，有值得效忠的帝尊。小诚或许没有过上诸位希望的平静生活，但是如今的生活，我也很满足。诚然，我最开始离开东瀛的时候，的确是迷茫的，甚至对在场的诸位的所作所为也无法理解，甚至怀抱着恨意。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知晓当年的自己是如何的天真，又是如何的愚蠢。也多亏各位愿意包容这样的小诚。这次回来，时过境迁，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担忧。我不想曾经许多喜欢我，爱护我的长辈讨厌我，拒绝我。”
月牙诚捏着酒杯，嘴唇紧抿，他低着头，脸上有着难以形容的情绪。
“小诚……”
“小诚。”
他们从来没想过，那个见面时候看上去很欢喜的孩子，心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
“我仍然记得衣川紫阿姨对我的呵护，也记得鬼夜丸阿叔挡在我的面前，剑阿叔教我功夫。近乡情怯，我曾以为我不在乎，但是真的靠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鼓起勇气来面对一切。我以为，我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将关系拉回从前，但我没想到，你们对小诚的关心仍如以前一般。小诚……小诚很欢喜，真的……非常欢喜。过去有过快乐，也有过悲伤，在这里，小诚愿用这一杯酒，让一切都过去。”
他举起酒杯，向着众人。
“好！”
剑无极站起：“这一杯过后，过去那些，就都过去，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小诚回来了，我们都看见他的成长，这就够了。”
这句话西剑流众人都非常同意。
“干！”
清脆的碰杯后，是一场再无任何芥蒂的欢迎与家常。
“原来是他啊。”上杉龙矢有些意外。
“是。”赤羽信之介也放下杯子。
前两天他就听说了西剑流回来一个少年人，他还有些好奇。今天听赤羽解释，才知道是谁。
“我记得，当初那孩子，不是去了魔世？”
“是啊。”赤羽信之介点头：“他如今也是魔世的人，如今，也只是回来看看我们罢了。”
“那当年……”
“都过去了。”
上杉龙矢了然。忍不住拍了拍赤羽信之介。“是啊，都过去了。”说着，随即话锋一转：“不知这些年，他武功进境如何？”
说着，语气间满是跃跃欲试。
赤羽一怔。随后笑出了声：“你啊！哈。”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差。”
想想当年史菁菁，虽然从未与小诚交过手，但是他武功，应该不差。
“你们没人和他切磋过吗？”上杉龙矢意外。
“这……”赤羽微微一愣，缓慢的摇摇头：“这还真没有……”
他想了想，笑了一下：“大概因为他是史菁菁的徒弟。”
“？那怎么了吗？”上杉龙矢疑惑。
“史菁菁当年是中原天下第一的杀手，她出手只为杀人，若不是杀人，便是受制。非是一般武者。”赤羽摇头：“即便是当年，也未有人想去和史菁菁切磋，如今，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去和小诚切磋。”
谁会想不开去和史菁菁切磋！见过史菁菁的人都很了解她，你看连黑白郎君那种喜欢到处找高手挑战的人，都不会去找史菁菁！找她切磋那是找不痛快！下单的话难受的也只会是自己。
“那他，如今也是个杀手？”
上杉龙矢挑眉，问出了一个让赤羽信之介也意外的问题。
“小诚并未说过。”
赤羽信之介想了想，摇摇头。
小诚这些年的经历他也有所了解，同史菁菁不同，小诚是修罗国度的人，并不是史菁菁那种接单杀人的人。倒也不能说是个杀手。
“那就没问题！”
上杉龙矢拍板。
能被赤羽说成优秀的孩子，那就一定是非常优秀了！这样的人，他怎能不见见？不切磋一番！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要看看如今的少年人都成长成什么模样了啊！
赤羽信之介：不，他虽然没说自己的是个杀手，但也没说他是个武者！
了解上杉龙矢的兴致，赤羽信之介不愿阻止，也确实好奇，便默许的带着上杉龙矢回到西剑流。
从当年的事情过后，上杉龙矢和赤羽信之介就成了好友，竹龙众也因此和西剑流走的非常近，对西剑流来说，上杉龙矢过来串门都是常事了。
“军师好！”
“盟主好！”
“赤羽阿叔，你回来了。”
月牙诚从树上下来，打着招呼，意外看到了陌生却又熟悉的人。
“你是……”小诚皱了皱眉，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这个人，他比以前，面色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然而有一些东西却还没有变。犹豫着开口：“你是上杉龙矢。”
他声音冷淡，态度说不上是警戒还是敌意，但同赤羽所见的月牙诚却像是两个人。
但这样的月牙诚，或许更像是他自己。
“是，我是上杉龙矢。”
上杉龙矢看着月牙诚，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眼前青年长相标致，通身的气息看上去十分沉凝。态度不卑不亢，即便一些敌意，上杉龙矢也并不放在眼内。
上杉龙矢很满意。
“我从赤羽那里听说了你。”
上杉龙矢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说明来意：“我想和你切磋一场，如何？”
月牙诚沉默一下，点头：“好。”
“小诚？”赤羽信之介有些担忧，刚刚月牙诚的冷淡，让他有些不好的阴影：“若你不想，可以拒绝。上杉龙矢不会为难你。”他担心月牙诚不愿拒绝。
月牙诚摇摇头：“赤羽阿叔无妨。我不是师傅。”
上杉龙矢……他想起来了。当年师傅给他做梳理时，这个人就在其中，并且是很重要的位置。他记得师傅对这个人的评价，有情有义，交流时坦荡一些容易博得好感。
（这种人适合交往为友。）
“痛快！”
上杉龙矢哈哈一笑：“走！”
于是，今天比武场上站满了人。
上杉龙矢性格西剑流这些年都清楚，只是单纯想和小辈切磋一下，但是小诚……
唔……
和史菁菁的徒弟切磋，总觉得哪里不对。
雪山银燕分外担心，他当年曾在魔世待过一段时间，见过小妹怎么教徒弟，他很清楚，小诚的本事……上杉龙矢人很好，他并不想看见任何人受伤。
“银燕，你不用太担心了，小诚既然答应，会注意分寸的！”
剑无极拍了拍他。
“嗯。”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小诚了。
鉴于只是切磋，两个人都没有带真的武器，两把木刀已经足够。
小诚随意挥舞了一下木刀，试了试手感便点点头：“前辈，那就由我开始了。”
小诚说着，冲了上去。
好快！
上杉龙矢见过的敌人很多，但是小诚的速度依然让他讶异，而他出刀的位置，也很诡谲。
上杉龙矢以正破邪，挡下了小诚的攻击。
“砰！”
清脆的碰撞声从两人的武器间传出。
“小诚的功夫不错嘛。”剑无极看着，点点头，评判着：“有我当年的风范。”
“确实，比师弟你当年厉害多了。”神田京一瞥了一眼剑无极，毫不留情的拆台。
上杉龙矢的刀法刚正，和月牙诚的剑法并不相同。
赤羽信之介专心看着这场切磋，现场的两个人都很认真，小诚和上杉龙矢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这场比试，虽然是切磋，却并不是指导赛。
若说有什么不足，大约就是小诚的经验虽然丰富，但是武功招式显然掌握的还不够，尚未发挥出这套武功的极致。
“小诚的功夫真令人诧异，他的功夫甚至不比当年泪差。”
天宫伊织和赤羽信之介小小声的讨论。
“是。”
“看样子，这些年在魔世，小诚的经历也很丰富。”
赤羽信之介说着，他眼光锐利的很，单从小诚的应对上，他就几乎可以确认，小诚这些年在魔世，恐怕经历的战斗绝对不少。
他一面欣慰小诚的成长，另一面，又忍不住疼惜。
这是用多少的战斗堆积出来的？
“痛快！痛快！”
月牙诚虽然经验丰富，但是招式的理解终究比不得上杉龙矢，最终，还是被精准的看破破绽，定下结果。
上杉龙矢哈哈大笑。收起了刀。
“小子，你武功不错，这套剑法也很适合你。”上杉龙矢看着他：“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小诚收起木刀，回答：“多谢前辈夸赞。剑法的话，我并不清楚，传我的人，没有说过。”
他还记得鬼飘伶当时十分臭脸并且拒绝这个问题。
“？？”上杉龙矢有些意外：“这不是你师父教你的功夫吗？”
“不是。”月牙诚摇头：“师父教我的不是这个。”
师父教他的武功不是拿来切磋的。
“那你这套？”上杉龙矢有些不明白。
“是另外练得。”小诚坦然回答：“师傅说出门在外学会切磋有助于感情联络，但是师父教我的武功不适合切磋，所以让我另外和鬼飘伶学了这套。因为这套功夫很适合我的风格，不会很显眼。”
众人：……忽然有点心疼那个人，他们似乎懂了那个人的心情了！
“鬼飘伶？”
“所以，你学了两套功夫？”
赤羽信之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是，怎么了吗？赤羽阿叔？”月牙诚有些不太理解：“有什么问题吗？只是两套武功而已。”
师傅自己手上都会三四套。这一套师傅还是让他练成就行，足够和别人能切磋。
“小诚的天赋真好啊……”剑无极喃喃。他学两套武功都学的发疯了好吗！等等，鬼飘伶……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那不就是那个魔世第三的剑手，暗盟的鬼飘伶吗！”
剑无极终于想起来了，当年元邪皇一战，他还见过这个人呢！
就是没打过交道，感情这套功夫是他的吗！
“师弟，你见过那个人？”神田京一回头，问着自己的师弟。
“鬼飘伶是魔世第三的剑手，剑法诡谲，只在西经无缺和玄狐之下。”雪山银燕开口，给上杉龙矢说明：“当年元邪皇一战后，他如今已经是魔世第一剑手了。我与他交过手，功夫不差。”
赤羽信之介吸口气。
史菁菁能让他出来，就说明他那套功夫必然是毕业了。而这套，也是下过功夫的，他现在，才20岁啊！小诚的天赋，当真恐怖。果然英雄出少年。或许西剑流的未来，也并不用他去担心，少年人，总会走出来自己的路。
“能见识一下你另外一套功夫吗？”
赤羽信之介能想到的，上杉龙矢当然也可以，对武艺的追求，让他忍不住开了口。
“不行。”小诚摇摇头：“那是为杀人而生。一旦出手，没有回旋余地。我不想伤人。”
他垂下眼眸，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好吧。”
上杉龙矢非常能理解，也不打算为了切磋为难一个青年。
于是，切磋这件事，在众人多少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下，安全落幕。
月牙诚躺在树干上，享受着阳光隔着树荫落在身上的感觉。
魔世的天气和魔世的人一样暴躁，要么极冷要么极热，东瀛这种温暖湿润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感到全身都松快了不少。
除了被拉去切磋的次数在逐渐增长之外，其他都很完美。
惬意的靠着树枝，小诚昏昏欲睡。
蓦的，一个走路的声音让他清醒。
传送到不远处，他看见了来人。
衣川紫端着合盘，缓步向前。
走到门前，她腾出一只手，轻敲了一下门：“小诚，小诚？”
她等了一下，安静无人回应。
她推开门进去，房间内果然无人。
甚至房间本身，都有着因为长期无人住而有的味道。
果然又没在房间里。
衣川紫叹口气，出门对天空喊了一声：“小诚！”
然后，黑衣黑发的少年就推开了刚刚无人推开的门，站在了她的身后。
“衣川阿姨。”
衣川紫回头看着少年，其实作为武者多数不喜欢被人直接站在背后，太危险了。但小诚也不喜欢直接出现在人前，同样太危险了。于是大家各退一步，众位长辈接受他站身后，小诚也不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人身后：“你又去睡树上啦。”
“是。”月牙诚点头：“很舒服。”
衣川紫知道说不了他，也不劝。只是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树上有什么好，你就那么喜欢树。”
“空气好啊。”
小诚在我行我素这方面很有史菁菁的影子，他在来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可以在他的房间以外的任何地方找到他。但是对于衣川紫来说，与其到处去找人，倒不如直接站他门口喊一声。
反正以小诚的能力，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当然，如果人不在西剑流，那就是出去了。
“你喜欢，就多住些日子。”
“嗯。”
出去的时候不觉得，在魔世生活了十几年，回来对比一下才发现，西剑流的生存环境可比魔世好太多了好嘛！
这么温暖和煦的风，热烈的太阳，树沙沙的响声。是魔世不会有的天气。
在树枝间，感受风的味道，感受花的香气，一切一切让他十分舒服。而周围的吵闹声也让他非常放松。
当然……树上，也能够看到很远的角落，让许多事情都在他的眼下。
这个，月牙诚没有说。
在隐蔽的高处掌握全局是习惯，而房间内看不到这些，会让他觉得不安。
“你呀，给你安排的房间，都像是没人住过的。”衣川紫忍不住念叨，莫名想起了当年史菁菁出现的情景：“和你师父当年一个模样。”
“师傅也是这样吗？”
月牙诚好奇的开口，跟着衣川紫到房间里面。
“是啊。”史菁菁当年来东瀛，也是衣川紫负责招待，虽然……根本也没招待过。
“当年她和剑无极来到这里寻找雪山银燕的下落，她就住在西剑流。是我给她安排了房间，结果从她来，到她走，这间房间都仿佛没有住过人。”
像是间刚刚被打扫干净的客栈。
衣川紫在内心补充了一句。
那种违和感太过强烈。强烈到衣川紫一看到这个房间，就想起了当年。
当初史菁菁来到东瀛，因为帮忙找回军师，西剑流欠她一个人情，彼时，也是衣川紫帮忙接待的。那时她给史菁菁安排了房间，虽然由于当时环境，这件房间史菁菁极少住，但是整体，仍然给衣川紫一种违和感。
没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但是有人气。
就好像客栈的房间，每天都在住人，房间没有破败，但是太干净了，干净的像是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不过史菁菁本身就是个很特异的人。这点是西剑流共同的认识。衣川紫不会特意去计较。
原来师傅也在在这里住过吗？
小诚看着房间，忍不住想起过去。
过于的记忆在这些年早就模糊了，即使努力回忆，也只能想起当年为了复仇的训练和父母的死。
原来是这间房间吗？
他有些意外的摸着桌子，普通的房间对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但他知道那只是感情带来的错觉。只是师傅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感情罢了。
衣川紫放下盘子：“来，小诚，上次你说想吃这个，我特意做了些，尝尝看。”
“谢谢衣川阿姨。”
小诚眼睛一亮，拿起了手里的点心。
是儿时的味道。
他缓慢的吃着：“谢谢衣川阿姨。”
“若还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和我说。”衣川紫摸了摸小诚的头，神情中满是慈爱。
“嗯。”
小诚点点头。
在西剑流的日子，确实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无责任番外——小诚的九界环游记（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