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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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明楼打开门走进卧室，阿诚刚铺好床，从衣柜里拿出明楼的睡衣。看他进来，走上前帮着脱去他的外套：“大哥。”
明楼揉揉太阳穴，坐在一边：“你从梁仲春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阿诚靠过来坐下：“叛徒许鹤仍然在抢救，南田洋子虽然要走了，可这摊子事也还是有人管的。”
“特高课课长一换，暂时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做了他。啧，现在是谁管事？”
“高木。”
“嗯？”明楼抬起头，“不是御手洗千美？”
“御手洗似乎忙着抓反日分子，这几天把汪曼春和梁仲春叫过去好几次，骂的狗血淋头。梁仲春怨言满满，不然我还套不出话。可能御手洗看来，许鹤虽然重要，但不急。只要能活过来，人总是抓得到的，要是死了，就当多忙活一阵。”
“不一样，起码可以余留时间让上海的同志们撤离。这样，明天你登报找黎叔，去见他一面。”
“这就见面合适吗？”
“不，不是你去见，明台去见。”
“哈？”阿诚懵比了。
明楼笑了笑，招招手让阿诚附耳过来，语气悠悠，吹的阿诚的耳朵根有点红。
“我们家小少爷，也真委屈。”
“呵，我这也不叫卖他啊。他瘦成那样，按斤论两也卖不了几个钱。”
明楼的主意总结起来四个字：国共合作。
说完，明楼站起来，端起小几上水喝了一口，看看阿诚整理好他的外套领带，走过去贴着他的背，声音低沉下来：“今天还上去睡？”
“你差不多行了”，阿诚转过身小声埋怨，“你还天不怕地不怕了。那天大姐就在客厅，你那么大声吓死我啊。大姐回来了，明台回来了，阿香回来了，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呢。你别闹。”
“唉，你说他们怎么就不能让我多清静两天呐。”明楼直叹气。毕竟，想出解决叛徒的方法后，他轻松许多，开起玩笑来。
阿诚忍不住笑起来：“那我上去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第二天，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御手洗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把手边的报告一扔，抬起头瞧瞧眼前汗流浃背的高木，冷笑一声：“高木，你当时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高木嗫嚅着：“这个，谁也不知道他病情突然恶化，救治不及。”
“哈”，御手洗弹了弹手指，语气很淡：“无能、废物。”
高木的脸都涨红了，虽然眼前的是上司，可他忍不住想辩解两句。
懒得听他废话，御手洗说道：“你还真是蠢的有声有色。冈田芳政派你来监视、哦不，是保护南田洋子，不是让你来学习南田的愚笨。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要是想跟南田一块回国呢，也可以给我打个报告，或者我直接跟冈田说一句？”
高木气炸：“你......你！”
御手洗无所谓地翻他一个白眼：“你不必出现在我眼前了，你以后的工作职务我明天会以文字的形式传达给你，出去吧。”
高木一肚子气，这课长甫一就任就拿旧人开刀，找个由头就撤。但他也没招，气呼呼地“嗨”了一声，扭头走了。
刚关上门，就听见御手洗一拍桌子：“一个能干事的都没有，海军的马鹿都传染到陆军这了！”
高木一顿，掂着两条腿气冲冲地走了。
新政府副主任办公室，明楼正在倾听几个秘书的汇报，时不时在文件上签着字。
大门一开，阿诚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对明楼说：“先生，特高课发来的文件。”
明楼止住秘书的话头，挥手让她们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阿诚走近，声音很轻，但让明楼着实吃了一惊：“大哥，许鹤死了，我们并没有出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