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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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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呀……”谢琬气喘吁吁地扭头问着傍边的尊使,脚下速度却一点不减。
“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尊使飘到她身前问道。
“不知道咋回事,不代表不知道有危险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谢琬边跑边说,“到底有没有危险,这小身板快撑不住了。诶——,不对呀。”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赶紧跑啊!”尊使看到她停下来,急冲冲喊道。
“有你这么个仙界大能在,凡间有什么危险能威胁到咱俩的?不跑了,不跑了,靠你了。”谢琬一边说,一边干脆坐在了地上,不停地用袖子给自己扇着风。
“啊!你赶紧起来,我给你实说了吧,我的法力下凡时,几乎全被印封住了,现在也就能传个消息、搬个东西什么的,斗法之类的是完全没戏,你还是起来赶紧跑吧。”尊使一边说,还一边去揪她起来,可惜身材体量差太多,没什么用。
“啥!你不早说,这么不靠谱,那赶紧跑吧,不过就这小身板估计最后还是跑不掉。”琬儿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正要继续跑,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面前。
“狼、狼、狼人”,看着在明亮月光照耀下,倍显恐怖的硕大身躯,谢琬吓得不由连连后退,最后跌倒在地,浑身颤抖。
“狼什么人啊,那是狼妖。”尊使想去扶她,又想到自己的小身板,只能怒其不争的在她旁边大喊。
“狼人,哈哈,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叫老子‘人’的,就冲这,老子决定把你一口吞了,给你留个全尸,如何啊?哈哈,本想着这豫城死尸多,趁着还新鲜,多搜刮些,屯着过冬。不曾想居然还有活人,活得好、活得好,活得最新鲜,好吃。”狼妖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伸出巨爪抓向谢琬。
可怜谢琬小小身躯,虽然吓得手脚并用的急速后退,却怎么逃的过狼妖的巨爪,瞬间就被狼妖抓在了手里,向口中送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臭气熏天的血盆大口,谢琬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却在不停地腹诽(靠——死一次不够,这才几天又得死一次,还这么惨,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老天这么惩罚我。)
此时的尊使看着眼前这一幕,却镇定了下来,心中暗自盘算:(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寻得到一副灵根这么好的身体,遇到这么一出儿,时间又得被耽搁了……)
正当他打算提醒谢琬赶紧从那副身体里出来,省的体会一把骨碎肉烂之痛时,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御剑的呼啸之声,随即两道身影落于面前。
“孽畜,休得伤人。”只见一灰衣人持剑猛地刺向狼妖,狼妖大惊,手中一松。
就在谢琬发觉自己将要摔向地面之时,却跌进了一个青色的怀抱之中。顺着鼻尖淡淡的竹香,抬头而望,四目相对间,她只觉得许是英雄救美的副作用,一张平凡至极的脸此刻却是那么的协调、迷人,特别是那双清冷幽深的黑眸,更是让人不禁想要沉醉其中,不再醒来。
“小姑娘,你没事吧?”青衣人抱着她缓缓落下,也许是看她还是一个孩子,那人一贯冰冷的口吻中难得带上了一丝温度。
“没事,大哥哥,谢谢你。”谢琬回过神来,连忙用一副受惊过度的小孩口吻答道。
“没事就好,你的家人呢?”听着这颤巍巍的稚嫩童音,青衣人的语气不自觉的又柔和了几分。
“我……我不知道。”感觉到了青衣人语气的变化,谢琬登时双眼含泪,做出一副强忍泪珠的坚强表情。
看着这样一个可怜又坚强的孩子,青衣人微微一愣,面色微动,正要接着问,灰衣人却走了过来,“二师兄,收拾完了,咦……”说着就围着谢琬仔细地打量起来,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盘般的东西,顺势抓起她的手按在了上面,片刻间深浅不一的两道黄色光芒大作。
“不错,不错,竟然是金土双灵根,纯净度也很不错,很久没遇见这么好的苗子了,我们把她带回去吧?二师兄。”灰衣人眉飞色舞的说道。
“小姑娘,你可愿跟我们去修行?”灰衣人没等青衣人回答,就自顾自地蹲下身,故作和蔼的问起谢琬。
“修行是什么呀?大哥哥。”谢琬偏着头,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可爱的反问道。
“修行呀?”灰衣人似乎从没向这么小的孩子解释过这个问题,历来口若悬河的他,顿时无言以对,急的不停地抓头发,貌似想要激发点灵感,可惜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发髻,都变成‘鸡窝’了,他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不得已回头望向青衣人想要寻求帮助,可惜那人却依旧冷着脸,不答话,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灰衣人没办法只好左顾右盼,突然间看见了自己的佩剑,不由得狡黠一笑,瞬间化身狼外婆,摸着小姑娘的头诱惑的说道“就是当神仙,可以飞的哦,你想飞么?”
“飞?想小鸟那样么?”谢琬不解地问道。
“是呀,就像小鸟那样在天空中飞翔呀!”听她这样问,灰衣人顺着她的话,继续误导。
“好呀好呀,我想飞,大哥哥教我。”谢琬一边高兴地说,还一边拍着手。
“好了,搞定。”灰衣人回头看向青衣人,邀功般地得意一笑。
“先四处找找,若是寻不到她的家人,再将她带回去,禀明师傅另行安排。顺便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的活人和妖物。”似乎是习惯了灰衣人的不着调,青衣人并没有理他,只是语气冷峻地仔细安排。
“好嘞。小姑娘,一会儿大哥哥再带你飞,先乖乖的等一下,不要乱跑哦。”灰衣人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道。
“嗯嗯,琬儿会乖乖等两位大哥哥的。周围好黑,,琬儿害怕,大哥哥,你们要快点回来呀!”说着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正要离开的二人。
“你且站好” 青衣人突然走了过来,说着未等谢琬反应过来,就一手持剑在谢琬周围画了一个圈,瞬间金光乍现,却又立即消失不见。看见谢琬一副惊讶不解的样子,青衣人并未解释什么,只是嘱咐道“你呆在里面万不可出来,妖魔鬼怪自无法伤害于你,我们速去速回,莫怕。”说完便干脆的走回到灰衣人身边,“走吧”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一青一灰两道身影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二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你要是对女修们也这样,她们非得幸福的晕过去。”青衣人一边御剑一边打趣道。
“休得胡说,那个女孩小小年纪遭此大难,关照一二也是应该。”青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
“还是我慧眼识珠吧,一眼就发现了她。”灰衣人满不在乎青衣人的回答,得意洋洋的说着。
“是你身上的测灵盘有了动静吧……行了,勿再多言,仔细查看周围情况,寻找生还者。”青衣人打断了灰衣人还要申辩的意图督促道,说完身形一闪,霎时就冲到了灰衣人的前面,不见了身影。
“还说不关心,不关心你这么着急?哎……等等我,等等我。”灰衣人嘴里嘟囔着,脚下却没敢停,急匆匆地赶了上去。
见二人远遁,谢琬才开口道“他们看不到你么?”
“只有你能看到、听得、感觉到我,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物都无法察觉我的存在。”尊使有些得意的回答。
“如此正好,是那个青衣人吧,他叫什么?”琬儿突然问道。
“是他,是他,他此世名为秦从易,人称玄德真君,金系单灵根,天资卓绝,是此界实力最强的的修真门派,乾元宗掌门——妙衍道君的二弟子,被认为是当世元婴第一人,极有可能在百年内进阶化神,继续保持他在练气、筑基、金丹、元婴期创造的最年轻进阶者记录。”尊使激动地介绍。
“可惜,止步化神,身死道消。”谢琬故意阴阳怪气,煞风景地接话道。
“都怪那个妖精,要不是她,上仙早就顺利渡劫,进阶金仙……”尊使瞬间又被激怒,鼠毛倒竖。
“行了,行了,既是劫数,自是考验,他自己心性不坚,你又何必在这边怨天尤人。再说了,就他这重来几次的机会,又有几个人能有的,知足吧。”谢琬继续在一旁冷嘲热讽,顿时又把尊使噎的无言以对。
“对了,忘了问你,咱在这边拆姻缘,你们上仙作为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别都是你们陛下的主意,而他自己却乐在其中。要是这样,咱俩趁早算了,感情这种事儿要是双方当事人,都是那种除了‘爱情’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那外人还真拆散不了他俩,咱也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谢琬突然想到这种可能,赶紧问了出来,生怕白费力。
“怎么可能,上仙都快恨死那个妖精了,更恨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糊涂,被那个妖精迷惑。”尊使愤愤道。
“咦,你怎么知道?前两次他不是都身死道消了么?”谢琬挑眉问道。
“我……我在他临死前,用法术凝住了他的灵魂片刻,他亲口说的。”尊使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
“还有这回事儿,他还说什么了?”谢琬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了……”尊使虽然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努力地回忆着。“哦,对了,上仙最后说,其实跟蔓篱枝隐居凡间后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对她真的不是爱情。曾经他以为自己既愿为了她与天下为敌,那必是因为爱她,所以后来他甘愿废灵根、剔仙骨变为凡人,与她偕老。但在凡间呆久了,了解了凡人的七情六欲,才明白当时的自己不过是私心罢了,只是不想失去自己最亲最近之人,根本就与爱情无关,可惜为时已晚,大错已成,不能回头了……呜——呜——”尊使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大哭起来。
“哎,别哭了。给你说点儿有意思的,要不要听?”看着旁边伤心欲绝的“松鼠”,谢琬难得起了恻隐之心,于是插科道。
“呜、呜……什、什么呀?”听她这样说,尊使也逐渐停下了哭声,哽咽的问道。
“你绝不觉得你们上仙和蔓篱枝其实更像一对父女?”看见对方哭声渐止,谢琬赶紧回答。
“父女?”尊使听到这样的评价,惊讶之际,倒是忘了继续哭泣。
“是呀,一对长期相依为命的父女。”发现对方被自己的话所吸引,谢琬趁热打铁的接着说“父女俩生活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少与外人打交道,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亲人,因此十分珍惜对方。做父亲的本领高强,却有些自以为是,他第一次当父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教养孩子,除了教孩子功课武术外,就是溺爱,孩子犯了错他虽会惩罚,但却无法让孩子心悦诚服的改正这个错误,因为他自己也只是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而每当别人指正批评他女儿的时候,他又仗着本领高强完全是一副‘我的孩子不用你多管闲事’的‘护犊子’包庇模样。女儿呢,表面上天资聪颖,乖巧懂事,实际上受父亲影响也养成了一副自以为是,天下独尊的脾气,凭着自己喜好行事,不问善恶黑白,外界稍有异议,就觉得全天下都跟她为敌,对不起她,于是乱发脾气,四处作乱。最终,祸闯大了,父亲想包庇、想矫正,都为时已晚,打骂处罚也都没用了,反而让女儿心生怨恨,觉得父亲也跟着外人与自己作对,心性更加偏执。最后干脆孤注一掷,以毁掉自己为筹码逼迫父亲支持自己,父亲到底不忍心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消失,私心战胜了理智,破罐子破摔的跟着女儿干了一堆完全违背自己初衷,天怒人怨的事。最终,世人无辜被牵连,当了大小姐的出气筒,父亲声名狼藉,一无所有,成全的只是女儿一人。其实,溺爱孩子的家长结局差不多都这样,也不是你家上仙一个,你也不用太伤心。”谢琬一边说,一边装做劝慰的模作摸了摸尊使的毛,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既然他二人是父女亲情,蔓篱枝为什么会爱上上仙?”尊使被她的这种解释震撼了,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僭越之举,反而急匆匆的想要将心中的疑惑释清。
“恋父情节啊。”谢琬又抛出一颗“炸弹”。
“恋、恋、恋父……可是上仙不是她父亲啊,她有记忆的父亲应该是那个把她养到十岁的养父啊。”尊使彻底被惊的结巴了,幸好逻辑却还算清楚。
“她那个养父就是一般的穷苦凡人吧,又因为她的妖诡之气一直病病歪歪的,能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反之,根据你所说的,你家上仙无论容姿风采、才学术法都是绝顶的,长期跟这样一个人同一屋檐下,能不心生景仰爱慕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是师徒恋不被世俗所容的主要原因,因为有伦理道德牵涉其中。他俩的这种师徒关系除了血缘之外,与父女并无二异,而禁止□□除了是为了保证物种传承发展的健康外,更重要的也是为了社会的秩序,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这种关系如果混乱的话,社会结构就会崩溃,其结果就是世界的毁灭。之所以说她对你们上仙不是爱情,而是由‘恋父情节’引发的畸形痴迷,是因为她对你们上仙更多表现的是欣赏、钦佩和依靠,她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念,在她眼里她的师傅就是指南针,是真理、权威的象征,她愿意无条件的服从他的所有意志,她的拜师誓言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些在正常的婚恋关系中一般是不存在的,况且她虽然极度依赖她的师傅,占有欲非常,但却对他人向她表示的鲜明爱慕,察觉不出,这根本就不是心智成熟、懂情明爱之人应有的表现。归根到底,她对你们上仙更多的只是小女孩对自己优秀父亲的自私占有欲罢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谢琬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正想讨口水喝,不成想“松鼠”似乎上瘾了,刨根问底的又开口了。
“嗯——说的有理”尊使面色平静,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了,故作镇定不过是想将最后一丝疑虑搞清楚 “只是,上仙的心魔是‘情劫’,与此似乎相悖呀?”
看着对方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秉持彻底将问题解决,不留后患的习惯,谢琬咳了两声“咳、咳”,顺了顺嗓子,继续耐心解释“只有爱情才是情么?你们将情的范围局限的太小了,人与人、与其他物种之间产生的所有感觉悸动都是‘情’,甚至自己的喜、怒、哀、惧、爱、恶、欲等感觉都是‘情’的范畴。‘情劫’说白了,考验的是当事人对自己情感的感悟与控制,让其勘破‘情’,不是简单地摒弃,而应该是要让当事人真正理解什么是‘情’,这样才不会被它随意支配影响,才能真正的超然世外,逍遥济世。按照你说的,你们上仙之所以能如此快的得道成仙,除了他的绝顶资质以及‘外挂’外,必是断情绝爱,心无旁骛的修行,其结果就是进阶虽快,但心性单纯幼稚,如此这般的仙人,即使法力再高,又如何能分清善恶、匡扶天下呢?还不得被狡猾阴险的生物哄骗了,做下些后悔不及之事?所以为了天下苍生,他必须得勘破‘情劫’,否则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哎,有没有水?”谢琬越说越快,只为多节省些口水,硬撑着说完后,终究是受不了了,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周围,还是向尊使求救了。
“嗯。哦,你等下。”尊使完全沉醉于谢琬的分析之中,听得她的询问才缓过神来,赶紧变出一碗水递了过去。 “咕噜噜……”谢琬不带一丝停顿的灌了下去,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那我们该真么办啊?”看她缓了过来,尊使赶紧发问。
“怎么办?凉拌。”谢琬粗鲁的用袖子一抹嘴巴,将碗抛还给了尊使。
“啥!”尊使灵巧的接住了碗,爪子一抖碗就消失了。
“喊啥!你家上仙这叫‘情感缺失’,要是小孩子还好办些,看刚才那样子也老大不小了,思想意志都定型了,难办着呢,只能徐徐图之了。”谢琬痞痞地掏掏了耳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嗯?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打算怎么做?”看她那样子,尊使瞬间明白过来,急匆匆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别晃了。既是徐徐图之,那我必须得跟在他的身边,要不然效率太低,所以我打算拜他为师,好好利用女主出现前的这段时间,给他‘洗洗脑’,看能不能‘掰过来’,要是到时候还是这样,那我也就真没办法了,你趁早另请高明。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上仙这性格都几百年了,想在这几十年间就纠正过来,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还是得空找找其他的帮手,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谢琬挥手将他推到旁边后,才慢慢说道,口气却是一贯的凉薄,明显想趁早脱手的样子。
“对、对,拜师拜师。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先把那个妖精的位置占了,看她还怎么近水楼台的勾引上仙……”尊使像是没听到谢琬后面的话般,自言自语,谢琬正想提醒他,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阻止蔓篱枝拜在他家上仙门下,却听尊使继续道“阿琬,我们一起努力定能完成任务,成功拯救上仙的,加油!”语气中能量满满,还冲过来握住她的双手,一副二人共同进退、同甘共苦的样子,搞得谢琬却有些招架不住,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生硬的笑容。
看着他一副对未来信心满满的憧憬样子,谢琬不禁好笑又好奇“你这么听你们陛下的话?”
“嗯?”尊使正憧憬着美好未来,突然被打断,不由的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我说你为什么对拯救你们上仙这么上心,不像是简单地服从任务,反而像是真的很关心他,想要帮助他。”谢琬解释。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细心……不错,作为臣属听命于陛下是我的职责所在,但上仙曾经帮过我许多次,我要报答他。”尊使仔细打谢琬一番后,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面色凌然的看着她。
看着他正经的样子,谢琬也敛了笑容,正视于他,然后故作严肃的说“你倒是知恩图报,不错。姑且信你,你若骗我,你们上仙怪罪,你自己担着,跟我没关系。”
“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尊使明白她想缓解气氛的好意,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对了,你叫什么?总不能总是‘喂、喂’的叫。”
“不是跟你说了叫尊使么?”听她这么问,尊使瞬间又恢复了高傲的语气。
“你觉得我会那么叫你么?”
“你——好吧,那你想怎么叫。”跟她形影不离的相处了两天,也大概明白了些她的脾气,尊使不打算在这方面跟她置气了,认命的问。
谢琬仔细转了两圈,又不停的上下左右的打量,直看对方双爪护胸,小媳妇般可怜兮兮却又警惕十足地看着她,才开口道“就叫小龙。”
“咦,你觉得我能成为龙么?”尊使似乎是没想到她能给自己起这么个让自己满意的高大上名字,高兴又好奇地问。
“嗯,是呀,而且这还是一个伟大的山神的名字,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你。”谢琬看出了他的高兴,饶有兴致的仔细解释,心中却暗道(因为你那傲娇劲儿像那个铂金小龙。)
“山神,怎么讲?”尊使也来了兴致。
“话说,有一个叫小月的小女孩,与妹妹跟着父亲一起到乡下过夏天,偶然间遇到了……”谢琬兴致盎然的开始讲述《龙猫》故事。
此时,远处的天际间却已是晨光曦微,彤云初显,虽不耀眼,却在茫茫黑暗中撕开了一条裂缝,彰显出了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