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片叶子的四叶草》雪砂

29、撮合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九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身何必？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
　　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刹那芳华》

　　三天后，朝露阁准时开张。《刹那芳华》曲被我写下交由茹朔誊写。茹朔写得一手好柳体，柔弱又不失强韧，配合那首《刹那芳华》写在屏风上立于大堂，顿时吸引来许多文人墨客驻足聚会。我本意是想写出朝露阁名字的由来，没想到倒招来许多客人，是我所料未及的了。
　　朝露阁，一个颇为清雅的风月场所。总共安排了三楼。一楼卖酒，二楼品茗，三楼听曲。一楼二楼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只是二楼的姑娘比一楼的更加出色，三楼我训练了三支丝竹乐队，三天轮流一次，安排乐队中技艺最高的姑娘当领事管理乐队。朝露阁不供应烈酒，只有自映月楼购来的清酒，和淡淡茶香，丝竹声声。
　　朝露阁的酒菜是最贵的，朝露阁的服务是要给小费的，朝露阁的姑娘们卖艺不卖身，也不允许客人动手动脚的卡油。只要你进了朝露阁，你就必须遵守朝露阁的规矩。

　　朝露阁的服务也是分等级的，一楼对所有人开放，二楼只有知茶人可去，而想去三楼听曲，除了需付出重金外，还必须当场赋诗一首，令当日的领事姑娘满意，方可放行。
　　即便是如此高做姿态，朝露阁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清雅的丝竹，优雅的侍者，闲雅的茶香使得朝露阁开张不过四五日，便传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人人以能上朝露阁三楼为荣。最悲惨的估计就是一楼的大厅的侍者了，天天爆满，所有人忙得头头转，有一短时间生意之佳甚至超过了映月楼。只是一楼面向平民，酒菜价格比之二楼三楼也自低了不少，三天的收入加起来堪堪抵得过三楼一天的收入。
　　不过，朝露阁的老板十分神秘。虽然已经公开有两个老板在管理事务，不过大老板除了开张当天前来露了个脸，唱出一曲天籁般的清音后便销声匿迹，对外的事务管理都是二老板茹朔在负责。没人知道大老板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大老板也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奇女子，和齐霄有得一拼。

　　自从朝露阁开始卖映月楼的清酒时，所有人都在猜测朝露阁老板和映月楼的关系。某一天，有人看到映月楼的大掌柜跟随齐霄走进朝露阁后院，顿时议论不断，甚至有传言说，朝露阁的大掌柜其实是齐霄的夫人，齐霄宠极了夫人，朝露阁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支持夫人的行动。

　　听到茹朔笑着转述人们的议论，我一口茶没喝下去全部喷了出来。
　　“绯闻，绝对的绯闻！想不到啊，我居然还会享受绯闻的待遇！”我哭笑不得。
　　“什么绯闻？”新鲜的名词，茹朔没听懂。
　　“就是关于知名人士内部消息的乱传！”
　　“……”

　　我忽地笑道：“其实，貌似这绯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哦！”
　　“怎么？难道你对齐霄……”茹朔一下子紧张起来。
　　“什么嘛，怎么可能！”我挥挥手，心里偷笑，看来茹朔对齐霄还是很关心的！嗯，有戏！久久没有用到的媒婆本性又冒了出来，就看我怎么样撮合他们两个了！
　　我饮下一杯茶，笑着斜睨茹朔：“只怕，和齐大公子暧昧的，不是我这个大掌柜，而是朝露阁的二掌柜罢！”
　　“冰儿，你说什么呢！”茹朔嗔道。
　　我笑得更加灿烂：“放心，放心啦，为了你们的幸福生活，我甘愿挺身而出做你们的肉盾，你就安心和齐霄交往去吧！”
　　“冰儿！”茹朔居然开始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唉唉，谁说过茹朔像冰山的？

　　我一笑起身：“我出门逛逛去。姐姐可需要我带点桂花糕回来？”
　　“不要！他映月楼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妹妹出门可要注意点路，不要太过累着了，妹妹现在身子不比往常，该是好好爱护才是！”唉，茹朔怎么像我妈一样唠叨……哦不，比我妈还唠叨！真是的，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再说孩子才两个月大，又会出什么事情啊，真是！
　　我摆摆手出门，上楼拉上打盹的墨墨。那孩子越来越会偷懒了，再下去只怕只长膘不长肉了！

　　云州城还是一样的热闹非凡，我脸上一直保持着易容，加上朝露阁大老板本来就神秘非常，没有人认得出我就是云州城绯闻的中心。
　　逛逛小摊，一路上也买了不少好吃的给墨墨。经过映月楼时，还是犹豫了一下，进去给茹朔买了包桂花糕。

　　“哟，冰儿怎么这么赏脸来光顾映月楼的生意了？”一声戏谑自背后响起，我转过身，齐霄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这是给姐姐买的！你送去的那些东西姐姐碰都没碰，就我买的她才吃，我比你有面子多了哦！”我回击道。
　　齐霄脸色一凝，上前道：“小茹她……还好罢！”
　　我白了他一眼：“上午刚刚借机来看过，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干笑两声，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幸运请冰儿大小姐喝茶呢？”
　　“喝茶是可以，不过别给我耍花招！”我咬牙切齿的道，“那个绯闻是你传出来的罢！害得我被姐姐说了，你是该补偿我一顿！”
　　“那么，请上楼坐坐？”我一甩头，自顾自走上去，不理会旁边小二惊异的眼神。

　　二楼雅座，我面前放了一壶清茶，眼巴巴地看着齐霄和墨墨美滋滋地品着同色的清酒。
　　“不可以哦！”齐霄看出我心中所想，笑嘻嘻的道。
　　“娘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墨墨喝了也是代表娘了。”天啊，墨墨怎么开始吃里爬外了？……哎，看着清酒不能喝还真是难过啊！我化怒气为食欲狠狠消灭眼前的桂花糕。没办法，这几个月胃口增加得很厉害，估计以后不是因为孩子长大了才胖的，而是由于暴饮暴食长脂肪了！
　　“小茹她……还没原谅我么？”齐霄眼睛看着窗外，幽幽道。
　　“没呢，她现在抵制一切有关你的东西，朝露阁的清酒还是我出面才放行的。”我塞下一块桂花糕，抹抹嘴道。
　　“冰儿……”齐霄低语。
　　“别这么暧昧！搞得像什么一样的，被姐姐发现我又要挨骂了！”我急忙摆手阻止。
　　“呵呵……”他低首，眼神中充满了叹息：“当年，是我负她，无怪乎她如今不肯见我了……”
　　“其实……”我抬眼轻笑：“姐姐对你还是很重视的哦！”

　　齐霄脸色一震：“哦？怎么说？”
　　“若不是对你重视，当时在当铺就应该甩手走人，只怕她也是想看看你罢！”
　　他苦笑：“她的头就一直没抬起来过，又怎么可能看的到我！”
　　“那么，为什么她还留着呢？”
　　“为了做生意啊！不是我说什么，你的那些明珠还真是神奇得很，少有的极品。”
　　“真的？”我笑得阴阴的：“明珠是我的，与她没有关系，交易也是我来完成的，她在旁边又是干什么呢？”
　　“……难道？”
　　“是啊是啊！”我微笑鼓励。“你应该好好跟他承认个错误，开诚公布的谈一谈，我感觉事情是由转机的！”
　　“唉，没用的！”齐霄叹道：“她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抓住机会呗！”
　　“她连一丝机会都不给我，还怎么抓啊！”
　　“有机会咱抓住机会，没机会咱就不能创造机会了？齐霄呀齐霄，你的那些聪明才智跑哪里去了？怎么碰到茹朔姐姐就变成个榆木脑袋了？”我摇头骂道。
　　齐霄不答话，一杯一杯的喝闷酒。
　　“明天我试试看带姐姐出来，想英雄救美还是创造偶遇你看着办！”我吞下最后一快桂花糕，喝光杯子里的茶，站起身拉过墨墨：“墨墨，回家了。”
　　走到门口，忽地想起什么：“今天姐姐会去朝露阁，你不送送我？”

　　和齐霄一起逛回朝露阁，远远望去朝露阁门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哎，你这朝露阁都快赶上我映月楼了！”齐霄笑道。
　　“那当然，有我这天才在怎么可能不成功，你看，朝露阁人都挤不进去！”我笑道，忽地脸色一变，拉上墨墨往旁边的小巷跑：“墨墨，我的血薇呢？”
　　“什么？”齐霄不明所以。
　　“在呢在呢！”墨墨从空间袋里取出血薇，又拿出自己的匕首辟邪，金色的瞳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娘，有架打了？”

　　我哭笑不得，上去就是一个暴栗：“等下可别太过兴奋了把人都打残了，稍微给点教训就成！”墨墨还是脱不了黑龙的本性，整一个好战分子！
　　齐霄出去看了看，脸色一变：“不好，应该是有人肆意来捣乱的！”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怕什么啊，茹朔在罢？”
　　齐霄探头一看，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怎么了？”
　　“小茹，小茹跟他们对上了！”齐霄额头开始暴青筋。
　　“哎哎，慢点！”我没好气地把他扯回来：“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别错过了！”
　　“那还等什么啊！”齐霄急得不行。
　　“总得先让我和墨墨过过瘾吧！”我白他一眼：“放心，留几个给你英雄救美！”
　　“……”

　　朝露阁前的形势越来越差了，兴许是在茹朔那里碰了钉子，那些闹事者又喊了十几个人过来，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我埋伏在墙角拉住齐霄叮嘱：“等下先让我爽爽，左边一堆我负责，右边的墨墨负责，中间那个直接跟姐姐对着的家伙留给你，满意了？”说完也不管他听进去多少，腰间别上血薇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先径直走到茹朔面前：“姐姐，他们在这里吵闹不休的，干什么啊！”
　　茹朔没注意到我腰间的剑，将我拉到身后道：“妹妹先回去避一避，等下冲突起来可别伤了妹妹才好。”
　　我满不在乎地撇撇嘴道：“就凭这些苍蝇？也罢，姐姐，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冒充一次苍蝇拍好了！”
　　茹朔脸色一变：“妹妹！当心身后！”

　　在我面前搞偷袭？我耳中听得风声，看也不看，左手举着血薇连鞘往后面一捅，偷袭者的胸口被我点上，向后倒飞出去，下面的人忙不迭的闪开，倒霉的偷袭者砸在地上，直痛得他龇牙咧嘴。
　　茹朔讶道：“妹妹哪里来的剑？”
　　我没理她，转身拉过蝉儿问道：“怎么会出的事？”
　　蝉儿看到下面的阵仗早吓得簌簌发抖，只是摇头道：“不知道……呜……小姐……我好怕……”
　　我安抚一下她，回头问小鸿。
　　“他们在一楼大声喧哗，对绿儿和小春动手动脚的，我们气不过就让他们走人，他们就这样赖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居然这样！”小鸿气愤的道。
　　“我们没错，他们是存心来闹事的。”我淡淡的道，转而向那群滋事者，冷起一张脸：“听着，来朝露阁光顾我们生意的，我们热烈欢迎，有什么意见可以指出，但是请不要过分！想要来朝露阁吃饭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聚众闹事者，我们不欢迎！”
　　他们本来便是来闹事的，自是三言两语便闹僵掉，一人冲上来骂道：“小丫头，你算什么东西！长眼睛的，晚上来给大爷乐乐，这朝露阁原本就是青楼，还装什么清高！”这个人看上去应该是领头的，此话一出众人也跟着哄笑。

　　俄……你们惨了！我很怜悯的看着下面的人群，嘴里却冷笑道：“朝露阁虽是女流之辈所开，也由不得你们乱来！”
　　他们相对看了一眼，二话没说就往上冲。
　　我正想说声：“来得好！”还没出口呢，只见一个黑影从我旁边窜出去，顿时人群中鸡飞狗跳，混乱异常。却是墨墨早已按捺不住出手了。
　　我挥挥血薇，连着剑鞘就往下跑，手臂却被人抓住，回头一看，茹朔紧张地瞪着我：“冰儿，别下去！”
　　开玩笑，这么热烈的状况我不去插一脚对不起国家大众！我轻轻挣开茹朔的手笑道：“无妨的，姐姐。看我怎么打人！”不等茹朔再来拉我，一个飞跃，姿势美妙无比窜入人群。

　　只听得“乒乒乓乓”之声大作，随着一堆“哎哟！”“妈呀！”“救命啊！”的惨叫，我很快解决了归我管的那块地方。墨墨则早已经全部搞定，笑嘻嘻的蹲在一个人头边用树枝戳着那个人的脸。我回头向茹朔她们挥手示意，脸上掩不住灿烂的笑容。
　　果然会武功就是好！我美滋滋的想道，欺负起比我弱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爽！怪不得人家说江湖上大侠难当，小人满地跑呢！要想当大侠就不能欺负弱小，那多没劲呀！

　　我自负地环视全场，所有人都趴下了，鹤立鸡群的感觉太好了！只是……咦，齐霄人呢？
　　我看着最前面那个被我第一个打飞的人，突然想到一个很不好的问题：那个人是为齐霄留着的！晕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手快了点儿一嘛！小齐霄这点应该不会介意的哦，反正有我帮忙以后你机会多的是！

　　茹朔他们见我如此“神通”也高兴得微笑，突然，她看我这里的眼色变了，从高兴变为惊恐，并失声尖叫向我跑来。
　　怎么了？我疑惑的往后面看，一个装晕的人正高高举起一根木棒向我打来，速度又快又是在我后面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挨一棍在所难免。我一惊之下顿时血薇出鞘向后方挥去，如我所料地溅起一蓬血花，那攻击自然也就落空了。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要是莫名其妙被打一闷棍那才叫惨呢！

　　茹朔跑到我面前，我张开双臂迎接，她却看也不看，径直向我身后跑去，一脸紧张的神色。
　　我转身一看，傻了。那个偷袭的人早已经被击晕在旁边，而那个受伤的人……却是齐霄！
　　顿时，脑子中一群乌鸦飞过，完了！要被茹朔剥皮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虽然事后我很奇怪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被齐霄剥皮而是被茹朔，不过事实证明在我潜意识中还是支持茹朔和齐霄的。

　　接着自然又是一场混乱，众人七手八脚的八齐霄抬了进去，茹朔泪眼汪汪的也跟了进去，临进去之前还回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吓得浑身一抖，转身就想逃。
　　但是没办法呀，出了事总该有人收场，我只好留在外面安抚乡里，却意料之外地收到了一片掌声。原因无它，来闹事的那些人平日里也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如今我一顿把他们全打怕了，估计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闹事了。
　　拎起那个领头的刚想说教几句，那人却在我跟前跪下了，直接导致今天我第二次发傻。

　　“大姐，行行好……”我一拳过去，丫的你都可以当我叔叔了还叫我大姐？
　　“……小姐……”又是一拳。不是我打的，是蝉儿在学我，她叉腰骂道：“小姐也是你叫的？你又不是我们姐妹！”汗！看这样子长大了以后也是个好战分子！
　　“……”彻底无语了，那人啥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二岁小儿……”这次回应的不是拳而是一脚，直接踹上去。这种万金油也拿来应付我，嫌命长了不是？

　　“说重点！你们受谁指使？谁出价让你们来的？哪个人想对我们不利？（晕，同一个问题？）”我揪住他领子，恶狠狠的问道。
　　“老大……”俄……神哪，亏他想得出来这个称号的，哎，想不到我跑古代居然有当老大的潜质！
　　我笑咪咪的道：“嗯嗯，这句话舒服多了，老实交待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是……老大有什么问题，小的无不服从！”
　　我点点头放下他，回首叫蝉儿帮我拖把椅子过来直接坐在大街上审讯：
　　“姓名？”
　　“张三。”……有个性！
　　“年龄？”
　　“31岁。”不大嘛，怎么看上去像个大叔？嗯……那一脸胡子剃掉应该会好点？
　　“受谁指使来的？他给了你们多少银子？”
　　“……城北的怡红院。锦妈妈去那里求助，怡红院的红妈妈给我们10两银子让我们来闹事。”晕，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会不会打架？”
　　“会……会一点……”随即赔笑道：“不过，没老大功夫高！”
　　“嗯。那我聘请你们做我的护院如何？每人每月3钱银子，包三餐。”
　　张三看着我没反应，我推推他，他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上前抱住我的腿：“菩萨呀……小人是瞎了眼了才会听那个红妈妈的话……老大……老大以后我就跟你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恶……我忙不迭抽出腿，拉过墨墨：“我不是你们老大，以后这位才是。”
　　“娘，让我给他们当老大干什么啊？”墨墨不明所以。
　　“给你平时练手用的沙包啊！”我笑道，那边张三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无数条黑线。
　　我一瞪眼：“还不见过老大！”
　　张三唤起地上的同伴，齐齐下跪：“见过墨墨老大！”

　　“哈哈，娘，你看，我也成老大了呢！”墨墨欢呼雀跃。
　　我微笑起身：“好啦，以后你们分成三组负责朝露阁的安全，四个时辰轮换一次，日夜不分。但其余的时间随你们，不过每天要有一个时辰让墨墨来训练。能与墨墨对拼一炷香不败者，月钱上升至1两，提升为高级护院，每天只需工作2个时辰，每月有一日的假期。”嗯，胡萝卜加大棒政策是我的最爱。只是……唉，为你们默哀记，墨墨可是头龙耶！成长的速度又不是人类可以比得上的，现在连我都没有把握能打败墨墨，更何况你们要撑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大约一小时）？嗯嗯……安息吧，阿门！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么丰厚的待遇？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待遇越高，危险也越大！打败墨墨？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来得容易。

　　我转身走进朝露阁，丢下一句话：“记得早点安排好，今天酉时（下午5：00~7：00）开始第一批。墨墨等下安排好过来一下。”
　　“是，娘！……娘要去哪里？”
　　我苦笑：“负荆请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