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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回 文安至观说紫寒 蓝青回府缠书成 ...

  •   诗曰: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话说文安托蓝青前往紫玉观,希望能让莫家遗孤出面指正太子李弘意的恶行。可紫寒担心孩子安危,因此不同意让其出面作证,只同意让文安将皇上引至紫玉观。蓝青下山,偶遇一疯癫小儿,话不成句,吞吞吐吐,似有隐情,蓝青命人将其带回江府。回府后,蓝青命人为那孩子洗澡更衣,奉茶端水,一时间孩子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眉清目秀,英俊不凡,与之前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蓝青知道孩子一定吃了很多苦,因此命人忙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待他,孩子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因此高兴地吃了起来。蓝青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这里多着呢!”不一会儿,孩子吃饱了,蓝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装疯?”那孩子道:“我叫莫正初。”蓝青惊道:“莫正初?莫非你是来自莫家庄的人?我听闻莫家庄一片被当今太子看重选作鸿凌阁的地址,所以莫家庄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其余的全被太子暗地杀害,可是真的?”莫正初道:“小姐是?”蓝青道:“我看你年纪比我小,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叫我姐姐吧。”莫正初为难道:“这……小姐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这么好的招待我,我受宠若惊,实在不敢与小姐以姐弟相称。”蓝青笑道:“何必拘礼,我们既然年纪相仿,今日也算是我们有缘分。叫姐姐又何妨?”莫正初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青姐姐。”蓝青听了,笑道:“这才对嘛!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莫家庄的人?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莫正初道:“是的,当时太子下令满门抄斩,我父母皆命丧黄泉,父亲拼死护住我,我得以生还。可我年纪尚轻,无一技之长,因此难以生计,渐成乞讨度日。太子手下到处搜寻逃走的人,以防事情败露,我只得装疯卖傻以求自保。我还有一个比我小六岁的弟弟,当时他不在家,现在是生是死我无从得知。”蓝青道:“原来如此,你放心,我表哥是当朝兵部尚书,他一定可以为你爹娘报仇雪恨,还莫家一个公道的。”莫正初听了,激动地跪下来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蓝青急忙扶起正初:“你我既以姐弟相称,我为你报仇是自然而然的事。你以后就住在江府吧,我会叫下人收拾整理房间。”正初千恩万谢,住进江府不提。
      文安准备礼物去拜访了张立言、隆之仪、萧如京、杜如立等几位大臣。至张立言府中,张立言道:“江辰丰,你果然是不同凡响。当日你给老夫医病,老夫就看你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绝非等闲之辈。如今看来,果然是国之栋梁。”文安道:“侍中谬赞,文安惶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张立言连忙摆手道:“唉,江尚书何必自谦,如今你贵为尚书,与当日之小郎中是不可同日而语,老夫是真心喜欢你。”文安道:“托侍中的福,忝为尚书,以后还望侍中多多指点,不吝赐教,文安感激不尽。”张立言道:“不敢当,不敢当!以后你我同朝为官,交流切磋在所难免,只要你不怪我多嘴才好。”文安道:“侍中金玉良言,文安求之不得。”说话间,书成从外面路过,张侍中叫道:“成儿,进来!”张书成进来一看竟是文安,气得火冒三丈,当日之仇犹未报,因此道:“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你想干什么?”侍中忙拦到:“住嘴!大胆孽子,还不快拜见尚书大人?”书成听了,瞪大眼睛道:“什么?尚书大人,父亲,你没有搞错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张侍中听了,更加生气:“如今江辰丰已入朝为官,被皇上钦赐为兵部尚书,你废话少说,快快拜见尚书大人。”张书成虽然极不情愿,但侍中逼迫得紧,只好拜见文安道:“臣张书成拜见尚书大人。”文安忙道:“张公子快请起。”张侍中道:“你下去吧!”书成回房郁闷不已,想当日一个匹夫,如今竟真成了朝廷重臣,真是“人不可貌相”。侍中道:“犬儿无状,还请江大人不要见怪。”文安道:“书成兄乃性情中人,心思纯正,不虚情假意,虚与委蛇,我欣赏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侍中道:“江大人当真不怪罪犬儿,当日他一时鬼迷心窍可曾陷害过你啊!”文安道:“往事已过去,我又怎会抓着不放。一时的错误并不是张公子的本意,只是太冲动了,况且我如今没有事,又与侍中同朝为官,日后相处必定更加频繁,还要指望侍中大人以后对我多多提携,我又怎么会不知好歹怪罪书成兄呢!”侍中道:“你可真是明白事理,只叹成儿不成材,老夫心中悔恨不已。”文安道:“书成兄天资聪颖,只是疏于学业,若加紧诗书,将来必定可成大业。侍中何必作杞人之忧呢?”侍中叹道:“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像你一样有出息。”文安拜见侍中毕,复见了其他几位大臣,皆是寒暄奉承照应之话不提。
      文安回府,蓝青将莫正初的事情告诉了文安,文安喜出望外,道:“当真?如此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莫家还有生还者。”蓝青道:“是啊,可是你要怎么样向皇上禀报这件事呢?这事非同小可,恐怕牵涉重大,稍一不慎,只怕是万劫难复。”文安道:“没错,这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蓝青道:“对了,文安哥,你下午干什么去了?都不见你人影。”文安道:“我去拜访了朝中的几位得力大臣,熟悉一下朝廷环境。”蓝青道:“嗯,这倒是正事。”文安道:“我看见鸿凌阁已经竣工,而皇帝生辰也已临近,我想……要不我们就借皇帝到鸿凌阁观赏之际告诉皇帝实情,再请出莫正初和紫寒救下的那个孩子指证太子,我想皇帝一定会彻查到底。”蓝青听了,猛然道:“对了,我今天去找了紫寒,可是……她不同意让那个孩子出面作证,她说除非我们把皇帝请到紫玉观。”文安听了,道:“请皇帝去紫玉观,可能不太容易,我初到朝廷,怎么可能请得动皇上?这样吧,我明天去一趟紫玉观,争取说服紫寒让我带回那个孩子。”
      第二日上朝完毕,文安径直去到了紫玉观,那尼姑道:“施主可是要礼佛上香?”文安道:“在下非为礼佛,而是想找一人。”那尼姑道:“不知施主想找何人?”文安道:“紫寒姑娘!”那尼姑看了一眼文安,道:“对不起,紫寒方外之人,不见俗客。”文安道:“师父这话差矣,我与紫寒姑娘已有一面之缘,她怎能不见俗客?”那尼姑笑道:“你见过他非在本观,可如今佛门重地,施主怎好干扰紫寒清修,扰乱佛门清净。”文安道:“我自知这是佛门重地,不敢随意打扰。可我如今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与紫寒姑娘商议,人命关天,师父慈悲为怀,济世救人,请师父怀仁义之心,秉佛家古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师父应允!”那尼姑道:“我说了,这是本观的规定,施主何必为难贫尼。施主还是请回吧!”文安见其不肯通融,怒道:“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今我苦苦相求,你不肯施救,试问你有何脸面自诩佛门中人?”那尼姑亦怒道:“阿弥陀佛,贫尼做事向来遵纪守法,若有得罪施主的地方,那也是无意的,请施主不要生气,触犯神灵!”文安道:“如果我今天非要见到紫寒姑娘呢?”那尼姑道:“施主,佛门重地,请自重!当心佛祖怪罪。”文安道:“佛祖要怪罪,也是怪你这种不明事理的弟子。”文安说完,径直走至门口,那尼姑道:“施主留步。施主若执意若此,那贫尼只好念咒施法,施主只怕以后事事不顺,请施主回头。”文安笑道:“实不相瞒,我出身佛门,看你年长,只怕你的道行还没有我的高呢!你好自为之。”文安走至后院房间,紫寒正在念经打坐,文安道:“紫寒姑娘,江辰丰求见。”紫寒闻声走出房门,道:“是你?何事?”文安道:“我想请你让我带走那个孤儿去皇帝面前作证。”紫寒道:“我已经告诉过蓝青姑娘了,不是我不想为莫家报仇雪恨,只是他的安危实在是至关重要,我不能冒然让他前去。万一他有什么差错,岂不是我的过失?”文安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护好他的安全。如果姑娘不放心,可以与我一同前去。姑娘武艺高强,在下也略通武术,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更有力的办法。”紫寒道:“你这么有信心。是自恃你武艺过人了?”文安道:“不敢。”未等文安说完,紫寒道:“接招吧!”说罢与文安大打出手,紫寒招招狠毒,文安却如履平地,巧妙化之。几个回合下来,文安道:“怎么样,在下身手可入得了姑娘的法眼?”紫寒笑道:“你果然是好身手,滴水不漏。我念你一片丹心,今将孩子交给你。不过你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饶不了你。”文安连连称是,紫寒走至里间对那孩子道:“景山,你跟这个大哥哥回去在皇帝面前作证,是太子要杀你们全家,只有这样,你才能为你死去的爹娘报仇!”景山道:“多谢姐姐照顾之恩,此情此意日后我定当报答。”紫寒道:“我已入佛门,说什么报答,只要你日后一心向善,扶危济困,造福于人,那我就没有后悔救你。”景山告别紫寒,同文安一同回至江府。
      回府后,蓝青道:“你果然比我厉害,我去了费尽唇舌紫寒也不肯让其回府。看来她果然对你不一样。”文安听得醋意四起,道:“你在说什么?快带景山下去住宿。”蓝青道:“唉!他也是莫家的,说不定认识正初,让他们俩住一块可好?”景山听得蓝青所言,道:“正初?莫非是我哥哥?”莫正初从里屋出来,看见景山,忙上前紧紧抱着:“弟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爹娘都死了!”景山也是泪流满面,道:“哥哥,太好了,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定要为父母报仇。”正初道:“嗯,我们一定要让父母在九泉之下瞑目。”蓝青道:“正初,你带景山去你的房间,你帮他收拾整理一下,以后你们住在一起可以吗?”正初欣喜道:“当然可以。弟弟,我们走。”于是两兄弟高高兴兴地回房去了。文安回头一看,却见门外一个身影迅速闪开。文安急忙冲出门却并未见有人影,蓝青道:“怎么了?”文安道:“没什么?刚刚我仿佛看到一个人影,这几天你要小心一点,回房吧!”
      第二日,蓝青上街闲逛,迎面却看见了张书成,蓝青急忙闪开,没想到还是被书成看见了,冲上来拦住蓝青,道:“蓝青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上次江辰丰来府中拜访,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一起来长安了,没想到今日我们果然相见了。”蓝青道:“张公子,我们是冤家路窄吧!”书成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情都是江辰丰设计的,并不是你的本意。我只恨江辰丰,对你可是满满的爱意和说不完的想念啊!”蓝青道:“别恶心了。我告诉你,上次的事情不是文安哥想的,是我的本意,我不想看到你,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书成道:“蓝青姑娘何出此言,我知道你接近文安是有目的的,你故意疏远我也不是你的本意。”蓝青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还有事,告辞!”书成看着蓝青远去的背影,叹道:“真是绝世佳人,倾国倾城!左蓝青,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一定要把你从江辰丰手中夺过来,让你当我的夫人。”
      回到府中,蓝青怒气冲冲地对文安说道:“文安哥,你知道我今天在街上看见谁了吗?”文安道:“谁啊?把你气成这样。”蓝青道:“还不是那个张书成,他怎么也到长安了,真是阴魂不散,冤家路窄。”文安笑道:“你还说,肯定是上次我们的话被张夫人听到了,一气之下让他来长安的;再说了,他爹在京城为官,他在这里居住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奇怪的。”蓝青道:“那我以后要是再遇到他可怎么办?他要是再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文安道:“你何惧他,我教你的武功足以抵挡张书成了,实在不行你可以使诈,这不是你的长处吗?”蓝青故意嗔道:“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一个女骗子,自从跟了你后,我把我原来的那些江湖习性已经改得差不多了。”文安笑道:“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跟我到里间。”蓝青不知道文安何意,跟着他来到里间,文安故意凑到蓝青耳朵旁边,看见门边有人在偷听。说时迟那时快,文安迅速破窗而出,意欲抓住偷听的人,不料那人腾空而起,身着夜行衣,动作矫健,身形健硕,恐难追上。蓝青冲出来道:“怎么了?有人偷听?”文安道:“你进屋来。”蓝青跟着文安进来,文安道:“蓝青,这个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很可能是大内高手;还有我们上次的谈话可能也被他们听见了。还有十天就是皇上的诞辰,不出所料的话,近几天他们应该会有所行动。所以这几天,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在莫正初兄弟两身边,以防有人对他们不利。”蓝青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他们兄弟的。”
      第二日上午,文安上朝,蓝青便早早来到兄弟两的房间陪着他们,并嘱咐他们行动小心,以防有人对他们不利。这时,丫鬟红烟进来说:“小姐,外面有一个人要见你。”蓝青好奇道:“是什么人?”红烟道:“他没有说,不过看穿着,应该不是小人家的公子。”蓝青暗想莫非又是那个张书成,说道:“你回绝了他,说本姑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这时,外面传来声音道:“蓝青姑娘何必这么见外呢,我们这么熟,都是自己人了,哪还是什么客呢!”书成从门外进来笑着说道,蓝青道:“管家,你是怎么看门的?”管家王保顺委屈地说道:“小姐息怒,张公子亮出张府的令牌,小的不敢阻拦。”蓝青不屑地说道:“张府?张府又怎么样?你怕他干什么?这是京城,你还敢胡作非为目无王法吗?你来干什么?”书成看着蓝青道:“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的,我知道上次将你骗到郊外的事是我不对,可是那也是我对你用情至深,才会鲁莽行事,多有唐突,还请你不要见怪。你初到京城,肯定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我对这里可是了如指掌,有没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呢?”蓝青道:“张公子请客厅走,你们两个好好待着,不要随意走动,注意安全。”莫正初两兄弟点头答应,蓝青与书成一同走至客厅。书成道:“蓝青,那两个男孩是谁?”蓝青道:“这与你何干?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快走吧,我还有正事。”书成道:“谁说我没事,我的事就是时时刻刻陪你啊!”蓝青笑道:“你是不是又没挨你爹的骂呢?皮子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挠痒。”书成道:“何必呢?不要每次见到我都舞刀弄枪、大打出手。每次我是一番好意,你不要这样拒人千里嘛!就算你对我有成见,也该被我的诚心诚意感动了吧!”
      蓝青正欲说话,突然听得里屋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蓝青急忙冲进里间。不知何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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