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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维的维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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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佑其实并不期望能够得到落渊决,因为那是神维的维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神维,也并不是非神维就无法使用,但是连佑并不希望因为使用者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连佑不希望他们当中有任何人死去,因为他答应过空罗帮他在西方找一个家;他也承诺过时纹千时国会在东方的记忆簿里有个正式的记忆档;当他想摘下祝福女神攸姊的面纱的时候,他愿意交换条件帮他找到失散的弟弟。虽然其他的人并没有亲口说出自己以后的去向,但是连佑知道他们都是拥有着各自不同天赋的人,成为天赋的诠释者是一个人最好的归宿。
就在连佑他们无比枯燥的走出这细长的峡谷的时候,连佑他们所看到的是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空旷的地带,按照夜白的地图来看的话这里也就是深渊之谷的中心也是神渊之主的宫殿,这与他们之前所想的深渊之主一定是蜗居在某个深邃的洞穴完全相反。
当完全走出来获得了全部的视野的时候,连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连佑刚要发表感叹的时候,空罗拉着自己的衣袂无比的激动。
空罗右手指着前方郑重的对连佑说:“王,这个地方给我留着,别破坏的太厉害,不,不行我觉得他肯定不是那个不确定的因素,也许我们可以和他坐下来谈一谈。”
连佑听着空罗的话诧异到原来空罗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王都里经常和他玩耍的童悠梨。
儒雅的书生彧突然变得稍欠文雅的说:“走了那么漫长的路,过于枯燥,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坐下来歇息片刻。空罗你觉得呢?”
空罗还没等彧说话的余音散尽,就平地起了一座观赏角度恰到好处的楼阁。
彧见状,就立刻坐在石椅上拿出纸笔开始勾绘眼前的这幅天神曾在维域里留下的立体画。
一直待在连佑旁侧的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罗盘又望了眼前的绿色宫殿,似是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不过仔细细看的话,实景还是有着模型无法表现出来的美感。不过失并没有因为这样靠前观赏而是依旧呆在连佑的旁边。
众人中只有夜白和燃泽表现的很平静,连佑他们都知道夜白也许真的什么事都知道,所以就连这样一处天工铸就的地方也都事先知道的一样。
燃泽则依旧是那么冷冷的看着前方未露出和之前不太一样的表情,对燃泽来说似乎只有强大的维觉才能够吸引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过燃泽还是说了一句话,燃泽不动生色的说:“难道这也是妖精般的诱惑吗?”
“也是?”夜白奇怪的问:“难道你之前看过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
“不,我没有见过,就是感觉到才这样说出来而已。”燃泽回答。
“原来是这样,没错这座宫殿就叫做妖精般的诱惑,不过知道它名字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我还以为燃泽你也是其中一个呢,呵呵,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评价很到位。”夜白笑着说。
妖精般的诱惑,这座宫殿的整体都透发这邪恶的绿色气息,虽然让人很直接的感觉到这种气息,可是她的美丽依然吸引着别人去靠近,就和夜白的那种过分神秘的气息同种感觉,在这座宫殿的顶端非常的突出以至于快冲出地面的高度,但是这并不会显得中间略微尖细的部分没有力量,因为细看那些边部的雕纹无不充斥着饱满的快溢出来的力量感,在连接腰部与顶端的则是一种似像是精灵的翅膀的结构,不过翅膀是以匍匐的姿态连接着腰部。宫殿下半部分的轮廓则显得不是那么的棱角分明,而全部是柔和的曲线,看久了会然而人有一种快要掉进去的感觉,再加上虽然整体是绿色但是色泽度确划分衔接的非常恰到好处,所以就导致局部所呈现出来的立体感非常强烈以至于过于形象的生动,想象力稍微丰富的人所看到的就是一只无比美丽的妖精在诱惑着自己。
时纹看的出神,突然感觉到肩膀一阵打击的剧痛。
燃泽盯着时纹揶揄到说:“再继续看下去,刀都拔不出来了。”
连佑由于刚才在想小时候的事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投入,连佑听到时纹的喊疼时才忙让空罗解除造型维术。
连佑说:“我们还是先打败深渊之主再欣赏着这座宫殿吧,我们拥有的时间可不多,可以说因为那个存在而变的相对不稳定。那个老人跟我说当一种比星之牙还要巨大的星象出现的时候,就是不稳定的他爆发的时候。”
彧收起刚才画好的宫殿,取出一张最大的画纸,因为宫殿的外围是一个巨大的像湖泊一样的水池。彧的画纸水是没有办法打湿的,众人走在上面像是走在地面上一样。
连佑他们很快就到了这座宫殿的外围,连佑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些灰绿的气息,是极度憎恨光明的怨恨。那些灰绿的气息因为宫殿主人的存在自主的匍匐在连佑他们身上,这种现象让他们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维觉在受到侵蚀,并逐渐的衰减而且速度很快。
连佑他们很快就没有力气的半跪在地上,连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维觉已经被抽空了,那么其他人现在也被灰绿气息完全失去了维觉,也就是所有人都是连魔法师都算不上的普通人。
连佑他们全部都无力的匍匐在地面上,他们看到一个水蓝色瞳仁绿色头发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以强大的维觉压迫着众人,连佑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如果就算是他在全盛的时期也只有被打压的份,因为这个人维觉实在太强大了,而且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维觉所累积的程度不会输给神维,也就是这个男子是个仅仅不会绝对维域的神维,而不是准神维。
深渊之主笑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众人,嘲笑的说:“我还以为当世出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如此,和神维卡斯蓝差远了。”
连佑艰难的从地面站起来看着深渊之主说:“你终于自己出现了,你的守护兽呢?不见了吧。所以才靠这些卑鄙的气息抽干我们的维觉才敢独自面对我们。”
“你是怎么知道尤不见的,你看见尤了,它在什么地方。不说的话我会让你死无全尸。”深渊之主单手抓向连佑的颈项,连佑紧捏一下右手,突然非常有力的向后退去。
深渊之主抓了个空,异常气愤的看着不远处连佑恶狠狠的说:“你居然还保留了部分维觉,这些气息应该将你的维觉全部抽空了才对啊。”
连佑举着自己的右手,涂抹着水渍的字,虽然已经很模糊了,可是还是能够看着到部分字纹。深渊之主活了这么久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字纹,那是记忆的络文是所有维觉最本源的记忆。这些字纹对于维觉干涸的维术师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一个维术师如果彻底失去维觉那么他就不是维术师了,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由这些字纹用作来接收维觉的凭证。
连佑笑着对深渊之主说:“为了成功吸引你出来,我们可是连维术师的身份都差点丢失了。”
“就为了吸引我出现你们就敢赌上维术师的身份,不觉得太欠考虑了吗?”深渊之主冷冷的说。
“不,我们早就从夜白那里知道尤消失的事,一个失去守护兽的维术师对外在的威胁会本能的提高很大的警惕,害怕任何所存在的威胁,所以你会在我们出现的时候尽可能消弱我们的威胁,陷阱、机关或者是你的这些灰绿的气息。在知道威胁消失之后你才会出现,这是所失去守护兽的维术师的通病,尤其是像尤这种过分强大的守护,当尤消失后你会变的比任何人都胆小,即使你是个维觉等同于神维的存在。”
深渊之主一想到尤的消失,额头居然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就算你猜得对,但是你们现在也全部都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维术师,你们没有任何胜算。”
“的确,七个没有任何的维术师拿你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们不是普通的维术师,即便没有维觉,在我们当中也有不依靠维觉动动纸笔就可以逆转局势的存在。”连佑转身看了看彧,彧微笑着回应着连佑的暗示。
就在彧坐地起身的瞬间,宫殿外围的湖泊忽然像海浪一样翻涌起来。在高涨的水浪里有七股强大的维觉像海水一样涌上了岸。
连佑感受着充盈的维觉涌上来的感觉,继续揶揄地说道:“怎么样,现在足够威胁到你了吧,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只踩着只有纸的厚度的画卷来到宫殿的外围了吗,还有水是最亲和维觉的元素别说你不知道。”
“你们说的就好像是事先就预谋好的一样,可是你们知道尤的消失也就算了,连宫殿外面有水你都知道。你们是魔鬼吗?”深渊之主突然好像像受到惊吓一样大声说到。
“这个你就得问问失。”连佑指了指身旁失手里的罗盘。
深渊之主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他活了这么久的他和尤一起创造出来的东西。没想到最后栽在自己的手里。深渊之主顿时无比的气愤,绝强的维觉肆虐着整个妖精般的诱惑。
然而连佑这个时候并不慌乱,他之前那样揶揄深渊之主就是为了让他愤怒的暴走,因为一个情绪躁动的维术师比一个头脑冷静的维术师更容易对付。维觉肆虐的整个妖精般的诱惑虽然波动很浩大但是没有集中用维术去对付他们,因为深渊之主认为拥有等同于神维的维觉的维术师,除了神维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
可是燃泽却很快就欺身到近前,时纹手握着千时之刃也顶在了最前面,因为祝福女神攸姊的天神的祝福,深渊之主的肆虐的维觉渐渐不能靠近众人,夜白则立在了正上方。彧席地而坐铺开一张直轴很长的画卷,这些白色的极富韧性的纸张将连佑他们和深渊之主一起无间隙的裹在里面,这是为了那些灰绿的气息再次逼近,虽然这些气息因为第一次的入侵的缘故已经让连佑他们产生了巨大的抗性,但是连佑还是希望他们的维觉不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连佑他们已经将深渊之主无死角的围在当中,可是连佑还是略微感觉到被维觉撕扯的疼痛,深渊之主还是在释放着那可怕的维觉,没有使用任何维术。可是就算是这样燃泽也没办法继续靠近了,因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从深渊之主身上所喷发出来的不仅仅是纯粹的维觉。
“是星之牙的力量,是星之牙曾经封印过他的力量不过现在被他吞噬了。”夜白说到。
连佑有些焦虑的问夜白:“难道这种力量就没有办法破解吗?”
夜白非常的无奈的看着连佑说:“虽然我确实事先知道但是这种力量被别人所使用这种事跟本就没有先例可以比对,糟糕的是星之牙居然自主的对我们的维觉和维术非常排斥,难怪在有月光的夜晚,维术师的维觉都会受到压制。星象的力量果然强大又神秘明明只有那么点的星月之力而已,可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夜白僵在半空很是恼怒,因为他对于不是源自于维域里的事物一无所知。
失依旧站在连佑的旁侧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失告诉连佑说:“王,您暂时不用那么焦灼因为他好像也没办法从里面走出来,好像排斥的不仅是我们而已。”
确实是这样,因为他们都僵持了很长时间,但深渊之主却并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可是月色光团里的绿发男子到忽然间显得很镇静,海一样颜色的瞳仁看着连佑说到:“我虽然不是神维,但我拥有神维一样强大的维觉,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你难道不觉得你们的计划还是略欠考虑吗?这可是我的地盘,跟我耗时间太不明智了,而且这些灰绿的气息你以为靠几张破纸就能做到无间隙的封锁吗,它们会慢慢的渗透进来,虽然第二次它们也许没办法抽空你们的维觉,但是你们认为到那个时候你们还会有一战之力吗?”
“不,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继续和你耗下去,办法总会有的,只要你不是神维不会绝对维域,我们就有足够把握打败你。”就在连佑话声的余音刚散出去的那刻,他惊讶的看到深渊之主倒在了血泊中,彧拿着一把燃泽送给他的匕首刺进了深渊之主的心脏。
彧则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右手沾满了血迹连忙丢掉了匕首重新拿起他常拿着的画笔,可是他发现他这只从小就拿笔的手,从没来就没有抖动的如此厉害。
彧是在控制着那些布条一样的画卷后,最后攻击深渊之主的人。然而彧在触碰到那个月色光团的时候直接就穿了过去,那个时候深渊之主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月色的光团破碎了,深渊之主无比虚弱的倒在地上,燃泽走过去单手把深渊之主抓了起来,说到:“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原来不仅是不会绝对维域就连体质也弱到比凡人还要虚弱。你让我认识到了强大的维觉并不是作为维术师的全部。”
连佑走了过来意示燃泽不要让他死去,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个明白,可是这个绿色头发的男子好像早就知道连佑要问什么,直到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邪恶的最大拥护者,反而看起来更像个普通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体质很差的凡人。
灰绿色头发的男子很虚弱的躺在燃泽的怀里,但是他说话的口气却很倔强,灰绿头发的男子略挺了挺身体看着连佑说:“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你是在像我打听他的信息对吧,可是我不会告诉你,我不会害怕死亡,但我害怕我会以那样的方式死去,那种维术简直是整个维域里最可怕的维术,你们还是别去送死好了,不,应该是那比死亡更可怕,无论你们拥有怎样强大的内心,你们都不愿意面对那种维术。”
“那是怎么样的维术,说出我们不愿意的理由。”连佑急切的问道,因为这有可能是那个不稳定因素人的一种特有的维术而且是很有可能是最强的维术。深渊之主在有尤守护的时候连神维都不怕怎么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害怕他的一种维术。但是深渊之主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已经永远的无法说话了,他的体质实在像是一个羸弱的凡人,而不是黑暗里最大的拥护者。
燃泽放下心脏停止跳动的灰绿头发的男子,时纹突然冲进人群中指点众人,愤慨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开欠考虑了,我们连这样的对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把别人给弄死了,作为一个公平正义的战士,我认为这太欠考虑了。”时纹说到他认为的时候差点破口大骂。
众人愕然,居然被一个无脑的战士义正言辞并恨恨的教训了一顿。不过之后他们也觉得很欠考虑,现在他们也很想知道深渊之主到底叫什么名字,因为他并不是恶魔一族只是他们最大的拥护者,而且他是一个人类。一个为什么要成为守护黑暗的人,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直安静的待在连佑旁侧的失,第一个发现了地上灰绿男子身上的异常,灰绿的气息消失了可是月色的光芒还在而且正在慢慢的凝聚,直到完全变成星之牙的样子,上面便开始有了清晰的图像。
夜白最先震惊这种现象,他曾经在一个人的笔录看到过这样的事,不过他不是在死去后才看到这种现象的,也就是任何和星之牙接触的人都会在特别的时候发生这种现象。这是似是一个人丢失,遗忘或者是选择封印的记忆,但这些全部都是对他们最重要的记忆。
夜白开始明白星之牙这种特殊星象出现的意义,所以夜白开始让众人仔细读取这些记忆和月色光团上面的少量特别清晰的图影,因为也许就可以知道深渊之主的名字,甚至是他为什么要成为黑暗拥护者的原因。
连佑他们全部都投入进来除了时纹,因为他是纯粹的战士更本记不住这些琐碎的记忆,更别说把他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是攸姊答应会和时纹讲藏在星之牙里的故事,时纹突然带着北方的口音笑呵呵的对攸姊说:“好姐儿。”害的众人差点搞乱事先拼好的记忆。
当灰绿头发男子身上的月光全部消散的时候,攸姊的心情忽然变得很不平静以至于不愿意跟时纹讲有关于深渊之主的事,不过攸姊却用镜像维术告知了时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