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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侵占 ...


  •   他从门口回来,摘下手表随手扔到一边,解开皮带,从裤子里抽出衬衫下摆,依在卧室门框上,“他是谁?”

      贺良弘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地如没有一丝风的湖面,毫无波澜波澜。只有从墨黑色的眸中燃起的烈焰看得出他在多努力克制。

      她不敢看他,屈膝将自己缩成一只虾米,把头埋起来不说话。

      他没等来她的回答,也不勉强,继续发问,“和他去吃饭了?”他转动手腕,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

      这下,他没再等她开口,几个大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那头床脚拖到床边。他力道不小,聂依环毫无防备,突然被他扼住脖子,一时间难以呼吸,只得用双手去掰他的手,张开嘴大口呼吸,“放、放开!。”她现在连说话都困难。

      “我尝尝,吃得什么呀。”他笑着说,笑得阴森无比。

      他的舌趁机而入,毫不怜惜地四处蹂躏,满腔地愤怒和暴戾统统都爆发出来,他肆意地纠缠,刻意去撕扯她的舌根。她疼极,想狠狠狠咬断他那条妄为的舌,奈何他太过于灵巧,根本让她找不到机会。

      她脖子上的力道还在收紧,口腔中本就稀少的氧气也在被侵夺,她又不擅长用鼻子换气,没几分钟,她整个人已如飘零的浮木,周遭皆是惊涛骇浪,狂啸着拍打着她,一下一下,她觉得……他是想置她于死地。

      “味道不错,好吃吗?”他悠悠地放开她,让她得以稍作喘息。她口腔内酸痛,脖子也被遏地生疼,她抚着胸口,“咳、咳……”

      就在他以为他大发慈悲要放过自己的时候,他又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撕咬着,他这一下,怕是奔着要深深咬掉这皮肉去的。似饥渴许久的豺狼,定要生吞活剥了嘴下的羔羊。

      “我他妈问你,好、不、好、吃?!”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唇瓣流下,滑过下颚,经过脖子,在衣领处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开得鬼媚又张狂。

      唇上的刺痛一阵一阵地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口,她尖声大叫,“啊……”她愤恨、她不甘、她不愿,她孤注一掷,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贺良弘!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一而再再二三?!我和谁出去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派人监视我?你到底凭什么?!”她胡乱抹去漫延开来的血迹,忍着疼痛,厉声质问。

      “我们环环真不愧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啊,事事都要讲证据。”他用大拇指蘸了蘸脸上沾到的血迹,舔了一下,又色情又血腥,“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到底是……凭、什、么。”

      贺良弘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他的动作很慢,慢到让她觉得每一秒钟都是凌迟。直到最后一颗,吧嗒——扣子居然直接掉了下来。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扣子,对准某个方向,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让它进了垃圾桶。“不听话的东西,留着干嘛?”他明明说的是扣子,可字字都像是在针对她。

      他没有脱下已经解开扣子的上衣,就让它那么敞着,男人自律的印记清晰可见。他背着光,朝她走来,周身散发的气息寒得刺骨,像是要将她吞噬到黑暗里去。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狠劲一拽,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他把她强行翻转过来,压在床沿。

      “我怎么话说的,不知道让你安分点是什么意思,嗯?”他将她的手死死按床上,力度大的惊人。

      “我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放开!”她明知是无用的挣扎,却仍是不肯放弃。

      “自由?你他妈跟我谈自由?”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聂依环,从这一刻起,你的自由——就没有了!”他突然猛烈地大吼,他也被她逼得已近崩溃的边缘。

      “想吃鹅肝鱼子酱?没问题呀,我带你去。但是你他妈偏偏要和那个小白脸一起去!”

      “他不是‘小白脸’!”她争辩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玉彬哥哥。

      “呦,挺袒护他的呀。怎么,你们上过床了?”嘴里的语气似是漫不经心,但手上的力道却骤然加紧。

      “我呸!玉彬哥哥才没你那么龌龊!”

      “我龌龊?好!很好!”他的手突然向她的裙中探去,只一个动作就撕裂她的伪装。“龌龊的人就当然要做龌龊的事!”妈的,出去见男人还敢给我穿这么短的裙子。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

      “贺良弘!你就只会做这种事吗!”她紧紧咬住下唇,被压在身后的手也紧握成拳,她不想、不想再承受一次上次的屈辱。

      可是,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兵在城门口蠢蠢欲动,然后,是拉链的声音,再然后……她不敢回头,用最后的坚强语气掩盖住难以抑制的颤抖,“贺良弘,你混蛋!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爱的极端才是恨,你越恨我,就证明你越爱我。一辈子,很长呢,不过,我希望,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能——这么恨我!”语毕,一个挺身,撞开她的城门,长驱直入。

      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那一瞬间的痛感随着神经遍及全身,让她的每一根汗毛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但她连一声“痛”的声音都不愿意发出,紧紧闭着双唇,是倔强让她在负隅顽抗。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她想努力忍住,可是就连眼泪都欺负她,不给一点儿面子,大滴大滴地淌着。

      两军交战,他训练有素、她初出茅庐,他攻、她毫无招架之力,更没有退路。他渐渐杀红了眼,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她的部队被打得溃不成军……他所过之处,血雨腥风……她失了城,亡了国,属于她的所有,尽数成了他的俘虏。

      最后,他奋力一击,攻下了整个城池,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曾属于她的城楼上,卸下盔甲,在高处俯视这芸芸众生……环环,你终于,是我的了。从今,她城,为他城。

      *********************

      第二天早晨。
      聂依环意识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全身都很酸痛,像骨头都散架了似的。她想起来活动一下,却发现胳膊根本动不了。抬头望过去,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把她的手腕铐在了床头!怪不得她在醒来的时候觉得连胳膊都有些酸痛,还以为是昨天的结果,却没想到……

      正好贺良弘端着早餐进入房间,看到她目光有些呆滞,但精神好想还不错,最起码,还有生气的力气。

      “放开我!”她怒视他。难道昨晚他还不够吗。现在铐着她是什么意思!

      他翻身过来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一左一右放在她的颈边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我就知道你会不乖,刚一醒来就想着逃跑,这个毛病可不好,以后要改。”他捏捏她的鼻尖,无比宠溺地说。

      她没想跑,但是,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我呸!谁跟你有以后!”她扭过头去不看他。窗外的天很蓝,但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再也见不到蓝天的感觉……

      “环环,是你不遵守承诺在先。你不仁,怎么能怪我不义呢。嗯?”他掐住她的下巴,直到掐出了点点血丝才放手,“我告诉过你,只要你乖点,我就不为难你。可是,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

      “贺良弘!”

      “恩,我在。”

      “我、我今天还有课……”跟他斗,来硬的她一点胜算都没有,只能用软的,好让他放松警惕,最起码先把手铐给她解开。

      “放心,我已经让人帮你请假了。就算你不去上课、不考试,我也照样能帮你拿到学位证。”女人,和我玩心计,你也太嫩了一点,我这个H大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可不是白坐的。

      “贺良弘,我真想杀了你。”

      “随时恭候。”他把碗递到她跟前,“吃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是皮蛋瘦肉粥。

      “我不吃这个。”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时刻提醒着她昨晚的噩梦。

      “只有这个。”

      “不吃!”她一挥手,他没来得及防备,粥洒了一地。幸好地上铺的是羊毛地毯,碗倒是没碎。贺良弘拾起碗,就在她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或者狠狠揍她一顿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他在厨房又盛了一碗,试好温度,再次走进她的房间。这次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拉起她,捏着她的颚骨就将粥灌进她的嘴里。这粥,她必须喝。

      “咳、咳、咳……”一碗粥被他强行灌完,她只能机械地下咽。

      “贺良弘,我家欠你钱?”聂依环用残存的理智问他。

      “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他准备收碗,好笑地反问。

      不像。全身都是高档货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人。

      “那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

      他沉吟了一下,“也不至于。”

      “那我爸是你们家的第三者,还是我妈是第三者?”

      他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父债子还,母债女偿。”不然他为为什么会揪着她不放?

      他忍住笑意,“想象力挺丰富。”

      “这些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她厉声质问他。

      “不为什么。”因为想要你。

      “不为什么?”她颓然地放平了身体,缓缓从床头滑下,仰躺在床上。他连个理由都给不了,没有理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没有理由,就意味着没有期限。没有期限,那么,他要把她折磨到什么时候……

      贺良弘用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残渍,说,“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恩?”

      她只觉得这句话甚是好笑,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动都动不了,还能到哪里去?

      他或许就没期待着她能回答,片刻之后,开门出去。接着,她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声音。

      一小时后。

      “你在干什么!”他刚才有事去了学校,前后才不过一个小时。现在他打开卧室门进去,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

      由于她不停地挣扎,左手腕上尖利的手铐划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滑下,侵染了整条胳膊。血液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已经开始往外奔淌,显然是伤到了动脉。颜色也渐渐地由浅变深,在洁白色的被单上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花,艳得刺眼。

      “你想把自己弄残吗?!”他快速奔上前制止住她的动作。

      “残了也比被你弄死的好!”她的双眼变得猩红,有痛、有怒、也有恨……

      他心下一沉,压下已经冲到口腔里的火气,给她解开手铐。

      她的手一自由她就想跑,刚翻了个身,就被他抓住伤处,“别动!再动一下我就干死你!”

      不知是这句话的恐吓起了作用,还是疼痛主宰了她的意志。总之,她乖乖不动了。

      贺良弘从床头取出急救箱给她包扎。在医疗急救方面,他算是专家,没有去医院的必要。

      专业的手法就是不一样,短短十几分钟,就止住了大量的出血。

      聂依环经他这么前前后后地一番折腾,昨天晚上睡得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她就半躺着靠在床头,连动都不想动。

      “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她苍白着脸问。既然这里是他家,他父母虽然现在不在,但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他把一个大活人藏在家里,总不好解释。而且她到是很想知道当他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了她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的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贺良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放心,他们不住这。这儿只有我。所以,只要我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你。”她的确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喜不外露、悲不外现。可是,她永远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不受人为控制的,是没法装出来的,眼睛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由大脑的神经中枢在控制的,或者说,那些最细微、最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动作都是潜意识里最直接的反应。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伪装。因此,即使是最善于伪装的人也总是要带着墨镜,以防止别人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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