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浮华若梦》真一

9、收徒

　　尽管没有像漫画里因为杀人而丧失考试资格，接连被打击的奇伢还是放弃了考试，直接弃权离开了会场。最后287期猎人考试还是因为罗琳的介入，发生了变化。猎人中多了罗琳和鲍德罗，而光头半藏和大叔雷欧力则被刷下了。雷欧力很拼命地想要捍卫自己的理想，而鲍德罗也有即使离开妻女也要参加猎人考试的理由。这两人的比赛从格斗技巧方面看，相当不够水准，可是因为两人信念的坚持，使得这场陷入僵局的比赛异常激烈和残酷。可惜雷欧力毕竟不比身为武术家的鲍德罗，最后吐出了认输的话。
　　当鲍德罗伸手拉雷欧力起身的时候，雷欧力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多谢，然后跟一脸担忧的酷拉皮卡扯出了一个极难看的笑脸。一直冷眼旁观的罗琳对此十分地惋惜，毕竟对于这个未老先衰的“大叔”，她是很喜欢的。当初第一次看漫画的时候，她也忽视了这个类似于小丑，没有实力的“大叔”。直到第二次在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相对而言平凡普通的人，有着那么可贵的灵魂。相对理想主义的酷拉皮卡和涉世不深的小杰，深谙人性丑恶的雷欧力，仍然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坚持济世救人的信念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罗琳在现实中打滚多年之后，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相比起拥有强大力量而随心所欲的旅团和西索，力量微弱却内心强大的雷欧力更让罗琳感动。
　　对于阻止鲍德罗被杀而间接造成雷欧力失败的事情，罗琳并不内疚，毕竟一个人生命和另一个人的理想相比较而言，她更看重前者。不过当她看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饭店大门的雷欧力，忽然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猎人协会为进入最后一关的落榜生们也准备了房间，心情低落的雷欧力说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便在酷拉皮卡担忧的目光中躲进屋里。他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一时间，迷茫、沮丧、挫败感、失望等等情绪一起涌上他的心头。类似于如果当时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会赢得想法，也在他心底徘徊，只是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从他的朋友死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时间对于一个病人而言是多么的宝贵，所以他曾下定决心决不耽误任何时间地实现他的理想。就算这次失败了也要继续走下去，可是……。他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已经变黑的窗外，接下来要该做些什么呢？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响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是什么？雷欧力疑惑地站起来，循着声音打开了卧室的门，顿时“啊！”地大叫一声。卧室内的床上，罗琳一边趴着翻看时尚杂志，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她见雷欧力进来，便晃晃翘着的双腿，举着手里的薯片跟他打招呼：“哟，落榜生。”
　　“罗嗦！”被直刺要害的雷欧力暴跳起来，“反正也不关你的事。你这女人跑别人房间，到底要干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么？我是来安慰因为落榜而沮丧失落的你啊。”罗琳无辜地说。
　　“那还真是谢谢了，”雷欧力额头上冒着青筋说，“我可不记得和你有那么好的交情。”
　　“是吗？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从今往后就会有很亲密的交情了。”罗琳意味深长地说。
　　“哈？”
　　“虽然你很干脆地落榜了，不过我倒觉得你还算顺眼，所以可以为你提供一次机会。”
　　“别老落榜落榜地说个没完！你有什么企图？”
　　罗琳摊摊手，叹口气说：“你觉得一个落榜生值得我去企图什么吗？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好了，转回正题。我可以为你提供一笔助学金，或者教你格斗。怎么样，选哪个？”
　　雷欧力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女子，她的眼睛是偏淡的琥珀色，却深得令人看不清楚其中蕴藏的东西，偏偏她的神态和动作又表现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天真。
　　是伪装的么？雷欧力在心里猜测着。不过她说得也对，他除了一只皮箱之外，身无长物，居无定所，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呢？
　　“你真的没企图吗？不会对我的朋友做什么吧？对了，奇伢虽然是我朋友，可你别想借我靠近他啊。”
　　“烦死了！我不过是难得善心一回嘛。你放心，要接近奇伢，小杰比你好对付多了。”罗琳不耐烦地说。
　　“……”雷欧力想了想，“那么我要你教我格斗。先声明啊，我是不会为你做任何违背心意的事的。”
　　“切，要做坏事的话，我自己去都比你这个半吊子去省心，”罗琳一边感叹着好人难当，一边倒回床上，懒懒地指挥道，“笨徒弟，快去帮师傅再买几包薯片。”她随手撒出一摞钞票。
　　雷欧力一边抱怨着“别随便指挥人”，一边捧着一摞一万戒尼的钞票流口水，直接被罗琳踹了出去。
　　当天晚上，罗琳蹂躏糟蹋雷欧力的同时，讲解了念的概念。其实她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雷欧力要求她直接打开自己的精孔，却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相对小杰和奇伢这种百万人难得一见的天才，雷欧力的资质太过平凡，如果有个万一，她这徒弟不是白收了么？而且循序渐进的方法应该更适合他。
　　罗琳还特意嘱咐了雷欧力，一定要隐瞒他和自己的师徒关系，连小杰也不能告诉。听了这话，还未对她完全信任的雷欧力有些疑虑。罗琳敲敲他的头没好气地说：“想哪去了？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两个很难对付的对头吗？要是他们知道你是我徒弟，不把你抽筋扒骨，黄泉路上走个七八圈才怪。”
　　雷欧力打个哆嗦，顿时心生悔意。他的手颤抖地指着罗琳说：“你，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然有人这么痛恨你？”
　　罗琳一手勒住他脖子，一手握拳顶着他的太阳穴，狠狠地说道：“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你要尊称我为师父，尊师重道懂不懂？还有啊，你师父我这么善良会做坏事吗？全是那群混蛋不好，自尊心比纸还薄，我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至于这么苦苦相逼吗？一个个强的过分，性格还那么变态，真他太阳妈妈的。要不是你师父我命大，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她越说越怒，想起三年来被逼着东躲西藏，就忍不住爆粗口。雷欧力被勒得直翻白眼，偏偏又被罗琳柔软的胸部顶着，这对从没近距离接触过女生的十八岁“大叔”来说，真是温柔的酷刑啊。
　　第二天一早，雷欧力就去找酷拉皮卡，说好等他们上完课再一起走。两人在餐厅碰上了正捂着嘴打哈欠的罗琳，便向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届的新近猎人们正在听课，罗琳坐在最后一排，心不在焉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她无聊地抬头看着伊耳迷的背影，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让她羡慕不已，相比起来她的黑头发就是一堆杂草。正郁闷时，她心念一转，想起死之前在地球上看的猎人同人小说，其中关于西索和伊耳迷这一配对的文章真是铺天盖地啊。想到其中旖旎缠绵的情节，她很不华丽地几乎滴下口水来。
　　罗琳yy地正爽，忽然教室后面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小杰怒气冲冲地走到伊耳迷座位前。
　　好戏来了！罗琳精神抖擞地直起腰，兴致勃勃地看着小杰义正言辞地教训伊耳迷，还折断了他的手腕。伊尔迷的幽黑的眸子始终波澜不兴，仿佛断掉的手腕没长在他身上，这让罗琳极为佩服。就算她切断了痛觉神经，那种骨头断裂，筋肉扭曲的感觉也不好受。这个好似傀儡娃娃的家伙果然非常人也！
　　关于伤了的胳膊，伊尔迷并没有很在意，这对于经过家族训练的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既然奇犽回去了，他没必要杀掉眼前这个小孩，所以他不准备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不过，那些指控到底听在耳朵里面不舒服，如果必要杀了这个小孩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却一眼就看到坐在后排的那个黑发女孩。那个叫罗琳的家伙一脸看戏的神情真让人不舒服，他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漏了一丝杀气出来。接着他看到罗琳虽然姿势不变，眼神里却显露出了警戒。是个难对付的，伊尔迷想，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杀念惹上麻烦。
　　掉转头不再看罗琳的伊尔迷有些奇怪，他静心的工夫一向到家，为什么现在却差点控制不了杀念呢？一向按杀手准则行事的他其实欲望不多，不过，在不会影响任务的前提下，他也从不刻意压制。下次，如果再对她动了杀念的话，就杀了她。伊尔迷想完就把这事丢在一边，专注地看着黑板，脑子里演算起暗杀下一个目标的过程。
　　罗琳看着伊尔迷的背影，偷偷抹了一把汗。她有些苦笑，来到这个世界，她得罪了旅团，惹上了西索，已经够背的了，如果再招来揍敌客家族，死几回都不够。想到上司迦灵的铁血手腕，她顿时浑身冒冷汗。美色，远远地看就够了，为此赔上自己的命就不值了。不过，她颠来倒去地想，伊尔迷为什么想杀她？他们两者没有利害冲突吧。
　　课讲完后，罗琳两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跟在人群最后。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新晋猎人们的背影，心思有些恍惚。当目光落在那个金发男孩的身上时，她眯起了眼睛。酷拉皮卡正扭着头和旁边的小杰说话，微微向上勾着的嘴角，温柔的眼神，在廊下的阳光照耀下是那么的……美丽。
　　这样的美丽很快就会消失了，像浪花一样，留也留不住。蜘蛛，半年后，友客鑫，漫天的血色。那里将埋葬酷拉皮卡最后的天真。罗琳叹口气，复仇的少年啊，你知道敌人多么强大么？
　　倚在墙上的小丑拦住了她，用甩过来的扑克打了个招呼。罗琳一个跃身躲过，皱起了眉头。
　　“小果实身手不错啊，什么时候跟我打一场呢，嗯？”西索抛着媚眼扭捏着声调说，还不忘扭两下胯。
　　罗琳顿时感到浑身无力，直觉想干脆地拒绝。不过，那反而会造成反效果，她很清楚西索的变态。她刚想委婉地表示一下谦虚，忽然脑子里闪过酷拉皮卡的脸，以及他的伙伴们，包括自己刚收的便宜徒弟。算了，就当是提携后辈了。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场地嘛，会长老爷爷应该搞得定吧。”说完，罗琳利落地转身去找会长了。
　　这样的干脆显然出乎西索的意料，他愣在那里，半晌才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说：“果然很有趣嘛。”
　　尼特罗会长对罗琳的要求同样诧异不已，不过既然有人要热闹一下，他也不会拦着就是。于是下午众人便得到通知，去酒店后面的一个树木繁茂的小庭院里集合。庭院虽被树木掩映着，中间却有一个平整的大圆平台，正适合做比武场地。
　　一片落叶飘到罗琳肩膀上，她看着扭得妖娆，笑得瘆人的西索，顿感人生凄凉，妖孽无限。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不过，往好处想，打完这一场，那个变态应该不会缠着她了。为了日后的解脱，那就全力以赴吧。罗琳气息一沉，目光锐利清明，西索便知道对手进入状态了，立刻凝神戒备，不过依然扭来摆去。
　　场下的观众有这次猎人考试的考官和新晋猎人们，包括伊尔迷，还有和小杰他们要好的雷欧力。小杰他们第一次见高手对决，不由得拳头紧握，盯着擂台的眼神几乎都要放光了。
　　罗琳解下一直配在腰上的刀，随手向后一抛，扔到树丛中去，笑着说：“跟你打，那种刀可没出场的机会。”
　　“哼哼，”西索用扑克牌掩着嘴笑起来，“真是善解人意的小果实，知道我想看什么。”
　　罗琳右手按在左胸上，在粉红的光芒中，从自己身体内抽出一把光华如水的宝刀来。这好像魔术一般的手法一下子镇住了小杰一干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新手们，而考官们也对此极感兴趣地两眼放光。
　　罗琳下巴轻抬，举起刀，手臂和刀水平，直指前方。
　　“那么，开始吧。”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两人身上同时涌起漫天的念和包装成念的灵力。
　　可怜小杰、酷拉皮卡他们从没接触过念，只觉得像堕入冰窖，冰寒刺骨，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得他们站立不稳，摇摇欲坠，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们的心神。尼特罗会长和考官们立刻站在他们前面，替他们挡住了念力，他们这才放松下来，倒是没人倒下，只是个个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