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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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gay。”
“乱讲什么啊你。”顾长生看着周放满脸的不信。
“我用得着乱讲他？”见顾长生这样，周放无所顾虑索性肆无忌惮放开了说：“他追求过他的学生，是个男的！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逼得精神错乱才出的车祸。”
“不。”顾长生摇了摇头，说：“他跟我说那是他最得意最聊得来的学生。”
“他说他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你们才接触过几次啊，上午说着不想跟他多烦的人又是谁？”顾长生定定地看着周放，像是喘不过气般说不出一个字，周放的话却不停在他耳边警告着：“我不知道他盯准你的目的是撞伤你的愧疚感还是他下流龌龊的思想，但凭他之前那件事，他对你的想法就绝不简单。难道你从没仔细瞧过他看你的眼神？饥渴得就是个变态。你……”
“别说了！”顾长生打断了周放的话，转过了身将锅冲在水下，握在水龙头上的手连带身体在轻轻颤抖：“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恶心……”
“没事的没事。”周放扯了扯嘴角笑笑，手在顾长生背上轻轻安抚着：“他要敢真的动你我不会放过他。”
但也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一下子让顾长生僵直了身体，周放感觉出顾长生的异样立马收回了手却听到他无力的问话：“那么你呢？”
“我什么？”
“你喜欢男人吗？”顾长生背对周放看不出脸上一丝表情，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又是那么平静认真，以至于周放有那么一瞬如幻听愣在那。
“怎么可能！”周放很快反应过来，肯定的回答反驳过后匆匆出了厨房。
屋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周放站在餐桌前拿着水壶往自己杯子里倒水，水溢出了杯沿他的视线还不安地逗留在厨房那块，以至于隔了一会儿听到开火的声音，周放才松了口气手忙脚乱擦起满桌的水。当手里抓着一大堆湿透的餐巾纸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站在那边出去与停留做哪一样都让他不自在，开一开关一关冰箱，再拿抹布无心擦着门框终于忍不住对着无视他的顾长生说：“还要我做什么？”
“不用。”顾长生看也不看周放，双手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绕过他出了厨房。
周放想喊一喊他，可是话到了嘴边竟然什么都发不出。两人这些天积累下来的友好感觉莫名就被一个李正严闹得不愉快，然而真正让顾长生在意的却又或许是周放对于他的回答。可像周放这样女生缘从不断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去尝试喜欢同性这种新鲜但又违背常理的感情。
那么顾长生呢？周放晃脑袋想了想，从电饭煲里盛出两碗饭坐在了顾长生面前。要说顾长生烧的菜烧得是真好吃，周放啃完一个鸡翅抬头看一眼端着饭碗低头扒饭的顾长生，几次想朝他说些什么都被顾长生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逼了回去，压抑着生出的烦躁感只好扒着饭猛吃。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前，顾长生都沉默着没说过什么，并且对周放一次两次的帮助都保持着陌生的距离感，唯一的解释便是“你病了，早些休息。”
周放一忍再忍，忍到了顾长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擦得半干开始在床旁铺地铺。周放关了外面所有的灯走进房间正见顾长生铺好一层，气得上前夺过还要铺上的枕头被子扔在了自己床上。“有床不睡你要干什么！”
“我们俩个挤一床上太挤了。”顾长生回避着周放的眼神说。
“去他妈的太挤！”周放掰着顾长生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得响在他耳边：“我们睡了这么多回，你现在才说太挤会不会太晚了？谎都不会撒吗？”
顾长生的脸涨得通红，掰着周放的手抵触得使不上一点力。“放、放开！”
“怎么？你以前打我骂我的劲去哪了？”周放指着身后狠狠地说：“我告诉你，这个房子是我的！床是我的！被子是我的！你，也得是我的！我让你睡哪儿就是哪！”
周放的话不经大脑说了出来，顾长生抓着周放的手就那么停了下来，双眼不觉颤抖地看着周放。“你说什么？”
“我的家，你要听我的。”
“不是，不是这句。”你说，你也得是我的。
“还有什么？我不记得了！”周放不耐地松开顾长生，抱起床上多余的被子枕头胡乱塞进柜子里。“躺床上去。”
顾长生站着不动，周放便收拾不了地上铺好的那一层地铺，他只得抓着顾长生胳膊把他拉开，但是下一秒顾长生捂着自己的嘴冲进浴室趴着马桶吐得撕心裂肺。
这个反应让顾长生心里一紧，急急跟你浴室蹲在顾长生身边，紧张地问：“怎么了？病了？”
顾长生一手挡着周放，一首想要去拉自己的毛巾，混乱之下周放拉过自己的递给了他，顾长生也没在意捂在了自己脸上。
“我不知道……”顾长生说。
周放看着顾长生不舒服眼眶微红的样子，声音都紧张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都不注意吗？”
“可能晚上吃多了。”顾长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撑着洗漱台将毛巾扔在里面开了水龙头。
“吃多什么吃多！你当我没看你那点饭量？有什么话你跟我讲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看着真的特别难受。”
顾长生搓洗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不靠进我、不关心我，或许我就没这样的抵触感了。”
“什么意思？”周放眉头紧皱，“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我喜不喜欢男人这件事？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毕竟我不歧视同性恋。以后若是与同性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正常看我。不过，这么多女生接触下来，我到现在却依旧不知道喜欢的感觉是什么。”
“说得一套一套，你对李正严就不歧视？”
“我那是鄙视。”
“那么我呢？”顾长生抬起脸来直视着周放：“你每晚抱着我睡，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正常吗？”
周放没想到顾长生会如此直截了当将这些事摆上台面来讲，当然他做了就是做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换个诚实的说法也可以说他从那天闯进浴室无意瞧见顾长生赤.裸的身体他就不可自拔了，可是后知后觉的周放一点都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什么。
“正常。也许你说你喜欢我，或许我也会喜欢你。”
“你走开，我恶心……”
顾长生不由向后退去，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玻璃门上。他不再敢看一眼周放，身上的寒意也随着情绪起了疙瘩。可偏偏周放就不如他愿，情不自禁地一点一点靠近将他带进了怀里。顾长生没有挣扎，身体却僵直得厉害，然后他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感觉，顾长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周放甚至都不嫌弃刚吐过的他正用舌头正慢慢撬开他紧闭的嘴，他努力想要抵抗又如沦陷般不可自拔地喘息。
他恶心吗？
恶心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