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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破阵子 ...

  •   【霓裳阁】

      “…找到没?找到没?”

      “砰。”

      正在拨算盘打算打烊的人被惊得抬起了头。

      只见两个少年按着门,喘着粗气。不对应该是一个少年,年长的那一位已经及了冠。

      只是好生眼熟,青年拿起一旁的扇子支着下巴回想着。

      等到外面的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远。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噗嗤”笑出了声,二人天之骄子,何曾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是你们?”青年摇了摇扇子,终于想起来了。

      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贸贸然闯进人家的店里,却没打过招呼。

      谢暄拱手道:“在下谢暄,字和安,叨扰兄台了。”

      祁潜也草草地拱了拱手,“祁…齐浅。”

      谢暄好笑的看了眼祁潜,这假名起的也太草率了,不过正是因为草率,没人往那方面想过。

      “唐天,字无。”

      谢暄挑挑眉,这名字比祁潜的假名听起来还不靠谱。

      祁潜脑子转了转,“你之前见过我们?”

      唐天笑的嚣张,“小弟弟不记得了?”

      谢暄:“……”怎么会有这么嘴欠的人?

      “哦…你是花蝴蝶。”祁潜很少出宫,很快就记起来了,嫌弃的看了眼这人身上的品味。

      唐天垮了一张脸,“相逢即是缘,还是你想让我把你交给官府?”

      祁潜撇了撇嘴,“店家,要好酒好菜。”

      唐天也是性子开朗的,两人看起来仪表堂堂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交友也有个特点,文人讨厌之乎者也的迂腐之徒,武人讨厌只会使傻力气的蛮横大汉,面前这两人更偏文一些,但是却是公子如玉,坦坦荡荡。

      祁潜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孩子,让厨房做了几道菜把珍藏的酒拿出来,算是交个朋友。

      几杯酒下肚后,祁潜也收起了之前被嘲笑的敌意,这人性子挺有趣的,不仅请他们喝酒吃饭还只字不提之前他们被追捕的情形。他看人很准,这人虽然看起来风流浪荡,但却阅历丰富,尤其是民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不定这次还真需要这人帮个忙。

      谢暄和他想到了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谢暄掏出一个香囊,“请问唐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唐天放下酒杯,接了过来,打开香囊捻出来一点在鼻尖下嗅了一嗅。

      坏笑的挑起嘴角,“所以,你们那次之后就没去过青楼了?”

      祁潜眨眨眼,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谢暄扶额,这位唐天还真是喜欢撩猫逗狗,但是连太子爷都逗上了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祁潜倒是没生气,“所以这个香囊是花街里面留出来的?”

      唐天也不逗这二位了,“嗯,里面的香料多少有点催情的成分,一般好人家的女子不会用上这些的,二来,这绣法,是青楼里面流出来的,普通人家一般不会绣这样的图案。”

      祁潜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过宫里的小宫女,也问过自己麾下的一些门客都没有收获。

      谢暄倒是有几分了然,祁潜手下的门客多是青年才俊,年纪也都不大,年长的老臣若是问他们,要是说了不是明白着说我混青楼妓馆么。

      唐天从袖口拿出一方手帕,上面有类似的图案,祁潜和谢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唐天也不多话,不问他们问来干嘛,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默契十足的二人。

      祁潜叹了口气,看来这事真的要他们自己查了。事情的起因在于,一位阁老死在了家中,可这事巧就巧在祁潜拜访完曹府之后,第二天凌晨就被发现死在家中。曹岳仁是两朝老臣了,曹家也是名门望族,甚至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当妃子,曹岳仁一死,曹家虽然不敢明着指摘太子殿下,却拐弯抹角的说是有人记恨曹岳仁才让他惨死家中,什么曹家门厅森严,能瞒过所有人闯进去的不多云云。偏巧祁潜之所以拜访曹岳仁就是因为在早朝之上曹岳仁驳了太子殿下的提议。

      祁潜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没有记恨曹阁老,虽然曹岳仁一些思想陈旧了些,但是他还是想去听听这位老臣的真实想法,也没有觉得曹岳仁身体有问题啊,拍桌子还是很有力气的。但是曹家偏偏觉得曹岳仁是被杀害的,还不给验尸,一验尸曹贵妃就哭天抹泪以头抢地,对皇帝哭诉自己老父亲死了都不能安宁……皇帝被吵的头疼挥挥手干脆下旨让太子督办,找出真凶,让曹阁老得以入土为安。

      这道旨意让很多人傻眼了,太子最可疑,皇帝却让太子督办。祁潜却是比别人都了解他的父亲的,虽然看起来风流了点,后宫多了点,但是在这个权利之位侵淫了多年,怕是一早就看出这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祁潜自然和谢暄一起开始调查,但是却在开始的两天,几乎什么都不顺利,刑部尚书是曹岳仁的学生,祁潜连看个尸体都要被三推四阻的,他自然可以拿出太子的架子,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容易落人话柄。

      最后和谢暄一商量决定得私下自己查,这个香囊就是两人潜进停尸间从尸体上摸出来的,只不过没做过贼的两人灰头土脸的被追了一路,这才误入了唐天的酒楼。

      晃了晃酒杯,祁潜突然笑了,“既然唐兄一直遗憾我们没去过青楼,不如唐兄做东?请我们去开开眼?”

      谢暄皱了皱眉:“阿潜怎么可以如此胡闹。”声音却听不出责怪只有宠溺。

      祁潜睁大眼睛看像唐天问道:“不可以吗?”

      唐天大笑,“行了,你们别一唱一和的别给我下套了,我带你们去逛逛。”

      “不过,你的名字是哪个字?”

      祁潜站了点酒,在桌上写下“齐浅”两个字。

      唐天摸摸下巴,总觉得这个字并不适合当男子的名字,尤其是这种富家公子。

      不过也就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

      唐天换了身适合寻欢作乐的衣服就带他们上了帝都最大也是他们上次没进去的霓裳阁。

      祁潜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可是开完眼界后,就是嘈杂腻歪,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多少让他有些难受。

      谢暄走在他的身侧,微微护着不让别人撞到祁潜,有时候还会拿袖子帮祁潜遮挡一下。

      唐天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看就是融入骨子的习惯,摸摸下巴,有些微妙啊。

      进了包厢里,唐天叫了几个姑娘,他和老板娘有几分交情,聊了几句回房间时就发现里面一片混乱。

      一个姑娘想往祁潜身上靠,祁潜皱皱眉想躲,谢暄看起来也是一脸不赞成的模样,反而冷落了旁边打算喂他酒喝的姑娘。

      唐天一摇扇子,不禁失笑,“你们这是来逛窑子的吗?”

      祁潜轻咳了一声,点了点桌子,“坐那边,别靠过来。”别说还挺有威严,不过青楼的女人什么人没见过,拿手帕掩着唇笑道:“小哥儿第一次来吧?别这么害羞么。”

      谢暄莫名的觉得这个和祁潜调笑的女人看的不太顺眼。

      完全忽视了身侧举着酒杯哀怨的看着他的风情万种的女人——这位公子怎么这么没有情调啊……

      唐天摇摇头觉得没眼看,坐过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祁潜和谢暄对视了一眼,觉得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

      祁潜从钱袋里抛出一锭银子,“姑娘,跟你们打听点儿事儿。”

      来青楼确实是不少来打听消息的,姑娘没接银子,有些事情她们不一定能说。

      谢暄从怀里掏出之前的香囊,递过去,“两位姑娘,劳烦看一看,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坐在祁潜身边的女人接了过去,仔细的翻了一下,又嗅了嗅香料,递给了另一个姑娘,两人对视了一眼。

      “公子想打听什么?”姑娘起身福了福收了银子。

      “这个香囊的主人是谁?”

      “是柳叶的。”女人把香囊的里子翻了出来,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柳叶瓣。

      “我们想见她。”

      女人愣了愣,笑倒在桌上,“公子,来青楼见女人是要点牌子的。”

      唐天轻咳掩住笑意,“那我们点这位柳叶姑娘。”反正这二位肯定是不差钱的。

      另一个女子怯生生道:“柳叶姐姐这些天不见人的。”

      祁潜看着谢暄眨眨眼——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

      “为什么?”谢暄问道。

      “这……”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都不太愿意说。

      祁潜又抛出一锭银子,“那就给我们带个路。”

      唐天撇撇嘴,财大气粗,还有小小年纪还真不知道客气。

      等他们到了一个屋子面前里面传来幽怨的琴声。

      “悼亡曲……”谢暄喃喃道。

      唐天瞅了他一眼,这位有礼貌的看起来好像懂得挺多的。

      “柳儿姐姐,有两位公子想找你。”

      里面没有人应,但是琴声确实绵绵不绝的传出来。

      谢暄拱了拱手,“劳烦两位姑娘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两个姑娘福了福身,看起来不太想走,不过瞅着祁潜一脸的不耐烦,还是离开了。

      祁潜又敲了敲门,眼珠子一转轻声道:“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咚的一声,房里的曲子戛然而止,琴弦断了。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眼角有些泛红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三人一同进了女子的闺阁。

      还未等他们坐下,女子急切道:“请问公子……”

      祁潜谢暄对视一眼,谢暄拱了拱手,“姑娘,我们是曹公的故友。”

      “曹公…真的……”话未说完,女子眼底又滚上了泪花。

      “姑娘节哀顺变,我们来是想问明曹公的死因。”

      柳叶的脸又浮上了凄苦,“曹公对我很好…虽然我与曹公并无男女之情,曹公请我去也只是听我弹琴,但是他对柳叶有救命之恩,若是二位公子能让曹公明目,柳叶知无不言。”说罢,缓缓跪了下来。

      祁潜打量了一下这位女子,一身白衣,发髻上插了一朵白花,未施粉黛,一双哭肿了的双眼。他不禁想到曹家那位贵妃娘娘哭的时候还不忘梳妆打扮心里就不禁冷笑,血缘至亲还比不过一个烟花女子重情重义。

      “你起来说话。”祁潜虚扶了一下柳叶姑娘,示意谢暄发问。

      “姑娘仗义。”谢暄从怀中又掏出了那个香囊,“请问姑娘,这个香囊你可认识?”

      柳叶的眼泪又簌簌而下,“这…这是我前天夜里,放在曹公怀里的。”

      “放?”祁潜皱了皱眉。

      “曹公每次接我去弹琴都是在夜里,那天我在曹公那弹完琴后走到一半,发现琴谱落在了他的案台上,我回去取时,发现曹公已经睡下了,然后我拿了琴谱离开前把这个香囊塞到了他的怀中。”

      唐天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不认识祁潜,但是却听过谢暄谢和安之名,他以为是谢暄领了差事来查案子,问道:“需不需要我回避?”

      没想到祁潜却无所谓道,“无妨,唐兄若是有什么高见也可以提出来。”

      唐天挑眉,好像碰上正事了这小子就正经了不少。

      他也不客气问出自己心中疑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姑娘会把香囊留下。”

      柳叶的眼睛又红了,“其实……那天曹公很开心,说了不少话,也是临时把我叫过去的,他说的一些我听的不太明白,临走前给我一笔钱却告诉我不用再去了。”

      “曹公是不是知道他自己会……才这样安排?”柳叶声音有些急促,联想起自己第二天就知道他的死讯,手指扣紧了手绢“不会…当时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

      祁潜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有些出神,为什么曹岳仁不让柳叶再去了呢?

      这也是谢暄脑子里的不解,“姑娘能否回忆一下曹公当晚说过了什么。”

      柳叶蹙眉,犹豫道:“什么百姓之福之类的……对了,曹公说这句话之前突然问了我个问题,他说你觉得治理一个家需要一个才高八斗的人还是需要一个能体恤下人的人。”

      祁潜手上一顿。

      谢暄也是闪过一抹惊讶。

      “我当时说,自然是体恤下人,既然是家,家人觉得幸福才是好的……然后曹公就很开心。”柳叶顿了顿,“其实曹公第一次来找我听琴时就愁在心头,经常说时运不济之类的话。”

      柳叶看三人都不说话,有些紧张的问,“莫不是这些话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祁潜脸上多了一分郑重,“曹公给姑娘的东西能否给我一看?”他本以为是和曹岳仁结仇的被人借题发挥,没想到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叶片刻后拿来了一张银票。和银票叠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片。

      “这是?”谢暄问。

      “这是我当时回去拿的琴谱。”

      祁潜出于好奇接了过去后,有两张纸片,伸手捻住后,先展开了一张看了上面的蝇头小字。

      “嗯?这是我的琴谱,那另一张是什么?”柳叶看着那种纸片后蹙起了眉头,她得知曹府出了事后便没有心思管这些了,故而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祁潜看向宣纸收起了吊儿郎当,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曹家人翻天覆地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小心翼翼的展开,祁潜的眼神划过一道阴沉,手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阿潜?”谢暄担心,他能感受到祁潜内心的起伏。

      祁潜阖上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

      下一秒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祁潜拿下灯罩,那张纸就在烛火之下燃为灰烬。

      “小兄弟,你这是?”唐天讶异。

      谢暄脸上则写满了担心。

      祁潜站了起来突然对柳叶姑娘拱了拱手,无视所有人的惊讶,“姑娘帮了我大忙,但有所求,祁必定竭尽全力。”

      柳叶连忙回礼也是一副惶恐无所适从的模样。

      祁潜想了想道:“我帮姑娘赎身,再加上这笔钱,姑娘可以找到一个好人家。”

      唐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不好问,插嘴说,“就算不嫁人,拿这些去开个琴楼,也没人再敢为难姑娘。”

      说话间门外想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里面有三位公子,怎么只有一位姑娘伺候着呢?”

      祁潜挑挑嘴角,起身开了门,“老鸨,不打紧,我们是来买香的。”

      谢暄也笑了,“是啊,都说柳叶姑娘的香调的好。”

      唐天也不禁暗道两人聪明,这个老鸨肯定是刚刚那两位姑娘叫过来的,就连他之前也以为二人是冲着香囊去的,这事只要柳叶和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他们问了什么。

      老鸨也是愣了愣。

      “劳驾给我介绍一下这有什么好香呗。”唐天摇了摇扇子。

      老鸨拍了拍手,“我还怕柳叶怠慢了三位公子,不过公子可找对人了,柳叶是我们楼香调的最好的。”

      说完一扭一扭的给了他们一份竹简。

      祁潜指了指一个叫留情香,“这是。”

      老鸨拍了拍柳叶,“柳儿去拿留情香给公子看看。”

      柳叶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她看得出来这两位公子一定是知道谁害死的曹公,流落风尘这么多年,谁心里怀了什么心思她还是能猜的八九不离十的,这三位公子眼里都没有坏心。

      拿出一个盒子,挑出了一点香。

      “为什么叫留情?”谢暄问道,他和祁潜对视了一眼,这是香囊里的香。

      “这个香味留的久,哪怕沐浴七天都不会散掉。”柳叶轻声解答道。

      祁潜想了想,“这个给小爷拿一盒。”七日不散,宫里养了一只嗅觉最敏感的大狗,他已经猜到是谁在幕后,但有了这个他就能知道是谁亲自动的手了。

      为了避免老鸨起疑,谢暄还问了不少香料的用处,杂七杂八的也买了不少。

      祁潜指了指第一位的香料,“这个是什么?”

      “这个呀,这个叫焚情香,是最昂贵的香,但是这个也是卖的最不好的香。”

      “哦?为什么卖的不好?”祁潜多了几分好奇。

      “这种香用料昂贵,卖的不好是因为他的效果,这个香的全名叫焚情入梦香,就是说点了这个香后人犹如梦境之中,但是却不至于神魂颠倒,偏偏清醒了之后人会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对于想要迷情的人来说,这个并不够用。”老鸨也笑,“来我们这儿不会有人花大价钱买这种香的。”

      三人点点头算是开了眼。

      唐天看着远去的软轿好奇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柳叶小姐最后开门了。”

      祁潜有些感慨:“那是曹公墙上挂的诗,老爷子觉得郁郁不得志。”文人出身,自然更看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二皇子,却没想到这位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其实事情再简单不过,有人想利用曹岳仁的死推到太子身上,虽然不能一击必中但是却能有碍太子的声望,再斩断太子的左右手,那副画是曹岳仁的一副练笔的画。却被凶手放在了他的床头。却没想到被出现的柳叶误打误撞拿走了被伪造好的证据留下不起眼的香囊。

      “暗一。”

      一个黑影跪落在地:“回殿下,墙上的卷轴的谢字上确实有一点隐约的血迹。”没了那幅宣纸画,卷轴上的血迹就变得牵强,所以至今没有人提出来。

      “……烧了给曹公罢。”

      “是。”

      祁潜穿了一身白衣,打算去给曹岳仁上一柱香。

      老爷子一生终于看透一回,却因为这个明白却遭了毒手。

      临死还要被人利用一回,曹家不可能没有人做内应。好在有一个忠仆,为了曹岳仁的名誉咬紧牙关不肯说出老爷请妓子弹琴的事,有位姑娘还记得替曹岳仁戴孝洗冤……

      老爷子,一路走好。祁潜躬身拜了三拜。

      被他烧毁的那幅画赫然画的是朱雀桥乌衣巷。

      敢动谢暄,他和二皇子不死不休。

      ——————————————————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李白

      ※乌衣巷:乌衣巷是晋代王谢两家豪门大族的宅第。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刘禹锡
      这里二皇子是想影射太子和谢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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