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风溯君

36、2.7.1

　　贾科离开化妆间后本想要再去康斯坦丁的工作室监督他的制作情况，但是他走了没有多远，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尤利安。

　　尤利安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厌恶表情。贾科没有理会他，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发现尤利安凑近了他，在他耳边说：“婊|子，放弃吧。”

　　“你说什么？”贾科猛地转过了身来。

　　“我说，离开莱恩，”尤利安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人挑衅的表情，“我看到你在狂蟒之池里勾引了莱恩。但他从来没有宣布你成为他的情人，我不得不遗憾地跟你说抱歉，你没有□□成功。你肮脏的过去根本配不上他，我劝你尽快放弃这个想法。”

　　贾科的眼中涌现着怒火，他低低地说道：“你不该污蔑我！”

　　“污蔑？”尤利安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不，我没有污蔑你，我知道你是怎么获得名声和机会的，任何人都知道。你还记得你是在最后比赛中横插进来的吗？你是凭什么跳过的海选？你为了博得同情在大家面前解释自己的过去，我不得不说这是个很高明的妙招，但是这蒙蔽不了我和评委们。”

　　贾科怒视着尤利安，却在心头问666：“摄像师还跟着我吗？”

　　666：【拍着呢！】

　　贾科愤怒地说：“我凭借的是我的能力！”

　　“别开玩笑了，”尤利安讥讽道，“你根本没有能力。看好你的麦克——别以为我不知道——也管好你的嘴，我知道你是一个从色情暴力的家庭里出来的无赖，你以为台上的光鲜亮丽能将你的劣根性掩盖住吗？无论是多么漂亮的衣服，你也只能玷污他们。”

　　尤利安一早就观察过卢卡。因为卢卡的外貌确实十分具有竞争力，但是他同样观察到卢卡外强中干，内心十分敏感。这从他那段视频里就能看出来。他的过去不是对他毫无影响。

　　尤利安不是没有感觉到贾科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一开始他还能将他只当做一个不具威胁的吉祥物，但是随着贾科的表现越来越出色，大厅里的网投分数也渐渐逼近了他和贝拉，他感到不妙了。他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一切有利于卢卡的因素消失。卢卡不能就这么超过他，这一次是康斯坦丁为他做设计，为了贝拉夺冠，康斯坦丁也会不遗余力地拉他下马，这个时候是尤利安落井下石的最好时机。如果卢卡在这一局出局了，他的冠军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你不能侮辱麦克！”贾科的拳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睁大眼睛瞪人的时候有些吓人，尤利安口吃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下。

　　他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得意神色：“我对你的身世非常抱歉，但那却是事实。也许你小时候遭到过一些恶心男人的侵犯，这让你不能再喜欢上女人或者对一些你不该喜欢上的人有所憧憬，但你必须搞清楚，有些人是你努力一辈子也不能追上的……”

　　贾科睁大了眼睛，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颤抖的双唇之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他看上去濒临崩溃，坚硬而透明的外壳开始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他一向是那么平静，对生活的苦难一向一笑置之，但是当尤利安提到那让他无法忽视的特殊的过往经历，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他的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上前一步逼近了尤利安。他的身高比尤利安高了半个头，因此此刻他充满胁迫的逼近让尤利安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墙上。

　　贾科没有动手，他眯起眼睛，用充满威胁的视线盯着尤利安好一会儿：“你会后悔的。”

　　摄制组在贾科离开之后没有立刻追上去。他们不想让尤利安发现他们在拍摄，这样他就会逼着他们将视频删除。摄制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搞过事了，在听到卢卡和尤利安的对话之后，他们现在非常手痒。

　　“听我说，我想放点‘小炸弹’，”卢卡的外套在摄制组内部的群里说，“我忍不下去了。”

　　在他上传了视频后，摄制组组长忽然出现，并且发了一条信息：“如果你剪辑得快，还能让下一轮直播蹭一波热度。”

　　卢卡的外套得到了首肯，兴高采烈地满怀复仇的心态将视频飞快剪辑好并且投递到了网站上。

　　这个视频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人想过尤利安这样一向以温柔的表象示人的模特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因此在正式直播之前，栏目组突然接到了大量的来信，纷纷斥责栏目组为何会用那样人品低劣的模特和设计师。

　　尤利安在斥责了卢卡之后，有一部分人认为尤利安说得对，卢卡的出身和品格确实低劣，他看上去完全不以自己的过去为耻甚至还将那些庸俗的广告视为荣耀。这让崇拜喜欢尤利安的粉丝都觉得不可思议且怒不可遏。他们相信尤利安所说的勾引行为，大量观众都在卢卡的官网主页下发出了咒骂。然而还有更大的群体却在对尤利安的品行做出质疑。

　　可怜的卢卡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人的怜悯，他勇于面对自己的过去，这没有任何不对，反倒是尤利安一直在打压卢卡，而且说出莫须有的罪名。他一直在侮辱自己的对手，也侮辱上了麦克，还对儿童性侵表现出了玩笑歧视的态度。麦克的粉丝差一点没在他的主页下投下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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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贾科看着那些评论，无奈地问还在作画的莱恩：“你画完了吗？”

　　莱恩没有回答他，他对贾科说：“你需要锻炼你的韧性和力量。”

　　维持着一个姿势又整整两个小时的贾科翻了个白眼：“你下来，到床上来，我会告诉你我的腰多么有韧性有力量。”

　　莱恩没有理他。贾科就那样又睡着了。

　　莱恩看着熟睡的男人，将手里的画板放下，自行洗漱完毕，然后来到了床边。他看了男人一会儿，脑海里回想起了下午节目组刚刚投放到网上的录像。他躺倒床上，将男人搂进了怀里。他轻轻在对方的嘴唇上贴了贴，低沉地说道：“晚安，宝贝儿。”

　　贾科在他睡着后睁开了眼睛。他带着一种复杂而震惊的眼神盯了莱恩的脸好一会儿。他差一点叫出“千希”两个字。他跟千希睡了几十年，从未想过还能在别人身上感觉到熟悉的安稳感。莱恩和千希毫无相像之处，只有拥抱是那样温暖而熟悉。

　　贾科嘲笑了自己。莱恩不可能是千希，他只是——至今还没有摆脱那个人对他的影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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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直播的收视率攀升到了一个异常离奇的数字，电视台的人都惊异复查了好几次。节目组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贾科，但他们想这个模特还不至于让观众们都喜欢上他。也许观众们关注的是另外的嘉宾。

　　亨伯特和麦乐这一组是最先开始的，因为当时他们也是最早定下了题目。他们的主题是星空，而麦乐绞尽脑汁为此制作了一套十分具有超时代感的高设计要求的作品。服装用了许多悬空手段，将整个男装做出了比女装还要强烈的视觉效果，亨伯特的肤色无疑更加突出了这种特点。纺锤形的裤脚以及悬空的扩肩让圭罗十分惊艳地表示这他见过的最符合主题的作品。“我本来以为你会让亨伯特成为星空里的黑幕。”圭罗不大不小地开了一个玩笑，接着非常专业地点评了一番，打下了9分的高分。这是麦乐迄今为止获得过的最高的分数，她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了，随后芭芭拉就立意方面与造型方面点评了一番，给了她更为专业一些的7分。麦乐严谨地鞠躬表示自己接受她的建议。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杰妮。她通常是给分最高的那一个，但是在麦乐的设计上，她只给出了6分，甚至比芭芭拉还要低一分，芭芭拉自认为自己是给分最低的了，在听到杰妮的评论之后，她忍不住说：“我觉得你可能是被之前的蝎子吓坏了。”

　　杰妮的脸也板了下来，非常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句：“起码我没有为了捡一块贝壳，让脑子进水。”

　　“哦，是的，我没有让脑子进水，我只是差点被尤利安勒死。不过那对我的视觉和审美来说并不成问题。”

　　在芭芭拉提到尤利安时，杰妮的脸色显得更差了。她束起双手不再斗嘴。而身为嘉宾和出题者的米勒，倒是非常有兴致地在赛后将亨伯特拉到摄影棚，拍了好几组硬照。

　　此刻屏幕上则间接性地插播了麦乐设计这套服装时的灵感和过程，许多人在网上为他们投了票。

　　第二组就是莱恩出题的三人组合。莱恩的脸色依旧不太愉快，贝特妮和科特站在他的身边，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显然他们已经争吵了整整两天了，从一开始就在争吵。而尤利安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才一致起来。但是他们的出题人莱恩却一眼都没有放在尤利安身上。

　　科特和贝特妮最终达成的和平共处的原则是贝特妮设计上半身，科特设计下半身。而一套设计从头到尾都是出彩处是不可能的，如果亮点在胸口，下部就势必会被削弱，若是亮点在下身，上身则简单处理。但是这个任务落到了两个人身上，为了争夺谁更出色，显然他们都没有屈就对方的想法。科特笃定自己的票数和人气都比贝特妮高，因此他更加不愿意配合贝特妮，当尤利安出场的时候，就连神游外太空的的莱恩都感觉到了评论席上僵滞的气氛。

　　“科特，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是哪个恶魔给了你灵感制作出这样的鬼东西？”芭芭拉忍不住说。

　　科特好整以暇，没有半点尴尬地说：“一直在我身边的只有贝特妮小姐的唠叨。”他耸了耸肩膀，“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这一轮能够侥幸胜出，我一定会坚决绑定卢卡，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我的缪斯。”

　　科特的这句话在他成名之后的几年被无数人应用。而他口中的唯一的缪斯卢卡也成了一个传奇。
　　被嘲讽的贝特妮气得脸涨得通红，而圭罗适时地问了一句：“那么，你们到底谁负责哪一部分的设计？”

　　科特这一回回答得非常老实：“上身由贝特妮小姐设计，而我设计下身。”

　　“我想你们两个都应该知道设计最重要的和谐，但是你们显然没有这个意识。”圭罗说道。

　　“是的，如果没有人一直在拖我的后腿，我会让尤利安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夺目。”贝特妮讥讽地说。

　　“哦不，尽管这一点非常重要，但我必须再次重申一个事实，身为一个设计师最重要的特质是独创性，我认为我在尽可能地表现出我这最鲜明的一点。我们是两个设计师，如果贝特妮无法顺从我的设计，我为什么要顺从她的呢？”科特狂妄自大的话却让在场的评委都笑了笑。这对设计师来说的确是最正确的决定，科特回答得非常漂亮，如果贝特妮有一丝想要合作的心思，他也会遵从她的决定，但是显然而贝特妮一心只想到了让对方顺合自己的心意，剥夺科特的设计权。

　　贝特妮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位评委中，圭罗和芭芭拉都毫不留情地给了这个设计一个非常低的分数，只有杰妮另辟蹊径，给了一个10分。这让芭芭拉有些愕然，她不解地说：“如果是你和我的矛盾让你特别想要和我对着干，你完全可以不用在评价打分这方面让自己的鉴赏水平降低三个档次。”

　　而因为杰妮的这个10分，让他们这一组的分数好歹是吊在了亨伯特那一组之上。

　　芭芭拉面对摄像镜头的时候，非常坦白地说：“我觉得她是疯了。”

　　当设计师康斯坦丁出现时，三位评委都将之前的不快给扔到了脑后。他们都在等待贝拉和贾科。在科特说明了贾科是他的缪斯之后，他们对贾科这一轮的着装好奇极了，因为康斯坦丁几乎从来不设计男装，而这一组的任务是，康斯坦丁需要设计出能够让模特和亚当一起上台的服装。

　　亚当在之前就已经看过了康斯坦丁的设计，他对贾科要穿的服装有几分诧异，但他很高傲，高傲到根本不等贾科或者贝拉试穿衣服站在他身边就决定好了自己搭配的衣服。

　　康斯坦丁最终的成品里，一套是火红色的连衣裙，那是贝拉的，因为芭芭拉曾经称赞过贝拉穿大红色太美了。短裙无疑让贝拉回到了帝国主义与现代社会之间长长的战火交接年代，贵族们的没落时期，她的红色连衣短裙搭配下方的小马靴和马裤让贝拉显得英姿勃发。而上方的宽边黑色圆帽又让她看上去异常甜美迷人。她如果一朵火红的盛开的玫瑰，在她走出来的时候，甚至让人感到她几乎要燃烧起来。

　　康斯坦丁十分聪明地运用颜色提升了贝拉的气场，让一旁强势的亚当也无法完全镇住她，他同样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燕尾服和黑色马靴，在搭配方面，亚当显然是挑不出任何错误的。他让贝拉搂住他的胳膊，两人一同往前，站在了一起。康斯坦丁几乎要欢呼起来，想要叫着贝拉的名字亲吻她的脚尖，而圭罗也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他们赞美。

　　“非常聪明，非常聪明的选择，”圭罗说，“你的红裙。”

　　“亚当的气场很强，你能够想到用颜色来提升贝拉的气场，这很不错，”芭芭拉也称赞道，“但是，这里有一个毛病。”

　　圭罗紧接着说：“我记得亚当提过，你所设计展现的必须要和他配合，虽然在我看来这是对一个模特的要求，但是在服装上同样重要。康斯坦丁，如果这一场是贝拉的个人show，我会很乐意给你一个超高分，但是贝拉身边还有一个道具呢。”

　　被称为道具的亚当先生非常不满，他冷着脸看圭罗，让圭罗挑衅地回给了他一个眼神。但哪怕圭罗和亚当不和，圭罗也不会在评价这方面出问题。

　　芭芭拉继续说：“没错，贝拉的这一身特点太过鲜明了，它只适合在单独走秀上展示。亚当已经尽量配合你了，贝拉，但是我依旧觉得很突兀。康斯坦丁，你把贝拉塑造得像是个蔷薇战士，而且是没有战友的战士。我知道你们俩之间只有贝拉需要获得评分，但是贝拉，你不是唯一的主角。”

　　杰妮也终于附和了一句：“他俩多少有点儿格格不入。但是我依旧很欣赏康斯坦丁的设计。如果贝拉你能稍稍更改一下台风，也许会更好。”

　　贝拉虚心受教，并且再度甜甜地露出一个笑容。

　　亚当走回后台之后，伊娃宣布了贾科的出场。

　　几乎所有人都坐正、站直了身体，而康斯坦丁更是兴致勃勃地等待着贾科的出丑。他甚至想好了怎样露出自己委屈的神色讽刺他——卢卡明明可以使用那套唯一的男装，却最终选择了能让他像个小丑一样的女士骑装——那身给贝拉挑选之下的废弃品。当然，单就衣装来说，设计并不算太差。

　　贾科当然不会选择那身草草缝制的男装，如果他穿那一身出去才是出丑。在上台之前他花了两个小时让蔻蔻替他上妆，在真正站在台后时，他找到了回到后台的亚当，将一个银色的画满花纹的面具交给了对方：“劳驾。”

　　亚当看到他的着装时愣了好一会儿，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便将那个面具接了过去。当灯光开始聚焦的时候，他们从T台的两侧走了出来。康斯坦丁是最先愣住的，当然，同时愣住的还有许多人。

　　高挑的男人穿着一身“骑装”。说那是骑装，却又像是贵族的睡衣。白色的羊腿袖衬衫，敞开的衣领，栗色的紧身小脚裤和脖子上造型夸张的大项链。

　　他的脸上画着夸张的舞会妆容，头上戴着女式羽毛帽，浑身充满了奢靡颓废又玩世不恭的气息。然而当他走起步来时，他又变得那样强势，那样不可抵挡。

　　站在卢卡身边的亚当则完全不同，他穿得花哨却又利落，金银色的长摆礼服和白色的袜子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被他穿成小丑，但在亚当身上完全不会。他的一只手举着一个舞会面具，面具遮盖了他的面孔，就像贾科用夸张的妆容遮盖了自己的本色。

　　当看到他们时，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在那一瞬间闪过了一个时代：都铎王朝！

　　贾科利落的黑发随意而凌乱地甩开，他是高傲而充满欲望的君主，他是拥有六位妻子的亨利八世。他能将自己的妻子送上断头台，也能为自己的情妇送上价值连城的珠宝。

　　他声色犬马，带着他的骑士朋友一起寻欢作乐。他们在君主最强盛的时期，在亨利最快活的时代。而立之年的他成熟而富有魅力，掌握着一切阴谋与欲望，他才华横溢却是个充满私欲的暴君，他是一个骑士也是香艳情史的主角。他能埋在女人丰满的胸脯里指挥千军万马，能穿着最精致的衣服做最血腥的刽子手。

　　亚当从未见过感染力这样强的模特。以他地位，已经很久不曾与人并行走台，先前与贝拉的走台只让他感到浑身难受与不被尊重，但是此刻，尽管这个模特表现得是那样目空一切，他却感到自己和对方浑然一体。

　　卢卡穿得像个舞会上流连在艳情中的贵族，走得像个手握王权玩弄阴谋的国王，浓妆下的表情和姿态却冷酷讽刺得像个评论家。

　　他在嘲笑他的主题，讽刺一个狂妄自大的人物，也在展示自己的野心。

　　坐在T台两侧嘉宾都感到了窒息。麦克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中几乎有些湿润。他知道卢卡看到了真正的T台世界，他走得跟麦克的完全不同，却一样的奔放而热烈，仿佛用全身的血液和梦想在阐释自己。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圭罗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贾科，“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惊喜。卢卡，你已经走上了世界的T台，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你赋予了服装全新的意义，”芭芭拉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康斯坦丁能多花哪怕十分钟在针对你的设计上，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自己拿到了冠军。”

　　台下的康斯坦丁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张大的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

　　“你对自己的服装做了一个深刻的阅读理解题，从来没有人仅仅凭着走台就表达出讽刺和嘲笑，康斯坦丁真应该感到羞愧，”芭芭拉毫不客气地反复说，“他给你拖了后腿，他丢掉了自己的冠军。”

　　“你们带着面具，我却差一点分不出谁是谁，”圭罗叹息着，“如果我还能再走一次台，我会选择跟你一起。”

　　他们分别亮出了自己的分数。圭罗是10分，而芭芭拉却只有遗憾的7分。她指名道姓地对康斯坦丁说：“扣的分属于你。如果可以，我要给面具和化妆加分，但据我所知那并不是你的功劳。”
　　杰妮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上一场给贝拉打了一个不低的分数，本以为贾科会遇上一个惨不忍睹的局面，但是事情恰恰脱出了意外。就算他给贾科打再低的分数，除非达到5分以下，他才有可能从这一局被淘汰。但显然这会直接让人怀疑她这个评委的公正性。她隐晦地看了一眼脸色很差的尤利安，心里庆幸自己给尤利安打了个最高分，这样一来起码亨伯特那一组是垫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