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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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贾科和莱恩的项目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项目里有几个十分危险的被设立为备选项，当选手们觉得无法参加时可以选择更换项目。贾科和莱恩不知是幸或者不幸，抽中的是最危险的“狂蟒之池”。
贾科和莱恩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他们当然可以更换项目，但是那样一定会对卢卡的人气造成影响。更何况卢卡的自我定位是个成熟稳重可靠的英俊男人，这种定位无法让他像是个奶油小生一样可以适当地表现自己的害怕来赢得粉丝的喜爱。
——再说，贾科也不那么怕蛇。
贾科不想却不得不承认，他在替莱恩考虑。
“我不怕蛇。”莱恩说。
贾科楞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伊娃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期望能够搂着我的老板展现我的英勇呢。”
贾科纯粹只是随口撩了一句来摆脱尴尬，他根本没想过这个冷漠毒舌的小老板能回应他的话，因此当莱恩开口说话时，他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
莱恩说：“我不介意你搂着我。”
——自己撩的汉，跪着也要撩下去。
666在一旁笑得向后翻滚了好几个圈。
贾科略有些僵硬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莱恩的肩上。这个动作很普通，贾科只是个不出名的老模特，莱恩却是寇特的老板。而且寇特的老板还没有挣脱甚至向不出名的老模特靠近了一些。
所有人只能得出莱恩怕蛇的结论。
尤利安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莱恩的背影。他没想到卢卡根本不拒绝这个项目，连一丝惧怕的神色都没有。莱恩可从来没有同一个不曾公开关系的人走得那么近过，他甚至像是在寻求卢卡的保护。
蛇池就在前方。那里被一块巨大的黑幕布遮住，足足有大半层楼那么高。直到贾科和莱恩走近，才被掀开。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个女人庆幸这个挑战被两个男人给抽走，她们穿着裙子，要钻进那一片蛇池中，那可不仅仅是丢脸了。
贾科和莱恩被同时放上一个简易的升降座。贾科终于有机会放开莱恩，连忙飞快地坐到升降座上。升降座不算大，当它升起来时，贾科因为不稳而摇晃了一下。莱恩立马抓住了他的胳膊。贾科浑身的肌肉都因为莱恩的举动绷紧了。他维持着自己毫无波动的脸色，似乎莱恩只是随手帮了他一把。解说的伊娃见贾科收起了平时的那种不羁的微笑，不住地调侃他：“卢卡小宝贝儿，这没什么好怕的”。当他们完全升到玻璃蛇池的上方时，下方那宽大的蛇池和里面数不清的蟒蛇让贾科的眉头也动了动。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俩。
升降座渐渐下降了。莱恩将贾科越抓越紧，贾科的注意力此刻全部被莱恩吸引过去，他不得不伸出手来搂住莱恩，而莱恩的一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腰。这个时候他们的举动没有那么出挑，因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人。
贾科的脚伸进蛇池的时候，莱恩也已经进了蛇池。蛇池里有水，这些蛇事实上都是无毒，也被驯养过，只要不威胁到它们，贾科和莱恩都是安全的。
节目组显然想要让他们表现出更加惊恐的神情，因此直接将升降座降到了底。贾科和莱恩几乎是同时从升降座上跳下来，不让他们全身都被浸入蛇池中。贾科半个身体都被泡在水里，水位高度刚好能让他的内裤不沾湿而已。而个子比他稍矮一些的莱恩，已经让水淹没到了皮带。观看的女性已经有人开始尖叫，她们在恐惧中找到了另一种刺激感，双眼兴奋地看着逐渐湿透的莱恩和卢卡。
“当心。”贾科看到一条粗壮的蟒蛇冲着莱恩游来，不禁将他一把拉向自己，莱恩踉跄了一下，沾了水的手按在贾科的腹部，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掌印。为了方便下水，他们都已经将外套脱了，贾科是一件黑色T恤，莱恩的手掌在他的腹部一按，湿透的棉布便贴在他的腹部上，勾勒出了完美的腹肌形状。
莱恩的眼神暗了一下。贾科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目光，视线禁不住向莱恩身上看去。
一条细长的蛇从莱恩的身上缓慢地游了过去，长长的柔软的肢体在莱恩的肩上攀爬过去，像是翻越了一座小山……贾科只觉得光是看着就想象到了那种酸麻的诡异感觉，他看到莱恩的脸色有些难看，耳朵有些发红。这从未见过的稀奇神情让贾科禁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666：【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有多痴汉？】
贾科赶紧替莱恩挥退他身边的水蛇。然而那些蛇无孔不入，在贾科驱赶水蛇的同时，或粗壮、或纤细的动物向他们的上身攀爬围聚。贾科不敢粗暴地拉扯这些脾气不算太好的动物，但是只要他帮莱恩摆脱水蛇，他自己的身上就会布满爬行动物。贾科将莱恩的周身一口气清空之后，立刻去清理自己身上的生物。
莱恩一直关注着贾科，他看到男人的头发已经被蛇身上带着的水珠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他的身体被无数长条的动物躯体缠紧，每当他扯下一条蛇，便会露出一部分皱巴巴的T恤。他的身上充满了纵横交错的蛇类爬行后的痕迹，那些水渍几乎将他的所有肌肉形状都勾画了出来。
摄像机为了记录他们惊恐的表情，一直在尽职尽责地围绕他们四周转悠，但是让摄像师感到挫败的是，贾科和莱恩始终没有像康斯坦丁那样吓得大吼大叫。尽管他们看上去实在狼狈，但是远远不到惊慌失措。卢卡甚至在摄像头过来时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捧起肩上的小蛇冲摄像机露齿一笑。这让摄像师的脸色有些发绿。
当两人身上挂满了灰绿色的爬行生物，害怕这些动物的杰妮已经要昏过去。贾科和莱恩几乎全身都湿透，贾科的头发有一些地方还能侥幸保持干燥，其他地方都已经不能再糟。
他看着莱恩，很想提醒莱恩整理自己的衣着，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我建议你转过去。】666说。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贾科崩溃地转过了身。
贾科和莱恩只在池子里待了十五分钟就被获准释放。所幸他们上岸之后立刻接到了两条毛巾。他用毛巾遮住自己湿透的身体，和莱恩一起向后台走去。尤利安的目光一直黏在贾科和莱恩身上，说不清楚是黏在谁身上更多一些。
两人一到休息室，贾科立刻走远了一些。乔纳森迎接了自己的老板，却看到莱恩的脸色很不好看。
“今天晚上，”莱恩说，“去找麦克。”
贾科楞了一下，看向莱恩，试探地问：“我的广告投放了？”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怦怦跳动，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的广告投放，尤利安之前对他所做的一切名誉上的攻讦都会不攻自破。寇特的模特绝对不会买通评委，他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顺，而莱恩——也失去了为他所利用的最大意义。
他知道寇特为了一个广告会拍摄多少组不同的模特，莱恩可能在最终投放前改变主意从中选择任何一个，贾科一直以来都在等待这个消息。
莱恩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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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安和芭芭拉的深海潜伏堪称最经典的惊恐表演。尤利安不会游泳，这从他登上池子边缘时就表现了出来。巨大的泳池仿佛海洋博物馆里的大水箱，足足有十米的高度，底端有一些海洋生物和礁石，水的颜色很沉，一眼望不到底。
尤利安穿着蛙人装，像是要赴死。他紧紧抱着芭芭拉，几乎要将芭芭拉勒死，连安全员都无法将他和芭芭拉分开套上安全呼吸装置。
于是当他俩被迫被抛入水中时，摄像头几乎全程跟踪着惊恐尖叫并且不断吞水挣扎的尤利安，氧气罐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仿佛只是一个摆设。而芭芭拉则在努力完成他们这项挑战的任务——从水底取回一个贝壳。
贾科看到尤利安的表现时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想象不到在原来的阴阳簿中尤利安和莱恩是怎么亲上嘴的，就现在他认识的莱恩性格看来，莱恩最可能会做的是将尤利安的氧气管塞回他的嘴巴，然后尽量摆脱对方。
尤利安抓紧了芭芭拉，而芭芭拉才不管他究竟会不会被淹死，只顾向下潜伏。尤利安在水中奋力挣扎了几秒昏了过去，被两个潜水员拉了起来。一浮出水面，他就尖叫着抱住了潜水员，并且拒绝配合使用氧气管。所有人都发现他在水下昏过去只是为了让人将他救上水面。这一切彻底毁了他之前的王子形象。芭芭拉取回贝壳后站在岸上翻着白眼解开自己的氧气管，忍不住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和尤利安一起游泳，我是说真的。和他一起游泳这个想法更是糟透了，如果有人想要跳海自杀，千万别找尤利安。他能让你在淹死之前就被震聋耳朵。”
当这一集被播出的时候，网上充满了笑骂声。尤利安在水面上的惊恐脸色被不断回播，所有人都在屏幕前笑得直不起腰来。甚至有人认为他实在太蠢了，因为潜水员已经告诉了他无数遍正确使用潜水装置的方式。他几乎和康斯坦丁被并列为最胆小的选手，哪怕是被鳄鱼追了整整四十分钟的圭罗和亚当，看上去都比他们要不狼狈一些。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圭罗最后表示他只要一跟亚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运气，他们碰上的挑战内容显然证实了他的话。亨伯特倒是在节目中树立起了他绅士的形象。当贝特妮被包裹在一层透明的塑料薄膜里被塞进满是蜈蚣的大桶里时，她的尖叫几乎要超过尤利安，但是亨伯特及时抱住了她。她像是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亨伯特宽大的胸膛上，紧紧抓着这根救命稻草，却不再尖叫了，这也让她免于出更多的丑。
贝拉和唯一的摄影师米勒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她们的任务是高空索道。她们需要在相当高的地方用自己的双脚踩过一条细细的通道。下面有防护网，她们的身上也有安全绳，但是显然这个挑战能让不恐高的人也害怕。
然而贝拉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她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微笑而快速地通过了那足足有二十米的通道，轻松得像是玩了好几年的杂技。“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马戏团，尤其喜欢高空飞人。”贝拉眨眨眼睛，一边走一边还能和摄影师开玩笑。当她安全到达目的地后，安全员们都欢呼起来。
而米勒显然没有她那么好的技术。米勒走到一半就掉了下去，所幸她不是那么害怕高度，因此她的坠落甚至被她当做了一次惊险的蹦极。整个场面都充斥着她“喔吼——”的欢呼声。好不容易恢复镇定的尤利安看到这场面脸色发白，厌恶地退后了好几步。
与他们相比，康斯坦丁和杰妮的挑战简直是太简单了，康斯坦丁被评为了“最胆小的男人”，而毫发无伤的杰妮被称为“最幸运的女人”。与尤利安的被关注同样高的还有卢卡。
卢卡和莱恩的组合是相当低调的一组——尽管他们的项目一点也不低调——因为他们既没有露出丑态，也没有非常享受。但是一个群体渐渐开始活跃起来。
“你们看到莱恩和卢卡的那一场了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卢卡的模样太诱人了，我敢说任何人都把持不住！”
“我在拍摄的时候差点从上面掉下来，他们两个的表现足以登上某些女性杂志的封面。”
摄制组的人在后台兴奋而热烈地敲击手机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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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疲惫的模特都在录制结束之后回到房间去休息，尽管摄制组会在他们的空闲时间随性地跟拍，但是已经露出“疲惫”神色的他阻止了摄制组们的跟拍想法。
摄制组离开之后贾科没有闲着，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给麦克拨打了电话。麦克在那头听说莱恩让他过去的消息有些惊讶，接着他含含糊糊地应声说：“唔……是的……你得过来一趟……不，不是工作室，去我的房子。”
贾科不知道麦克和莱恩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迫切想要知道自己那支广告的消息，于是他连洗漱都来不及便离开了房间。
贾科记得麦克的那幢别墅，即使他不记得，666也会替他指引方向。当他到达时，他又看到了那辆银色内敛的车。贾科盯了它好一会儿才按响了门铃。
麦克从里面打开了门。
“进来吧，你来得可真快，等等你的老板。”麦克说着便离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贾科上一次已经来过这里，却没有仔细参观过，他将摸着自己满头的水渍，只感觉到身上还残留这蛇类爬行过后的滑腻感。
于是他喊了一声：“我可以用浴室吗？”
麦克的脑袋从门里面探出来，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接着他说：“上楼，右手边第一个房间，毛巾在柜子里。”
贾科于是上了楼。
右手第一个房间并不是浴室，而是带浴室的主卧。主卧大得惊人，而且让人感到怪异的是两面墙都被厚重的帘子遮盖着。贾科没有多看，这个房子跟麦克的风格格格不入，但贾科却说不出为什么。
他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毛巾。既然麦克都不在乎他在这里洗澡，贾科也不在乎使用对方的毛巾。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他和麦克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密切的友情。
贾科的这个澡泡了很久。他想莱恩肯定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洗漱、打理自己。莱恩会将正装穿得一丝不苟，把头发用啫喱抹到脑后，还会掩人耳目地戴上那副平光小眼镜。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一下，从浴缸里起身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贾科对自己说，莱恩可不是个好对象。
接着他擦干自己的头发，穿上被烘干的裤子走出了浴室。
麦克不知在做什么，他没有理会贾科，贾科便没有着急出去，他想要看看那两面墙的帘子外是否都是玻璃外漂亮的农田或者花园。
他一般不会对这些感兴趣的，但是那两面帘子吸引了他。一面透着自然光，一面却黑漆漆的。贾科猜想那面不透光的不是窗户，可能是麦克的什么奖杯之类的展品，为了不积灰用盖满整个墙壁的帘子遮盖起来。
他缓慢地上前，一把将帘子扯了开来。
贾科在帘子被掀开的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放大了一瞬。
666如果能吹口哨，他一定吹了，但就算那样贾科可能也听不到他的口哨声。
帘子后面不是窗，也不是奖杯墙。那里依旧是墙。这面墙很大，而在这面墙上，画满了一整副巨大的人体油画——一个英俊又漂亮的男人。
他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微曲，一条腿落到沙发下方，膝盖之间大敞着。他的衬衫被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向外拉扯，半遮半掩地露出他的胸膛和结实的腹部。
他在沉睡。睡得毫无防备，两手向上被一条领带绑在一起，睡得充满了迷人又无辜的味道。
贾科咬紧了牙，脸色扭曲。差点要挤出“变态”两个字。
画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贾科。
麦克根本不会画画，但是莱恩的画工很厉害。这是谁的作品一目了然——
这痴汉的段数明显比他高了整整十段！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情形下画的，难怪当时他醒来时睡得那样规矩，难怪莱恩知道他的臀围大了两厘米，难怪他总觉得这房子跟麦克的风格格格不入……
——这是莱恩的房子，而莱恩居然把他的人像画在了自己卧室的整面墙上！
“我早就警告过麦克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声音从贾科的身后传来，贾科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谁。他努力调整自己的脸色，却依旧有一丝不自然，他看向了向他走来的莱恩。
莱恩果然穿得整整齐齐，显得严肃而禁欲——但这些只不过是表面。
贾科觉得他完美诠释了“衣冠禽兽”四个字。
“你觉得怎么样？”莱恩似乎没有丝毫邪恶的念头。他带着纯艺术的眼光欣赏墙上的话，也期待着贾科的评价。
——我的身体怎么样？你确定问我这个？
“我有点不满意。”莱恩没有等贾科的沉默延续，自问自答了。
贾科终于能够回答，他保持着镇静说：“你画得很好。”不过在我醒着并且穿着衣服的时候画就更好了。平心而论，莱恩画得极棒，他已经很久没有提笔画过写实的东西，却画了那么大一副人体。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都极为出色，如果画面上的人不是贾科自己，他也许也会为此惊叹而滚动喉结——画上的男人无处不在散发出的浓烈的荷尔蒙。
“不，它不够好，”莱恩平静地说，仿佛只是在实事求是地评价一副跟自己无关的画，“穿得太多了。”
……我靠。
贾科仿佛活生生吞下一个巨大的槟榔。
莱恩扭过了头来，用一种贾科完全明白的露骨的眼神盯着他，他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贾科的后腰上：“你的后腰很美，如果有一个刺青就漂亮极了。”
贾科一瞬间感到有些恍惚。他顿了一下，垂下眼睛说：“我不喜欢刺青。”
“哦，是吗。”莱恩轻描淡写地说。
贾科用眼角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陷入了一丝低沉的回忆。后腰的刺青……那里曾经是千希最喜欢的地方。
莱恩的手离开了贾科的后腰，让贾科感到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失望。莱恩走向床头，打开了床头墙壁上的内嵌式平板电脑。
“过来。”莱恩说。
贾科踌躇了一下，大步走向莱恩。
莱恩将平板电脑移到他的面前，让他看上面的东西。
“……这是……我的评价。”贾科看到了社交平台上的无数评价内容。他平时不看这些，666会对他汇报总体的趋势，但这一期的活动照理来说还未剪辑完成，他还没有急着要反馈，莱恩却让他看到了许多人对这一期活动的评价。
“没错，”莱恩说，“有人将卡尔吉退出的消息事先放出去了。”
卡尔吉的粉丝相对较少，观众们对他的退出本身不怎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他退出的理由。那些理由没有经过修饰，完全针对卢卡，因为所有人当中只有卢卡是银色的眼睛。贾科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尤利安——”
“你知道这些评论一旦发酵会变成什么样吗？”莱恩说，“你跟他的资源相差很大。你会成为买通卡尔吉的人，寇特会因此考虑是否选用你的那条广告。”
贾科抿紧了嘴唇，眼睛在莱恩的面孔上扫了一圈。他当然知道这一切，但只要寇特及时投放他的广告，他的咖位会瞬间提升，没有人会再去考虑他是不是真的买通了评委那件事。因为如果他有实力成为寇特的模特，卡尔吉对他的一切倾向都是合理的。
现在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莱恩却告诉他寇特会因为这件事考虑要不要投放他的广告。
贾科对666说：“得了，我明白了，他就是想睡我。”
666在贾科看不到的地方说：【可你明明也想睡他……】
“我该怎么做？”贾科似乎很诚恳，表情严肃。
莱恩的眼睛斜向一边的床头柜：“给我来根烟。”
贾科替他取了一根烟，莱恩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
莱恩深深吸了一口，对站在他面前贾科说：“到床上来。”
贾科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三叉路口。
莱恩的烟埋在烟雾后有些模糊，他戴着那副眼镜，眼睛微微眯起。他交叠着双腿，拒绝一切商量和拒绝。
“我真想跟尤利安换换，”贾科在心里对666说，“尤利安要是我他肯定高兴坏了。”
666没敢说他觉得贾科的表情看上去也挺高兴的。
贾科盯着莱恩好一会儿，缓缓爬上了床。
莱恩反倒从床边站起来，松了松他的领带。他对贾科说：“趴着。”
莱恩将外套脱了下来，丢在一边。贾科怀着又期待又拒绝的心态等待他的靠近。然而他很快发现莱恩并没有上床。
他听到一些零碎的声音，在持续了三分钟后，贾科忍不住回过头想看看让他维持这个姿势的莱恩在干什么。
接着他看到了床角的一个矮梯，梯子上有一块工作平台，莱恩正坐在那上面，举起了一块画板。
贾科：“……我觉得我受到了欺骗。”
666：【……】
贾科：“我上了一辆假车。”
666：【……】
贾科：“我得报复他。”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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