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1 Cello Strings（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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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 STORY Ⅰ
Cello Strings（上）
石川第一次知道普洛特唯一的业余爱好，是因为某次紧急行动的接应。
少佐失去下落的第三个月，九课人手依旧不足。这天凌晨1点33分，普洛特的脑内通信异乎寻常地响起了联络警告。
发信人是石□□洛特停下手头的事情，略带腼腆地：「石川前辈？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前辈。」石川的语气和白天在九课时一模一样，令普洛特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市区西北方向难民聚居区附近的商业街银行突然出现团伙劫匪，警视厅装备不足，希望我们支援。」
「接应地点在哪里？」普洛特问。「我会尽快赶到。」
「不，这次我来接你好了。」石川回答道。「我已经从家里出发。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你那边。」
「……」两人间出现一阵沉默。
石川的语气有些微妙。「怎么，你不在家？」
「我、我在附近的公园练琴……」普洛特解释道。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不知为何却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等在原地。位置信息发给我。」石川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那之后，石川偶尔也会不请自来，在BCMC为普洛特租下的公寓楼底按下呼叫铃。如果没人回应，石川便会转身向附近的公园走去。
那里，年轻的生化人正端坐在木制长椅上，合起双眼，微蹙眉间，沉浸在音乐的旋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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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难民引发的社会问题似乎总算告一段落……”
“不过是错觉而已。市区内由难民引发的案件数量虽然急剧减少，但难民区的案发率每个月都在持续上升。”
“虽说难民相对于原居民来说是一个相对孤立的集合体，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难民也很难或者并不想要融入当地社会。然而如果不能视线难民的本土化，势必将对日本社会带来更多的问题。然而无论从政府还是从民众的角度，真的都希望难民能够完全地融入我们的社会吗……”
坐进副驾驶席的普洛特合上车窗，将街边大型投影屏幕里正播放的实时辩论节目的声音隔绝在外。
驾驶席上，石川正微微皱着眉头。“每天都是这种无聊的争论。我看坐在演播室里的这几位评论家根本连难民聚居区的边都没到碰过吧。”
普洛特无奈地苦笑。看来石川现在心情不好。
“前辈，我要共享关于这次纵火事件的现场情报了。”
他只好以这样的方式转移石川的注意力。
石川没有再说话，继续开着九课的SUV，在高架上以限定速度的上限飞驰。普洛特则扯出后颈的端子线缆，插在SUV面板的接入口上。
石川的后颈已经和座椅靠枕下方的接口相连。普洛特找出所需资料保存的位置，下载到自己的电子脑。
“这是第几起纵火了？”石川问道。
“按照被警视厅归类到连环案件的顺序，这是第六件。”下载完成。普洛特拔下连线。“但按照内务省的协查请求，这应该已经是第八件相关案件了。”
“相差的两件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警视厅进行调查时，将本系列的连环纵火案定义为难民的蓄意行为，的确，一至四号纵火案件都发生在难民区及周边地带。但是，之后又发生的两起火灾，地点分别在商业街和高级住宅区，警视厅认为这两起只是意外失火，与连环纵火案没有关联。而内务省的看法正好相反。”
石川沉思着。“内务省做出有关的判断，是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内务省的报告书中并没有这方面的提及。”
“看来是有什么隐情了……”石川沉吟着。“总之，今天的监视活动结束后，就顺便去趟内务省打听看看。”
“咦？”普洛特在两人的电子脑中展开两份文件。“有些奇怪。根据记录的流程，这份连环纵火案地点参考的文件理应是由警视厅总结完成后，发送到内务省存档的。可是，内务省记录里显示文档的接收时间……”
石川也注意到了。“要早于警视厅的发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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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纵火案尚未有任何进展，反而又偶尔之下发现了内务省的程序漏洞。九课于午后四时接到了来自内务省的委托，要求他们暂且将纵火案件放到一边，先派擅长制作病毒疫苗与攻性放壁的人员去内务省所在的官厅街大楼进行支援。
巴特对内务省发来的命令嗤之以鼻，在通信频道里大发雷霆：「搞什么鬼！把我们当成他们的私有武装了吗？！虽然名义上九课隶属内务省，但每次都要去给他们擦屁股……」
还没说完他便被石川关闭了声音频道，只能在传来的视频流里看到他咆哮不停的样子。
「虽然巴特说得过激了些……」石川思忖道，「不过，这样任由他们差遣，对九课来说也过于被动了。还是说，课长你有另外的安排？」
「我当然知道大家都讨厌内务省的嘴脸，不过，想想每年九课的经费预算，或许就能心平气和地和他们打交道了。」荒卷倒是和平时一样，令人安心地不动声色。
「不过，连环纵火案的调查还是要继续。石□□洛特，将资料转交给东和桧垣他们。你们两个一小时之内到内务省监察官室报到。」
「明白！」
看来又是一个不归的夜晚。再次坐进外出用SUV，这次换成普洛特驾驶。提高车速，在高速公路上穿梭前行，青年忙中偷闲地看了眼远方开始暗淡下来的天空。晚上回去后应该没办法去公园练习了。这样想着，他意外听到了坐在副驾驶席上石川老前辈的声音。
“你在失望？”
“？”普洛特侧过脸，没想到石川正盯着他的脸，满面认真。
青年有些慌乱，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稍微抖了下，导航系统立刻毫不留情地发出一阵提示音。
石川笑得有些得意。“现在又在不好意思了。”
如果能够脸红，普洛特此刻恐怕全身的血液都会涌到脸上。从两人相互表白心意后，石川似乎就很喜欢观察普洛特的表情。只用了一个春天的时间，石川就已能够对青年的各种细微变化代表的含义了如指掌。再加上他有些喜欢捉弄人的性格，普洛特不时便会被石川猜透心思，有些窘迫，也有被关心的温暖感。
“我在想，今晚应该会很晚结束，来不及回去公园练琴了。”
作为生化人试作型，普洛特每晚只需要有四小时的休眠时间，人工规划的体内循环便能够将体内的代谢产物消除干净。所以他基本上可以做到躺在床上合上眼便进入睡眠，时间到了睁开眼睛就是体力充沛的状态，这让睡前要喝牛奶或啤酒促使睡意产生的九课老队员们羡慕不已。
他正准备接受老前辈的调侃，电子脑却响起了收到文件的联络。一旁石川的语气虽然轻松，但也能听出话语里的沉重感。“看来要和监察长官提前联络，帮我们先在办公室准备好睡袋了。”
普洛特看着电子脑收到的文件标题：「紧急联络-攻性放壁突破警报-S5级防壁摧毁-联络发送方内务省监察室桥野哲也」，下意识地看向了石川。
石川则已打开加密通信，将自己与普洛特的GHOST引导至网络世界中的某个巨大深绿色树状链接网前，确认了那小小的「Home Ministry Ouptut」铭牌标记。
「时间紧张。车辆行驶交给自动导航，跟我来。」没有胡子的虚拟形象的石川对普洛特说。
「是……！」两人一明一暗的身影，向着内务省与网络世界的连接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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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番外1 Cello Strings（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