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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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道：“慕容公子胸怀大志，做出来的事可是不同凡响啊。”
乔峰摇头笑道：“你这样子可不像在夸人。”
“那这样呢？”段誉看着他，挤出一脸渗人的真诚崇拜，“乔大侠，您真是大英雄，大豪杰！我从小听你的故事长大，是你给我带来了快乐和希望，我我我好崇拜你，你就是我的偶像！”
“偶像？”乔峰笑了起来，“你的表情能不能收一收，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段誉笑道：“能让乔大侠感到不自在，我也算不虚此行啊。”
乔峰疑惑道：“不虚此行？”
段誉赶紧道：“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哈哈。”
段誉一脸小人得志，把一根肉条咬得“啧啧”作响，丝毫不顾忌自己一身贵公子形象。
乔峰看得好笑，却也没觉得段誉这样有丝毫不妥。火光下的段誉清浅温润，直叫人心中熨贴不以。乔峰静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了那块拓布，目中似是感念，“明日过了雁门，咱们便去寻人译了这石上碑文，唉，也不知道我爹爹到底写下了什么。”
还是说到这儿了，这些事简直无法可想，段誉无力的叹了口气，还是抬起头问道：“然后呢？知道了遗文之后再去哪儿？”
乔峰冷声道：“我原想去少林向师傅询问自己身世，现在想来是不必了。第一件事，便是查出当年领头之人，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段誉看着乔峰的眼睛，只见里面恨意惊人，杀气一时迸出，火光都似为他散发出的寒意所慑，暗了几暗。
无法可想，纵然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摊开来讲，纵然他告诉乔峰其实你的亲生父亲并没有喋血雁门，当年带头大哥却是的的确确的杀害了他的母亲，也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他这些年来杀戮同胞的事实。这些要怎么解，国仇家恨，千百年来这些搅不清的命运最喜缠上风口浪尖的英雄。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身在其中，才晓得这种无奈真的能迫得人无法呼吸。
段誉涩声道：“要怎么查？”
乔峰“啪”的捏断了一根树枝，掉进火堆里火星四溅，他沉声道：“单正，赵钱孙，智光大师，哪怕是马夫人，总有一个我要叫他说出口！”
段誉苦笑一下，道：“那带头大哥三十年前便能统率中原豪杰，现在只怕更是武林泰斗，这些人自然是万般敬仰，拼死也要守住这个秘密，你要怎么叫他们说出口？抓过来酷刑折磨吗？大哥，你有没有想过……”
乔峰猛地回头，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其实你知道带头大哥是谁，是不是！”
段誉一惊，抬头看他，乔峰的目光沉沉深不见底，竟看得他感到周身一阵寒意。段誉脑子里忽然之间闪过好多念头，“我要不要说”，“该怎么说”，“不说的话，他会不会……会不会杀了我”。
段誉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神情心思在他冷淡犀利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平日里撒谎胡诌处变不惊的功夫全然不见，只剩了仓惶无措。原来他毕竟不是阿朱，原来他毕竟太过自以为是，以为陪他看了一场碑文便抵得上千里茫茫若梦。
他们毕竟，连兄弟都没有结拜过，什么都算不上，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啊。
段誉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咽到嘴里，连声音都轻轻浅浅，“你说过不会逼问我的。”
乔峰亦是一笑，却是说不尽的嘲讽之色，“这算逼问么？”
段誉强自镇静下来，“你说我若不想答，你便不问。”他盯着乔峰的眼睛，一字一顿，“现在我不想答你。”
乔峰看着他，心中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太多的情绪酝酿其中，竟隐隐的生出一丝无助。他刚拿到一杯新沏的茶，还来不及品尝其中的温润美好，便被兜头浇了个痛彻心扉。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段誉又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他能拿段誉怎么办，逼问还是拷打。他已经众叛亲离，多段誉一个不多。可他已经众叛亲离了！难道还要逼走这唯一肯陪他刀山火海生死与共之人？
乔峰别过头，只觉得再看他一眼，所有的情绪便要倾泻而出。他仰脖喝了一口酒，却再没了往日豪情。
乔峰冷冷地道：“没错，我是答应过你，我不会再问。”
段誉呆呆地盯着火光，对他的话似是不闻。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说出来吧，都说出来，一切便都明了了，自己也落得一身轻松。段誉这么劝着自己。可转眼，他便把刚刚的想法狠狠的唾弃了一番。
他怎么能说！他能告诉乔峰带头大哥是谁，可他能帮他报仇么？他能阻止他报仇么？他除了知道前情后事，什么都做不了，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激得段誉呼吸不能，仿佛脖子都被扼住。
不，至少他能做一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现在告诉乔峰。
现在说了，乔峰必上少林。少林派强者如云，他爹现在也不知在哪儿，他独身前去，不管是他杀了少林方丈报仇，还是少林方丈自己站出来，在乔峰面前自裁以平其怒，少林寺都不可能再轻易放他下山。如果再被一些有心的人如陈冠清之流所利用，又蛊惑武林造起什么声势，乔峰必成众矢之的，那时势必会引起一番血战，岂不又是一个聚贤庄。
那他来此的意义何在？难道仅仅就是当一场看客，曲终人散时喝一口凉了的茶，撒下一地叹息么？
他不要！
段誉死死咬住嘴唇，企图憋住心中情绪，他到底该怎么办！
两人之间隔着火光，却仿佛突然劈下了千山万水横亘眼前，一步一步，原来他们从未靠近过。带着寒意的静默蜿蜒上肌肤渗进血里，心都被揪住。
风明明那么大，连篝火都摇曳不定，为什么却吹不走这该死的沉默。
段誉畏寒的缩了缩脖子，他抬头看向乔峰，乔峰正目光阴沉的盯着篝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誉放空了一会儿，火堆中木炭突然发出爆裂声，段誉吃了一惊。便见乔峰突然起身，从怀里拿出两瓶药，连同水囊一起搁在地上。
乔峰一声不吭的拿着烘干的木头在洞口另生起一堆火，并不看段誉一眼，自进洞内打坐休息。
乔峰那样的功夫，生不生火都没什么差别吧。段誉心里想着，忽然嘴角一弯，走过去拿了药瓶。
药瓶一红一白，段誉将白瓶子里的丸药倒出一颗就着凉水吞了，凉水浸得他一激灵。段誉看看红色的药瓶，又转头看看山洞，阴暗幽深，没有半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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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求肉，我又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大概应该是这样：
在很久很久以前，乔峰下山的时候，玄苦大师说：峰儿啊，虽然你出山了，但是咱少林的清规戒律，你要不要还是守守？
乔峰断然拒绝：师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怎么能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
玄苦大师语重心长：劳资现在还是你师傅！你听不听！你tm听不听我的！
乔峰：求师傅留条活路::>_<::
玄苦大师慷慨一笑：既如此，你便挑一个吧。
乔峰：酒！我只要酒！其他戒律我一定遵守！！
玄苦大师：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肉的事，嘿嘿嘿……
玄苦大师：求肉之人性情率直可惜入了旁道，来，你坐下，听贫僧给你讲个童话？
很久很久以前，在美丽的大理，有一位英俊潇洒的王子。王子想找一位英雄结婚，但是，他必须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他走遍了全世界，想要寻找到一位真正的英雄，但不论走到什么地方，总碰到一些障碍。英雄倒有的是，但王子无法判断他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他们总有一些地方不大对头，结果，他只好回家来，心中很不快活，因为他是多么渴望得到一位真正的英雄。
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暴风雨，天空在掣电，在打雷，还下着大雨，这真使人有些害怕！这时，有人在敲门，段王爷就走过去开门。
站在城外的是一位俊朗的英雄。可是，天啊！经过了风吹雨打之后，他的样子是多么狼狈啊！水沿着他的头发和衣服向下流，流进鞋尖，又从脚跟流出来。可是，他说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刀王妃心想：“是的，这点我们马上就可以考查出来。”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她走进卧房，把所有的被褥全部搬开，在床榻上放了一板粘土，接着，她取出二十张床垫子，把它们压在粘土之上。随后，她又在这些垫子上放了二十床鸭绒被。
这位英雄夜里就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第二天早晨，大家问他昨晚睡得怎样。
“啊，这是舒服极了！”英雄说。”我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榻，这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康王妃借口看花，将英雄带去了牡丹园子。
大家连忙跑进客房，掀开绒被，只见绒被下的粘土上印着清晰的肌肉纹理。
大家看出来了，他的确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因为隔着这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他居然还能在粘土上留下胸肌腹肌人鱼线的纹路。除了真正的英雄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健硕的肌肉的。
因此，那位王子就选他做妻子了，因为他知道他得到了一位真正的英雄。这版粘土因此也被送进了博物馆。如果没有人把它拿走的话，人们现在还可以在那儿看到它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