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人形导航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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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玫瑰园酒店坐落于一个宁静的花园广场边上，位于一幢维多利亚风格的联排别墅内。
珂赛特看中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地理位置极佳，除了距离贝克街较近外还毗邻帕丁顿火车站以及地铁，到市中心或者希思罗机场也十分方便。
这里的房间虽小，价格也算不上非常便宜，但对她来说还算不错。
不过，今晚恐怕要换地方了，她可不想再呆在这个能让别人随随便便侵入的房间。
夏洛克蹲在地上，目光盯着并不算厚软的深红色地毯：“显然对方是在你离开的四小时二十七分钟内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入了这个房间，离开时间至少在三十分钟以上，男性，九号鞋，从步伐长度来看对方应该在六英尺左右。”
说着夏洛克站起身，视线扫过这个小到一览无余的房间：“看来是因为昨晚没时间给你安装那些小东西，所以今天趁你出去又来了一次。”
“为什么不可能是来打扫的服务员？”华生诧异地问道。
珂赛特扯了下嘴角：“我已经提醒过前台不用打扫我的房间了，特别提醒的。”
或许是因为跟踪这件事她现在很反感陌生人进入自己住的房间，即使只是临时居住的酒店。
“不可能是服务员，天哪，约翰你就什么都没发现吗？”夏洛克看过来的眼神让华生差点以为自己是一个没开化的猩猩。
“发现什么？”在顺着刚刚夏洛克盯着的地毯良久后华生叹了口气放弃试图弄明白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并没有看到什么脚印，咦等等……”刚准备站起来的华生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对，猛地再次低头看了下去，整个脑袋都凑近了地毯，“这是……泥？”
在地毯最上面的绒毛顶端有着几不可见的泥土，几乎与深色的地毯融为一体，华生伸出手用手指捻了一下：“干的。”
“没错，就是这样。”夏洛克显然对华生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而有些高兴地扬了扬眉，“昨晚下过的雨并不算小，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地面还是湿的甚至还有一些小水洼，即使再干净的地面也会有灰尘，并且在经过下雨后混合着雨水的大街上的泥尘不可避免地会粘到行人的脚底，所以对方显然是从外面进来的，接着以某种方法进入了这个房间。”
“某种方法？”珂赛特下意识地询问道。
“是的，我个人倾向猜测他是顺走了某人的房卡，也许是清洁工？”夏洛克又开始在房间里转圈，走走停停，或站或立，顺便拆走了一堆监听器监视器。
华生将目光转向面无表情地拖过行李箱的珂赛特：“那么，珂赛特，你又是怎么……”
“我当然不可能有这种观察力以及知识储备。”珂赛特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令人听不出语气地说道，“直觉而已。”
“直觉？”华生以比刚才更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
“是的，或许你可以理解为……”珂赛特停下手中将衣服一件件放在床上的动作，沉思了两秒后耸了耸肩说道，“类似被侵入了领地的动物一样？”
闻言解开月牙锁打开窗户的夏洛克朝她看了一眼，接着继续自己的动作。
“很好……”夏洛克在看了一眼窗户凹槽后又探出头将上下左右都观察了一下，“看来我们的这位跟踪狂先生昨晚是从窗户进来的。根据鞋码身高来看对方体重应该在165-180磅之间，毕竟能做出这种运动显然经常锻炼，不可能过度肥胖或瘦弱。”
注意到这位侦探先生动作的珂赛特闻言走了过去，如他一样做了一遍相同的动作，然后皱起了眉。
“你又怎么知道他昨晚没有用房卡而是翻窗？”走过来的华生看了看窗户，“上面并没有脚印。”
“但有水。”珂赛特将手伸进去用食指捻了一下并搓了搓湿润的指尖，“而我并没有开窗。”
“当然不可能会开窗，除非你会梦游。”夏洛克漫不经心地按着自己的手机，接着转过手机面向他们，上面显示着这两天的天气情况，“伦敦这两天的唯一一次下雨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到五点多，而那个时候你已经睡了。”
“也就是说在下雨的那段时间内，这位跟踪狂先生打开了窗户翻了进来，在他将卡片和礼物放下的时候，外面的雨打在窗户上，在凹槽内积下了雨水，而窗户的房间那侧或许还有下面地毯上就算淋到水也肯定已经干了。”华生理清对话后总结了一下。
“没错，另外，约翰你真的该好好转动一下你那快要生锈的大脑了。”夏洛克瞥了一眼床柜上残留着奶渍的杯子，接着拿起一件珂赛特摊在床上的衣服，“至少得到正常及格线吧。”
“可以请问一下对你来说什么样才算正常及格线吗？”珂赛特微妙地看着那个宛若猎犬一样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些该死东西的夏洛克。
夏洛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花了一秒时间在这个问题上：“至少跟上我的思维。”
“很好，真是个足够远大的目标。”听到夏洛克回答的华生一副无话可说表情地点着头转向旁边的珂赛特，“远大到可以作为我的毕生目标了。”
“我以为这应该是作为我助手的基本条件。”夏洛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华生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个医生，夏洛克。”
“你这是在暗示我医生不需要大脑来思考吗？”夏洛克表情平静地看着几乎要咬牙切齿的华生。
好想打死这个人。
一旁只是听着的珂赛特都有些无语地抽着嘴角。
“那么对方是怎么从窗户外面进来的？”珂赛特挑了挑眉，“虽然我知道他能那么多次进入我的房子肯定拥有开锁技术，但要知道这里不是底楼，绳索攀爬？”
终于将所有监听器监视器拆卸完毕的夏洛克站起身，接着抬头看向天花板：“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询问一下楼上这位客人。”
离开房间走在走廊上，华生有些不解：“为什么是楼上不是旁边或者楼下的客人？”
“上面的窗沿有一点驳落的白漆，我想对方的确是靠绳索下来的，所以才会因重力而磨擦掉一些白漆。”夏洛克急步来到电梯前后迅速按了向上的按钮。
一起等电梯的华生想到之前探出窗四处张望的夏洛克恍然：“好吧。”
当他们一起进入电梯内后华生无意间注意到珂赛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怎么了？珂赛特。”
“我只是在想……”珂赛特慢慢地一字字说出口，“我到底睡得有多熟才会毫无所觉。”
难道自己的噩梦还附带深度熟睡的效果？
“我想应该是你昨晚的那杯睡前牛奶的效果。”一层楼很快就到，夏洛克在电梯门打开后大跨步走了出去，“从杯身牛奶印的凝结程度来看应该是昨晚喝的，或许你习惯每天晚上喝一杯牛奶再睡，不然不会都没有洗杯子，而今天早上因对方的问候与礼物而满肚子火的你更加没有心情去洗杯子了。”
“那杯牛奶有问题？”华生问完迅速反应过来，“被加了助眠的药物？”
“很大几率，或许我们可以靠那些残留进行一下化验。”夏洛克来到对应珂赛特楼上的那间房，急速敲了几下，“趁着服务员不注意的时候顺便加些小东西再轻易不过了。”
“Shit！”珂赛特终于没忍住低低爆了个粗口。
在敲门之后发现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后，本想再次加重力气敲门的夏洛克注意到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于是毫无犹豫地推开走了进去。
在扫了一眼房间后，夏洛克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没人，不，他退房了。”
“你们是谁？”这时门口来打扫的服务员诧异地看着里面。
“抱歉请问一下这儿的住户什么时候走的？”珂赛特礼貌中难掩急切地询问。
“就在刚刚不久。”服务员愣了一下后回答，“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站在窗边注意到下面有个男人拖着行李箱进了一辆出租车后离开的夏洛克迅速朝门外走去：“不用了谢谢。”
加快脚步来到电梯前，在按了按钮发现还要等一会儿的夏洛克直接从旁边的楼梯跑下去，一边对着后面跟上的华生和珂赛特说道：“他桌上酒店免费赠送的旅游交通图上被特地标记了各个花店以及联系电话，地毯上还有片白菊花瓣，但我刚在窗口并没有看到他手中有带花束，再加上那身庄重的黑色正装，我想他应该刚参加完葬礼。”
“所以他现在带着行李箱并且退了房是准备离开伦敦了么。”华生习以为常地匆匆跟着下楼。
“没错，而这儿距离帕丁顿火车站并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了，但他却选择了出租车，说明他是准备去希思罗机场。”即使是在如此快速地下楼中，夏洛克的声音依旧没有多大起伏，“而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毫无疑问他非常急，甚至都来不及等穿梭机场的班车。”
在终于来到酒店大厅后夏洛克直接朝门口冲了出去，眼睛迅速扫过大街，在发现并没有来往出租车后直接闭上眼睛调出大脑中的伦敦地图。
“直行、左转、交通灯、公交车道、人行横道、右转、直行……”
“他在干什么？”正在焦急地试图拦一辆出租车的珂赛特注意到对方的行为后无法理解地看向华生。
“我想他在制定能让我们追上那辆车的路线。”已经做好长跑准备的华生对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珂赛特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相信我们的这位大侦探，他的大脑里……”华生用手点点自己的头，“可装着整个伦敦地图，毫无巨细。”
在去掉所有有路障以及红绿灯交替的路线后，夏洛克迅速在短短几秒内制定完最快能与对方前往机场路线中交汇的地点及路线。
“这边！”完全没去在意他们说了什么的夏洛克睁开眼后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天哪。”珂赛特收回自己愚蠢的呆滞脸，欲哭无泪地看了眼自己的鞋子，任命地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该庆幸自己不穿高跟鞋么！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等一下下一辆出租车？”在又转过一个弯后珂赛特喘着气问道，“不管怎么说四个轮子的总比我们两条腿的要快吧。”
“然而四个轮子的并不能穿小巷抄小路。”夏洛克一边在大脑中在线同步即时更新他们与对方出租车的行动路线一边迅速回答，“而且我们并不能计算出还要多久才能等到下一辆出租车，就算等到了再催也不可能超速行驶，还要算上各种红绿灯的情况，等我们下车的时候对方也许都已经上机了，毕竟他那么急谁知道是不是在赶机。”
“另外我并不建议你再开口说话，这只会加速你氧气和体力的消耗。”从小巷出来后豁然开朗，再次来到大街后，夏洛克一边毫不犹豫地右转一边瞥了眼几乎要上气不接下气的珂赛特，“毕竟对常年待在家中不爱运动的你来说这个小运动看上去简直要了你的命。”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珂赛特直接憋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但还是没再开口，只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已经感觉到喉咙中的铁锈味了。
华生担忧地看了眼珂赛特：“珂赛特，注意调节自己的呼吸频率，来，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珂赛特听从华生的话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要到了！”夏洛克的话毫无疑问让两人都精神一振，原本都要坚持不住的珂赛特都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停车！”珂赛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洛克近乎是直接闯过去地拦下那辆行驶中的出租车。
“太疯狂了……”拼命喘着气的珂赛特都管不上自己微微发颤的小腿肚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华生，“他就不怕自己被撞飞吗！？”
“我已经计算过了，不会被撞飞的。”在开车门的时候夏洛克顺口回了一句。
“你们是谁？”车内的男人惊愕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狐疑和警惕。
“不好意思苏格兰场办事，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快速平复气息的夏洛克直接掏出了一个证件在他面前一晃，“你昨天是一个人住在玫瑰园酒店414吗？”
眼尖的珂赛特注意到那是一个警/察证，她不着痕迹地稍稍后退几步，转过头认真地询问华生：“他不是侦探吗？难道还兼职警察？”
“不……”华生摸了摸鼻子视线有些飘忽，“我想那是雷斯垂德探长的，就是今天来拜访夏洛克的那位警官。”
想起自己被神不知鬼不觉摸走的手机钱包，珂赛特缓缓呼出一口气：“从你的表情看来他是个惯犯了。”
同时珂赛特在心中为那位不知被摸走多少次证件的探长点个蜡，估计对方是所有警察中证件遗失率最高的吧，不知道一年要补办多少次证件。
这时夏洛克也已经询问完毕了，关上车门在那辆出租车离开后微皱起眉转向他们：“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从窗沿看来他的房间的确有第二个人存在，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那个人不会就是他？”珂赛特有些疑惑。
“不会，不符合标准。”夏洛克拿出手机不知在按着什么，“一看那都没什么肌肉的手臂和微微发福的小肚腩就知道。”
“那也许他也被下了某些药所以才……”华生默默为那个可怜的男人辩解了一句。
“是的，当然。”夏洛克整了整自己因跑步而微微凌乱的西装，“我想就算他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也不奇怪。”
旁边同样被下药睡梦中毫无所觉的珂赛特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那么，接下来……”华生看向了珂赛特，“你还准备住在那家酒店吗？”
“当然不。”珂赛特抽了下嘴角，“我想我现在需要重新找一家……”
她的心还没这么宽，能在被人下药并摸进房间后还能毫无心理障碍地继续住下去。
“恕我插一句……”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撇了下嘴以示不屑，“我并不觉得换一家酒店就有用了。”
华生有些为难和歉意：“可我还没帮你找到住处，真是非常抱歉……”
“221C还空着，我想哈德森太太会欢迎你的。”夏洛克站在珂赛特面前，垂眸看着面前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的金发少女。
“但是那是间地下室！而且也太潮湿了。”华生瞪大了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想这不是问题，整理装修一下就可以了。今晚你可以睡气垫床。”夏洛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漫不经心地望了望四周，“贝克街是最安全的，我想接下来到晚上的时间足够你们去将酒店里的东西搬过去了。”
原本想拒绝的珂赛特一听后面那句话咽下了口中的话：“我明白了。”
被整条街监视着的贝克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很安全，至少不会有不明人物摸进来还毫无所觉。
反正看他被监视惯了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对方的吧。
“那你呢？”华生看向拦下一辆出租车的夏洛克。
夏洛克打开车门朝他们扬了扬眉：“我需要回去将那些小礼物和卡片带到巴茨医院做一些试验。”接着干脆利落地坐了进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珂赛特与华生对望了一下，接着摊了摊手：“那我们也走吧。”
在将行礼搬到贝克街后，珂赛特看了看221C，沉默了三秒后果断将行李箱放到了客厅。
真的什么都没有，墙壁都有些发霉驳落了，用来做杂物间还差不多。
当晚上夏洛克回来注意到只有华生在时随口问了一下：“她们呢？”接着不等对方回答在扫了一圈后就又自说自话地点着头上楼，“好吧，我明白了，是去采购生活必需品和食物了吧。”
采购生活必需品的自然是珂赛特，她的毛巾牙刷沐浴露这些东西都需要买新的。而哈德森太太自然是去买些食物了，毕竟厨房中的食材和调味料都不够用来做晚饭了，瞧那切菜板上被切成片却并未煮好只放在一边的土豆和旁边见底的调味盒就知道了。
“夏洛克我不明白，为什么……”华生跟在对方身后一起上楼，忍不住问出今天一直在心中的困惑，“你会接受这个委托而不是雷斯垂德的那件杀人案？”
夏洛克将手中已经做好试验装有礼物的包放下，接着拿出那厚厚一叠卡片随意在桌上排开。
靠在沙发背上，夏洛克双手合十抵住下巴开始整理目前得到的信息，对于华生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后，终于开口：“约翰，你知道俄罗斯娃娃吗？”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即使相处了这么久，华生还是经常跟不上夏洛克跳跃的思维和想法，“这个问题和俄罗斯娃娃有什么关系吗？”
夏洛克视线虚虚垂下，虽然依旧在看着那些卡片，但他显然并未继续思考这个案件而是认真回答华生的问题。
“我曾经看到过俄罗斯娃娃，那是一个……”夏洛克顿了一下后慢慢说道，“非常有趣的套娃，玩偶本身是一个上下两截的圆木罐子，在把它旋转打开后，里面还藏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你再把它打开，里面还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谁也不知道它的肚子里藏了什么秘密，又有几个娃娃。”
在听到楼下传来的汽车停车声后，夏洛克来到窗边，掀开窗帘注视着下面下了出租车后一边温和礼貌地和哈德森太太交谈一边开门的珂赛特。
“而她就像一个俄罗斯娃娃，在一个又一个真真实实的表象下严严实实地藏着自己的小秘密。”外面的天色已黑，屋内的灯光打在夏洛克的身上，令他靠窗的一半身体陷入了阴影，神色莫名，“不管是她下意识避开的眼神还是肢体语言都表明了她在无意识地畏惧着我，或许是因为我是个侦探，让她产生了威胁性，所以以种子的形式种植于第八识‘阿赖耶识’中的无意识令她拒绝我任何形式的靠近与探究。”
“你说……”夏洛克看向略显怔松和茫然的华生，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是什么让长时间被跟踪甚至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生命危险的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抵触着我呢？”
“每个人都有秘密。”良久后华生只能这样说道，“只要她不危害到别人就可以了。她是我的朋友，夏洛克。”
夏洛克的视线转向正在上楼的珂赛特，接着坐回沙发：“我明白了。”
刚上楼的珂赛特奇怪地看了眼客厅内的两人，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发生了什么吗？”
“不，什么也没有。”华生依旧温和地摇着头这样说道。
“我在巴茨医院又发现了一些小玩意儿。”夏洛克也面无异色甚至微微勾着唇角地晃着手中的卡片，在两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过来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要来看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人形导航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