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20章 真相（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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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内普走到他跟前，西里斯变得紧张起来，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眼里是他读不懂的情绪。突然间，他很庆幸他们昨天做过了试验，这样他现在至少能有几分准备。好吧，为了面对有人扫荡你的记忆并把它们公之于众的情况，你得尽可能做好准备。
斯内普喃喃念出一句咒语，但他并没有听清。接着，那个斯莱特林再次用魔杖直指西里斯的额头。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摄神取念！”
没有时间准备了，记忆再一次令人作呕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既然斯内普已经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找，他的速度便变得更快了。那些画面就像是即时的快照。哈利、莱姆斯、詹姆、雷古勒斯……霍格沃茨、格里莫广场、阿兹卡班、阿尔法德的小屋……快乐、痛苦、希望、恐惧……然后，记忆的洪流慢了下来，他再次置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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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戈德里克山谷詹姆和莉莉的客厅里。
西里斯把睡着的哈利抱在膝上，冲他旁边的红头发女巫抱歉地笑了笑。他知道男孩儿现在该上床睡觉了，但西里斯总是抱不够。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在他对面坐着一脸不高兴的詹姆和很是焦虑的彼得。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大脚板，”詹姆说道，“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会比现在更容易成为目标。”
“我们都是目标，尖头叉子，你知道的。我们要么是血统叛徒，要么是麻瓜出身的人，而且都是凤凰社的成员。”
“但我们不姓布莱克，”詹姆插嘴道，“你自己说的。你那些疯狂的家人永远不会原谅你和他们作对。你的脑袋总能得到更高的赏金。”
“好吧，但不再是这样了！他现在想要的是你，詹姆！你、莉莉和哈利。你们让我当他的教父，我发过誓要保护他。我答应过你的，詹姆。我不能只是因为那有可能会有危险就在此时回头。”
“但你会被追捕的！如果他们真的认为你是保密人，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抓住你，西里斯。”莉莉轻声地说，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她对家人处境的恐惧。西里斯没办法说出来，她把他也包括进“家人”的范畴，对他来说有多意义重大。
“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西里斯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让她微微一笑。“但这就是我不愿做保密人，而要彼得来当的原因。没有人会怀疑他，虫尾巴，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没有人会对他的消失感到惊讶。”
“你确定你能行吗，虫尾巴？”詹姆不确定地看着彼得，“我知道这要求对你来说有些太过了。”
彼得急切地点了点头。“是的。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帮助你，我最好的朋友。我愿意做任何事！”他的脸微微发红，低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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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咬紧牙关。当时，他以为彼得在自己崇拜的英雄面前感到尴尬，但实际上，他只是害怕被揭穿他所撒下的谎言。他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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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西里斯带着坚定的表情说道，“那我们就这么做吧。就今晚。”他低头看着熟睡的小男孩儿，他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长袍的前襟。“你们都安全了我才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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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接下来的仪式几乎令人无法忍受。詹姆将秘密托付给了彼得，而他们都知道，这个小个子的男人第二天就把秘密泄露了出去。他想回到过去，阻止他们，改写那正在他和威森加摩面前展开的故事。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开始启动，很快就步入了悲惨的结局。故事早已经写好。
赤胆忠心咒完成后，斯内普从他的脑海中退了出来，通过充血的耳朵，他听到了法庭上嗡嗡的低语声。他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再一次感受到晕眩。他想，他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侵入。他还没来得及镇定下来，斯内普再次念出了咒语，西里斯紧紧地靠在椅子的木制靠背上，双手无助地抓着将他绑住的扶手。
这一次，斯内普似乎前进得慢了些，虽然他的胃很感激，但他的大脑却想把那些变得愈发鲜明的记忆推开。他的父亲……地下室……阿兹卡班……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个。被斯内普看到已经够糟了，然而，还有卢修斯……乌姆里奇……整个威森加摩……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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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之中。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家，就在昨天，他还在那里和他们一起欢笑……
那是詹姆的身躯，他的双眼大睁，却空洞无神。他在他最好朋友的身边跪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道声响。他瞪着眼睛，觉得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是真的。直到他听到那微弱的哭声。莉莉躺得更远些，大概是在婴儿房里。她长长的红发遮住了她的五官，在那绝望的瞬间，他抱着一丝希望，温柔地将头发向后拨开，却只看到了她死去的双眼，他在剧烈的疼痛感中闭上了眼睛。但那个声音还在……西里斯抬起头，继续往前爬，推开碎石，终于找到了哈利的婴儿床。他拉开金红相间的毯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泪汪汪的绿色大眼睛。“大脚板…”哈利呜咽着，朝他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胳膊。那种感觉。他把男孩儿拉向他，用已破碎的毯子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哈利也带着同样的绝望紧紧地搂着他。宽慰和痛苦的感觉交织成一块难以忍受的肿块，堵在他的胸口。
西里斯哭了。他不知道他那时哭过，但他确实是哭了。在那里，在那堆废墟之中，有他所有深爱着的，想要保护的人，他抱着最后剩下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哈利，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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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略过了这个片段剩下的部分，海格出现了，西里斯将哈利交给他，去找彼得……不，那个斯莱特林直接进入了那个场景，也许是想他自己慢慢品味，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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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匆匆地走在繁忙的伦敦大街上，在周围的人中搜寻他要杀死的那只卑鄙的老鼠。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对于十一月的第一天来说几乎算得上温暖。时间还早，街上只有几个人。彼得不在家，但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那并不是他真的期望看到的。一开始，西里斯不知道该怎么想，或者说，他真的不想去想他在想的东西，然而，没有其它的解释。彼得是保密人的事，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接着，西里斯发现了他。就在那里，在街道中央，面对着他，带着恐惧和绝望的表情看着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西里斯？”他大声喊道，“詹姆和莉莉!”
什么？他们凝视着彼此，那段时间也许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感觉却像是经历了永久那么久。西里斯抽出魔杖，然而，彼得也突然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并露出了算计的表情。西里斯积聚起他所有的愤怒、痛苦和绝望，咒语已到了嘴边……
“阿瓦达——”他犹豫了一下。街道爆炸了。
爆炸把西里斯震得踉踉跄跄，有什么东西踩在了他的脚上。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好一段时间都听不到其它声音。透过浓烟和火焰，在所有烟熏的碎石和尸块之间，他看见了彼得，他脸上的表情他前所未见。他一挥魔杖，砍断了手指，接着，就只剩下一堆衣服和一个小小的身影匆匆离去。
街道看起来就像是战场一样。脸上布满血污的人们从他身边蹒跚而过。一串橘子在他面前的人行道上滚动。到处都是警报声和尖叫声。然后，随着一声轻轻的爆破声，穿着斗篷的男男女女出现了。魔杖对准了他。
“放下魔杖，别动！把手放到我们看得见的地方！”
这…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詹姆……
他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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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去洗手间的正确方向，但当他回到等候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他还是有点儿惊讶。他穿过通往审判室的走廊，看上去听证会还远没有结束。也许他的父亲不得不回办公室去，于是把哈利也带走了。一定是这样。比尔叹了口气，又坐回其中一张扶手椅上。看来最好还是就在这里等着。他真希望他带了些东西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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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这次退出来的时候，西里斯觉得非常的恶心，差点儿就吐了出来，但还是勉强把胆汁咽了回去。他感到头晕目眩又不知所措，有那么一会儿，他在他的枷锁中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只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坚定而温柔。
“没事了，大脚板，深呼吸，你没事了。”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没事了。”
是莱姆斯。
西里斯照着他的话做，深深地呼吸，慢慢放松了下来，他靠在椅子上，依然闭着眼睛。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像是哼声，听起来很像是斯内普，但西里斯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阿不思清了清嗓子。“现在，你们亲眼见证了西里斯·布莱克的经历。用你们自己的双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当然，这是一段记忆，而记忆总是主观的。但你们看到了，它们是真实的。你们听到了谁是波特家的保密人，看到了是谁炸毁了街道。看到了，除了也是受害者之外，西里斯·布莱克与这些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看到了，该为这件事负责的其实是彼得·佩迪鲁，他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并诬陷了那个唯一知道他所犯罪行的人。我希望，这能够说服你们当中仍持有疑问的人。我相信，你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惩罚一个无辜的，已经遭受过太多痛苦的男人。”
威森加摩的低语声越来越大，西里斯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他们的脸，判断着他给这二十五个掌握着他命运的人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他们的脸上，有震惊，有遗憾，有同情，也有愤怒和轻蔑，但最后那两种情绪似乎……占了少数……？接着，他看到了卢修斯。卢修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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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比尔觉得受够了。也许他的父亲被什么紧急的事情缠身，正等着他把哈利接走。或者他们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不管怎样，比尔决定自己去找人。他开始感到坐立不安。他觉得无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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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在他们身后关上的同一秒钟里，莱姆斯将手臂环住他的朋友，紧紧地拥抱住他，又是哭又是笑。他们做到了，他确信他们做到了。威森加摩的成员感到震惊，而且也受到了西里斯记忆的影响。当他们看到西里斯找到詹姆和莉莉的…身躯那段记忆时，有几个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莱姆斯吞咽了一下。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真的太可怕了。看到西里斯那个样子的感觉几乎更糟。但这已经足够了。一切都已明了，法庭成员们一定也已经明白了……
他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过了一段时间才注意到西里斯拥抱他时的僵硬。他松开他的手，试图捕捉他朋友的眼神。
“大脚板？”莱姆斯忧心忡忡地端详着那张苍白的面孔，“你没事吧？”
西里斯点点头，踉踉跄跄地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没事，就是有点儿恶心。第二次之后，我差点儿在法庭上吐得到处都是。我讨厌这种叫摄神取念的东西。真希望我再也不必经历这个了……”
“你不会。都已经结束了。而且…西里斯，我相信-“
“我们还是等判决下来吧，好吗？”西里斯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提前庆祝。”
“好吧……”莱姆斯有些坐立不安，突然觉得很是尴尬。
但他知道，西里斯是对的，他知道，只要结果还不确定，他的朋友就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莱姆斯轻轻叹了口气，坐在脸色苍白的巫师对面，开始这折磨人的等待。他们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儿，西里斯低着头茫然地盯着桌子，而莱姆斯则打量起他的朋友。他高兴地看到，他的面色正在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他不知道，他的疲惫有多少来自于身体上的紧张，又有多少是源于他所重温的那些画面，以及害怕法庭可能会看到别的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有几次，他们瞥见了其它一些无关的记忆，莱姆斯希望它们不会令威森加摩的成员得出负面的结论。但是，他又是那样痛苦而清楚地明白，那些画面都意味着什么样的记忆。而且，故事听起来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莱姆斯从斗篷里掏出魔杖，递给西里斯。黑发男巫疑惑地皱眉看了它一秒，然后嘴角翘起，微笑着接了过来。
“我想你可能想要回你的记忆，”莱姆斯有些伤感的微笑着说，“我不是告诉过你——”
“是啊，是啊，斯内普什么也没做。但还是这样更保险些。”
西里斯转了转眼睛，看上去有些尴尬。他心不在焉地用手指转着魔杖，盯着莱姆斯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的小玻璃瓶。
“你知道，也许我应该等等……”西里斯不确定地说，“第二段记忆，那是给哈利的，如果我……我们还并不——”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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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现在真的开始担心了。事情不对头。珀金斯见到他时很是吃惊。他说，一个多小时前，他的父亲被一名傲罗叫出了办公室，因为哈利以及听证会那边需要他。从那之后他就没再回来过。但他父亲没有提到任何紧急情况……他不是说他已经提前完成了工作吗？他现在在哪里？
比尔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在电梯前的走廊里踱来踱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一个扫帚柜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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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下意识地把胳膊垂到一边，把莱姆斯的魔杖藏了起来，不让打断他们的人看到。他刚看到那个人是谁，就对自己快速的反应感到庆幸。阿奇博尔德·史密斯走了进去，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关上了他身后的门。
“他们已经决定了吗？”过了一会儿，莱姆斯问道。西里斯对此很是感激，因为他此刻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你是真的很急切，是吗？怎么，布莱克，你真以为他们会放你走？”
“你想做什么，史密斯？”西里斯挤出这句话。
“我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么问，布莱克，我是傲罗，你知道的不是吗？我的工作就是确保你循规蹈矩，不会与你的小狼人宠物一起惹任何麻烦。”
“史密斯先生，我想如果你确认一下，你就会发现，你的工作只是站岗。”莱姆斯生硬地说。
“是啊。”西里斯赞同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任务，不需要你的喋喋不休。最棒的是，你可以在外面完成它。”西里斯用那只没拿魔杖的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
史密斯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最好小心点儿，对比你厉害的人表示一点儿尊敬，布莱克，”傲罗冷笑道，“即使他们放了你，你也只是个失败者。你打算怎么做？靠你爸爸的钱生活？真令人钦佩啊！你打算给狼人和小巫师孤儿们开个收容所吗？”
有那么一会儿，西里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应该打断你的鼻子。再附赠一个被打碎的下巴。”
“还在威胁我，布莱克？”史密斯无礼地扬起眉毛，“说真的，我甚至不是你该担心的对象。你难道不该更关心你的教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听说吗？”秃顶的傲罗嘲弄地瞪着他，“你的孩子离开了。”
“什-什么？离开了……离开去哪儿？”
“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儿会遭遇到什么呢？毕竟，这个世界到处都有变态……”
西里斯的手紧紧抓着魔杖，都没发现他差点儿把它折断。他的心现在跳得太快了，他感到又热又再度头晕目眩。他向前迈了一步，俯视着那个矮个儿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他艰难地问道。
“我？”史密斯睁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说，孩子丢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你的听证会刚开始他就不见了。现在，你认为他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他咧嘴一笑，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你觉得是有人将他抓走了吗？一定是，你不这么认为吗？我觉得，不管是谁带走了他，他一定对他很感兴趣。如此费尽心机……把他从魔法部带走。”
西里斯和莱姆斯交换了一个无助、恐惧又绝望的眼神。
“你以为你能保护他，是吗？”史密斯大笑道，“唔，看起来你失败了，布莱克。这不是第一次了，对吧？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想干掉那个男孩，对不对？”他咯咯地笑着，“你还被困在这里，这真是太糟糕了。等你能拍拍屁股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孩子可能早就……”
“昏昏倒地！”
在咒语过后余音的寂静中，西里斯放下了莱姆斯的魔杖，盯着眼前地面上瘫着的傲罗，胸口起伏。他并不是真想这么做。只是就那么做了。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他的行为。他脑子里所有的警铃都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西里斯…”莱姆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你…你在做什么？”
西里斯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他那被震惊到了的朋友。“对不起，”他轻声地说，“我得走了，我得去找哈利。”
“什么？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白痴说的是不是真话！也许他只是想激怒你！”
“是真的。我能感觉到。那是真的。”
“但是……审判，”莱姆斯痛苦地争辩道，“你不能……就算是真的，他们不会让你……”
西里斯把手伸进大衣，掏出了阿不思今天早些时候给他的包裹。隐形衣展开来，变成了一件闪闪发亮的斗篷。
“西里斯…”
“我得去找哈利。”
西里斯在昏迷的史密斯身旁跪了下来，从他僵硬的手指上抽出魔杖。他站起身来，看向他那满脸忧愁和焦虑的朋友。他看进他的眼睛，看到了他那纷乱的情绪，伸手将莱姆斯自己的魔杖递给了他。
“你要阻止我吗？”他轻声问道。
莱姆斯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他摇了摇头。
“你要怎么……如何……”他开口，然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只能相信我的直觉。”西里斯伤感地朝他笑了笑，“对不起，月亮脸。”
“为了什-？”
“昏昏倒地。”
西里斯在他的朋友撞到地面之前抓住了他，温柔地把他放了下来。“对不起，”他再次轻声说道，“但我不能让任何人认为是你将我放跑了。你明白的……”然后，他将斗篷披在肩上，从视野中消失了。
当西里斯缓缓打开门，偷偷地往外看时，他惊奇地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原以为外面至少还有两个傲罗，但他不会对一件好事提出质疑。
他刚这么想着，就在电梯前撞上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傲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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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就在隐身的西里斯面对着一群准备要战斗的傲罗之时，在另一个房间里，二十五个人有条不紊地在一张羊皮纸上签下了名字。那上面用花体字写着：
//我们特此宣布，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1959年11月12日出生，所有罪名均不成立……//
作者有话说第66章 第20章 真相（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