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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等我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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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不停的被人追*杀,在一片废墟上,奔跑,却跑不动,脚被卡住了,看得见后面追杀的人拿着刀枪,身上却疼的厉害,又火烧火燎的热,跑不动!难受!恐惧!无路可逃!
忽然一阵冰凉的东西,好冰,好冰,刺激的直接睁开眼睛。“啊。”不由的叫了一声,随即发现是在学校医务室里。
熟悉的味道,吊瓶,纱帘,墙壁,吊灯,然后看到了天朝。怎么是他啊?他把我弄到这儿的?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
我被人追债呢,本想到了校园,可以躲着,可不想再遇见这个霸王,真没余力应付他啊。又闭了眼睛。
他一边把冰块敷在我脸上,一边问;“你好些了吗?”这是什么套路?借着我受伤,加倍欺负我?可这语气少有的温和,不像要欺负我
脸上又痛又热,又冰冷,我做不到继续假装睡觉了,睁开眼,决定不惹这个霸王,尽量听他的话。别给自己的校园生活再添麻烦。
坐起来自己拿冰块敷,肋骨疼,吸一口气:“你送我来的?谢谢你。”客气又有距离,你和那些□□,一样,在我眼里都是期房弱小的渣!
他刚刚温和的语气和眸子,因为感觉到了这拒人千里的意图,也慢慢的收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的面孔:“你被人打,为什么不给我说
?”
“没来得及。”用冰块敷脸,咧嘴,这感觉,冰火几重天啊?不看他。
给你说?家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再去乱上添乱吗?社会上的复杂关系,你摆的平吗?
你爸爸是娱乐圈大佬,但不表示,你有能力替我摆平道上的事儿!
“你回学校也不给我说一声。”
“我回来就晕倒了。”
他瞪我:“我们非得这样吗?不能像正常同学一样吗?”
我也很想啊。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有气,谁让你老欺负我!“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去上课吧。我自己待会儿。”
他伸手就拎起衣服领子:“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很不好呢!”
被他一拎,腰上一用力,疼的咧嘴:“哥哥,我好疼。”果然,他放手了。
我掀开衣服,看到肋骨处一片青紫,被踹的。
他一看,立刻叫:“医生,医生。”
医生进来,轻轻地摁,我疼的只叫:“别碰!疼”医生看我的表情;“这个样子,得拍个片吧,看看有没有骨折。疼成这个样子,我担心是不是肋骨断了,扎到内脏了,去医院拍片。”
马上收拾东西。
“我不去!我不出去!”
“为什么不去?”他站在床前怒视着我。
“我就呆在学校。”
“为什么?说!”
“我怕有人在外面等着我,要债。”
他怒气消失了:“有我在,他们谁敢?”
“你别管我。”抗议无效,被抱到校医车上,平躺在担架上,一路上,扭头不看他,不愿让人看到我这么狼狈,我也有自尊心!
他脸色也不好,谁也不说话,一直较着劲。
到了中心医院,立刻安排了X光室拍片,肋骨裂了一根,没断,只是水肿了,没有内出血,卧床静养,贴中医的黑膏药。
一闻那个味儿,啊,“我不贴。”
“为什么不贴?”
“太味儿了!别人会闻见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嫌有味儿?”不顾我的反抗,压着我,让医生给贴上了。
医生看我们俩有意思:“他是你弟弟啊,这么不听话。”
他点头,对我威胁:“不许揭下来啊!”
医生说:“肋骨一般可以自行愈合,要注意饮食,年纪小,细胞恢复快,不要有心里负担,以后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加强锻炼,增强体质。”
从病房里出来,已经黑透了,我对黑夜的陌生的地方,有点恐惧,如果被人拉到黑巷里,死无葬身之地啊。可别遇见要债的人。
“我要回学校了,你回家吧。”他没理我:“我要带你回家。”
我吃了一惊:“我不去。”
他冷冷的说:“你今天说的不,太多了,跟我走。”拉着我朝他的宾利车走去。
他要干什么?我不去他家!莫名的恐惧,刚刚想过,被人拖到小巷里,有多么危险,就是被他拖到宾利车上,也很危险!
他钳着我的手,挣脱不开;“哥哥,放了我。”使出杀手锏,祈求的眼神。
他回头看我,竟然笑了,在黑夜里闪耀的灯光下,露出闪亮的白牙:“是我爸爸让我找到你后,带你去,你一直在治疗,时间已经迟到了。”
见我不动,他又说:“你能拗的过我吗?”
拗不过,何况是长辈要见我:“宽姐没欠你家钱吧?”我担心的问。
“你要是欠我家钱会怎末样?要是不欠我们家钱又怎末样?”
不管欠不欠,我都拗不过他,被他塞进车里。
我坐这边,他坐那边,沉默着,我猜不透什么原因,他爸爸要见我。从上辈分析,他和宽姐是旧相识,宽姐去世后,除了天道盟的钧哥帮过我,别人都忙自己的生计去了。为什么要见我呢?
这一代,我和天朝是校友,同窗,也没什么必要见的吧。
车子驶出闹市区,开始往半山豪宅驶去,过减震带,车子难免颠簸一下,我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听见后,伸手把我拉倒,头枕在他的腿上,我刚要爬起来,他摁住了“你那伤口,不疼了?躺着舒服点,别不识好人心。”
确实,坐着颠地肋骨钻心的疼,躺下舒服多了。
可是,他身上的气息直冲脑门,男*性的荷尔*蒙和汗水的味道笼罩着我。
他的胳膊随意的搭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就放在我头发里。
我的脸贴着他卡其布的制服裤子,眼睛看着前椅背,闪着金色光泽的花纹。
弄不懂这父子俩到底要干什么?
车子终于停了,我慢慢的坐起来,司机过来开门,天朝拉着我的手腕子,朝家里走去。
我这有限的阅历,觉得宽姐在市区有一套两层的房子,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到了这里,我才知道真正的富人是住在半山豪宅里,直接可以在卧室看到大海的!
整栋三层白色错落有致的西式别墅,门前有个脚丫形的大游泳池,蓝色的池底,白色的池壁,四处的灯亮着,映得这宅子,如梦似幻。
高大的植物,在海风中,微微摆动巨长的叶子,夜里植物的气息混合着海洋的咸湿味道,浓烈的包围我,无处躲藏。
就像现在的状况,怎么也摆脱不了天朝的控制。
被拉进了门,屋里灯火通透,白色的主调,米色的窗帘,米色的沙发,家具,女仆上前,接过东西,换了鞋。
问:“我爸爸呢?”回说;“吃晚饭,洗澡去了。”
“康特助呢?”
“走了。”
回头对我说:“那我们先吃饭吧。”
去了餐厅,一张长桌,两侧一溜椅子,没数清几张,他家人口不多啊,用这么大的桌子,用这么多椅子!
洗了手,在餐桌的两侧,对面,上来菜,鱼生!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低头吃自己的,吃那么多,撑死你!
我一如既往的扎起生鱼片,这筷子是尖头的,日式的筷子,比学校里的不锈钢筷子,扎生鱼片,方便多了。
忽听一句:“不就是一双筷子吗?也让你这么惊奇?”
当我听不出来?暗讽我没见过世面呗。不理他,也不看他,一口气吃光了。日式的菜,重精致,不重量。几口吃完了。喝水漱口。
说实话,最近一顿饭也没正经吃过,这一份鱼生,甚得我意啊。
看他还和一堆海鲜炒饭搏斗,吃的真香,他一抬眼看我在看他吃饭,一伸勺子:“你也尝尝?”
摇头。对谷物的食物,不感兴趣,我是狐狸当然喜欢吃肉啊,鱼啊,生鲜最好。
听女仆说:“老爷,少爷回来了。”
我循声望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过一面,样貌不甚清晰,这次看清楚了,用现在流行的词:资深靓仔。
难怪天朝颜值爆表,有这样一位英气逼人的老爹啊。
我站起来向他鞠了一个75度的躬;“马叔叔,你好。”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打量我,眉宇间有些探究,兴趣,迷惑,的表情。问我:“你吃饱了吗?”
我点头,他挥手:“过来吧。”往客厅里去。
他随意的坐在沙发里,我坐在和他呈直角的另一侧的沙发上。
天朝端着饭,往我们中一坐,继续吃,马远辉不满的瞪了一眼儿子,没有理他:“宽姐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我点头:“有大家帮衬着,忙完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念完这个学期。”我心里一直在想,宽姐欠不欠你钱?那是极有可能的。他们老相识,又是同一个行业。
“宽姐给你留私房钱了吗?”
我摇头,不光没给留钱,还留了一堆债。
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小,打工也没人敢用你。”我低头,心里一阵难过。
“我和宽姐说来也有些渊源,我准备自助你的学习和生活。直到你有能力偿还,你觉得怎末样?”
抬头:“真的?”如果这样的话,生活稳定的话,那我可以把路晓寒换回来了。一年后,我的狐狸内丹把他的命力养的硬一些了吧。
我还是回泰山去吧,当人类真累!
我不由得微笑:“这样的话,太好了,谢谢你。”
天朝正吃饭的动作看着我,停了一下。
站起来又鞠了一躬,整个人轻松多了。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貌似天朝也不那么讨厌了呢,冲他一笑,他傻了一下,饭也吃不下去了。
把盘子让女仆收走。
“谢谢你,马叔叔。那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回学校去了。”要走。
马远辉看儿子一眼:“天这么晚了,就别走了,明天一早,和天朝一起走吧。”
我立在原地,不等我回答,叫女仆给我准备二楼客房。
我觉得不方便,也觉得不安,尤其是马远辉走后,天朝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他只要一高兴是不板着脸装大人的 。
我一边跟着女仆上楼,一边想:刚才答应的太快了,没考虑好,我如果接受了他家的自助,不就隔更助长了天朝的气焰了?
吃人家,嘴软,那人家手又软的,以后,我这日子还过的去吗?
天朝不欺负死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答应他的提议,可是我太没骨气了!
不怪我,因为年纪小,因为没什么阅历,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人家利用这个时机,给你压得喘不上气来的生活,撕了一道口子,你当然得答应了,天上掉馅饼,不接着也不行啊。
你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还要骨气干嘛?走一步算一步吧。
脑子里想了一大堆,洗完澡,换完衣服,坐在床上,还在想,怎么也得想办法挣钱了呀,打工不到年龄,人家肯定不要,问丽塔姐去。
她认识的人都是娱乐圈的人,有空打个电话。
掀了被子钻进去,随即大叫一声,跳下床来,扶着腰,瞪着床上的天朝!
他一手支着头:“干嘛反应那么大?”
我四周看看,确定这是我的房间,白色的家具,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毯,我很喜欢,不会弄错。“你不在自己房间里呆着,上我这里干嘛?”
“问你个事儿。”
“说。”
“你刚才冲我笑了。”
“对啊。”
“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笑。”
有病吧,冲你笑笑,你也问,我对别人笑的多了。不理他这个问题:“回你屋睡觉去。别问无聊的问题。”
他爬起来,.我捂眼睛,后悔不该在他家留宿。
被他抓住手腕,摁在门上,一堵肉墙啊,简直,哪儿都是他的肌体,发育的太好了吧,不能看,闭眼。
“无聊?你觉得这个问题无聊?”
又发脾气了,这种脾气,怎么让别人跟你玩啊。喜怒无常的。
我不回答,也不求饶,也不睁眼,反正已经落在你手里了!掉在你父子俩设的圈套里了!
就是要欺负我,来吧,要打要训,随你好了!闭眼,上午家里要债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播。
他在吻我!我一下睁开眼!他无比清晰的瞳仁也在看我,这,这是什么状况?
眼神里是威胁,恐吓,挑衅。
抖着:“哥哥,哥哥,你放开我。”
他又在吻下巴,而且想一路向下“哥哥,哥哥”我求*饶
“叫好哥哥。”
“好哥哥。你放开我。”
“亲哥哥。啊”
“不许看着别人笑!只许看着我笑!”
“嗯。”
“只许我亲你,mo你,别人不许碰你!”
“嗯。”
“叫亲哥哥。”
“亲哥哥。”
“路晓寒只属于亲哥哥一个人的!”
说不出来,他看着我:“说!”
“寒寒只属于亲哥哥一个人”
他满意了,开始解我的扣子,我惊惧到极致了:“哥哥,哥哥,我不行!我太小了!等我,等我,等我长的行吗?放了我吧,哥哥,哥,哥”
我一直叫他哥哥,哀求着,哭泣着,终于,他住手了,看着我已经哭的一塌糊涂的脸,低头吧眼泪全吻干了:“寒寒,这是你说的
,等你长大!你记住今晚说的话!”
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我烧死了,我低了眼睑,挡住那光:“我记住了。”
又吻了一口,开门出去了。
我关好门,缓缓沿着门滑到地上,无助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