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承君一诺》倾歌笑

4、四

　　第四章
　　突然，门外传来了打斗声。“哪吒！”杨戬惊呼出声，然后起身出了洞口。门外竟是沉香和敖春率领天兵天将与哪吒斗到一起，哪吒对付两人已经十分吃力，再加上周遭天兵围攻，更显得力不从心。杨戬一言未发，一道法力便拍了过去，生生隔开沉香与敖春，然后飞进圈内，抓了哪吒的手腕便飞进洞内。沉香等人气的不行，却也无计可施。瑶姬更是激动不已，大骂“逆子”。
　　屋内的人隐隐听到外面的骂声，眼中的忧伤溢了出来，不过只一阵，便又恢复了常态。哪吒在边上听着也一阵阵难受。突然，哪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二哥，其实你从来都没想过杀沉香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杀不了他。”杨戬看了一眼哪吒，语气淡淡地否认。
　　“二哥你骗人！你刚才击退他们的那招并未使出全力，他们两人现在都连连后退，更何况是当年那个法力极弱的沉香？你若是想杀他，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活到现在！二哥，哪吒真笨，这点事情都没想明白！”杨戬不回答，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床上的人却有了异动，眉头紧蹙，额头上冷汗涔涔，手也不自觉握紧。杨戬见状觉得有些担心，便对哪吒吩咐了一句，以元神进入了若雪梦中。杨戬在她的梦中摸索着去找她。刚走了几步，便见到一座气派的宅邸，匾额上写着“刘府”。杨戬心中疑惑，却也顾不得许多，径直走进院内。只见娘亲、三妹、刘彦昌、嫦娥、百花仙子、猪八戒等人都在院内。杨戬心中暗道，原来是到了三妹家中。正想着，猪八戒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如今那小人全身瘫痪动弹不得，也就是三圣母好心，还给他口吃的，要是我就算不杀了他，也不会管他，让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又听得杨婵道：“他毕竟是我哥哥，就算他对我不仁，我也不能对他不义。何况他现在这般光景，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是当管的，更何况是他呢。”众人叹惋。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提议，要去查看杨戬现状，几人便往后院走去。
　　杨戬也正想去找若雪，便和他们一同前往。却见众人停在了后院的柴房门口，瑶姬犹豫半晌，转身回到前院，其他人推门而入。杨戬只见另一个自己躺在床上，似是不能移动，床上身上满是随意洒出的饭食，不禁眉头一紧。随着便见这些人嘴里发出鄙夷的声音，一个个还说着什么恶有恶报的话。杨婵并不言语，可是眼神中却有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猪八戒随手提起床上的人，迫使他看着杨婵，道：“你看看，你就不觉得羞愧？你当时那样对你妹妹，她现在还收留你！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你被劈成这样还是不死，果然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不过你现在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这也是你的报应！”说罢又将杨戬往床上一丢，又拍了两下手，似是想去掉粘在手上的污垢，却无人听到杨戬发出隐忍的咳。
　　这时，杨戬却听到了若雪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二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天条！你们听我说！”说着竟是要上前阻拦，却见她从众人身体中穿过。
　　若雪面上的神情忧郁，来到床前想替床上的杨戬整理一下，却是连衣物也碰不到。这时百花仙子提议大家离开继续聊天，众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杨戬见到三妹如此，心中大恸。可看见若雪绝望的神情，却更是心疼。走上前牵住若雪的手，说：“若雪，这些都是你的梦境，相信我，我带你走出来。”未待她挣扎便拉着她走出刘府。
　　杨戬从若雪的梦里退出，看见床上的人慢慢醒了过来，见到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又因为体力不支很快睡了过去，才放下心来。哪吒问他出了什么事，杨戬并未回答，却似是询问，似是自语的说出了一句话：“我那样宠着三妹，是不是错了？”
　　哪吒不知怎样回答，干脆沉默不语。半晌，方才开口打破沉默：“二哥，这女子是谁？她知道你的好多事情，好像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一样。可是我们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呢？”
　　杨戬一笑，说道：“我认识她已经两千多年了。她虽然是妖，却比很多神仙都善良很多，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却很少现身，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说起来，你们应该见过，就在弱水下界的时候。”
　　哪吒一愣，思考片刻说道：“不会啊，那时候就我们几个，并没有她啊？”
　　杨戬又浅浅地笑了一下，语气也带了一些玩味：“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吗？”看着哪吒一头雾水，杨戬也不继续说下去，留哪吒在那苦思冥想，思绪却飘回了当年。
　　那年弱水受三首蛟蛊惑，下界入海，却无法控制自己，造成生灵涂炭。杨戬等人奋力抵抗，只救得部分百姓的性命。那日，杨戬又在海边接应寸心，助她救人，却看见海边飞着一个白衣女子，正是若雪。若雪手持长鞭，见到有落水之人，便挥起长鞭卷他们上来，安顿在岸边，动作机械而重复，几个时辰下来，才坐下休息。
　　杨戬见状，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若雪抬头见到杨戬，一抱拳：“多谢道兄关心，我没事。”
　　“救了多少人了？”
　　若雪叹了口气，答到:“很多。只是，这场浩劫实在是太过惨烈，更多的人都未曾等到我们搭救，便直接沉没在海底了。”说着语气便沉了下去。
　　“说到底这事还是因我而起。”杨戬言语又些愧疚，随即又带上了愤怒：“只是我没想到玉帝会狠心至此！”
　　若雪正欲问什么，却见另一红衣女子走了过来。原来是寸心救了人回来。寸心见到杨戬便径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说：“累死了！我已经救了一万多人了，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先睡一会！”
　　说着便躺在岸上睡了过去，杨戬向她体内输进法力，帮她减轻疲惫。若雪见状，转过头来问：“她是你的心上人？”
　　杨戬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一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这我倒是好奇了，能驯服宝莲雄灯的人又怎么会受了重伤。”
　　杨戬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竟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如何劈山救母，玉帝派出十大金乌将母亲晒化，自己之后又如何担山逐日，劈死九日，掉落西海被寸心的事全与若雪说了。说完，杨戬才发现，若雪已是满脸泪痕，这女子竟是真的心疼自己吗？若雪见杨戬看着自己，忙擦掉了泪水，说：“若雪失态了，道兄莫怪。”杨戬微微笑了一下，道一句没事。这时旁边睡着的三公主已经醒了过来，若雪见时间差不多了，也起身离开，继续救人。
　　寸心见到若雪离开便问：“杨戬，她是谁？”
　　“她叫若雪。”
　　“是妖？”未等杨戬说更多的话，寸心便接着问，见杨戬点头，便接着说：“杨戬，你还是少和妖族在一起为好，有几个妖是像狐妹那样单纯的，大多数都是五哥那样！你若哪天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她没料到，这些话却已被若雪一字不差的听去。
　　杨戬只说了一句“不会”，便再没了后话，寸心似是有些吃醋，却也没有多言。再之后，自己为救被五哥用计捉到的哮天犬而自废法力，又在嫦娥的劝说之下复活，更因着这段的经历和师父的开解对三界产生了大爱恢复法力，想要合几人之力用宝莲灯送弱水上天，却不知为何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玉鼎真人说，众人的力量是够了，可是宝莲灯的力量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见众人不解，又接着说，是因为杨婵鲜有使用宝莲灯，神器和主人的灵识还没有达成统一，只要多尝试几次便一定会成功。众人又一次尝试，只是这一次，杨戬看到宝莲灯原本的绿光外罩了一层白光，这白光的气息杨戬很熟悉。若雪？杨戬未敢多想，只集中精神运用法力控制宝莲灯。这一次弱水被成功送往天界，百姓也终于脱离疾苦，只是杨戬却始终放心不下，与众人客套几句便转身离开，寻找那抹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