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之门》jj_凌冰

18、未选择之决定

　　看到了熟悉的容颜，听到了甜美的声音，接下来，只怕又要沉溺在璀璨的眼眸中了……年青的帝王心中澎湃，强作镇定。

　　“我，要你做一件事。”眸子里荡漾的是无尽的春意：“月圆之夜，血洗高原，”

　　“温柔已经不在，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蓐收的脸上平静无波，手中却早已经握紧渗血。

　　“你可以得到塞西安的冰海……上的一切。”洛晴雪的双手扶起了蓐收的脸与之对视：“同时，这也是温柔最后的愿望——为冷雨做一场盛大的葬歌。”

　　“呵呵，温柔的愿望吗……”蓐收的眼神一变，锐利非凡，猛然出手将洛晴雪压倒：“还是你的？”

　　“人间的王，贪心是……无止境的。”并不在意自己的弱势，洛晴雪的脸上仍是自若的笑：“只要你的心中留有温柔，那么你就一定会答应。”

　　“这么肯定？何来自信？”蓐收的唇在洛晴雪的耳边轻轻地碰触。

　　“这么肯定。无须自信。”洛晴雪依旧镇定。

　　年青的帝王长长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洛晴雪，起身，看着窗外那初生的嫩草，娇贵可爱。那个在自己身边最珍贵的存在，是真正的消失了，在自己率军血洗高原时就会真的灰飞烟灭……

　　舍不得。

　　舍不得。

　　……定要舍得。

　　洛晴雪起身略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便要离开。

　　“我还没有给你答复。”王拉住了柔嫩白皙的手。

　　“你的回答我已经得到。”不着痕迹的挣脱，洛晴雪微微顿足，便飞上了天空：“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如果你立即执行温柔的要求，或许你还可以在塞西安的冰海见她最后一面。”

　　看着天空中渐渐远去的身影，蓐收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考虑计划，见到温柔最后一面——诱惑，实在难以抗拒，原本就打算扩张领土，能够顺便满足愿望就再好不过了。

　　…… ……

　　苏里摩亚已经整整七天伫立在索利姆的沉睡之处静静的注视着在冰中沉睡的女神，脸上的表情变得空白。

　　洛晴雪注视着苏里摩亚的身影，和这位群山之操纵者有一面之缘，在那次偶遇中，苏里摩亚为了洛晴川的事情曾经允诺自己一个愿望。如今，是使用这个愿望的时候了吗？

　　“苏里摩亚，你允诺的愿望可还有效？”

　　苏里摩亚茫然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动作僵硬。

　　“苏里摩亚，这十天，高原的祭祀一直持续，在高原之王降下神迹之前古老而血腥的秘仪是不会停止的。让遥川回来吧。”

　　“……”眼睛直直的看着洛晴雪，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苏里摩亚？”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导致了失常吗？

　　“原来是你，离开冰海的旅人，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自己的真实而在人世间到处徘徊？”到底是开了口，冰冷的脸上连笑容也不见：“这样的你，也配来向我要求愿望？”

　　“这是你许下的誓言。”只是指出这一点而已，尽管苏里摩亚不一定会予以理睬。

　　“哼，不错，确实是出自我口的话语。”苏里摩亚的眼神一闪，洛晴雪已经被封闭在空气做成的圆球之中：“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掉你？你可以让我回忆起索利姆，在这个功用消失之前，你的命还可以保留着。”

　　洛晴雪在球中大声呼喊，双手用力捶打，却根本无法挣脱，连声音都无法这透明的壁——看来苏里摩亚是不想与其废话了。

　　“哼，洛家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水的子孙会有些出息，没想到都是那么没用。”闭上了眼睛，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懒得使用，血液在传递的过程中稀薄了……

　　“即使如此，你的后悔之声仍然不绝于耳，苏里摩亚，你的心到底还是软的。”细微的叹息声自风中传来。

　　“塞西安？”惊讶万分，多久没有相见？从那次事情之后……

　　“放了那个人吧。”从空气中显出形态，塞西安的脸上满是恳切：“这是冰海的恳求。”

　　“原来你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方法……”苏里摩亚沉思了片刻，随即手一挥，洛晴雪自球中穿出落在地上，看着洛晴雪勉力的撑了起来，苏里摩亚脸上露出了笑意：“作为同是追梦的你，就如你所愿。”

　　“苏里摩亚，未来仍在你的手中穿梭不止。”看了洛晴雪一眼，塞西安的目光停在苏里摩亚身上：“你可再次选择。”

　　“即使如此，索利姆也不会再睁开眼睛了，甚至连些微的苏醒也不会有，塞西安，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苏里摩亚的笑容变了味，尽是苦涩酸楚。

　　“确实，那也只限于现在而已。苏里摩亚，你仍有机会。”塞西安走上前去，双手轻轻握住苏里摩亚的右手，脸凑近对着苏里摩亚的右手吹了一口气，那手渐渐地透出些微的光芒来，塞西安的脸上是平静祥和：“你并没有失去什么，看，就在这里，就在你的手中，就在你的一呼一吸间，就在你的心中。苏里摩亚，去尝试吧。什么时候，你连勇气都失去了呢？”

　　“塞西安，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到现在还用这一套来哄我。”苏里摩亚的右手用力一握，那微弱的光芒顿时四散不见踪迹。面对塞西安仿佛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情，苏里摩亚最终还是叹息了：“算了，我竟还是希望就这样被你骗到。”

　　“苏里摩亚，我亦想回到过去的时光。”淡淡的指出。

　　“我将遥川还来，不过……”苏里摩亚的目光一冷，动作如电，瞬间就在克罗德拉的脑间一点，连塞西安也无法即刻对他的动作做出回应：“洛晴雪不能够干扰克罗德拉和遥川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你定会干预，但你下不了狠手。”

　　“我确实无法忍心下手。”塞西安看着洛晴雪随着苏里摩亚的手指一点倒在地上，心中猛地一抽痛，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一切就交给你了，希望这次能够将一切都结束。”苏里摩亚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随即倒下。

　　塞西安上前观察，属于群山之操纵者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这具躯体上显现的是受到高原认可的王的气息：“这么相信我么？苏里摩亚……或者，我该说，你太狡猾了，将一切都推给我！”

　　“塞西安？发生了什么事？”塞西安的牢骚还没有发完，克罗德拉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知所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遥川呢？苏里摩亚呢？”

　　“这个么，说来话长。”平静自己的心绪，塞西安露出了可以媲美太阳的笑容，解说并非自己的专长，面对懵懂的克罗德拉，实在是非常头痛的一件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