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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没事不要随便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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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啊。”
些许血铁锈气与几斤两柴油在空气中弥漫,灰尘白雾盖起星罗棋布。狂奔时地上石子摩擦的脚板火燎燎,肌体撕裂被毒箭辣得生疼,赤脚任由血脚印身上嵌入灰尘伤口撕裂接而瘙痒难耐,锦旗高腰裙角那朵杜鹃上被血渲染一片。冰冷的武器抵上额头,只略微滑动些许,温热的液体就伴随着疼痛充实大脑。
利刃泛出的银光被硬生生砍断,金属在空气中摩擦迸裂而出的尖锐声响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亮黑的发丝拂过,一把利刃随即逼到了他脖颈下。男子见状笑着松了手任由太刀掉落进湖中,没有任何抵抗,没有任何颤抖,带着血光的瞳孔平淡又无意,不退让也不躲避。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十年,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利刃渐渐前伸,直到割破了一点点皮肤。每年都这么提心吊胆一次,没想真到这天时,两方都会这么泰然。
“我说什么来着?必须要逃的人,那是永远都逃不了的。”那声音却明显带着哭腔,即使把语气摆得那么老成。
他知道的。
“啊,我可算没给老爹丢脸,你也是。”那只大手,毫无预兆地搭在少女头上,轻轻揉动。
倾盆大雨喷射而下,如细针般的雨滴落到地面上,炸成了水花向旁飞去。
而少女眼中寒光一厉,恐惧蔓延上身。手落刀起,利刃如风般落下,手掌随半面身体应声脱落。男子欲言又止,热血喷溅上身,被寒风逼得发抖。长刀上的鲜血滴答到地上融开,就着雨水发光。血被雨水冲刷开,刺激人嗅觉。瓢泼大雨冲刷燥热的身体,美妙的乐曲般的嗓音,旋着小圈被染红。藕白色的皮肤兴奋地发抖、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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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睁眼,看见的是朴素的木质天花板。
信乐慌乱地大口呼吸,一个翻腾把不知何时就在的薄被踢掉,两只手胡乱在脖子上小腹上摸索半天,很好,毫无疤痕刀痕。如负释重呼了口气,处于掉线状态的听力终于上线。
窗外,瓢泼大雨。
窗内,意外寒冷。
青草味儿夹杂泥土灰尘,潮湿又浓稠的雨气甚至都渗进和室内,夏季初的几天总这么寒冷。起身揉眼拉开半掩和门,铿锵有力的吼声,两把太刀沾染的满是水渍,在少年手中仿佛着了魔,轻盈不乏杀伤力。
“早安,哥哥。”
“别同我说话,会分散注意力。”
灰色的灯光,灰色的样貌,灰色的服饰,灰色的视角,灰色的还在颤抖的手。她不应声,静静看人舞剑。雨滴砸进和服,砸入亚麻,渗透进去了。过了些时间,少年终于停了手中机械的动作,从她身边过时,咂声嘴,满面鄙夷。
“废物。”
猛一睁眼,看见的是朴素的木质天花板。
信乐慌乱地大口呼吸,一个翻腾把不知何时就在的薄被踢掉,两只手胡乱在脖子上小腹上摸索半天,很好,毫无疤痕刀痕。如负释重呼了口气,处于掉线状态的听力终于上线。
窗外,瓢泼大雨。
窗内,意外寒冷。
青草味儿夹杂泥土灰尘,潮湿又浓稠的雨气甚至都渗进和室内,夏季初的几天总这么寒冷。她蹙眉缩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愣神,终是整理整理睡衣,起身拉开半掩和门。铿锵有力的吼声,长太刀沾染的满是水渍,在少年手中仿佛着了魔,劈开雨点向前挥去,向自己脑袋劈来。
身体猛兀自控制起来,她俯身前冲快速贴近二人距离,猛掐住人脖子将人摁翻在地。
猛一睁眼,看见的是有些熟悉的死人白。
信乐慌乱地大口呼吸,一个翻腾把不知何时就在的薄被踢掉,两只手胡乱在脖子上小腹上摸索半天,很好,毫无疤痕刀痕。如负释重呼了口气,处于掉线状态的听力终于上线。
消毒水的气味。
窗外,瓢泼大雨。
窗内,意外寒冷。
“Ciao,自运动会已经过了一周,做了场好梦吗?”
“啊,可真是托你的福,不过我大概掏不起入院费。”
“其他人也在,顺便帮你交了。”
罪魁祸首歪歪脑袋乖巧坐在看护的位置上。房内只有二人,信乐翻个白眼,掀开死人白的上衣,很好,原本偌大的弹孔已经完全长死。
“其他人?”她在脑海里斟酌这个叫里包恩的话,忽然反应过来,起身踉跄扯开房门,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走廊里那些飞机头。
云雀终于把全日本都承包下来了吗……
里包恩啃口桌上花篮里的慰问苹果:“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回来。但现在的并盛遇到些麻烦。”
“啊,麻烦。我觉得最大的麻烦就是你了,难不成来个什么大魔头专欺负国中生,再由我作为你的部下和国中生们出去打怪刷级获得成功成为英雄?”
他不答话,静静啃口苹果,满脸天真与无辜让信乐猜到结局。她伸手拿过里包恩手里的苹果啃一大口,扔进垃圾桶就爬上床再来个回笼觉。
“……我拒绝成为奥特曼。”
“看来你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贵。”
这次更为简单明了了。信乐感受着后脑勺的冰冷,真切感受到人生好累:“既然你能注意到我,那恐怕也知道我们的作风。”
“嗯,押注。”里包恩收回手枪。“用‘那家伙’做赌注如何?”
他抬头,清楚看见人微微触动一下,想必此刻被褥里的身体也僵直发冷吧。少女坐起身,毫无光泽的死鱼眼与他对视,即使她从里包恩眼里什么都读不出来。下唇被咬的通红,撑在床上一双手死死拽紧床单。
这么快就动心了。里包恩扬起自信的笑容。
少女犹豫的表情早已写在脸上。伸出颤抖的手抚上眼,表情凝重,又有些咬牙切齿。触动渐渐盖过全身,就在里包恩准备把怀里准备好的东西给她时,忽然发现人面无表情,甚至学着自己摆出无辜的欠揍表情。
“那家伙?那家伙是啥,山本家寿司店对面老奶奶开的烟酒店吗。”
砰——
枪声将门外的人吓坏了,尖叫叫喊不安骚动起来,许久才回归平静。可以轻松混淆人视听的演技还真不多见。他盯着床褥上的弹孔,冷风铺天盖地从大开的窗子扑面而来,窗外警笛鸣声刺儿,房门咿呀,进了阵冷风。
“喂喂真的假的,这里可是三楼啊。”
“嘛。怎么样?”
“腹部的弹孔是致命伤,可身体自我愈合能力超出了一个‘人’应有的范围,这本身就不大正常。”
黑发的中年男人在西装口袋里摸索半天,打火机响后空气中弥漫氤氲烟雾,好闻的香草气息。掀开温热的厚被,捻起只死蚊子的残骸:“她太过警觉,可怜我的小家伙了。你确定这是十文字家的小鬼头?”
里包恩拉低帽檐,笑容漫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