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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反常的陶小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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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你去帮奶奶看看小川到底怎么了，最好能劝劝他，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个倔脾气，有什么事还总爱放在自己心里。”
孙老太太一脸担忧地看着牧野，说道。
“行，奶奶，你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不用老太太说，牧野这里也有些担心，上午自习课的时候他看见陶小川和路琦笙被罚站在一班的门口，下午放学自己去找他，路琦笙一直在他身后给自己打手势，让自己别说话。
陶小川的房间不大，但也算整个家里最大的地方，二十多平的屋里，除了一张一米八的单人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屋里的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缝隙现金屋里，映衬着床上那一具修长的身影上，越拖越远，却是那样的让人心痛。
“宝贝，你怎么了？”牧野进屋看见陶小川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胸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
“别开灯！”仿佛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陶小川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而牧野也很配合你没有停止了开灯的动作。
“你怎么了？”
牧野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地摸着陶小川的头。
陶小川一句话也不说，却是任由牧野摸着他的头，要知道往常他都不会让对方过分的碰自己的身体，即使知道对方会不舒服，但自己就是很敏感。
“小川，有什么事别憋在肚里好吗？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不管好坏我都希望自己能够和你共同面对，这样我才感到和你的世界并不远，我还是能够接近你的。”牧野的眼里写满了浓浓的失败。
陶小川的身子一僵，但很快他就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伸手紧紧地握住牧野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嘴上。
仿若受了电击，牧野的失落一下子转变成惊愕，双眼瞪得老大老大地看着陶小川的后脑勺，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亲自己的手。记忆中上次他还是在强迫之下才有幸亲吻上这家伙，甚至两个人交往这么久，对方都没再让他过分亲密地碰过。
“牧野，我现在真的好害怕，我怕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影，我怕你会离开我。”陶小川哽咽着说道。
灼热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混合着灼热的唇，一点点地揉碎牧野坚强的心，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耳边那哽咽的哭声，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凄凉的秋风无情地从窗户的缝隙间钻进来，席卷着只穿了一件衬衣的身子，牧野死死地盯着陶小川的后脑勺，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紧紧地搂着他，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离他而去。
火热的双唇含住陶小川的耳朵，灵巧的舌头激烈地拨弄着，陶小川实在受不了那种异样的感觉仿佛电流经过身体，酥酥麻麻的很爽又很痛苦。
嗯……嗯……
莫名的闷哼宛如天籁般让屋里的两个人全身一震，黑暗里牧野感受到身下的陶小川全身火热，淡淡的洗衣粉味让他觉得沸腾，下一秒他竟然改耳朵为脖子，左手如游鱼般地钻进对方的上衣里。
“牧野！牧野！”陶小川有些急了，伸手不住地推着牧野的脸。
“小川，你真的太迷人了，你让我上一次吧？”牧野呼吸沉重地说道。
“牧野！你疯了，快点起来！”陶小川不敢大声喊叫，本来家里的面积就那么大，奶奶还在外面待着，若是被老人家听见什么，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全身分力挣扎着，身体能用的部位全部用上，十分钟后两个大男生浑身冒着热汗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陶小川的一只胳膊抵在牧野的下巴处，一条腿抵着他的肚子，自己上身的衣服被牧野扯到了脖子下，裤子都被他的脚踩着往下拉。
“宝贝，你真够顽强的，今天我不收了你，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牧野吐着粗气，笑呵呵地说道。
“牧野，你赶紧放开我，我告诉你你早晚会毁在你这张破嘴上。”
“没事，只要能吃到你这块肉也值了。”
“我让你吃！让你吃！”陶小川狠狠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走开始挣扎起来，甚至这次他的一只脚已经释放。
下巴居然被对方用脚踢着，牧野真心为陶小川的顽抗气恼，“宝贝，你要是毁了我这张脸，以后你可有罪受了。”
“那你赶紧放开我！”陶小川笑着又踢了踢牧野的下巴。
然而，牧野不仅没有放开，下一秒竟然有心将嘴凑向陶小川的脚，脸上那猥琐的笑容，看得陶小川一阵心颤，猛地收回脚掌，一脸怨毒地瞪着对方。
“牧野，你是不是变态。”
两个大男孩的打闹最终在孙老太太的吃饭声下结束，吃饭的时候，牧野又提出晚上不回家了就留下来住。陶小川当然不让，只要一想起之前在屋里发生的事情，他就气得牙痒痒。
然而，孙老太太却同意牧野留下来，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多开导开导小川，也幸亏今天有他在，小川才肯出来，要不然她一个老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漆黑的房间里，牧野美滋滋平躺在陶小川的身边，侧头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头别提有多欢喜。
“怎么了？还不愿意搭理我？”大长臂自然地搭在对方的腰上，牧野将身子紧紧地贴上去。
“……”
陶小川的身子突然开始无频率地颤抖起来，一丝丝哽咽回荡在屋里。
“小川，你怎么了？！”牧野浑身打了个激灵，随后利索地坐了起来，双臂猛地将对方搬着面朝自己。
陶小川哭的越来越凶，但声音都被他极力压制着，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却更让人心乱如麻。
牧野慌乱地擦着陶小川脸上的泪，“别哭了，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牧野，你跟我交往是不是只是为了上我？”
这……
牧野一愣，心里顿时难受得不行，这家伙难道只是为了那件事才哭的。
“小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我喜欢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比所有人都单纯善良，比所有人都简单。”
陶小川沉默不语，可是他并不是为了这件事难过。这一天他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生死，离家出走的母亲突然出现，对方不但没有悔过的意思，还向自己炫耀她现在的生活，企图让她跟着她过，她要弥补这十几年留下的遗憾。
可是她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有没有想过奶奶，十几年来，老人家总是心怀亏意地抚养着自己，多少次一个人偷偷落泪，她这个做女儿的到底知不知道，如今她最应该对不起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妈妈。
“小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睡觉吧。”
陶小川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伸手将牧野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后来牧野又重复放了几次，都被陶小川拿开扔在一边
牧大少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他的小脾气像是被浇了油的火苗。
——
连续半个月，陶小川都没再遇见自己的母亲，起初他还有些不安，生怕再次遇见她，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后来对方没有再出现，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心情也渐渐地开朗起来。
牧野还是照旧每次放学就跟他一起回家，为了提高这家伙的成绩，让他学期末的时候能考到一个好的班级，别一直留在八班那个学渣云集的班级，陶小川不得不容忍他只有小学水平的智商。
“别玩游戏了，你把这些化学题做完，我待会检查。”
陶小川将勾好的几处知识重点题放到牧野的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英语试卷做起来。
牧野也很听话地做着那些化学题，但没过一分钟，他就将笔扔在了桌子上，一脸希冀地看向陶小川。
“大少爷，你又怎么了？”
陶小川无奈地跟着牧野放下自己的书，蹙紧眉头望着对方，每次这家伙都不安分守己地完成自己布置的题目，还总是找出各种理由。
“小川，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牧野问道。
“做什么工作？”陶小川一愣，他还真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小时候老师总是让写《长大后我想成为XX》的作文，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写教师、科学家、明星……而我写的是医生。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晕血，我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医生，后来大一点，看了许多的港匪片，我就想做一名法官，再不济就做名律师。”
“律师有什么好的，别做那个。”牧野像是被戳了心窝一样，不屑地哼道。
陶小川也没有反驳，他知道这家伙的父亲可是出了名的大律师，“那你呢？我看你现在也不好好学习，难道一辈子做啃老族。”
“谁要一辈子啃老，我才不稀罕我爸那点钱呢，我以后……”牧野豪情万丈的气焰被陶小川那么一盯，顿时灭了不好，随即笑道，“我考虑过了，等我毕业了，我就去学习网络程序设计。”
“你想做程序员？”陶小川惊讶，他虽然对这种职业不是很了解，但他听说过程序员的职业很枯燥，每个人的性格也很刻板。
“应该是吧？”
陶小川无语:“怎么还应该是？你到底考虑清楚没有！”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牧野的手机也适时的响起，对方让他赶紧回去吃饭别在外面玩了，今晚他爸爸回去，希望能看见他。
“回去吧，要不然你家人不放心。”
每次在离别的时候，虽然陶小川多少都有些不舍，但他还是故作坏人地赶对方走。
“我……”
牧野欲言又止，看着陶小川那颓然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拒绝家里的约束，就算是为了小川，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家。
“走吧，明天学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