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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芦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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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停下手中的工作,突然发现,自己活在一个巨大的困惑中。
这样下去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下去?
反正,你会突然发现路从脚下消失了,你按部就班做好的一切突然失去了意义。
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讨好自己,使自己在清晨起床后,感到兴奋和充满活力。
所有决心辞掉工作,去看看在其它地方可能存在的不同,征求了朋友的意见。
身边的人,劝说的话语大多相同
“先做着,以后再说。”
“工作还不赖,干嘛那么多抱怨。”
“不开心是正常的。”
难道我们连开心生活,都是奢侈,不可被堂而皇之的提出。那么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承受外界对自己的层层设限,安于现状,进而连自己都不想正视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迷局,到底要套牢多少人,才能心满意足。
我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去反驳。
我该如何倾倒,那些愈来愈坚固的灵魂。
说真的,我会何尝不是,根本无法对身边的朋友产生信赖,想工作稳定些,多赚些钱,仿佛这样手边才有我们握得住的安全感。
“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尚未离开的理由,仅仅是我利用价值,可以倾述抱怨、生病照顾。一旦过了学生时代,友情突然变得脆弱不堪,开始逐渐疏远,变得不再往来,谁对不会记得,我们说过“就算下地狱也要一起猖獗”的荒谬誓言。
为什么没有从始至终的陪伴,哪怕多年不见,我们仍然全无陌生,可以笑得整夜不熄灯火,可以笑到肚腹抽筋,坐倒在地上。
没有认为友情可以如此稀少而昂贵,等到意识到了,我们活在了,大家互不相识的世界。冷酷的世界 、冷漠的人性,和冰冷如铁的我们。
我像在穿越一座座隧道,隧道尽头天亮了,你走了,陌生人会坐到你的位置,我们交谈聊天,然后,也成了朋友,甚至开始了更亲密的关系,而他最终成了你,循坏着以上的故事。
该迷失了都迷失了,为何我们还要彼此认真相待。
只有我,一直留在原地吗?
思绪由远及近,耳畔传来海浪的拍打礁石的激荡和阵风透过松林的挺拔清香,行走小镇,运行如往常,日升月浮间,仿佛已过百岁。
为了营救工厂里的人们,我想尽办法,试图推翻层层高强,我尝试研制土质炸药,用嘴传统的制法,草木灰浸泡成硝,虽不知计划是否可能,但此番行动让困惑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难忍,计划尚未周全,我甚至不知,将炸药放在哪里,才能保障工人的安全,还是信心满满的肯定自己幼稚的行为。
我换上西杰的衣服,将头发藏在衣领,用围巾和帽子小心的遮掩好,再带上口罩,在镜钱斟酌自己的打扮,应该不会被察觉。小镇在白天并没有警备,只要提防不遇到其它居民就好。其实,除了老人,我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倘若遇到,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从来到小镇,就一直呆在房子里,被保护的很好。
没有抱怨啦,如果可以这样,想想也是件美妙的事。
西杰警告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外来者抱有善意,他们习惯了没来由的憎恨,会迫不及待的主动举报。
我们都被他们奴役还要受他们憎恨,还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午后的小镇,安静异常,像是被搁浅在某个古老的空间,尚未出现人类的踪迹。
沿着老人指点的道路,我战战兢兢的走向山坡的底部,在松林的掩护下,我找到了三面藏在山壁间的池塘,这是个隐匿行踪的绝佳之地,若不是有人特意巡查,很难发现我的身影。
池塘中芦苇浓密茂盛,已过了生长的季节,枝叶间的水分减少,更易焚烧。
我四周打量确认了安全,开始动手收割,不多时,在夏末阳光的已微微灼烧后背着,握住苇杆的双手稍有不慎,便会留下细浅的伤口。
时间再也这种单调的劳作中,缓慢前行。
直到,天光黯淡,太阳西沉,我的成果仍不显著。
必须快些回家,不然,他会担心。
隐匿行踪,回到家中。
关好门后,我倚在门边,用手掌扇着鼻尖、两颊的热气,“还好及时赶回来了,如果被西杰发现,他肯定会把我和地板锁到到一起,说到地板,总觉得那层单薄的木板下,不是坚实的泥土,因为用力踏上去的时候,是空洞的回音,在好奇心的教唆下我还掀起来一小块仔细的观察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现在不是在乎地板的时候,他要回来了,我迅速换好衣服,摆出一副准备晚餐的样子,在脸上堆起无数层笑容,对进门的西杰挥手。
“嗨。”
西杰敏捷的捕获到什么,走到我面前,过于贴近,我已经感觉到他的习气,在额前轻缓的散开,我想继续用手掌煽去面颊的腾腾热气,他握住我的手,看着那些细微的伤口说:“疼么?”
“不---,怎么疼。”我神情僵硬的指了指餐桌上的玫瑰说“我在练习插花。”
“要包扎一下。”
“不用。”我抽出手,低下头想要躲闪,却撞到了他的胸口。
“对不起。”我立刻退后。
“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突然发现时刻微妙的气氛,“这个给你,海湾特产蓝色小水母,听说超级能吃。”
我接过装有小水母的玻璃樽。“超级好吃吗?”
“好吃?要跨吨、或松鼠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