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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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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睡醒来时,我用罢扶柳端来的早点,便走下音慈楼,见天气极好,便让扶柳端来一把竹椅,放在楼下院中,我之后坐下,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只见那白云在天空中飘啊飘,好美好美。
“四小姐,扶柳便不明白了,这蓝天白云,有何好看啊?”
“扶柳,云乃世上最最纯净之物,蓝天乃世上最最纯粹之天,扶柳,你是不会明白的。”
“哦,不过四小姐何等聪慧,扶柳不明白,亦是情理之中。”
“闻言你这话,我觉得你倒是念过书?”
“扶柳只是随夫子学过几个字,认得几个字罢了,扶柳怎敢与四小姐你比之,让四小姐见笑了,不过扶柳娘亲常讲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过有才的女子反而不好。”
“哦,是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过有才的女子反而不好?”
为何我却觉得女子有才便是好?太过软弱的女子,反而会受欺负,我母亲便是一个例子。
午时,我吃罢午饭,便与扶柳,走出了白氏军阀,闲逛北平。
扶柳能言会道,向我介绍北平的各种风味小吃,我闲扶柳耳旁吵嚷,只好沉默不语,往前方走去。
此刻,一名莽莽撞撞男子向我走来,撞了我一下,那男子之后看着我:“这位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之后往前方走去。
我此刻觉着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莽莽撞撞赶着去投胎不成?
扶柳此刻走来:“四小姐,方才那人,你认识呀?”
“我不认识。”
“四小姐,你可得小心哟,这过年了,小偷可多着了。”
“哦。”
我之后不禁摸摸大衣上的口袋,糟糕,我母亲送我的玉镯不见了,而方才那男子,却是故意撞我一下,偷了我母亲送我的玉镯,那玉镯可是我母亲送我的,我怎会如此大意大意呢?......
“这位小姐,你是在找这个玉镯吗?”
此刻,一名身穿白色西装,英俊不凡男子走来,看着我:“方才我见那人偷了小姐的玉镯,所以就追上那人,将小姐的玉镯给找回来,完璧归赵。”白色西装男子说着,右手将玉镯交给我。
我右手拿着玉镯:“多谢。”
“如此贵重物品,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带在身上了,何况过节。”
“多谢相告,我以后会注意的。”
“哦,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
白色西装男子说罢,即刻离去。
“小姐,方才那人真是个好人呀。”
“是呀是呀。”
唉!这一路上我都听扶柳夸那白色西装男子不下八次了,烦死了。
“四小姐,你回来了。”
“嗯。”
“四小姐,总司令听闻你昨日回来,所以特意着人买了一些礼物,送给四小姐。”
“我父亲买了一些礼物送给我?我不要,商叔叔,你着人拿走吧。”
哼!他送的东西,我才不稀罕了,我即刻离去。
我回到音慈楼,很是烦躁弹着古琴,扶柳此刻走来:“四小姐,话说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呀?好难听。”
“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不成?胆敢讲本小姐现下所弹的曲子难听,看本小姐现下不处罚你,你可不许走,就这么站着不许动,要不然本小姐便将此事告诉本小姐父亲去,有你好果子吃。”
“哦,是,四小姐。”
我之后右手拿着放置一旁一支毛笔,笔尖蘸了点墨,右手握着毛笔,在扶柳巴掌大的白嫩小脸上作画,须臾,我放下毛笔:“好了,你且去拿一面小铜镜照照看,看我画得好不好看,你且退下吧。”
“是,四小姐。”之后,走了出去。
唉!母亲倘若在世,知晓我又如此胡乱捉弄旁人,定是生气吧。
“呃,等等,扶柳,你的脸怎么呢?为何脸上会有一朵桃花?”
“哦,商副官,是四小姐画的,商副官,话说四小姐画的好不好看?”
看来,四小姐还真是孩童脾性呀。
“呃,好看,不过身在白氏军阀,仪容仪表很重要,扶柳呀,你还是赶紧的去把脸洗了吧。”
“是,商副官。”
戍时,我用饭,不过今日这些饭菜,寡淡无味,随随便便用了些,便放下碗筷,着扶柳收拾了去。
我此刻走下音慈楼,站在楼下院中,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一轮皓月,不禁叹口气,好无聊啊。
此刻,一阵风吹来,周遭树枝沙沙作响,草丛一处越微有些光亮,我不禁好奇走过去,突然一双手伸出来,将我身子生生拉倒滚落草丛之上,我的眼睛被一片树叶遮住,我此刻感觉一个人正俯身压着我,那人缓缓喘着气:“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这话应该是本小姐问你吧?你压着本小姐做甚?你赶紧的放开本小姐......”
“这位小姐,本少可不是来采花的,你告诉本少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本少便即刻放开你,不知这位小姐,你意下如何?......”
“做你个春秋大梦!你倘若在不放开本小姐,本小姐便喊人了?......”
“哦,是吗?......”
我此刻有一种不祥预感,我倘若不告诉那人,说不定那人会真的狗急跳墙,对我做甚。
“哦,本小姐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小姐,此地是白氏军阀,你现下可以放开本小姐了吧。”
白氏军阀,原来此地是白氏军阀,怪不得,他觉得此地甚是熟悉了,他起身。
“怎么样?本少言而有信吧。”
我起身,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冲口说:“呵!你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本小姐可好心提醒你哦,此地是白氏军阀,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擅闯之地,你速速离开吧,要不然被抓到,严刑拷打少不了,死无葬身是寻常!”
“哦,是吗?”
“那当然。”
我说罢,懒得在理会此人,即刻离去。
“有意思。”
不过,他现下肩上有伤,最要紧还是赶紧离开这白氏军阀,找一家医馆,进行包扎,否则伤口感染,情况就严重了,他之后离去。
我回到音慈楼,躺在床上想着,那人到底是何人?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白氏军阀?莫非那人有什么目的?这其中定有蹊跷?我定要查个明白......我想着我想着,不知何时便睡着了......翌日,一觉睡醒,便已午时,午时,我用罢饭菜,扶柳便告知我,我父亲今日回来,因此要为我打扮一番,可我却一口拒绝了,我向来不喜欢涂脂抹粉,素衣素裙,简简单单便好,所以以至于下午见到我父亲之时,我那记忆中的三哥白临竣见到我时,夸我越发出落得秀雅绝俗了。
我见到我父亲时,他苍老许多,他看着我淡淡说:“然儿,你回来了。”
我沉默不语,便自行离去,把一干人等甩在当场,我想白家人定会背后言我,不过这些我才不在乎呢?待过了元宵,我便回上海去,一个人住着逍遥自在,省得整日面对白家人一个个两面三刀,伪善的嘴脸,看着好不厌烦。
我回到音慈楼,便找了一本书看着,直到戍时,我父亲让商自朋请我前去用饭,我之后便随商自朋前去,我到时,白家人全到了,围坐在一张紫檀木大圆桌旁,恭恭敬敬的坐着,单单只等我来,便可用饭。
我父亲此刻起身:“然儿,你坐临竣身旁吧。”
我沉默不语坐下,父亲之后坐下。
此刻,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辜氏发话了:“然儿,没想到这么些年来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倒是越发出落得像你母亲了,这么些年来,你跟着你母亲独自在外面过日子,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唉!当年我囿于门户之见,才导致你母亲郁郁而终,我真是对不住你母亲,对不住你,唉!真是委屈你与你母亲了。”
“唉!奶奶这么般讲,便是见外了,我与母亲又岂会怪奶奶呢?我们是一家人嘛。”
白临竣从旁附和:“是呀,奶奶,四妹讲的不错,我们是一家人嘛。”
其他人之后附和:“是呀是呀。”除了我父亲,一味沉默不语的坐着。
我此刻岔开话题:“今日是元宵节,我以茶代酒,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我之后一口饮尽一盏茶,起身离去。
这种热闹,面和心不和的场面实在是不适合我,更何况是面对白家人,我缓步走回音慈楼,上楼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坐下,不禁想,母亲,我见到辜氏了,我该不该给你报仇了?......
我此刻不禁想起母亲曾经告诉过我,不要找辜氏报仇,因为我是白家人,我身上流着白家人的血,辜氏纵然对不住我们,但辜氏毕竟是我的亲奶奶......
我叹口气,和衣躺下,盖上被子,闭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