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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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辉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依然坐在地上背靠在办公桌上按着太阳穴的老板。脚下金色的钢笔装在鞋上，邢辉看了一眼弯腰捡了起来。
“她走了？”
“好像有点魂不守舍。”邢辉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谁，所以毫不犹豫地如实回答。
“派人跟着她。”
“粟家霖的司机一直跟着她，所以…”
“哼，粟家霖？”卓琦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还有事吗？”。
“董事长找你。不过看你脸色应该休息一下为好。”
“不用。”卓琦整了整衣服。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才发现杯沿有一道浅浅的口红印。才意识到这是粟然的，于是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他用错了方式，伤害了她。
总裁室位于卓氏的顶层，占据了整整一层的面积，处处彰显着商务式的清冷。推门而入，卓效广正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极力辩解着什么，而他的爷爷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见他进来朝他招了招手。
流利地英文从电脑里飘然而出，说了一堆又一堆却没有一句是他们想听的，处处显得客套及歉意。可谁不清楚，原本完美的计划就这样打了水漂，谁还有心情去跟着客套。
“你听到了？”卓效广关掉电脑，有些疲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这到底是为什么？”卓琦一手撑着脑袋：“之前，他们的CEO还亲自送我到的机场。现在却说没有了意向。这弯转的着实大了点，像是在刻意耍我们。”
卓效广扣着桌子：“我已经找人去美国了，希望还能挽回。”
“爸，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嘛！这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疑虑上，明明他们最佳的合作对象是天林集团，可为什么他们会同意选择我们。你打通的这层关系真的值得信任。从一开始我们的接触就太过顺利，还亲自送来意向合同。这次本来说是合同条款要有变动，可是等我飞过去的时候又说没有问题，可是等我回来以后又彻底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看着倒像是有人在搞鬼。”
“嗯，小琦说得有道理。”卓老坐在一边沉吟着：“从一开始我就并不赞成这个项目。夕山一开始就不是块祥地。”
“爸，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了这个项目，我们不知已经投了多少进去！现在该想如何挽救才是。”卓效广伸指敲打着桌子，一脸焦虑地看向卓琦：“你想到什么人什么原因了吗？或者是搞鬼的人。”
卓琦摇摇头：“到处都是竞争关系，我可说不好。不过到可以经过几个途径查下去。第一，我们可以从当初卖我们消息的那人入手，他是否也将此消息卖给了其他人。第二，查美国公司现在的动向。或许美国那家公司后悔了，想自己独资。第三，就如当初所说的，他们觉得粟家才是最佳的合作伙伴。”
“肯定是粟家霖搞得鬼。”卓效广伸手指到：“卖我们消息的人不可能再给别人，卓家一直养着他，他和我们家合作多年，多个项目。我们还是信得过得，你说是吧，爸。”
见卓老爷子点头，他继续说道：“他们也不可能独资，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他们公司的牌子都还没打进过我们国内，所以他们必须有一家国内的企业帮忙打下基础，否则风险太大。那么，问题就显而易见了，单剩下天林了。粟家霖现在可是热锅上的蚂蚁，有一个水潭他都愿意跳下去。”
“可是？”卓琦想说些什么却被卓老打断：“粟然那丫头还在公司吗？”
“没有。她约了朋友，所以先走了。”卓琦随意找了借口。
“她过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问题就在这里，她来这里显然是粟家霖让她来的。听她说粟家霖最近一直都处于急躁的状态，连她都察觉到我们的合作案似乎不是非常成功。而粟家霖的目的应该就是让她来打探下我们的意向！所以我觉得第三种可能也不大？”
“我说小琦，你平时不是挺精明的，怎么还看不清呢。”卓效广着急地走到他们爷孙俩对面坐下：“你看时机抓的那么巧。或许是粟家霖让她女儿来演场戏的呢？故意混淆我们。现在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见对面两人沉思着，他继续说道：“我们小琦的婚事还是拖一拖吧。”
“不可以。”这一次卓琦回答得斩钉铁匠：“不可以，爸爸。”
卓效广听着立马竖起那浓密的眉毛，指责他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的父亲打断：“好了。如果真如你猜的那样，小琦和粟然的婚礼必须尽快办了。至少在明面上粟家是和我们拴在一起的。”
“还是爸说的对。”
卓琦双手放在双腿上，人微微弯着，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所选择的婚姻真的只是为了爱，包括他的新娘。
“好了，我也该走了。”卓老扶着沙发慢慢站起，岁月的蹉跎让他的双腿已不是非常利索，就连最简单地站立都变得耗费一些力气，卓琦立马扶着了他的手臂。卓老拍着他的手背，有些怜惜着说道：“既然粟然走了，你就跟我回家好好休息去，看这眼圈黑的，还那么大股烟味，难怪人家姑娘待不住。你妈看了估计又心疼得埋怨我和你爸了。这里有你爸呢。”
“回去吧，回去吧。有我，没事。”卓效广看看儿子的模样也不甚有些疼惜：“铁打的身体也要睡觉。”
“看看你爸，现在倒懂得说教了，还有模有样。”
“爸。你就别再我儿子面前接我短了。”
卓家的三代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办公室，在外人看来倒也看不出任何阴霾。在商场上他们也算是久经沙场，早已成精，自知自乱阵脚的严重性。所以再难，也要表现得像没什么事似地。况且生意场上，永远没有常胜将军的传说，他们还不至于走到天林那一地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暗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