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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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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真义似乎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有着数不清的痛苦,黑暗里睁着无数双眼睛,每一双都在质问他,血腥里有着无数张嘴,每一张都试图吞噬他。真义猛然抱住了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被指正是岩忍的钉子的日子里,身体上的疼痛和拷问其实还在忍受的范围内,但真正让人无法觉得容忍的,是熟知之人的目光。
带队老师的愤怒。
同伴的鄙夷。
以及四代目大人的一声叹息:“就这样吧。”
那一瞬,鹤见真义这个人的命运就这样画上了终结,盖棺定论,他并非是以为木叶而死的英雄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可耻的,让人鄙夷的叛徒身份而死的。他试图辩解,可这个没有用——就算你真的不是叛徒又如何,被木叶这么对待了怎么可能不愤怒,不生气,不失望,不想要报复,既然愤怒生气失望想要报复,那不就是一个叛徒的苗苗了吗,合该斩死。
可他被认为是叛徒的唯一理由,只是鹤见真义不是木叶本地人,是战场上捡来的孤儿。
鹤见真义不信这样的话。
明明药师兜和他的来历一样,都是从战场上捡来的孤儿,为什么药师兜就能得到木叶的重用,而鹤见真义,只能在阴影里死去。
……真不公平。
生不是木叶人,死,别人也不想要你当木叶鬼。
所谓人生有高低贵贱之分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些事情,和你想不想做没关系,而是出生的时候就规定了你有没有资格做。
而鹤见真义和药师兜之间的天壤之别是,鹤见真义不是天才。
药师兜是天才,宇智波止水是天才,宇智波鼬是天才,卡卡西是天才,波风水门也是天才。
而鹤见真义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的世界和天才的世界,比天地还要远那么一个手掌宽。
可恶,不是天才就没有价值了吗?
可恶,不是木叶出生的忍者,就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了吗?
真,真不甘心就这样死掉啊……
痛苦和黑暗覆盖上来,几乎将鹤见真义淹没掉,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抱着膝盖哭泣,死亡啊,黑暗啊,想要摧毁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但下一秒,光芒从天而降,劈开一切黑暗和不幸,宛如一道金色闪光。
“总不能,因为我的过错,真就要别人白白偿命吧……”
真义再一次听见四代大人的声音,有着难以描述地柔软和暖和,那一瞬他突然泪流满面,哪怕是救赎,他也已经等待着太久了。
……
终于。
光线照在眼皮上,鹤见真义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瞥见地就是靠在墙头的宇智波止水队长,阳光照在止水队长的面具上,亮得晃眼。干净,明亮,清澈,这是正常时候的木叶。真义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有止水队长在,无论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不可能伤害到的木叶——是的,虽然真义骨子里还有一点不服气,但他也得承认,有天才在的木叶,真令人安心。
“止水队长!”真义着急地说,“有敌人——”
“嘘。”止水队长点了点唇,轻轻地打断真义的着急,“没事,什么都很太平,一切都好。”
“那就好——”真义猛然松了一口气。
“还有,”即便是隔着一层面具,真义也能感觉到止水队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还有,我要向你道歉。”
“嗯?”
“我测试了你,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敌人的袭击,而是我……我在测试暗部的人里面有没有叛徒,很抱歉怀疑了你。”
真义沉默了一会儿,一些糟糕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痛苦还是其次,更可怕的是,那一段光阴,那一段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光阴曾是事实。可最终,真义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在都是为了木叶的份上……”
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窗外街道上的树木,碧色如滴。
“……我原谅你了。”
真义认认真真地回答,毕竟,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真的生止水队长的气。
因为,像是止水队长那么温柔的人,下定这样的决定,一定比他更痛苦吧。
但身为忍者,就注定要做出这样的痛苦的抉择。
——一边是身为人的情与爱,另一边是身为大义的一员的痛苦和挣扎。
两相结合,就是忍者。
止水队长松了一口气:“……谢谢。”
“不用谢。”真义打了一个哈哈,“而且我觉得这一顿猛揍也不是毫无意义的呢,比如说——”他刮着脑子想着借口,然后,很习惯地舔了一下牙齿,就这一瞬,他发现了一些和之前不同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疼得太过了吧,所以我现在觉得牙一点也不疼了。”
“……蠢货。”
“……”
“……”
“药,药师兜?!你怎么在这里!”真义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药师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和这么蠢的人对话简直是拉低他的智商。果然啊,止水说的对,考验这种笨蛋就得用和他智商持平的方式,什么为什么暗部集体宿舍区会出现那么多别国叛忍而不触动警报,什么为什么几个外人会这么清楚木叶“死人”这种高级机密——蠢货绝对不会多问一个为什么呢╮(╯▽╰)╭
总之,吐槽完毕的兜抬起手,举起了一个还在滋滋作响的镶牙钻,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牙疼当然没可能是因为被打了一顿才好的,更何况这种被打的感觉还是你中了幻术。”
“所以……?”
“我帮你补好的,闲的无事。”
真义觉得药师兜的笑容中满满的都是恶意。
“记得走木叶的医保福利报销医药费。”
啊啊啊啊啊——!
这个大魔王果然知道他最近都在进行什么工作,太可怕了!
真义痛苦地抱住了头,药师兜对他轻蔑地呵了一声,又走开忙自己的工作去了。他很忙,才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小鬼身上呢。所以说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忙着监控被测试者的同时还帮人补牙?明明这种简单的工作任何一个医疗忍者实习生都可以搞定的吧!
……他果然是最近都忙晕了。
药师兜走得急,倒是宇智波止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这位医疗忍者的背影,随后砖头问真义道:“你和药师兜很熟?”
熟?
不熟?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
正如档案中所记载的那样,小时候,鹤见真义和药师兜是上下铺的舍友关系。说不熟那是骗人,说熟悉的话……鹤见真义又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东西。和现在骨子里总有股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东西的药师兜不同,小时候的药师兜是一个笑容非常甜的孩子,后来院长把眼镜送给他之后,药师兜总爱眯着的眼睛陡然就睁开了,他眼睛非常大,注视人的时候像是把整个世界都吸纳进去了一样。
换而言之,小时候的药师兜是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孩子。
——至于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报复社会的样子,真义想不明白,这大概也是所有见过药师兜小时候的人里面,共同的问题。
不过,虽然作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室友,真义和药师兜之间的关系却并不怎么亲密,真义想,这很可能是因为药师兜喜欢和性格活泼的孩子一起玩,比如乌鲁西,乌鲁西是类似漩涡鸣人的那种人,木叶特产。而真义无疑很对得起他的血统,一点也不木叶风格,心思多的可以打蝴蝶结,也不怎么喜欢很直接地把喜欢和爱挂在口上。
他总觉得感情是更需要人珍重甚至庄重的对待的。
而药师兜更像是一朵烟花,一瞬间就绽放了,燃烧了。
药师兜对院长的倾慕,是谁都看得出来的,而真义也喜欢院长,但他的喜欢,永远都是隐藏在心底什么也不说的。不过,真义发现了药师兜偷偷摸摸地藏起了院长的头发,问起究竟,最后被人以“无知”鄙视了。
真义不知道药师兜有没有被院长的头发保佑着,他只知道,第二天,院长和药师兜都从这个小小的孤儿院里失踪了。
之后,这个孤儿院就被遣散了,一部分作为普通的村民进入了木叶,另一部分被团藏大人带走了,还有一部分被木叶老光棍们收养成为养子,不至于让祖上的姓氏堕落下去罢了。而鹤见真义的运气比较好,被收养,六岁背着书包进了木叶的学校,三代火影就在台子上咬着烟斗对新生们笑。
而等他毕业的时候,坐在台子上的人就换成了一个金发蓝眼,气色恹恹的年轻人了。
而毕业的那天,鹤见真义不小心路过了那家早已荒芜的孤儿院,他也不知道当时是去做什么了。而推开故居的门,就看见一个人影躺在床上,白色的头发,指间玩弄着一撮头发。听到人的声音,他测过头,去看真义,圆圆的眼镜片一晃一晃地闪光。
“药师兜?”真义是从对方的眼镜上认出他的。
药师兜倒是盯着真义想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人的:“……是你?”
“你回来啦!”真义下意识地就绽开了一个笑容,“大家一个孤儿院的人都好久不见了,有时间大家一起聚一聚如何,对了,还有院长,如果能联系到院长的话,她见到你回来了一定很开心了,她以前最喜欢兜君了……”
“你很烦。”
“……嗯?”真义怀疑自己听错了,药师兜以前不是最喜欢热闹了吗?
“我说,”药师兜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吹了一口气,那点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卷发,被轻轻一阵风吹走了,就像是离家出走的蒲公英,一别便是永久,“你很烦。”
“……”
“感情啊,这种被人一骗就倒的东西,相信他的人是不是特别蠢。”药师兜歪了歪头,看着真义十分崩溃的表情,无辜地摊摊手,挂上了他以前最喜欢的温柔的微笑,但谁也会发现,这里面有和之前不同的东西,天差地别,“哦,没错,我说的就是你。”
“说的就是木叶。”
“……真是,幼稚。”
他卷了卷衣服,像是特别冷一样,大步地就从真义身边离开了,斜阳照进来,却一点暖意也没有。
真义对此非常生气,但是几日之后再见到药师兜的时候,他脑门上已经绑上了一个木叶护额,说话交谈也非常和善,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哥哥一样。反而显得真义介意的那些情况都是幻觉。真义也端起了幼年玩伴的态度,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出的别扭。
孤独一个人躺在床上,被夕阳镀上一层橘黄色的药师兜,就像是一个烙印一样,无论如何也消失不掉,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嘲笑,真义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到底有多么虚假,既没有心,也不知归处。
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往冷冰冰里滑落的,则是另一个事件。
总所周知,新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一上任之后,木叶忍者最常做的事情从喊打喊杀变成了工作日志和开会。而那段时间,鹤见真义总是特别荣耀地,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工作日志写的好的表扬名单上,任凭是谁,都是有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的——而且他压了宇智波鼬诶!压了宇智波鼬诶!
哪怕宇智波鼬一点也不在意这点屁事。
但鹤见真义的开心的快要裂了,哪怕天塌了也不能阻止他小人得志。
直到有一天,他感冒了自己写了一条假条给上司,上司很奇怪地看着这张假条良久,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奇怪,问道:“为什么是药师兜写的?”
啥?等等,上司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认知?
“这明明就是药师兜的笔迹啊,我见过他的工作日记。”
真义表情抽了又抽,最后恳请人去把他自己上交的工作日记拿回来,第一眼,真义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日记,字迹娟秀,内容严谨,恨不得考察到一根灰尘的严肃科学家的态度,透着这个字迹,真义都觉得自己能看到一个闪着寒光的圆眼镜。
闪闪,再闪闪。
寒意凛冽。
啊啊啊啊啊药师兜我要杀了你!
果然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打翻天才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个天才打败另一个天才的传说。真义一卷笔记本,直接就杀到药师兜老家去了,他要问清楚药师兜这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杀到门口,真义又有点害怕了——或者说,从那一天起,真义就有点害怕药师兜了。
于是,他趴在门口偷偷摸摸地听里面的动静。
“嗯,我知道了,但是现在制度严格了很多,想要混进去并不容易……”
“……经费吗?……”
“……波风水门他……大蛇丸……”
真义刚刚断断续续听到一个开头,很快,里面的声音就没有了,奇怪,药师兜是在和谁说话?然而,下一秒,真义就感觉到一个泛着寒意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艰难地转过头,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圆圆的闪闪的眼镜片。
药师兜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像是一个画满了颜色的面具,突然把那些颜料都洗掉了,只显得原本的面具唯独剩下惨白。
入坠深渊。
药师兜突然松开了手,然后抿起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和以往无异:“原来是真义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敌人刺探情报来了。下次可不能这么不做声了。”
真义滑落到底,凛冽的空气急促地经过气管,带来了深入骨髓的疼痛。真义仰望着药师兜,从这个角度往上看,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特别恐怖。真义咽了咽唾沫:“我……我发现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工作日记对调了……”
药师兜挑了挑眉头,似乎很不明白真义的来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药师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回答说:“因为实在是想不出一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啊,又幼稚又无聊。可我希望我在大家的眼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所以需要一些必要的伪装。”
“……”
“而且,”药师兜歪了歪头,脸上带着无辜的微笑,“我以为你很喜欢这样的事情呢。”
“……”
“明明看到被表扬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呢。”
“我……我不需要这个,如果真的要荣誉的话,我会亲手取得的。”真义义正辞严地说。
药师兜没发表评价,他只是弯了弯眼角,就像是在笑,作为一个废柴,你也有资格说这样的妄言吗?
真义讨厌有这样自知之明的自己。
药师兜这样回答,像是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吧,我下次换一个人。”
“等等。”
“还有事?”
“药师兜你明明是个天才,为什么不能好好做自己呢!”真义忍不住问出来,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样的问题就像是一个木叶特产的笨蛋一样。
“天才少一点有什么不好——做一个普通人不知道有多幸福呢。”药师兜懒洋洋地回答,看到真义不服气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小孩子闹腾一样,让人颇为头疼,“说真的,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太多了吗,简直一个砖头扔下去就能砸到十个天才诶。”
“……”
“可天才这么多的世道只有一个,乱世。”
“才不会!四代火影会带领大家走向和平的!”
药师兜的表情彻底掩盖在眼镜之下了,他动了动嘴,口型就像是在说幼稚:“只要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只要努力就能给予大家幸福,每个人都在为和平奋斗所以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那你就怎么相信下去吧,真义。”
说完这么长一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幸福哪。”
然后真义就被轰出去了。
之后两人虽然有工作上的接触,但好像谁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再交谈过一次了。真义回到家之后,把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琢磨了一遍,莫名其妙地就认定了药师兜一定是一个间谍,而且是刺探木叶情报的间谍,他没有试着汇报上级,因为一种奇怪的信念在作祟——他一定要让药师兜理解木叶的理想,并且为之奋斗。
和平有什么不好?
大家都幸幸福福地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但真义的幕后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药师兜和他接触的很少,每天都在忙工作,团团转的身影看起来比火影大人还忙碌,真义都不知道他哪里给自己搞了这么多工作。刚开始,真义还妄想着这是药师兜在躲他——三秒后,他就把这个自恋的想法抛到了脑后——他也要有资格被药师兜躲啊。
而实际上是,药师兜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实际上和任何人都接触不深,他好像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一旦出了任何事情,他随时都能够抽身而去。
药师兜和鹤见真义确实不够熟。
但要在药师兜的人际网里找一个比真义更熟的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真义?”宇智波止水队长疑惑地问。
“抱、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真义道歉道,“我觉得我和药师兜还算是蛮熟的。”
“是吗?”止水队长也调皮地对真义眨眨眼睛,“真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回答。”闻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正说着,门口又有几个忍者经过,一大群人五花八绑地扛着再不斩,飞快地把他带进了拷问室。曾经牛气到不行的再不斩惨烈地叫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给波风水门杀过人,我为波风水门守过村,我要见火影,我要见火影……”
有那么一瞬,真义突然就心态平衡了。
是的,哪怕牛逼如桃地再不斩,也依然逃不过被审问的下场。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患寡而患不均,看到再不斩大爷也是这个下场,真义表示幸灾乐祸中。
“还有一件事——”
“什么?”止水队长摸出了一个小囊,真义一见到这个,脸色瞬间就红了,“队,队长!这个……”
止水摸了摸鼻子:“虽然能多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要和鸣人少爷抢父亲的话,肯定是抢不过的,而且鸣人少爷还会大发脾气——所以,这个我没收了,以后也不准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好,好的!”真义脸色通红,感觉无地自容。
“咳,”止水又忍不住摸鼻子,“不过我抢了你的‘父亲’,作为补偿……呐,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哥哥,义的。”
“哎,咿咿!?”
宇智波止水指了指自己:“反正我也没有家人了,过去的地方也回不去了,如果不介意的话……”
“呃,咳咳。”真义觉得自己脸红了,“乐意。”
“那就好。”宇智波止水说着,就把那个小囊放在真义的手中,“虽然不太懂那个传说和习俗,不过想来,哥哥这种长辈的头发应该也能够用吧。”
“绝对可以!”
“咳,别紧张。”宇智波止水说着不要让真义紧张,然而他自己的手掌中全是汗。
“如果是哥哥的话,我能问……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啊啊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要这样严格的查暗部啊我好奇很久了火影大人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地方我能帮的上手的请务必说一声哪怕是吃糖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现在牙齿已经被补好了虽然我是个废柴但我还是可以给大家端茶送水做饭的!”
宇智波止水又很尴尬地错开目光:“这是公务。”
“不能和弟弟说吗?”真义毫不犹豫地借用私权。
“……”止水转过头,盯了真义好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指戳了一下额头,“下次告诉你。”
“宇智波鼬每次都是拿这句话糊弄他弟的。”
“我知道——而且,刚刚发现无论是糊弄,还是戳额头,感觉都很棒。”
真义谴责地盯着止水,他家好好的大好人队长到底是什么时候向宇智波鼬学坏的呢?
这真是个问题。
“不过,”宇智波止水微微一笑,“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帮忙呢!”
……
当木叶里伟大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从火之国国都出差回来之后,不但发现查奸细的事情总算是有点线索,不再像个幽灵一样的飘在他身后了。同时,他那从来都不贴心的暗部这回终于贴心了一回——
麻辣小龙虾诶!
麻辣小龙虾(,,#Д) !!
——谁能告诉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比闹鬼还惊悚?!
味道非常好,可以确定绝对不是食堂大爷们做的。
但就是因为很好吃,热腾腾的,闷一口就直接爽到了心底,波风水门反而有些惊疑不定。宇智波止水无可奈何地放下筷子:“吃你的,我和医疗忍者确认了,偶尔一次吃得口味重点不碍事。”
波风水门还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
而在厨房内,真义蜷缩在角落里,啃着虾皮,也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想到火影大人真的会吃到我做的饭菜啊!”
药师兜嘴角抽抽:“吃你的。”
“嗷嗷嗷好激动。”
“闭嘴。”
“不过话说回来药师兜你到底为啥也在这里啊?”真义用手肘捅捅药师兜的腰,坏笑道,“蹭吃蹭喝?”
药师兜拨开一个小龙虾的壳,一脸义正辞严地回答:“我这是替火影大人试吃,防止你用料太猛火影大人的胃又受不了。”
“才不会,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研究食之道研究了多久!”
“……食不言,寝不语。”
“……”
“……”
“……”
“……喂,药师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药师兜放下筷子,他还真有点吃撑了,至于问题——他哪里有那么闲关注鹤见真义的一二三事还非要求证一个真相,但吃饱喝足的人总是特别宽宏大量:“哦,问题啊……”他想了想,提了一个自己最不关心的,“我想问,明明当年误判了要杀你的就是波风水门,为什么你还这么忠心耿耿对他,斯德哥尔摩病吗?”
“你才有病呢。”
药师兜对天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我只是……我只是谢谢四代火影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确实不是叛徒的机会。”真义双手合拢,表情虔诚,“我也知道和平的道路上注定会有牺牲,但是能有一个机会,能和天才和木叶本土忍者一起创造奇迹,总觉得特别开心。”
“……”
“喂,药师兜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
“……”
“……”
“……幼稚。”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药师兜还是笑了,温和柔软,却独独少了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