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之三空葬》封禅

3、第二章

　　第二章
　　初识爱情，我笨拙不堪。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惊慌失措，只能用冷漠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想我做得很糟糕，因为每当她见到我时总会掩起笑容，这让我非常难过心焦。
　　后来我发现，只要他在场，我就比较能放得开。于是我总是拖着他一起去找她，当她渐渐开始对我绽放她的笑容时，我兴奋地以为我做对了。
　　我傻傻地编织着自己的美梦，计划着如何表白深受她吸引无法自拔的心。
　　却不知道情况已经脱离了我所预计的轨道。
　　当我察觉时，已经晚了。
　　她的爱，给了他。
　　我已经……
　　无力挽回……

　　“战同学……战同学……”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我所属的法律系的系主任正气喘吁吁地朝我奔过来。
　　“战同学……那……那份报告……你……”
　　“完成了。”我拿出夹在书中的报告，交给她。
　　她随手翻了翻，也不细看。显然对我的能力是百分百的信任。
　　“太好了。事情解决了。真是多谢你啊！战同学。”她亲热的拍拍我的肩膀，顺便吃吃嫩豆腐。
　　“主任，没事的话我去上课了。”不太习惯被人碰触，我轻轻地避开。
　　她尴尬的笑笑，放下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续道：“对了，听说你有参加这次‘学院王子’的竞选。不错哦！我会支持你的。加油咯！”这战非实在是个不错的男孩，如果她再年轻个十岁，一定会倒追他。
　　学院王子？！我怔了怔，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回事。
　　但是很快地，我就明白自己该找谁算账了。

　　“袭清月！你在搞什么鬼？！你想气死我吗？”
　　“对……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现在你知道了，想想怎么解决吧？”
　　“名都报好了，还能怎么解决？不如你就认命吧，战非。”
　　“认命？！”我一脸不敢置信。
　　“是啊，你不去的话会被人当缩头乌龟哦。”
　　“我宁愿被当乌龟，也不愿上台让人当猴耍。”我板起脸转身要走。
　　“不要这样嘛！我好多朋友都说支持你耶。你放弃的话会让很多纯真的少女心破碎的。”她拼命拉住我的衣袖。
　　“那不管我的事。”我最在意的人罔顾我的意愿，我为什么还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觉得有些可悲，我甩开手，将她抛在身后。
　　她明白我真的生气了。心慌地想追过来，可是追太急竟重重摔在地上。
　　听到她的惊呼，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她坐在地上，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心一疼，往回踏出一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扶她。
　　“你没事吧？”
　　一道陌生却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傻傻地抬头，只见一名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男子朝她伸出手。
　　“啊！我知道你！你是上届获得‘学院王子’称号的人。你叫……你叫……”她皱着眉思索着他的名字。
　　“我叫滕日。那么可爱的学妹认识我，我感到很荣幸。”他微微欠身，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举止优雅，眼神温柔。
　　真的好像王子哦！她呆滞的与他对视，连手都被他一直握着，忘了收回。
　　突然“啪——”的一声，打破了这暧昧诡异的气氛。
　　将她护在身后，我戒备地瞪着眼前自称滕日的男子，对他刚才握着她的手感到愤怒。他凭什么？！
　　“你想干什么？”
　　“别激动。我只是看学妹跌在地上扶她一把而已。”他揉揉被我打得有些红的手，笑着打量我，“你……是她男朋友？”
　　“不干你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说的也是。不过对学长说话，你不觉得该更有礼貌一点吗？”我的不友善并没有影响他，他的笑意反而加深。
　　我不打算再理他，半转身想带她离开这笑面虎。
　　“……战非？”
　　他缓缓叫出我的名字，带着一丝不确定。
　　在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时，他笑得更欢了。
　　“我知道你，你很吃惊？！你难道不知道，在这学院里，你很出名哦。”
　　出名？！我皱皱眉，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眼前的滕日笑得灿烂，我只觉刺眼。
　　“这次的‘学院王子’竞选你也有参加吧。我们各自加油吧。”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他突然又转过头，看向她，“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学妹的芳名？”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开口想替她拒绝。
　　“袭清月。”一直保持沉默的她突然开口。我回头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会……
　　滕日笑着挥挥手，风度翩翩地转身离去。
　　她目送着他离开，脸上的表情，我有些熟悉。
　　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安，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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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普照的午后，一名束着马尾的阳光女孩走进教室，刚拉开椅子坐下，就见周围许多同学朝她涌了过来，将她围了个密不透风。
　　清一色都是女生。
　　“清月，清月，他们找你出去干什么，都说了些什么啊？”
　　“对啊，对啊，是朋友就不要藏私啊，快告诉我们吧！”
　　她嘴角抽动两下，不了解自己什么时候跟她们那么熟了。
　　朋友？！她们中的有些人，她甚至见都没见过。
　　不过，她海派的天性，还是让她从善如流地给了她们满意的解答。
　　“其实也没什么。巫世说放学后姐妹校的人要过来进行一场篮球友谊赛，邀我一起去看。”
　　“篮球赛？！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嗯……好像因为不是校队的比赛，而是两校学生会之间的比赛，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学生会？！那么说会长也会下场咯？”巫世迷们一脸兴奋地盯着她。
　　她被她们的表情逗笑，迅速点了点头，换来一堆尖叫。
　　“那……那战同学呢？他有没有参加？”一个战非迷小心翼翼地问道，其他女生也立刻静下来等待回答。
　　“听说，学生会的会计因为扭到手不能出赛，所以……”她先是神秘一笑，看到女生们个个摒住呼吸的紧张模样，才缓缓开口，“战非应该会代为出赛。”
　　“哇——”这次不仅尖叫，外带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看来巫世和战非在女生心目中真的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巫世她是可以理解啦，只是那战非……
　　想到他，她不禁暗笑。
　　这战非看上去很酷，她一开始也有些怕怕的，恨不得能敬而远之。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总觉得他的酷只是因为不善言辞，太过死板。
　　……说他害羞内向可能还贴切点。
　　“哼！真不明白，你到底那里好？竟然能同时得到两位最受女生欢迎的偶像的关心？！”
　　羡慕中带着暗讽的话，让她抬起头，才发现原先围着她的女生们基本上已经散开。只留下几个似乎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女生还站在原地。
　　她微耸肩，也不将她们的讽刺放在心上。
　　“可能因为我是转学生，怕我适应不良吧。”她随口答道。
　　“转学生？！你骗鬼啊！”一个女生拔高音调，“你转来已经快三个月了耶，而且你哪里有适应不良的样子。我看你根本是如鱼得水！”
　　这倒是。托她个性开朗外向的福，她一向没有什么适应问题。
　　“那我就不晓得了。”她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显然惹毛了那些女生。
　　“不知道？！你不要装蒜了！你根本就是想霸占他们两个以满足你的虚荣心。你真是太恶毒了！”
　　霸占？！那两个家伙人高马大，她又不是女超人，又不是魔女，怎么霸占他们两个？！
　　已经懒得解释，一把无名火在心头燃起，她嘘起眼，猛地拍案而起。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似乎被她难得一见的怒气骇到，她们都安静下来，不敢再开口。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推开她们走到她面前。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是隔壁班的夏浮萍，高中部出了名的不良少女。
　　“只是看你不爽而已。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今天放学后到体育馆后面来。你要是不出现……”她没有说完，留下威胁意味的话尾便转身离开。
　　那些女生看到大姐头出面，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散开了。
　　她重新坐下，也不在意身旁其他女生或同情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也好，省得以后牵扯不清。
　　如果她们以为她会害怕胆怯，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怎么还没来？”久等的人不到，我又是不安又是紧张的来回踱步。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巫世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已经很长时间并且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的战非感到很不习惯，“拜托你，别走了！地板都快被你磨穿了！”
　　我停下脚步，也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夸张了。尴尬地咳嗽两声，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只是心里还是感到焦急。
　　巫世似乎盯了我很长时间，我也没有注意。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战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袭清月的事？还经常拖着我逢三差五地去找她？我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总觉得你不可能会……但是你这些怪异的举止和不寻常的态度，真的让我怀疑……”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紧紧锁住我的，“……你是不是喜欢……”
　　“巫世！别胡说！！”他猜中了我的心事让我觉得局促，浑身不自在。我无法克制地跳起来，大喝着打断他的话。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感情？
　　巫事是我打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唯一知我懂我的好友。
　　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可是……在他面前坦诚自己有了心爱的女孩，我觉得别扭。
　　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将我不自然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没有再说话。
　　沉默，四散开来。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对劲，我主动开口：“巫世，我……”
　　“时间要来不及了。”他站起身，仿佛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我去找她。你在这等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叫住他。
　　但最终我没有这么做。
　　我只是有了一个不愿让他知道的秘密而已，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和他，都不再是能时时黏在一块的孩子了。
　　我们都长大了。
　　总有一天要分开，踏上不同的路，找寻各自的天空和未来。
　　他必须要了解这一点并且接受它，我也一样。
　　我没有做错什么。
　　我没有错！

　　“我来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她准时来到约定地点，就见一帮太妹围成一圈。
　　而她的出现和挑衅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她们，她只觉肩膀一痛，就被一个太妹压向墙角。
　　“你拽什么？！不要以为有学生会长罩着就自大起来了。”
　　她没有答话，只是不甘示弱地与那女生对瞪。
　　突然她的下颚被人重重地抬起，她微疼地眯起眼，看到压制着她的女生被人推开，换成了另一个蓄寸头的女生。
　　“长得倒颇有姿色。”那女生带色的邪恶眼神让她心里一凉，开始后怕，“能同时勾搭上两个帅哥，你本事不错嘛。要不要……和我玩玩？我虽然是女人，能力可不比男人差哦。”说完，还暧昧地在她颊上摸了一把。
　　她猥琐调情的话引起四周其他女生的讪笑，也让她紧张地猛地拍开她的狼爪。那女生对她的瞪视不痛不痒，完全不在意，反而奸笑地向她逼近。
　　“够了，红狼。”姗姗来迟的夏浮萍喝止了她的举动。
　　名唤红狼的女生嗤了一声，不过还是听话地往后退开，站在角落处冷冷地看着她。
　　虽说夏浮萍是害她陷入这种困境的罪魁祸首，但她的出现还是让她暗中松口气。
　　“袭清月，你倒是很带种嘛，一个人就跑来了。怎么没把你那两个护花使者一起叫来？”夏浮萍嘲讽道。
　　“怎么？我没把他们叫来，你很失望？”她反讽回去，意外地发现夏浮萍竟红了脸。
　　她呆了一下，终于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才会站在这里受人欺凌。
　　她真是被那两个家伙给害苦了！
　　只是不知道这夏浮萍看中的是哪一个？
　　“你……你少胡说。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夏浮萍板起俏脸，不想再浪费时间，“你知不知道你一人占着两个男生的举动让很多人不爽？”
　　知道，知道，对此她深有体会。
　　“你现在就老实交代清楚，你到底在和他们中哪一个在交往？不说明白，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她撂下狠话。
　　“啊？！”对于夏浮萍的问题，她又是惊讶又是无奈，根本无从回答，“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
　　“是不是巫世？”她根本不听她解释，抢着发问，一脸紧张。看样子，得到这辣妹芳心的应该是巫世了。
　　她摇头，对夏浮萍明显松口气的表情感到好笑。她倒也蛮可爱的嘛。
　　“那你是在跟战非交往咯？！”站在一边的战非迷跳了起来，怒意横生。
　　脑海中，战非面对她时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一闪而逝。她顿了顿，但还是老实地摇头。
　　她的举动显然无法让人满意。夏浮萍首先发难。
　　“不是巫世，也不是战非，你想耍我们吗？！”大姐头的气势不容小窥。
　　“我没有耍你们。我真的没有……”她试图解释，可她们早就定了她的罪。
　　“萍姐，别跟她废话了。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老实的。”
　　“……”夏浮萍还来不及说出如何处置她，就被人打断。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他皱着眉，朝她们走来。
　　“巫世！”她惊喜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走到夏浮萍面前，不着痕迹地将袭清月护在身后。
　　“……你……”
　　“夏浮萍。”她报出自己的名字。暗恋他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跟他说话，她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女生对他的情意。只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袭清月，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复杂的眼神令她有些诧异，但他没有给她时间解读便又转了回去。
　　“夏同学，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他的话一出口，就像丢下了一颗炸弹，炸得在场所有女生都愣在当场，包括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被夏浮萍饱含怨恨的视线刺得惊醒过来。
　　“巫世，你……”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把她带走了。”他截断她的话，并一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揽近身旁，“我的篮球赛要开始了。没有她在场，我会心神不宁。万一输了比赛，丢的可是学校的面子。”
　　他的话和动作让她奇异地红了脸，感到心跳加速。
　　怎么回事？！她抚向胸口，呐呐地说不出话，任他揽着。
　　夏浮萍咬住下唇，不甘心地瞪着被巫世搂住的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还有，以后如果夏同学有事找清月，请先通知我一声。要知道，她一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开始担心。”
　　说完，也不看夏浮萍的反应，便径自带着袭清月离开。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道：
　　“对了，我和清月交往的事还不打算公开，麻烦各位替我们保守秘密。”他将在场的女生全看了遍，才转回头，背对着她们，缓缓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连自己女朋友都护不了，我这学生会会长也别当了。”
　　太妹们个个铁青着脸，目送他们离开。巫世话里的威胁明显得想不懂都难。
　　夏浮萍咬紧牙，低垂着头，长长的发掩住了她的表情。
　　红狼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直到她无法自制地开始颤抖起来，才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无法再忍耐，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红狼。
　　结束了。
　　从国中第一眼见到他起长达五年的暗恋，结束了。
　　听到背后传来夏浮萍悲切的哭声，她停下脚步。
　　他跟着停下，不解地看向她。
　　“……她喜欢你。”
　　听懂她的话，他放下搂住她肩膀的手，插入裤袋。
　　“我知道。”他耸耸肩，“但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她看着他，他没有回避。
　　又是那令人费解的眼神？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她不明白。
　　“走吧。”他开了口，转身往前走去，“战非还在等我们。”
　　她抿了下唇，压下莫名的心慌，追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行。
　　“……待会儿战非问起，就说今天轮你值日，所以晚了。”
　　她瞄了眼他英挺阳光的侧脸，又立刻别开视线。不知为何，脸又有些发热了。
　　没有开口问他原因，她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心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这算是……他和她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
　　她不自觉地扬起笑。
　　春天，花儿肆无忌惮地开着。
　　微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
　　爱情，悄悄地走近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来得那么迟？”总算等到人，我急忙迎了上去，语气里有着掩不去的关心。
　　认识了三个月，我总算能用比较自然的态度面对她，不再像初时那么冷硬呆板。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坚持和耐心，二来也是托巫世充当了润滑剂的福。
　　“哦，也没什么啦。”对着为人处事都极其认真的战非说谎，她有些许紧张。偷偷瞄瞄在一旁似乎若无其事的巫世，她才稍微镇定了下来，“今天，轮我之日。你们来邀我的时候，我忘记说了。对不起啦。”
　　“你可以过来说一声啊。我……我们可以帮你，这样也会快一点。”
　　“这样不太好啦，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再说后来他……巫世也有帮到我。”她俏皮地吐吐舌，为避免我再问东问西，她上前主动勾住我的手臂，“比赛不是快开始了吗？让人家等太久可不好。”
　　对她主动亲近的动作，我虽然感到兴奋激动，但更多的是紧张不自在。我从未跟女孩子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更何况这女孩还是我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涨红着脸笨拙地拉下她的手。迅速背转身，疾步朝外走去。
　　战非僵直的背影让她忍不住想笑。
　　如果刚才那可疑的红晕不是她的错觉的话，那这战非真是……真是太纯情！太可爱了！
　　他……是在害羞吗？就因为她拉了他的手？？
　　她好笑地想着，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巫世炙热危险的视线。
　　“……袭清月。”他走到她面前，低头注视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严肃的表情。
　　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让今天的她也变得奇怪。
　　他蹙着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你有没有男朋友？”
　　她呆了呆，没料到他憋了那么久却冒出一个这么……这么不像他会问的问题。
　　看她没反应，他不禁有些烦躁，加重语气追问：
　　“你不要发呆，回答我啊！……还是……你有喜欢的人？”
　　巫世的急躁让她总算有了反应，她第三次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她呵呵干笑两声，半开玩笑地开口：
　　“问这些干吗？难不成你想追我啊？”
　　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可巫世的回话让她还来不及收回前言就愣在当场。
　　“没错。我是想追你。”他一脸正经，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而且，在追到你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完，他又耐人寻味地深深看她一眼才离开，留下她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这算……表白吗？
　　巫世……要追她？这是否代表他……喜欢她？！
　　原来他一直那样看她是因为……
　　她两手抚向发热的双颊，吃吃地傻笑起来。
　　她不是在做梦吧？！
　　这不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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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决定参加了？”
　　“嗯。”我闷闷地应声。
　　“可是，你不是很反对吗？怎么突然就……”
　　“我参加，你不高兴？”我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只好打断她的话，反问。
　　“当然不。”她跳起来，挽住我的手臂，“我开心死啦！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战非。”
　　“谢谢你哦。”我没好气的假笑，觉得有些无奈。
　　“不用啦。我们是铁哥们嘛！我不帮你谁帮你啊。”她笑，对我挤挤眼，
　　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麽。
　　我参加，是顾忌滕日的存在，是不放心她。
　　因为得到她的是巫世，所以我才选择默默退让。
　　在他回来之前，我不会让任何男人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包括我自己。
　　而那个男人，那个叫滕日的男人……
　　我皱眉，低头看向她。
　　清月，我会守护你的，代替巫世守护你。
　　所以，请不要再看别的男人了。
　　不要用那种让我痛心的眼神看他……
　　不要再让我……心碎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