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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六章 可否予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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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一句充斥满满蔑视的话语中裴眩明了了一些事，他震惊到不愿意承认，“你！”语塞了，他脸色发青极为难看。
失而复得的日子过于安逸致使他几乎忘了沈桑墨确实有如此嗜好！
突发事件非小事，当事人，哦不肇事者仍笑得轻松，在两人独处空间说出了事实，那他就在刚才极力维护的所谓事实。
多大的讽刺，甚至连多隐瞒一会儿都不愿意，这个人竟轻轻松松说出了真相。
他似乎享受着这样的乐趣，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将其朋友蒙蔽，道出实情让其身边的人备受煎熬，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亲人亦从不例外。眼睁睁看着朋友受难无法抉择站立哪一方，当终于内心崩溃想要还良心一片安宁，又被告知为时已晚。
而玩弄的期限不限，因为他得准备。
因而，他不仅能忍，而且狂妄狠戾！
趣味恶劣。
“现在知道不算晚。”他脸上的神情真令人愉快，牵起嘴角弧度沈桑墨好心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同样性质，一方表现出更黑暗的一面并不需要大惊小怪。
“你……”裴眩仍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与想法。
“欠我的，见一回要一回。”
此时沈桑墨散发出的残忍暴虐令他不寒而栗。“桑墨，”深吸口气，闭闭眼睛调整好情绪后手搭上对方的手握住，试图劝说罢手，“他在里面已经被折磨得够惨了。”刚出来那阵连人都怕，就连周晓翔靠近碰到他亦惊恐万分嘶吼痛苦地说着不要，身上没一处好肉。可想象被折磨有多惨。
“所以看在它快玩完了放它出来，时不时揪出来玩玩。不是只有你们玩S*M花样多，我的花样也不少哦。”意味深长地半眯眼，他侧身直直撞入裴眩不愿与他对视的眼眸，双手抓住裴眩的肩膀迫使裴眩与他面对面眼对眼，“裴眩，别忘了，我才是你恋人，你爱的是我。不要为了不相干之人与我意见相左，那会让我痛心。”
不管不顾自己的想法利用自己愧疚心理强迫性要求赞同，裴眩真的不能接受。这也算了，那么多年来接受他的想法与要求是家常便饭，他永远改不了自我个人。但，撇开这一切，难道就真的激不起哪怕一丁点善心了吗？你分明不记仇的啊！你说过那样会活得很累。哪怕确实有那种嗜好，你也不是紧揪不放的类型！但为什么，这次要如此决然！难不成！突然瞪大眼，他想到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踩了绝对不可触碰的底线而招来反复报复！如果真是这样，那罪魁祸首，绝对是自己！该如何，如何消除你的恨，让你重新开朗起来！
至于告知我真相，不但是在玩弄方开原，也是在玩弄我，这种明知真相却不能告知，足以让我在晓翔眼前缄默。如果说是在试探我的真心，我真的不敢想象印象中大度的恋人竟会变得如此偏激。
一个个突然的想法冒出来，一切仍是源自于自己曾经的背叛？如此想象，更让裴眩备受煎熬。
他痛苦的模样映入沈桑墨半眯的逼迫的双眼，手上的劲更加不留余力增加了。嘲讽道，“别告诉我你所谓的善心被周晓翔潜移默化激起了，这可没有哪一点符合我们关系的选择条件。”他以为，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丝毫不知裴眩正在自责，为过去鲁莽低头认错。
非常好，他的敏锐度仍是如此的出色。
裴眩依旧沉默，在他眼里似乎就是承认了，他略有失望地垂下眼睑放下手，很快抬起眼再次命令，“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因为一个外人而出现差错，苏易事件不予追究只代表那时青年相对善良有所顾忌有所选择。当我重新出现在你眼前之时，那些曾经便已统统不留残存燃烧殆尽。所以，你的下一步看着办。”
你将依照我的行为进行下一步计划，报复心如此强了吗？如果不想晓翔受伤害，只能任由你胡作非为了吗？难，极难！
他就这样看着沈桑墨，痛苦，自责，悲伤，担扰，艰难。似乎因为自己的状况对方由冷酷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强自镇定。但自己仍是那副模样，对方的镇定被打破，微些慌乱表现了出来。
“裴眩，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别因为外人影响我们的感情，你是爱我的，我是爱你的，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他感到沈桑墨内心似乎出现了问题，在这一句突然转换得彻底的画风后。
如若这不是真的真诚，那么他无法区别往后情绪。
而这一夜的事，他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想通了。那时候的他想，如果此时能抛开一切隔阂，就两个人静静用心感受对方，用心交谈，述说出对方的想法，一切真的不算什么。
改变结局的，往往只是一个小契机。
这时候的他，却因周晓翔被担扰所蒙蔽而没有抓住任它溜走。一次次，一次次任契机被溜走，他也很心酸呐。
在他答应了，与沈桑墨拥抱，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他的恋人是否只是真的还是一个披着恶魔皮的最好的青年抑或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恶魔。
真相，或许从未不曾存在过。
嘴角那丝危险的，顺利的，安然的笑是如此的灿烂，或许下一秒，他的心脏便会被闪刺个孔，不致命，却饱含悲伤、痛苦、泪水的的孔，血丝丝涌出，不致命，只为下手者享受流失能力的快乐。
终于玩够了，沈桑墨也终于在周晓翔眼前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重点是不愿耍周晓翔再见裴眩那面无表情下的悲悯之色，那神色真是碍眼又不舒服；他明白，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应该是悲怜吧。
他选择坦然在周晓翔眼前折磨被他折磨得精神临近崩溃的方开原，对周晓翔“无意撞破”而冲进来的质问，他摊摊手漫不经心地回答：“仅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裴眩家中，真相擦去伪装，终于还原。
不敢置信！“你称之为玩笑！哈！”与沈桑墨轻松浅笑不同，周晓翔怒极反笑，“沈桑墨，我敬你真性情！但你的行为举止实在是过份！他是一个病人，一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病人！对此，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所谓‘玩笑’！给他留一条活命的机会！”
“你把一切推别人身上！哈！周晓翔，我敬你心地善，但你的思想语言实在是愚蠢。照你这么说，他得病是我害的咯，他一条贱命掌握在我手中咯。我无意与你产生冲突，但如果你要，我奉陪到底。”以同样的句式回击过去，最后表明自己的立场，沈桑墨的语气与神情皆可令人动怒却又震撼人心，无论从哪方面而言。
周晓翔想问问裴眩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裴眩你所认识的沈桑墨，真的有那么毒辣吗？
只见裴眩僵着脸一直望着灯火通明的霓虹灯。
他不想参与进去，面对周晓翔投来询问是否早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当然，对我来说。”移动脚步，他挡在两人视线之间，霸道又傲气，“犯不犯法你说了不算，拘不拘留报警无效，坐不坐牢法律拍板。”
无法反驳。
虽强词夺理，却找不出任何问题。
周晓翔没了力气，整个人似被抽了精神气，颓萎不堪，“沈桑墨，”周晓翔是真的累了，他清楚自己斗不过，很多时候正义往往斗不过邪恶，他认了，但，“我们不乞求你的帮助，但是，不要落井下石。”
轻蔑浅笑随即响起，笑声主人的声音回复了以往的清冷无杂质。“那个雨夜，我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
……
追随沈桑墨的脚步，走到门口裴眩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去，直到沈桑墨带有愤怒的提醒传来。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背对他们，屋里头的周晓翔无意识般泪流满面。
从一开始，三人行中一人便不该认识！不该与另外二人有所牵连。而这一人，又究竟该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