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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五章 虚伪的来往 ...

  •   在他们谈话期间小巷时不时有人经过,好奇心发作探头进来却往往得不到里面的人反应。两人都不怎么想得到关注,因而他们不会在路人经过之时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有嫌隙的两人在此时异常配合。然而社会上、这种地方多的是无聊总喜欢围观的主。

      他们冷淡的模样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个不顾肮脏靠着墙根躺在潮润的地面面无表情望天,一个低头刘海落下看不清面容扯着另一只手的白手套玩,一只脚套上只塑料袋曲起鹤般单腿站立。对,他们的神情是看不出什么,只是他们的动作明显让人感到怪异。等了一会儿人家仍是那融入黑夜无动于衷的态度,要么说几句无关痛痒双方才懂的话,见没戏看路人骂几句走了。

      “放****!”侮辱他也就罢了,侮辱他和周晓翔的友情不可原谅!“你以为是你这种满身铜臭的奸商吗!就你这种人一生都不知道什么叫友情什么叫爱情!”与裴眩接触久了知道沈桑墨的缺点,专挑可能是触犯点口不择言还想说些刺激的,让沈桑墨知道自己的区别在哪以求心灵安慰,肚子上再次踩上了一只脚,仍是套着一个塑料袋。

      奸商?这是第几次了来着?不记得了,贱性不改,说得不知道世界黑暗面一般,在同性质人跟前装哪门子纯。再说了不说绝对,世上大多是无商不奸。抛去这一点不谈,不得不说方开原的话确实令沈桑墨有些许不爽,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理应受到指责,裴眩有权不满,朋友有权不快,但方开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代替那些人责骂自己,方开原哪里够格多管闲事了,哪来的权力对他指手划脚。

      嗯,他自我感觉他付出的够多了。

      话说如此他没有为此生气,仅挑挑眼角,“随便说,我无所谓,事实就是事实,我无法辩驳。不过提醒你一句:这些事该裴眩去考虑,而不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你。话说回来,对于脚下玩具拼命设法脱离困境很有趣,你的举动很讨我喜欢。别瞪啊,去哪都要面容端正才是礼貌,本身面容不端正就别再胡来了,等会儿要是血管炸裂保持这样的神情见下面的人可是很失礼的。别气,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对于玩具,我从不在意破坏得多彻底,只在意能否让我快乐,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打人几乎从不打脸,嗯,利人利己。”点头赞同自己意见笑容灿烂,不难看出心情不错,更不难看出心情不错的缘由。

      他简直过份,方开原不说如苏易般妖孽,长相端正是肯定的,他就是在故意找茬。但方开原只能骂他瞎不能攻击他相貌,他相貌可高于方开原,让方开原拿什么去攻击。

      戏弄够了他终于意识到当前时间问题,自顾自接上了他们谈话重点:“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关于你和周晓翔,贻笑大方,就你们的破烂友谊需不需要用情比金坚形容,词是用错竟倒正确。骗骗周晓翔那种圣母光辉加持的可以,骗裴眩这种精明的是你们圈子的人可以,骗我?托大了。

      如果我没猜错,不过是因为你的性取向不好说出,碰巧知道周晓翔是,而且是个滥好人,所以,你依赖上了。说什么为周晓翔要整死我,不过是因为不这样周晓翔不会对你交托全部信任,只要闹了一出,哪怕是小的,周晓翔那蠢货会百分百给你任何力所能及需要的支援。可惜的是,你并不想把命搭上,所以上回才会骑虎难下只得硬拼。当然,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总结下来:滥交染上这种病你命不久矣,周晓翔是个长期饭票与心灵慰藉,你所谓的友谊,不过是建立在欺诈手段上的谎言,只可惜周晓翔全然信任。你们圈子部份人信了,部份人饱含妒忌。

      真为周晓翔悲哀,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彻头彻尾的欺骗,无论来自于爱情,无论来自于友情。他的结果代表的几乎是整个圈子,盲目圣母代表的则是整个社会。正因为社会总要求不歧视的无知愚蠢圣母,所以,你们才能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你们圈子里的,你们的家人,你们骗回来的妻子。你们的演技太好,无人怀疑你们的假装,所以,你们赢得了迫害正常人的优势,再得寸进尺些,你们终会尝到恶果。对他,我看我一个路人真心比你的要真得多。”他踩上方开原肚腹间脚的力度并不大,要说原因嘛,今晚只是玩玩。

      极长的一段话,充分剖析了方开原的心理,直戳红心。

      这个人到底是说些什么!单凭臆想将各种罪名加诸于自己身上。“你放*!”方开原开骂,他从来没那么想,从来没……

      听出他的心虚沈桑墨冷笑,还待说些什么,巷子那头除了各种声音还传来裴眩的大笑声。离此还有点距离,善心大发提醒方开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是由他决定的。当然,非要找罪受亦不会进行任何阻挠。“提醒”完毕站到墙根等待那两人的到来。

      方开原怎么肯,当他是什么!目前玩不过沈桑墨,但不代表他会哑巴吃黄连,他不是黄盖,沈桑墨不是周瑜!

      他错就错在正常气愤过头冲动,更错在没听出沈桑墨话里的含义。没一会儿他理解了,才意识到那听似威胁的话实际是一句只在句式上刺激他接下去言行的“忠告”。

      因他方开原一句话更是怒火上升,若非来人及时到来打断怕是要扑上去拼了。

      脚步声近了。

      “桑墨?”

      “沈先生?”

      两道身影一步步走近,沈桑墨与方开原看见提着一人一袋零食的他们同时他们也看清了巷子的两人,同时发出诧异的声音。

      “晚上好!”

      四周独此处安静,昏暗灯光下,青年朝他们微眯双眼抬手问好。

      下意识回他好两人有些懵。

      “你怎么在这儿?”打量他裴眩发问,看样子待了不是一会儿了。方开原的状态不太对,看样子似是发生了轻微争执。之所以断定是轻微,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恋人一旦与人发生摩擦事件会分分钟暴起得控制不住直到痛快。

      “碰巧。”裴眩他们给他一个不相信的眼神,他旋即解释,“这巧合难以理解——真有那么巧,别那么看我嘛,我这不是不想让自己的恋爱破裂嘛,汲取前情,必须的!”

      这个巧,他的助理可以解答。话说他们去疾控那日不是无意撞见了嘛,小助理对他们一行人满脸嫌弃不愿再见第二眼。次日,助理办公室中艾文满脸疑惑地放下电话。常见任务,不属工作范围,这一次,主要是一个被开除的警察的踪迹,次要一在职警察,酒吧老板。疑惑的原因是为什么主要目标是被开除那位,不科学。他所疑惑的今晚揭开了谜底,然而,他的头儿并未告诉他。

      周晓翔尴尬地低下头,在沈桑墨戏谑的目光知道不需作解释。

      裴眩头疼地看着他,发现他一旦遇上周晓翔说话也不知道好好说。说正经的以沈桑墨的工作来看确实有这种情况,偶尔遇到绝对正常。关键是沈桑墨的工作地点绝对不会选在这些不太正经地方附近,所以他在此处的原因不是一句碰巧可以让人相信的。

      “找你。”

      两字一出,裴眩周晓翔顿时相信了。

      这条巷子走过就是酒吧了,但一般人都不会抄近路,谁知道再往里走会遇到些什么,各种意外发生得可不少。

      闻言裴眩斥责他,责令往后不准走这条巷子,一个人不安全。骂完意识到他之前可能经常抄近路过来酒吧,可能遇到过危险,脸都黑了。

      周晓翔扶起方开原也善意提醒这附近乱又杂,走过来是真的危险。

      当然,沈桑墨感谢提醒。

      三人交谈融洽。

      “你们是不是傻,没看到我身上的伤吗!”

      忍了很久,看着沈桑墨用一张伪君子的嘴脸欺骗两人,方开原高声呐喊,挣开周晓翔撒泼式挥手跺脚。难以忍受他们的愚蠢与忽视,他们轻易相信一个害人不浅手段残忍的魔鬼又轻易将他这个受害人忽略。

      他这么一提醒,两人才注意他的情况,呲牙咧嘴捂着腹部看上去确实难受。将疑虑的视线投向沈桑墨,这是本能反应。

      如此反应,呵。“你信。”冷着眼,沈桑墨直直望进裴眩疑惑的双眼中。

      裴眩反射性摇头。

      相信方开原?不可能。在这方面他们没有理由怀疑沈桑墨的人品与人格。

      沈桑墨很无所谓地弯腰拍拍裤角,方开原的不配合让他裤子沾上了泥水。

      方开原除了喊疼并无其他,哪怕他确实背上沾上泥与水,前胸衣物却是干净的,用脚不是可能了,此时雨水就在脚下;倘若是用拳……基本不太可能,沈桑墨现在正戴着白手套两根手指抓着裤子扯动,应该是水溅上去了想让未渗透入西服的水珠飞落,另一只手拽着袖子以防碰到裤子,而后,拍拍手套,注意到他们的视线抬眼与他们对视,他们看着他双手,因为低头而使刘海微散,很自然地拔了拔,扶了扶眼镜。

      以上动作,以沈桑墨的习惯如果手套碰到了别人不可能戴着手套碰眼镜,那可是与眼睛与皮肤接触距离极其近的物品。

      周晓翔是考虑到第一层,第一层已经不可能了;裴眩是更不会相信,他考虑到了两层。

      怪就怪方开原愤怒之余没想起那个被丢到不远处的塑料袋,有了那个证据哪怕沈桑墨不承认他的辩驳也会有力一些。

      稍微措词一下,周晓翔用小心翼翼不伤害好友的语气劝抚,“开原,我知道因为我你对沈先生成见大,可是……你不该……”到最后他都犹豫了,与方开原不同他不太擅长辩论语言,一开口往往被人骂老实。

      “不该诬陷!”裴眩不相信自家恋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桑墨不会去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对他这种艾滋病患者外加各种性病加身者,桑墨避之不及。怎么可能靠近,再者,桑墨需要语言攻击恐吓他一个将死之人?没那癖好。”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快到捕捉不到,沈桑墨因裴眩一番话心里荡起了涟漪,风吹过铃铛般让人心情愉快。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蒙受不白之冤,方开原极力辩解,情急之下,气血上涌竟咳出了血重新倒在地上。

      沈桑墨第一时间移过脚步蛮力拉退了甩开手里零食要冲上去的周晓翔。

      各种配酒零食在低空划过,重重摔在雨水上散落开来,包装袋上全是污水。

      “千万别冲动哦,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HIV可以通过血液传播,能确定身上没伤口仍要谨慎为好,否则要有那么一个幸运,就恭喜了。”

      他笑了!他笑了!方开原分明看到,沈桑墨对着他笑得得逞,这个狡猾无耻的男人,利用自身优势成功赢取好友与裴眩的信任。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明明我的情况你们也该了解啊!我拿什么跟他斗!我有什么资本跟他斗!

      “开原!开原!你没事吧!”被沈桑墨和丢下袋子加入的裴眩这么一拉,周晓翔过不去,只有焦急地喊叫。“放开我啊!”即使知道他们是好心,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沈桑墨还真松手了,“狗咬吕洞滨。”他可没义务照顾别人,那么一拉仅是为了让方开原体内污血流得畅快些,效果达到自然放手了。抬起双手瞄瞄,重新放下,和别人接触真不愉快,回去多洗几遍手脚。

      深深皱起眉头,裴眩倒没放手,虽说是无心,但晓翔确实过了,为了方开原这种人吼桑墨与自己。他不满地加大力度,移到周晓翔左侧一只手抓住周晓翔手臂一只手伸过去抓住周晓翔右肩,脚还挡在周晓翔前路上。

      他们这般更让方开原急火攻心,差点没昏厥过去。

      待方开原气息虚弱安静下来,待周晓翔终于在自己的怒吼中稳定情绪裴眩才放开他,让他上前照料方开原。

      周晓翔好不容易将方开原安抚得差不多,沈桑墨提出告辞,戏看完了,该回家洗洗睡了。

      “沈桑墨!”沦落到由周晓翔紧张地扶着方开原仍不死心,目眦尽裂,“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闻言他愉悦而不屑,“哦,没关系,我期待着那一天。”天堂?地狱?可笑至极,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哪怕有,他从不奢求以自己的所作所为能上天堂,因而,何以为惧。倒是这类人,与他一般的作恶多端,竟相信着地狱的存在,难不成还在奢望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阎王爷能相信他们虚伪的说词假装被迫的无奈?果真是一群敢作不敢当的败类,也只有他们这一群人才能做得出来。瞧方开原让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目眦尽裂,心情更好了,弯弯唇角,“我能在地上完虐你,在地狱一样能暴虐你。”不介意再加把火。

      果不其然,方开原再度发狂。

      同一时间,周晓翔拉不住,裴眩忍无可忍一脚踹了上去,直把人踹翻吐血。周晓翔惊叫着拼命抱住裴眩不让他再次施暴,场面一度混乱。

      裴眩又怎肯依,一而再再而三,但被周晓翔抱着死死的,伤了他又绝对不可。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沈桑墨看够了这场闹剧打个呵欠想回家睡觉拍拍裴眩的肩才让他们弃战。

      从始至终方开原的异常并未被重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桑墨挂着嘲讽的嘴脸离开。他的眼底,流露出悲哀万分。

      而在裴眩将此事抛开之际沈桑墨望着车窗外漫不经心来了句:“真弱,就那么点刺激就吐血了。”

      即时,轮胎急速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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