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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四章 目的性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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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地沈桑墨微笑向周晓翔示意,周晓翔连忙道谢,他从不知道,沈桑墨原来是个那么热情的人。
听出他的意思沈桑墨有些哭笑不得,他打小就是个热情的人。
在旁听着的裴眩脸撇向别处一脑门黑线,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那句话。他不否认沈桑墨待不熟悉之人亦抱有亲切热情,必须说在前面的是大学毕业的亲切热情如今更往礼仪帮助图求拉拢方向发展。
方开原出来后一行人回去,商量过了一起吃个饭之后送他们回去,当然吃饭之时必须得用公筷,洁癖是主要原因,而对于裴眩和周晓翔来说,一起吃没什么问题,因为吃个饭不会传染,但沈桑墨不考虑他人感受不顾忌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听不出刁难又在理。
没有人不怕死,周晓翔和裴眩也一样,如果仅是他们,不好说出这类话刺激方开原。周晓翔是真的不好说出来,裴眩是不想周晓翔跟着难堪,只有沈桑墨,这个游走在他们关系边缘甚至并无关系的人可以大大方方说出他们不能说、说不出的话。
饭桌间瞟了无数眼对沈桑墨行为举止满怀敬佩的周晓翔与一直微笑本为着大家着想的沈桑墨,裴眩嘴角抽个不停。怎么看,他觉得都觉得一个像羊羔一个像狐狸,眼睁睁看着羊羔掉入狐狸的圈套又迫于两方不利关系不能说出提醒话语。
他的状态沈桑墨可是很清楚的,随意凑近他低声警告:“管好自己的嘴。”
他说这话时动作着实是看不出刻意且依旧是微笑着的,如果不是那一下凑得近,裴眩都不知道他是跟自己说话。一开始不确定,现在确定了。给周晓翔一个略表同情眼神,希望你不要意识到自己真情付错意,那会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悲伤的故事。也怪自己,没多和晓翔说桑墨的性情,唉。
吃过饭沈桑墨又提议一起去附近景点游玩。
此言一出,三人石化。
怎么回事?这是他们认识的沈桑墨?不科学啊喂!
“只是想给你们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他瞄瞄方开原道,随后表示一起去可以给他们拍照。
沈桑墨是好人!周晓翔认定了,几小时相处下来的结论,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的人!要知道方开原和他有过节,他却可以抛开成见如此为他们着想,那么好的人,上哪找啊!
此结论上是裴眩老说沈桑墨有多么的诚实,喜怒哀乐皆会表现出来,不高兴了脾气大得很,连客户都不给面子。但裴眩没告诉他玩人时沈桑墨演技一流。
意识到周晓翔思想往错误方向飞已经晚了,裴眩为周晓翔悲哀。他猜不出沈桑墨要做些什么,觉得一定带有某些目的性,无偿帮助人,不适合这个年龄的沈桑墨,更不适合方开原此等人群。帮了,索取的报酬怕是对方负担不起。周晓翔所见到的温暖轻笑在他眼里可是危险又冷酷,包裹在温暖的表皮下,难以拆穿的伪善。
方开原简直不敢相信,就那么简单就认为他是好人?晓翔你脑袋还好吗?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天真的人,别人不知道,凡和他有过过节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就是一笑里藏刀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这时候指不定琢磨怎么整我们!随意抬眼对上沈桑墨,对方仍是人畜无害的模样,方开原咬咬牙,真让人郁闷!
三人好好在景地游玩一番,沈桑墨就充当个拍照跟班的,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假公济私说在接待客户。今天的工作可以推迟,急的只有两个会议而已,让副经理代劳即可。望着兴奋拍照的三人,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出食指推推眼镜,换回平常微笑,朝他们走去给他们拍照。
玩够了为表达感谢周晓翔提议亲自煮饭给他们吃,进行一轮投票后,他们决定去裴眩的房子,曾经沈桑墨和裴眩偶尔居住、曾经周晓翔与裴眩常驻的家。
还是因为沈桑墨,方开原本不愿过去的,碍于周晓翔热情兴奋不得已无奈蹭饭。
决定了地点该准备食材,沈桑墨拒绝进入菜市场。
意料之中。裴眩让他在车上或者周围转转,他们回来再找他。
周晓翔的手艺不是盖的,裴眩吃得不停嘴,见此沈桑墨戳戳饭碗又有意无意地说出听似随意却添堵的话。
“怪不得对周警官念念不忘呢,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果然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能顿家常饭、对外卖情有独钟是吧!裴眩一口饭堵在了喉咙,咳嗽起来周晓翔自然性给他拍背,拍了几下醒悟过来对上沈桑墨,尴尬地坐回了原位。
“没关系,不用介意我。”他浅笑说道,无身为恋人的自觉夹块排骨放入口中,没去做点什么以证身份。
对方撒手让他自由发挥,谁又傻到会去做。
周晓翔尴尬地笑了笑端起饭碗扒饭。
方开原看看这个看那个,心中冷笑,装,你们三个再装,这顿饭吃得够烂,只是可怜了裴眩,一个人咳得痛苦别人却在享受饭菜。
缓过来裴眩向周晓翔道谢,用不着看用不着听都知道是周晓翔帮自己,沈桑墨不懂这些,或者说反应会半拍才明白类似情况该怎么做。恶狠狠瞪向沈桑墨,让他不要再胡说八道,安心吃顿饭。
沈桑墨耸耸肩示意听从。
这顿饭吃得太不自在。
吃过饭还是先送他们回去,后面裴、沈二人去了江边。
美其名曰:吹吹风。
江边,风挺大的,树叶因灯光倒映在水中影子清晰可见,风吹边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在不接触围栏的距离下沈桑墨做了个不符合他平日举动的行为,手伸出手指在灯光下动作,水面映出手指的形状。
玩心大起了?裴眩心说,身边的人今天的行为举止够不寻常的,脑袋被门挤了吧。
“咳咳,”他清清喉咙,“说说,怎么了。”不会真告诉我吃醋了吧。
“看着你罢了。”
前一秒想的下一秒证实,裴眩若戴眼镜非得跌下来。
“你犯了三个错误:一、我们的关系受宠若惊的反应可不对,二、你和周警官的关系敏感,三、我和方开原的关系不和。”
双手手指不断动作,双眼盯着江面,沈桑墨面无波澜说明。
真话!裴眩断定。由此他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消除对方的顾忌。
……
一番口舌,总算让沈桑墨恢复正常,于江边拥抱裴眩心中暗叹,怎么觉得哄人那么累呢,不科学呀。
又过了十来天,沈桑墨和方开原“单独偶遇”,在一个美丽的夜晚,美丽而安静的巷子间,雨水洗净了灰尘。
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双方心知肚明,更清楚周晓翔与裴眩不在根本没打招呼的必要。
将要错身而行,沈桑墨停下脚步:“突然觉得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呦!”说着,他抬手扬起惯性微笑朝方开原打招呼。
单独遇见对方终于露出真面目,笑容恶质又冰冷,似在嘲弄他的天真。骨子里的惧怕涌现出来,他对沈桑墨仍抱有恐惧,无论是那个雨夜抑或是后面被折磨的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之前之所以可以保持平常心,完全是周晓翔和裴眩在场的作用,他知道,那两个人在,此人不用对他对手。但……现在,他想求救!他嗓子眼似被堵住了,深深的恐惧,令他发不出声音来,心中急呼,周晓关翔和裴眩怎么还不回来!
“雨停了,不然和那个雨夜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你说是吧。”
近距离恐吓对方还不够,沈桑墨双臂微张似等待拥抱,步步逼近,不避开水坑,皮鞋踏水之音一下下沉重地压在方开原心头上。
接触到这个神情,感受到这个气场,沈桑墨的脸与那个雨夜重合,让方开原错觉般感到时光倒转。心理防线开始崩溃,呼吸急促,如同濒死之人。这是个不好的开始,这个笑容让他想起了窒息黑暗无助,连自杀都不被允许,只有一遍遍被折磨,一遍遍被治愈,反反复复,不知时日。一句如同惊雷般的话更是直接劈在脑袋上,他的目光开始涣散,整个人垮掉跌在地上。
见此,沈桑墨好心地让他缓缓,时间差不多才拉他出幻想,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好的。
“呀,抱歉,脚滑了。”
脚滑的缘故是鞋子不知何时“套”上的塑料袋,脚一滑直冲方开原而去,因为“滑”的缘故差点“摔倒”踩在方开原胃与肚子间。
疼,真的疼,一个成年男子一脚踩上,方开原惨叫着,无瑕顾及行凶者是摆着如何的神色在自己肚腹间反复踩,之后拿起自己肚子上的那个塑料袋丢开。
不再假意,沈桑墨露出了真面目,蹲下身来,缺了块口子的月亮就在他头顶上方映衬他残忍无比的面容,“话说方先生的肚子和上回雨夜你的伙伴一般倒是挺软的,他的骨头脆多了,那么,方先生您的呢。”
“沈桑墨我****!”
“呵,说脏话可不好,不知你那位两肋插刀的好友周警官知不知道你这坏习惯。呐,告诉我吧,为什么对一个所谓的好友好到可以献出生命,是因为这条贱命只有这点价值吗。”
唇角弧度愈来愈大,神色变幻,最终定格在残虐与戏谑,像极了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