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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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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找不到那妖孽究竟是怎么回事?依他那残碎的灵体怎么可能躲过我们的查找!”
“说来真是件怪事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着实费神!”
“唉……妖孽一日不除,心里便堵得慌,就是不知这四百年间他究竟恢复了几成。”
“短短四百年,能有什么作为!”
“赫容还在闭关?”滔天神君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闻言,所有的目光都小心翼翼地投向正在悠然品茶的端离身上,他抬起眼,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摊了摊手,冷着脸道:“神君莫不是觉得我能力不济?”
“不敢。”滔天神君冲着他恭敬地抱拳道,“只是赫容之前一直处理此事,想必有什么线索可以协助殿下。”
“早在归来之际就有所耳闻,听说赫容在金殿上差点失手伤了神君,大致是因为邪气魔障了,如今邪气未散,若是贸然出关,又一个不小心伤了神君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虽然神君是长辈,但直呼赫容大名于理不合,莫不是神君对金殿上的事耿耿于怀?”他泰然自若地问道。
滔天神君面露尴尬,没吭声,扭过头默默地退了回去。
魏炎笑了笑,站起身来,“天君老人家将这事儿交给殿下,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们只需要听从殿下的安排便是了,无需操心 。”
端离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不必找了,他有避世的法子,找不到的,不如等他出来了,再光明正大的讨伐。”说完,他又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就算有着满腔的反驳之词,可谁也不敢留下来再说什么,就算说了大殿下也未必会听,若是再一个不小心像滔天神君一样说错了话反而得罪了大殿下,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念此,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
“大殿下果真还是这脾气,可偏偏惹不得,是个厉害角色,瞧见没,滔天神君都被呛得没声了。”
“可不是,连滔天神君在大殿下面前都没什么说话的权利,我们啊还是留点心吧!”
不明事理的元风君疑惑地问道:“不知是不是小仙领悟错了,总觉得大殿下说话处处有针对滔天神君的意味?”
“你这倒是没有领悟错。”东海水君拉过他低声说,“当年金殿上赫容殿下可不是因为什么邪气魔障了才动手伤了滔天神君。”
元风君大惊,“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滔天神君失手杀了那只神兽,那只十万年前极北之地的雪狐遗孤,世上独一无二的雪狐神兽,当初为了救它,赫容殿下差点点儿一起被封印在极北之地,就因为这样折损了数千年的修为,不过小兽是救出来了,但早已气息奄奄,回来之后,又为了那神兽东奔西走寻来了好些续命的宝贝,这才保住了命,十万年的相处啊,就算是个死物也得有感情了,何况是自己悉心照料大朝夕相处的神兽,你说这好好的神兽说没就没了,能不气吗?当初赫容殿下在凡间为了图个方便,把我的座驾水兽抢了去变作了马匹,老夫心里是一阵阵绞痛,不能自已,这样一想,殿下当时心里该得多痛!”东海水君捂住自己的心口。
元风君恍然地点点头。
一旁听着的长眉真君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你说得不对,当时滔天神君要处死的是花神殿的一个女仙。”
“处置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女仙殿下又怎会如此大怒,胡说!”
“那个女仙是魏炎君的干妹妹啊,那时天君大寿还来过金殿,就同魏炎君坐在一块儿,咱俩还一起议论过,瞧你老头儿的记性!你说好歹是魏炎君的干妹妹怎么可能是混进仙界的妖孽,可还记得电光火石之间,神兽不要命地扑了过去,这才莫名其妙地跟着消逝了,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这,这赫容殿下的神兽为何这般护着那女仙?甚至不惜丢了性命,老夫实在想不通,而且当时殿下喊了一声青玉,那剑就瞬间朝着滔天神君刺去,老夫眼睛都没敢眨,青玉青玉,你说这女仙是何来头?”
“不不不,就算那个女仙是花神殿的花仙,就算她是魏炎君的干妹,可赫容殿下处事公正,绝不会有包庇护短之心,女仙犯下杀戮大罪,即便被诛杀也合情合理,殿下断不会为此而怒,而唯一的可能就是雪狐神兽了,至于神兽为何要舍命扑上去 ,这……”
“看,说不出个由头了吧,老夫觉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东海神君皱着眉头啧啧两声,“老夫还是觉得赫容殿下大怒与雪狐神兽有关。”
元风君听得越来越糊涂,只知道滔天神君处死了一个女仙,那个女仙是魏炎君的干妹妹,神兽莫名其妙地死了,随后赫容殿下伤了滔天神君,理了半天,实在没搞清楚几者之间的关联,结果东海水君与长眉真君也越说越混沌。
“都过去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看赫容殿下一副温和的模样,怒起来还真是与端离殿下不相上下。”
“何来不相上下?端离殿下向来不苟言笑,本就孤傲得很,谁都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也没人敢招惹,可赫容殿下不同,一直以来温润如玉,亲和得很,那日在金殿的提剑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打个寒战,记忆犹新呐。”
“说来毕竟也是嫡亲亲的兄弟啊。”元风君感叹一句。
长眉真君赞同道:“可真别说,别看端离殿下冷冰冰的,护短可护得厉害,明的暗的挤兑挖苦滔天神君,这些年,滔天神君憋屈得很呐。”
“好歹是一家子,又是做哥哥的,不外乎护短了。”
元风君呐呐道:“小仙资历低,大殿下召回之前原以为仙家只有赫容殿下,后来听闻大殿下在外流放了十万年,那么长的时间,兄弟情谊还在,真是难得。”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赫容殿下可是在大殿下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儿时仗着兄长撑腰干了不少混账事都赖在大殿下身上,长兄如父,这血亲血亲的关系哪是时间能冲淡的。”
长眉真君摇了摇头,“得了得了,可别说,老身清楚地记得年少无知的赫容殿下砸了我两百坛子酒,端离殿下在旁冷着脸憋出一句不懂事就这三个字给打发了,奈何老身还有气没处撒!”
东海水君也深感痛心疾首,“老夫尤记大殿下谁都亲近不了,唯独啊对这赫容殿下那叫一个百依百顺,宠得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可谓是心肝宝贝儿般的疼着,儿时的赫容殿下也实在混账得不像话。”
元风君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端离殿下以及那样的赫容殿下,想当初,头次见到大殿下的时候,他还真是一点不夸张地颤了。
“唉……天君大不如前了,如今端离殿下主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从前奈何不了,现在照样奈何不了。”
“两位仙君,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要问就问,别整出个前缀。”
元风君抹了抹额头,“端离殿下为何流放?”
一时间,氛围干了干,东海水君沉思,道:“将你那个前缀再说一遍。”
“呃……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两位仙君异口同声道,随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