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城》嫮澄

5、第四话 花火

　　日子流水样地过，每天照例柚去开门，然后从冰箱取血袋饱餐，我小酌一杯清酒，然后夺过阿暮刚煮好的咖啡，往里兑着各式各样的酒，品尝之后逼着柚或者阿暮喝掉，这时往往他俩就会消失不见，整个一楼就剩我一个人，带着坏坏的笑，将这黑暗的饮品浇了门口的红枫。

　　“老板大人！”柚的叫声在耳边炸裂，我吃痛地捂住耳朵，瞪了她一眼，静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多摩川一年两次的花火大会要开始了，现在要不要去看啊！”

　　多摩川的花火，美得令人难以置信，那里永远是晴空万里，夜晚总是漫天耀眼星辰。他们说那样盛放的烟火是要和恋人一起去看的。我这样的妖怪，是不应该去凑热闹的吧。

　　“去嘛去嘛。”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整个人黏在我的怀抱里。

　　“好吧。”我点头，摸了摸怀里小吸血鬼的柔软的红色短发。从什么时候起就形成这样的习惯呢？大概从100年前我把她捡回家时就开始了吧，无限制地宠溺着这个妹妹般的存在。毕竟只有她肯陪我度过这寂寞的岁月。

　　“要不要一起去？”我看向阿暮。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老板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啦。”柚像个小恶魔瞬间变脸，一脸鄙视地看着站在那的阿暮，刚才还甜甜地对我撒娇，现在就管不住那张毒舌的嘴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带上你这个人类，难道就是因为你长得和老板大人的恋人有几分相似么？”

　　我一脸尴尬地将柚拖走。阿暮愣了几秒，脸上仿佛有一丝怒气，但还是跟了过来。

　　—多摩川—

　　“是有多久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星空了。”柚叹气，紧接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疯玩了起来，一会儿去买番茄酱双倍的章鱼烧，一会儿去买和风的面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

　　“要不要喝一杯？”看着出现我面前的精致小巧的酒杯我惊讶地抬头，阿暮没有直视我，只是扭头看着别处放烟火的人，像个闹别扭的小男孩。

　　我接过酒杯，抬头看着在天幕盛放的金鱼花火，那样炫目地绽放，却终是化成点点未熄灭的灰烬飘落下来。不过那样的绽放，一生有一次也就足够了吧。花火终究是幸福的。

　　随着花火一簇接一簇的燃烧，人渐渐多了起来，摩肩接踵之际，有人撞了我的肩膀，说了句简单地抱歉。我整个人在那一刻有些发抖，不是因为他太没有绅士风度而气愤，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我回过头正巧碰上那人也转身，我看着那张脸，看着那双我朝思暮想的灰眼睛，嘴唇有些颤抖。

　　“萨麦尔？”

　　男子露出一个令我陌生的疏离的笑，声音充满了熟悉的冷漠：“美丽的小姐请问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原来你也在这里。”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注意到他臂弯里的可爱女孩。

　　“嘉柏莉？你对萨麦尔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记得我？”我厌恶地皱起了眉，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的光剑，直直向她刺去。

　　闷哼的声音响起，我吃惊地看着挡在嘉柏莉身前的萨麦尔，光剑刺透了他的身体，他缓缓倒了下去，身形越来越透明，直到我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萨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