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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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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结束。
忧扬忙问:“如何?”似乎比淅若雪还要急。其实无论如何,淅若雪都不在意了,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治好病的方法,她也不指望什么。
“已无性命之危了,但是痊愈,恕我无能为力。”徐世绩抱歉地摇了摇头。
“无性命之危就好。”忧扬松了口气。而淅若雪什么也没说,意料之中。
“虽无法医好,但维持性命的药还是有的。”徐世绩神秘一笑,持笔到桌前开起了药方。
“可以维系性命?真的么?”淅若雪惊奇。
“当然。”徐世绩胸有成竹。
“看来徐大夫真是医术高明呢。”淅若雪浅笑,很多大夫都这么说,这个院校毕业的,那个国家留学的,更有甚者,竟然说自己能治好她的病,最后呢,呵呵,听她的主治医生说,那些个博士硕士的,全都逃走了。这回,何况一个江湖郎中乎?
忧扬看她一脸满不在乎的笑,便低声在她耳边说,世绩的医术之高,常人难以想象。
淅若雪转头,正好和伏身在耳边的忧扬四目相对,他的睫毛真长,真是,长在男人眼睛上真是浪费了,她和他离得那么近,甚至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忧扬仍是诚恳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很熟悉的距离,很熟悉的动作。但淅若雪早就涨红了脸,迅速回过头去。
看在他的诚恳,淅若雪决定将信就信,反正大不了是个死,将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她这匹死马,都给那么多人当过试验品了,不差这一个。
奋笔疾书一阵之后,徐世绩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开好了,今天开始服药,我会让丫环每天煎好送到姑娘房里,姑娘记得按时服药。”
淅若雪微微鞠了一躬:“谢谢徐大夫,我会按时服药。”
“那我就先告辞了。”徐世绩整理好,背起药箱,忽的想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还没问,“姑娘以后就是我的病人了,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淅,复名若雪。”
此时,忧扬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自己名字,想徐世绩离开后再告诉她。。。嗯。。。原来她叫,淅若雪。
徐世绩平静地看着淅若雪,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那我以后就称淅姑娘,故何?”
“淅姑娘?”淅若雪扑哧笑了,从小没有人这样正经的叫过她。“徐大夫还是叫我。。。呃,淅儿?如何?‘淅姑娘’,似乎有些饶舌。”
“如果姑娘喜欢,那就叫‘淅儿’吧。”徐世绩看淅若雪笑得如此灿烂,真不像个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刚回来的,便也笑了。“忧扬,那我就告辞了。”
推门,离开,关门。
忧扬让婢女也出去帮忙。
“你叫忧扬?我才知道呢。”淅若雪靠在床上,摆弄着手指,慵懒而灵敏地扑捉到了徐世绩嘴里这个词。
“你叫淅若雪?我也才知道呢。”忧扬笑看着这个如曼珠沙华般艳丽的女子。
不再摆弄手指,因为实在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答。抬头认真地看着忧扬:“你是谁?”
“我是忧扬啊。”他早已漫不经心地去桌边整理茶具。真是贵族,整理东西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算了,这个问题不太重要,就先放一放,淅若雪现在实在急于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这是哪里?”
忧扬回头,不再整理,捉弄般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被人买了还会替人家数银子,没想到你也会问这个问题。”
淅若雪看着他,静静地。“我失去了一部份记忆。”唉,真是个没创意的借口。“你能体会一个垂死人的心情么?她没有记忆,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无助,失落,未来都好像是黑色的。这时有人要救她,那就救吧,这算是她捡回了条命,她应该感谢那个人,她知道。但是她没必要遭到被人的戏弄。”静静地说完了这些话,就像是事先背好了一样,没有一点表情。
忧扬收回了他捉弄的表情,又恢复到平常的优雅。那本就不是他平时的表情。他略带歉意道:“我没有戏弄的意思。姑娘别介意。这里是二贤庄,大庄主单道,二庄主单雄信都是七省绿林响当当的人物,若雪姑娘想是也听说过吧。徐世绩徐大夫是这二贤庄的人。我。。。我是那几位的朋友。”
二、二贤庄?单雄信?还有,还有徐世绩?刚刚她就觉得这名字很熟,本以为是错觉罢了,但现在,听忧扬这么一讲,如果淅若雪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