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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苍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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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人,用他的一生只为我一人。
我不想背叛我的信仰,我不想背叛。
“吃饭吧。”莲生的笑容看不见上午的憔悴,依旧美的明媚。
我点点头,并不答话,反正我就是别扭,脑子也不太好,想不清楚那么多事,所以没办法应付这种情况,只能冷处理。
而莲生真的是好脾气,对于我的冷淡置若未闻,嘘寒问暖像往常一样。
“阿芙,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他柔情的看着我。
“咱们去公园散会步吧,不然晚上吃的太多会长胖的。”他抓住我的手。
“看电视吗?不要老一个人呆在房间,会闷的。”他这样说。
“阿芙。”他叫着我的名字。
“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爱我,爱是因为习惯,或者他根本没有在意争吵。
“我不会不理你的,阿芙。”
“我答应过你。”
他不是真的不在意,而是太心痛,又不想让我受伤。
即使笑得温柔,也阻止不了沉寂的眼波流转;
他一向健康的肤色,现在都有些病态的苍白,像我一样;
即使他在为我忙这忙那,都压抑不了疲惫的心情;
他太累了,想得太多,也顾虑的太多。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中隐隐约约传来莲生的声音,但是虚无飘渺的好像是我的错觉,而且我第一次梦见了从前的事情。那个阴森多雨的天空,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心房,无趣的画廊和流血的膝盖,卑微阴郁的我和光洁漂亮的手,以及惊鸿一瞥莲生的风姿。
梦中的声音问我,你爱谁。
我说莲生。
梦中的声音说,莲生是谁。
我说将我从地狱里拉起来的人。
他隔了很久很久才问,你们何时初见。
我说画廊。
又隔了很久很久,那个声音颤抖着重新又问,你爱谁。
莲生。
毫无疑问,我爱莲生。
我对这个梦中声音的印象不深,因为太淡,太轻,太无踪,而梦中的影像又太深,太浓,太清晰。
当我一觉睡到太阳高照也没有人叫,才看到客厅桌子上的书笺,莲生第二天去医科大报道了,甚至没有跟我道别。
其实也没什么,莲生上的那个医科大学也在家的附近,他不住校,每天都要回来的。
而我没有上大学,并不是没有考上,我报了一个很不错的艺术类学校,录取通知书也拿到了,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把它跟莲生曾画过的那些画稿保存在一个小盒子里,只是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明知那些不是绘画作品而是医学简图,却仍舍不得扔。
作孽。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我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每天等待莲生下课的时间好长啊,而且越来越漫长,所以越来越抑郁,身体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是那种精疲力竭无力支撑的感觉,疲累到无以复加,所以经常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天。
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体不能说很疼,但是就是麻木,没有知觉,感觉起来只有眼珠和脑子可以转转,其他都跟死尸差不了多少,但是我不想死。
我也想清楚了,即使这个莲生不喜欢美术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现在不也是没有画画,只要他是那个样子就好,光看着就能让人舒心不少,是那张脸就可以,我不奢求太多。
莲生其实还是那个莲生,不过自从他开始上大学后,我们的亲密动作就少很多,甚至可以说,除了他每天抱着我起床洗漱,几乎就没有。他似乎想努力跟我保持距离,但是偶尔幽深的眼眸盯着我时是那么火热,爱意分毫不减,但他终究是什么都不做。
如果不是这个现象,我几乎都怀疑他有外遇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每次晕倒,他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跑,回来时也奇奇怪怪的,这种情况似乎维持了很久。他好像想给我买一些药,却从来没有带回来。
后来,奇怪的是,他每天上学回到家的时候都很累很累,不像是学习造成的,更像是体力的消耗。而且总觉得他越来越慌张,好像在惧怕什么,又像是在抵挡,这一点很诡异。
于是,我就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知道他每天真的到底在干什么。有时穿的轻薄,有时嘟嘴索吻,或者直接搂住他坐到他的大腿上,可每次都被意志坚强的巧妙避过,很让人窝火。
在又一次他下课回家的时候,我终于是想忍也忍不住,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他,泪水刹不住闸的往下落,心里酸酸地委屈。他回望我,眉头轻皱,眼里满是挣扎。
我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与我若即若离,然后泪水更多,委屈更深。
最后,他终于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眼帘,拭去我的泪水,温柔的含住我的唇瓣,像是要抿化一块糖,柔柔的。
可我并不太满足这样清粥淡水似的接触,就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头,在那一方天地学着他从前兴风作浪。他愣了一下,手伸到后面,拍了一下我的后腰,然后死死掐住,好像要惩罚我,然后嘴上的攻势就漫天卷地的轰然来袭。
还是那个人,但一接吻就霸气凌然,搅动着我的小舌,害我跟不上他的节奏,吸吮着我的软肉,舌根麻得发疼。肺里没有了氧气的供给,憋着痛,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有规律的阵痛,身子慢慢没有知觉,可我还想撑着一口气,不想输给他,就硬挺着。随后心脏也开始随着收缩开始剧痛,忽然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就软在他怀里。
临晕前,我真的很想声明,不是他的吻技太好,而真的只是我身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