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怎么可以爱莫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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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妈妈的病房门，哥哥和爷爷也在，这样也好，我走到妈妈床边，我微笑，我说，妈妈，你醒拉。
小五，我的小五……对不起……妈妈握住我的手，突然泪流满面。她说，我的小五，请原谅妈妈。
眼泪滑过来脸旁，小五，你释怀了吗？妈妈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啊！妈妈从没有恨过你，你感受到了吗？
我说，妈妈，我爱你，小五很爱你。
妈妈在我面前象个孩子似的哭泣，小五，妈妈以前真的是承担了太多。我想了好久，我说，妈妈，请原谅我，其实我不是……
啊！妈，我和小五必须赶去学校了，你好好休息！哥哥突然拉起我的手往外跑。
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笨蛋！你以为这样一撒手就离开对每个人都好吗？如果妈妈知道小五已经离开，她回崩溃的！她现在好不容易接受了小五，你忍心再让她承受这样的打击吗？还有……还有爷爷，爷爷那么爱小五，他身体又不是很好，他怎么能接受这样活生生的小五不是他的小五！而且我……
而且什么？
没什么。哥哥偏过头，不再看着我，他说，我想小五也希望你留下来吧，她把眼睛给了你，肯定也是希望你能替她完成她没完成的事吧。
春天的风暖暖的吹过，我抬头，看见哥哥的脸闪过一丝微红，我说，哥哥，我答应留下来，哥哥，小五也很爱你。
哥哥愣愣的看着我，我微笑，我说，小五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一直都很幸福呢。一瞬间，真的很短暂，但我还是分明看见哥哥低下头那一刹那，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哥哥说，傻丫头，两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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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见莫兮站在校门口仰望天空，象是寂寞的小孩祈祷上帝赐予幸福，我突然感觉心跳停了半拍，站在原地有种想哭的冲动。可又想起小五哭泣的脸，我转身就走。
等等……
听见越来越近的呼唤声，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有些害怕，在怕什么？
手腕被紧紧拽住，我转过身，狠狠的打了过去……那一秒似乎变的很长，我看见莫兮左脸颊上鲜红的掌印，再也遏制不住的哭喊：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可以躲过的，为什么不躲？你想让小五伤心吗？
那是什么感觉？一瞬间，意识全部消失了，只知道莫兮把我搂在怀里，莫兮说，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小五……
小五，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就在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的时候想起你，可我是阿七啊，小五，我只是阿七！
我不是小五。我推开他，冷冷的说。（上帝见证！我没说谎。）
小五，你是我的小五，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忘了？我苦笑，小五，他怎么可以用这两个字轻易的想获得原谅？我说，莫兮，你把我当什么？你怎么可以轻易的忘记，又轻易的想起？你知道小五那么辛苦的活下去，那么努力的活下去，就是为了等你，你对不起小五！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很累了。
我转过身去，眼泪却流下来，我以为我可以面对，小五，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可是小五，我终究不是你。
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莫兮说。我没有转过身，我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敢看，我怕我一看见他的脸，就会莫名的心慌。莫兮说，小五，也许你不会相信，在美国的时候，一场车祸让我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也忘了你。直到你哥哥给了我这个……
哥哥？我转过身，看见莫兮手中跃起的海豚，弥漫的银色亮片，突然就泪流满面，那一刻，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说，阿七，原谅他吧。于是，曾经许下诺言的心轻易的原谅了。我抬去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我说，你怎么可以忘了小五！
莫兮温和的笑，把玻璃球轻轻的放在我手心，他说，小五，这是你的世界，轻轻一摇就大雪弥漫。可是小五，这句话还有后半句：这也是我的世界，因为你而轻舞飞扬。
我微笑，我说，小五很想你。很想莫兮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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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凉，我站在窗边吹着风，一点点的把思绪理清，小五，你幸福吗？有那么多人爱你。我也好幸福，有一个那么多人爱着的你，这已经足够快乐。
喂！听见有个声音响起，不禁皱眉。哥哥说，真有闲情啊，吹风感冒了，自己掏钱哦！然后把一件大衣盖在了我头上。
哥哥……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爱小五。我微笑，我说，哥哥，是你帮助莫兮想起小五的吧。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小五那么难过，也不想让你为小五难过。哥哥淡淡的说，眼睛望向远方，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哥哥的脸颊泛着红晕。
我微笑，我说，我和小五一样喜欢你，哥哥，你是好人。
笨蛋！哥哥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个坏人？
我……我……不是……我是说……
傻瓜！脑袋又被拍了一下，哥哥说，你真是一点也没继承小五的幽默感啊……阿七，哥哥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他说，阿七也象小五一样喜欢莫兮吗？
啊？我愣住了，突然结巴起来，哥哥……我……我怎么可以喜欢……喜欢莫兮呢,小五喜欢莫兮的啊……我怎么可以……
不是可不可以，是阿七喜不喜欢！哥哥正色道：算了，早点去睡吧，晚安，小鬼。
晚安，哥哥。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是哥哥……阿七很明白，莫兮喜欢的是小五，不是阿七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怎么可以爱莫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