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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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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风一口气奔到了那个站牌,可女孩已经消失了,只有车水马龙刺耳的轰轰声,极度失望地他正欲往回走,耳边却传来一句含着责备颤颤地语气“你怎么又回来了?”
柳清风缓缓地转过身去生怕缠绕耳边那天籁的声音是种幻觉。回头映入眼底的是俏俏的身影她就站立在树旁,太阳照耀她的身上似乎浑身亮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地都闪闪发光了。就这样他们都彼此望着对方,生怕一闭眼对方就蒸发在空气里。静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何煦打破了,她咬着地唇齿定定地看着柳清风,道:“你,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渴望的眼神。
柳清风摇头微扬着嘴笑洒然地笑道:“再瞧不出来你是谁,我不就是个傻子。”话里有着自嘲亦有着激动。
为了调解气氛何煦撇唇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柳清风慢慢地朝她移去到了五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轻轻地道:“从你的身影,你还记的我们离别时情景,你就是站在树旁的夕阳下和我们分别的。”失落的话语是那么的明显。
何煦听出了说完这这句话的心情咬了咬嘴唇幽幽地说道:“记的只是……”话语一转说“都是我的错,是我……。”
柳清风打断了她的话朗声说道:“什么错对,我还不是遇到了你。”他放佛又回到读书时和她说话的口气。可是时间已改造了他,任他怎样伪装也回不到从前了。“她还是那个她吗?从前的她吗?”暗暗地他这样想到。
何煦见他沉思的表情迎了上前轻轻地说道。“我以为我再也遇不到你啦,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她笑了起来笑地是多么的灿烂,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是那么的闪亮。
柳清风也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的相见”,“真的没想到”后半句喃喃地说道,放佛是对他自己说的。
一时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傻站得都看着彼此。
路过的人看到他们的神情,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都用怪用地目光盯着他们,然后不懂所以的离开了,突然不知是谁无聊地帮他们拍了张相。听到拍照的声音,何煦脸红了红道:“我们走吧,人太多了。”说完向前她拉着柳清风的衣袖来到了商场门外的喷水池旁。
柳清风一路沉默任何煦拉着,直到两人坐在池沿,他才低声问何煦“这几年怎么样?”何煦轻快地说道:“我过得很好,只是……”。柳清风笑了笑道:“我也过得很好,只是没料到你长得那么好看。自嘲的又说:我还差点不认识你了?。”
“可是你真的变化不大,第一次遇到你我的直觉就知道是你。”她闪着眼睛说道。
柳清风低头沉思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有好几次我看到了你,心里有种说不出来得感觉,只是没敢打招呼,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你在这里。”
“命运无常我怕从那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却没想到再这里见到了你。”她兴奋地笑道。然后用手抓着柳清风肩头的衣服又道:“你记得吗?第一次我被别人欺负你挺身而出的模样,为了帮我你的鼻子都打青了。”
柳清风无奈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啊,没想到你还都记得,那一次虽然我脸青了。但那家伙头都流血了,弄得他的家长都来了,最后被戴国忠老师打发了,想起来就觉得可笑。当时你还哭了,从那以后我也没再打架。”
“不过你们打的有点凶,现在想起来我都心惊。”何煦一副回忆的神情。
“嗯,不过那时候太孩子气了,现在想来就好笑。”柳清风发自内心地说道。
“我一点都不觉得可笑”何煦拉回思绪正色道。
“哦,是吗?”柳清风随口问道。
“嗯,有什么可笑得,这样才能显得你对我好”何煦盯着他说。
柳清风笑笑道:“那时我只想保护你,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用不着我保护了!”
何煦眼色又一正说:“怎么现在就不用保护了,你看我还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完站了起来,秀了下身材。
柳轻风笑了下,挤眉地把她拉着又坐下,说:“你没看见别人往这边望。”
何煦环顾了下周围,说:“哪有?我怎么没瞧见。”
“喔,现在走远了,不过蛮帅得。”柳清风笑道。
何煦撇了撇嘴故作不理他,然后又突然的蹦了下神秘的说“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话说到一半,就被何煦拽了起来,任由她拉着去未知得世界。
他们就像是蝴蝶牵着蜜蜂在飞,飞过了那重重如高峰的大厦、飞过了那异样目光的人群、飞过了那红灯绿酒的世界,到一个适合做梦的地方,因为那里有蓝天和白云。柳清风宁愿就这样一直的飞下去,直到永远乃至永恒。
等到了这屏蔽了所有杂音的世界,已下午四点了,时间太争气了它阻止一切想违抗他们的东西,包括天地万物。听说黑洞可以吞噬时间,可也说时间也是一种东西,只是它比较特殊一点。中途就这样他们俩随便的吃了点食物,怀着激情在出发。经过地铁、汽车等工具他们来到了海边,这是柳清风第一次看到海是那么的宁静、安谧,清澈如同披着纱衣温柔的女孩,没有一丝的汹涌,连太阳的光都被她揉进在怀里去了。以前柳清风看到得海都不是很平静的,就像是一位呼吸地巨人。没有想到夕阳下的海是这样得让人陶醉,迷失自我。
此刻柳清风和何煦并肩就坐在一块青色大石头上看着这快要入睡的大海,久久未动,放佛他们就是那亘古的活化石。天暗了下来,他们在天的响应下逐渐着也挨近了,近得似乎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清风,我不知道遇到你是多么的高兴,感觉当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人就充满了兴奋。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得,整个学校就我一个是外地的连老师都是本地,他们说话说的都是方言,我听都听不懂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曾试想着去找你,可我爸妈不允。”何煦紧靠着柳清风低声细语。
柳清风的心颤了下,他被这些话深深震撼了,曾今他怪她不守信约,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子的,还一味地相信她读得是重点中学,现在的他有种愧疚之感。呼口气故轻轻地说:“第一次见到你我也不敢认你,我怕我弄错了。没想你你变化这么大,大得我有些分不清你了。”话里有些自嘲。
“呃!我变化有这么大么?”她睁着明亮亮的眼睛。
柳清风有些无语,他摇头笑了笑说:“不大,你说不大就不大。”
何煦轻笑道:“你的模样还不是一样的?”
柳清风情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是不是没有什么改变?老乡都这么说。”
何煦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是给你戴高帽,怕打击你的自尊心。”
柳轻风摸了摸鼻子说:“难道我很丑?。
“哟!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又道“走吧,坐这么久我们去沙滩看看。”柳清风被她拉着快步往下走去。他们那里地势陡峭需要从边缘的高石上跳下去,这才能到海滩。柳清风到了边缘处“咻”了一下跳下了柔软沙滩上。然后他脚踏着石岩握着何煦的柔荑扶着她一步一步下来。以往都是她自己抓着石头的凹凸处小心地下来,今天她本想也这样,但柳清风早已抓住了她的手。弄得她的脸红红的幸好太阳的半个身子都沉入了海,不然她彤彤的脸蛋还是清晰的可见,更为可笑的是下来时一个不稳差点扑进了柳清风的怀里,然后各自都瞟了瞟对方,又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目光,可脑里却想到了共同处去,那是心的深处。接下来就是静,静的只有沙子发出地沙沙声和海鸥的咕咕声,以及浪花的拍打声,整个世界麻木地都沉醉在这里面。柳清风跟在何煦的侧面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有夕阳下如墨的影子在互相交流重叠得。
突然何煦停了下来,她望着往下坠的红日。柳清风安静地也跟随着她得目光只是他的目光是没有神色的。
过了半响柳清风听到她痴痴地说:“你说海上的落日和家里的落日有什么不同?”
柳清风被她的话勾起了无限地感概,他道,“家乡的落日是温馨的,而这里是幻美的。”
何煦怔了半响才幽幽地道:“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我想有空的时候一起去看看行么?”她扭过头柔色的看着柳清风。
柳清风轻点了下头,没有答话。他的眼睛望着那被夕阳染红的海水,海里的云霞放佛和天上的云霞混为了一体。
又持久了一段时间,互相都没了言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慢慢地走,慢慢地走。柳清风他不知道是喜欢这样的气息,还是他觉得对方的她陌生的找不到他说话的欲望,还是他怕话说多了,自己就暴露了他对她的情愫。
可何煦还是来时活泼的模样,她一会儿弯腰去拣小石子往海里扔、一会儿对着大海大声地呐喊、一会儿唱歌又哼曲,一个少女的模样被表露的淋漓尽致,可她确实又是这样的人儿不比别得女孩回到了现实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人情味整个人的脑里就想着和钱挨边的事。
天在这样的气氛下它黑了下来,夕阳已末入了海底,云霞也跟着失去了色彩,只有城市里五彩缤纷的灯光在闪烁着宣布的黑夜的登场。也在这一刻柳清风的眼里这些灯光就像是海市蜃楼那样虚幻的没有一点真实之感,而他就置身于在这虚幻之中,只有感得到身边的她才是真实可以触摸到地。
凉风习习,何煦忍不住打了声“哈欠”。她双手环着胸绷紧地衣裳,月光下她的影子被倒映在沙滩上是多么得渺小。
柳清风忽停了下来,等何煦过了头来他把早已脱下的外套递给了她。何煦本想拒绝但一阵风袭来,又打了个“喷嚏”,这才讪讪地接过披在了身上,柳清风看在眼里眉间荡起了一缕宠溺地笑意。或许这个时候的他是自豪的,因为他是一个男子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唯一拿着出手的地方。
何煦把散发的暖意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一张脸在夜色的模糊下是多么的亮,五官奇异的像是发了光。
柳清风找回了一丝属于他的方式,他问,“你瞧,前面不远处集了好多人,他们在干吗?”
何煦不加思索地道,“欣赏夜景啊,他们是在看星光下的海。”
柳清风问道,“太黑了。再说了月光也不是很亮,怎么看?”
何煦拢了拢遮眼的发丝,缓缓地道:“当然我们这里的灯光暗,看不出海水的颜色。你看他们那里的地方灯火通明海水当然照得也不一样?”
柳清风“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何煦又拨了一下青丝说:“我以前不开心时就时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听着海水在歌唱。”听了这话柳清风有种想抚摸她的冲动。他轻声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只是我是站在山上望云海,而你在这里看的是夜海。”
何煦突然把头转向他,她的眼睛闪着像海水一样的鳞光,她问,“你一个人?”柳清风看着她的眼睛故作轻松地反问道,“难道还有别人?。”
“呵呵,我们走快点,等会儿有人放风筝,可好看了,”她快走几步突然加速跑了起来,跑地是那么轻盈。如有迎春飞来的燕子,柳清风也跟了上去,他们俩的足迹深一些浅一点的弥留在这金色的沙滩上等着风来掩埋。
嬉戏地跑跑耍耍了十几分钟,远处的嘈杂声也愈来愈大了,人影的闪动也越来越多了。
不时地还有情侣依偎着从他们的身旁经过,说些肉麻的话语,接着他们不久就藏在了夜幕之中,耳畔只有那似有似无的欢声笑语。
柳清风追着何煦好一会儿脚步也放慢了下来,他们挨肩走近了人群,喧闹声也因此大了起来。借着灯光望去这里有着各色人士,老人、父女、恋人、还有黄头发白皮肤的欧洲人。
何煦找了块人疏之地,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石头被刷成了青绿色还刻着一副红色的对联。借着灯光的映照下是:《上联:耳听世间万物,下联:眼望一叶扁舟》横联《海》。柳清风刚好就把那几个字隐去了,那字大部分就被他压在身体的下面,成了受害者。
现在的他们已经脱离了沙滩处于陆地和沙滩之交接处,地势也因此高了。往下望去白天碧蓝色的海水在夜晚耀眼灯光的倾泻下,泛着五颜六色的亮波来回的翻滚,跳跃。
果不其然还冒坐一会儿,就有人把风筝放了起来,风筝是红黄交接的蝴蝶形周边还围着晕。放筝人手肘一蹬一瞪地灵巧地把风筝越送越高。花不了几十分钟凳子就飞在了云的深处,晕也看不到只看的到冷色的光。
自从第一只风筝被放在一千英尺外,紧接着便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风筝像走马灯一样在夜晚的天空闪个不停。它们用身子点缀了整个苍穹。
柳清风昂着头望着这些身不由己的风筝,感慨万千,他的内心就把他比喻风筝被命运的那根线狠狠地绑住挣脱不掉。
正在冥想中的柳清风,突然被何煦用手碰了一下。她说:“你看。”他低头正准备问什么,却被她的手指的地方吸引住了,有一条客船在海的深处缓缓前行,船身白色闪耀的漆白的光,听不到声音犹如电影里的白色幽灵船。
柳清风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味没什么稀奇,便把眼睛看向何煦,只见何煦黑里嵌白的眼珠还是紧盯着那条船,神情极为的专注,面对的她这样,柳清风也不好打扰她,他把目光移向人群,发现多数人也是紧盯着那条船,无疑证明这种船很少见的。耳旁不时地还听到了怪异的说话声。
看众人神情兮兮地,柳清风心里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诧异。便在这时何煦朝着他问,“怎么不看,蛮奇怪的耶,船那么近却没有一点的动静。”然后她宊地起身惊乍道:“几点了?”
柳清风想了道,“大概八点四十了。”刚才无聊时他开了机,屏幕上显示了七八个未接电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的,为了能和何煦呆一起,他把工作的事不知道抛在哪里工也不在乎辞不辞职。
听说已到了八点四十何煦人一愣,她不舍地看了下奇幻的海面,忧信地道,“我们走吧。”柳清风被她的紧张兮兮弄地苦笑不已,还没站起身,又被何煦火急火燎地拉着往来路奔去。
等到了她家门口已经十一点了。看着她朝着家一边跑一边回身用手来回地摆动大声道,“拜拜,清风,拜拜!”柳清风的心深深地颤动了。本来何煦不想他送她回家,可柳清风坚持送,他还是担心着她会遇到危险的。不用说她家的房子很豪华,光是门前做的几根雕龙画凤的柱子就值不少钱,更别说她的那栋房子。
直到二楼右间的那处房间的灯亮起,柳清风不知为什么感觉那粉红色的光有着温馨的同时还有些‘刺眼’。他就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回了自己的住处,脑海里不时地还闪过何煦分别时的约定“星期天去她的学校找她”。
那是一所体育学校,就在江南路七十二号离他的厂不远走路也只要四十分钟左右,经历了一天的经波,他发现他一点都不疲劳,不知为什么再次遇见何煦他的心还是那么的柔情,放佛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自己。
到了宿舍差不多十二点了,看了下紧闭没锁的门他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屋里一片漆黑摸索着按开灯的开关。屋子里的灯管发出了苍白的光,哥们郭子谷手里握着手机早已进入了梦'乡。他睡觉有个癖好就是爱搂着手机睡,而且爱抻被子,为此没少感冒过,柳清风常说他,有时也好奇想看看他的手机里到底聊地是什么?但他都不肯给看,最近还怪连摸都不能摸。有一天夜里他好奇心来了,去偷摸看他的手机,还没把他的手机分开他的手,他就醒了,不过你帮他盖被子他保证不会醒,就是你把他的被子卷走也是这样的,可要是弄他手里的手机他马上就会醒。可能他是在追女子,柳清风不时的这样想,可他无语的是这两年他都是这样子的,真是让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