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爱情世界》》戴江源

4、相遇

　　下班了，街上密密麻麻的人，都在扮演的不同的角色，柳清风或许也是，只是他的角色有所不同，他没有周围的那些年轻人的活力，唯有一身的疲惫身体和心力交悴的身心，出来已经两年了，现实已经把他磨了不成样子了。看的这夜这人，放佛他不是属于这里的，或许吧。因为他只属于在这一里左右的公园，在哪里他不寂寞，也不孤单，更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于是公园哪里差不多是他的避难港关。当他来到这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感觉今天这里将要发生的什么，公园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只有一点若有若无的人气，三三两两的人，星星点点的光，伴的那橘黄色的路灯和街上那车水马龙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清风还是老样子，背靠着树，坐在潮湿柔软的草地上，看着星空发现今天的月光有些淡。公园在月光的洒落下，显的有些支离破碎。想想可笑，刚来时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耸立的高楼大厦、人满为患的街市、满地跑的轿车、璀璨的夜景和家乡那个世界相比这简直是个梦境，只是这个梦不是什么样的人都适合做，只有钱才能在这个梦里流连忘返，没钱的做不起，没那种昂贵的资本。柳清风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连进入睡一觉都没有这种资格。他想起这两年的经历就如同一个还未醒但人已厌倦的红尘梦。刚开始他还不觉的，只要有金子就会发光的，尽管他有些盆血，但他还是相信自己，就像是封建社会的人那样相信的世界一定有着神仙。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看尽了世态炎凉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就算是路边有位乞丐他都不会瞧上一眼，在那看来他比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让他欣慰地是他的相貌越发的清秀了，一张脸虽然时常泛些疲惫感，但也不失他的光彩，人也长高了许多，一米七多点。他这样的人还是有女生青睐的，只是自从第一个女朋友分了，他就再也没找，尽管别的女生对他有好感。
　　说起第一个女朋友，他就黯然神伤，这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最爱，他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为什么会离开他，他知道她是爱的他的，就连走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在颤抖，尽管她努力地控制地自己，但说话的声音，以及还在眼眶里打转地泪水无不告诉他她的无奈和迫不得已的选择，他甚至跪在她的面前求她。
　　“喂，你在干嘛？下雨啦。”这句急促且又清脆得叫声把他从那个忧伤的世界拉了出来。柳清风这时才感觉雨丝已经飘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脸庞秋雨有些凉意。
　　他慢慢地抬起头用忧郁的眸子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位少女，显然是她提醒他的，但他还是没有动。他曾今好几次就是这样静静地淋着雨，有时有人还骂他神经病，但也有说些好听的话，他都没理，别人见他不理不睬也就走了，只是走时总要咕哝几句。只是此刻那女孩有些反常，她还在那望着柳清风丝毫也没走的意思，雨丝在灯光的照耀下，犹如一张五颜六色的网轻轻地撒在她的身上。而她放佛是个幻影。
　　“你这人很奇怪耶，下雨了还不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这边走了来，只是声音颤颤的好像在掩饰的什么。
　　柳清风听着细微的脚步声，把刚才低的头又抬了起来，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这时他的眼眶里多了一滴泪，这滴泪在雨水的混合下它滴落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到她的声音和他分手的女朋友是那么的相似，简直如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这时少女已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借的暗暗的淡黄色灯光，看到了一张被雨雾笼罩的脸，直觉告诉他这张脸一定很清美。
　　“你这个人好奇怪呢？和你说那么大声没有听见么？”女孩的声音有些质问但同时有着微微的关心，只是分贝已大了许多。
　　柳清风见这么关心他的女孩，有些不忍她也淋着雨。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你走吧，我只是想静静，等会就会离开。“
　　女孩蹙了蹙眉，感觉这个人说话有些距人万里之外之意，心里不由得有些恼，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别人这么对她，而且她还是好心得提醒他没有恶意。
　　“你、你说什么，你傻啊？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她用着一副很熟捻的语气说道，只是声音已尖了些。
　　柳清风又重新打量了近在咫尺的女孩，她是那么的亭亭玉立。
　　“你哑巴了？”她又向前了一步。
　　听了这话，柳清风心颤了一下，他稍微用温和的语气回道:“你怎么还不走，再会儿雨就大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与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少孩假装地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想不开？”
　　柳清风被她突如其来的直言像是打了一拳，挺直了身体看着女孩那明亮透着光的眼睛道:“谁想不开，我只是想在这呆会儿。”
　　“你神经病呀？喜欢呆在雨里，再不走雨可真大了。”女孩有些不耐烦地抚摸着秀头与黑色的裙子。
　　柳清风此刻以为都是个梦，可一看她还在跟前。这时女孩的脸已经有些清晰，瓜子白皙的脸蛋浑身都透着清纯活泼之气，宛如盛世不久的花骨朵。他慢慢地用手撑地立了起来，不解地问道:“你对每一个陌生的人都是那么关心么？”
　　“不是，我只是看你有些可怜，而且还有……”她自知说漏了嘴突然地停下。
　　听了女孩的话，他有些感动同时也有淡淡的欣慰，任谁在忧伤落寞的时候被陌生人关心，都会是这样子的。而且对方还是如此单纯的女孩。
　　少孩见他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她问:“你不淋雨了？”
　　柳清风朝她点点头，心情略微舒展着对她打趣地道:“嗯，有你在这我怎么敢淋雨，再说我还要顾及你呢？”
　　女孩有些羞赦的说:“谁要你顾及，只是……”
　　“只是什么？”柳清风顿起作弄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只是我也……”她顿了下，扬着脸说:“为什么告诉你，好像我和你不熟吧？”
　　柳清风愣了下，只是觉得这样的借口有些滑稽，便道:“再不走就真的全湿了。”说完他朝着回来的路走去。
　　女孩陡然用命令的语气对柳清风说:“你站作。”
　　“又怎么啦？”
　　少女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我好心劝你，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也不说声谢谢。”
　　这时雨丝已粗了些，他岔开话题道:“我们先去避避雨吧。”说完，快步往前走去，女孩顿了下也跟了去。
　　途中柳清风问道:“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少孩闪着眼睛说:“你不像，再说了……”突然她又停下了。
　　柳清风他在雨中也停了下来，“怎么说一半又不说啦？难道.....。”
　　少孩眨了眨有着水珠的睫毛脆，道:“以后再告诉你。”
　　他们来到避雨的亭子里，亭子不大却有些拥挤，他们俩整了整衣裳挨在一起尽量的往里靠，最后靠在角落里，他守着她以免被有色心的人占便宜。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异性朋友，没有一点陌生人的隔阂。
　　少孩弄了弄打乱的秀发，一张秀气的脸显露了出来，弄得周围的人不时的朝她看去。然后又都羡慕地又朝了朝柳清风看了看。那是一张美少女的脸，没有修饰的天然美，叫人就像是看到一潭微微荡漾的幽绿色湖泊。
　　柳清风也没想到她这么的美，简直叫他有些始料未及，看她的第一眼他估莫得和他的初恋女友不相上下，没想到差的这么远，这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不美，只是她太异乎寻常的美，美的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呵护之心。
　　女孩见柳清风呆望着自己，于是用白皙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怎么啦？”　柳清风愣了下，为了掩饰他尴尬地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
　　“你叫什么？”女孩看着他问道。
　　柳清风不自然地斜了斜脸去，道:“柳清风。”
　　“好怪的名字，叫时有些不顺口”。她说道，可心里已经翻山倒海。
　　柳清风苦笑下道:“这么说，你的名字一定好听，那请问你叫什么？”
　　“我吗……”她对着他故意吐了下小巧的舌头，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再以后？”柳清风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想以后啊！”她任性地看着雨丝说道。
　　听了这话，柳清风忍不住地想摸摸她那张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脸。
　　“算我服你了”他无奈地说道。
　　“哟、哟你还服了，就是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什么滋味？”他问道。
　　“服的滋味。”
　　柳清风有些无语了，他没好气的瞪了瞪她。这一刻他们多么的像在一起多年的情侣。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匆匆地如潮水。雨停了，亭子里的人渐渐地都去奔往自己的世界，柳清风望着那些纷纷走的路人。怔了片刻，呆呆地问道:“你不走吗？”
　　女孩看了看奔向夜幕里的众人，然后她用手紧抱着自己单薄的上身，一言不发，突然之间像是换一个人似的。
　　这时柳清风才发现她得脸色有些白，小心地便问:“很冷么？”
　　少女的眼睛发亮地摇摇头说:“不冷。”话已完突然她奔向了亭子的外面，就在奔到树的阴影处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着柳清风大声的道:“明天早晨八点我在这等你，记得来哟？”丢下句话时她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
　　柳清风翘地首望着那道纤瘦独渐模糊的影子大声回答道:“为什么？”
　　接着他听到了在空气里久久未息的话语“因为你像一个人！”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在他要回应时少孩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想到这摇了摇头，嘲笑地自语:“看她的样子是说着玩的吧？”然后他又道:“不像？”接着又嘀咕道:“管它得，明天再说，大不了请假。”豁出去的语气。
　　第二天他真的如期的来到了这里，并且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又胡乱地相信一位小姑娘呢？
　　当他到了这被雨水洗刷焕然一新的亭子，她人还没到、他看了看手表，早来了一刻钟。
　　由于时间还算早，亭子右边一侧的草坪上就只有几位大爷大妈在练着慢悠悠的太极拳，偶尔亭子顶上传来的鸟鸣以及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叫。
　　柳清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躺在长凳上，闭着眼，可是闭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心里有些乱，虽说他在外经历了几年，但也还是个不到二十岁得孩子。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是说话算数？还是盲目地相信她？还是有别的目的？总之他的心跟乱，乱的如同揉成团的纸。就在昨天的晚上他想起了他的前女友，只是他那颗忧伤的心已淡了许多，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来了，控制不住的来了，在来的路上，他为自己辩解道，“他只是想问问那个人是谁的答案。”这样想着，他就来到了昨天这个避雨的亭子。
　　正在胡气乱想间，背后响起了一声略微颤动的语调，“我还以为你不来啦？”
　　柳清风平复了下心情转过了身来，看着她如蝴蝶的身影，说:“我这个人一向很守约，只是…哦，对了你昨天说我像谁来的？”
　　少孩抿嘴神秘着笑道:“跟我来。”说完她朝着前面的第右边的那条古街走去。
　　柳清风楞了下，抬头看去她走了有几十米远，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奔至到了身前张口便问:“你叫什么名字，老是叫‘喂’有点那个了？”
　　女孩停下了脚步，对着他何煦地笑道:“何煦就是我的名字。”
　　“哪个何？什么煦？”
　　突然她又顿住了，只是眼神在阳光下暗了那么几秒。
　　“哦，你去哪里？”见没有反应柳清风只好又找些别的话题。
　　“跟我来就知道了”她一边走一边说，满是心事的样子。
　　柳清风跟在她后面，苦笑地看着她苗条的身影，今天的她披着一件的黑色马甲，下身穿着白色泛着花边的碎裙子，由于走着快，裙角不时的摆动的。他很想和她肩对肩走着，可是又觉得自惭形秽，他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她的卓装和她的脸蛋无不显示她非富即贵。
　　“我在想些什么？”突然他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们穿过黑马路，转过几条老街，来到了青草萋萋的河边，进了矗立在河边的肯德基店里。
　　在门口的边上柳清风摸了摸没有实物的口袋想叫她停步，没想到她似乎知道了他会唤她回过头焉然地笑道:“我请客。”
　　柳清风脸红了红没有答话，但心里想大不了节约点，少吃餐饭，心一狠也跟了进去。
　　他们点了可乐与鸡腿还有薯条，面对面坐着。
　　柳清风屁股刚碰凳子，就直入主题道:“现在可以说吗？”他有些不高兴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为了回这可笑的问题，实际上他对这女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了爱面子，嘴里却这么说道，一路跟着她总有些失了脸面。
　　女孩自顾地道:“还是老样子，这么爱面子。”
　　柳清风惊地喝进嘴里的可乐差点噴了出来，“呛”了两下说:“你认识我，”再重新狐疑地打量着她，瞧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印象。
　　“你不是失恋了？这么快就精神焕发了？”少孩吸了吸吸管瞥了他一眼问道。
　　柳清风放佛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刚才有些光泽的眼睛瞬间暗淡了下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孩等她说出了口，才有些后悔，她没有回答低着头一个劲地喝着可乐。就这样他们俩都静了下来，肯德基店突然不知是谁开了音响，放着郑源今年流行的那首歌《擦肩而过》，歌声充满了伤感，缠绵悱恻着让人会有那种心灵触动的感觉，失恋人最能感觉的出来，因为这样更能衬托他们的心里的孤独以及让对方怜悯的渴望。
　　吃早餐的人渐渐着多了起来，不知是歌的原因还是别的，他们是否也和谁擦肩而过了？
　　柳清风在这段时间里，脑子里和女朋友的画面闪了几百次，一脸的忧伤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刚才进门得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他用黯淡的目光对着女孩落寞地问道。
　　看到柳清风一脸的伤感，女孩的心里不由着有一些难过同时又有几分妒忌，一张脸满是复杂之色。她的脑子不由着想，如果她守约去上那所学校，也不至于一切也许都变得那么美好，他也不会这么早的辍学，肯定和他一起读完大学的，因为有她在，她有这个自信，然而命运的无常把这些憧憬的想法拍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