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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中 ...

  •   这个学期他感觉他好像长大了些,再也没有那种蹿来蹿去的心性,如同一只羊静静地过的自己日子。或许这一切拜都拜何煦所赐,每当想起何煦水灵的模样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溢出了几丝摇头地微笑。
      虽然是放假了,但他们俩一起发誓去同一所初中,但柳清风还是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失落感。这或许应许的那句俗话,喜极而泣吧。
      柳父柳母看到了儿子变化了那么大,似乎比以前懂事多了,再也没有以前像鸟似的早出晚归。整天呆在家里翻着爸妈看不懂的课外书,这是何煦送给她的童话故事书,里面大部分都是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尤其是里面的那一段故事:王子为了救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天天祈祷着上帝希望上帝能给他指出一条方向救醒睡梦的女孩。女孩是中了魔法得必须打败施法的然后那个人。上帝告诉施法是一个女巫她住在一座碉堡里,打败她必须得星之剑,那把剑就在星际之海的彼岸。
      于是王子按着上帝的话,历经千难万苦才拿到了那把剑,然后去找女巫,两人斗了三天三夜王子勉强才打她杀死,可是他也活不长,因为在女巫死之前,中了女巫的血之魔诅,寿命只有三天。
      王子没有哭泣他拿着女巫化成的魔珠那是唯一救能他心爱女子之物。女巫的城堡与王子的王国隔了差不多有一片海的距离,所以等他回到就王国,他的寿命就只有几个小时。
      女孩到醒的时候都不知道她的命是王子救的,因为王子已经化成了一抹灰尘,而他唯一留下的是那颗亮亮水晶。
      可她还天真的等王子回来,一等就等了了几十年。上帝被她的痴心给打动了,于是好心地告诉了她真相。听完上帝的描述女孩痛苦不已,她希望上帝能救他,她愿意受沉沦之苦。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上帝是仁慈的,只是让她在山之崖畔的那颗幻影树旁等十年。女孩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于是她爬上了那座山来到了幻影树旁,怀着憧憬的心情守候着。故事到此就结束了。虽然王子的故事结束了,但柳清风的故事还在继续,每回读到结尾他都会沉默不语,他到底还是要长大了,注定也要经历这类似的故事,只是现在他还小。
      那是二零零几的年左右吧,国家相对富裕起来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也独渐的提高,只是能添的饱没有钱。他们那里结个婚都最起码十几万,对富人来说几十万不就是放个屁就好比杭州人来说。可对穷人来讲那不一样,十几万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在山峰。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的风俗,每个地方都有,尤其是柳清风那呆的地方,重儿之心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尤其是老人他们都怀地封建的思想,认为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女孩则就好比水长大了嫁给了别人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没有一点价值。所以那里的人只要生是儿就敲锣打鼓,要是女孩就拉长的脸,整张脸苦的让人看的神情都不自在,所以一个女人嫁到别人家头一胎生什么至关重要,要是生一个女的,父母都不会给什么颜色看,说话都会嘀咕这个嘀咕那个,要是连续生了两个女孩那她的地位在家里就要一落千丈没有什么地位,这是我们那里公认的标志,生儿的吃香喝辣,生女的则受苦叫迭。
      我以前就见过一个人,他的老婆怀胎六个月到医院察出是个女孩,这是第二个女孩,当即他便叫医生把那个女孩打掉了,活生生的孩子都快成型了,却被他的父亲扼杀了,幸好第三胎是个男孩,要不然是女孩就要遭殃了。重儿轻女的习性导致那里的男孩严重超多,女孩则少的可怜就打比柳清风的塆其本上全部是男孩,四百多人就只有十几个,妇女除外。因此每家最起码两个男孩,柳清风就有个哥哥,他的那些玩伴都有哥有的甚至有两个。所以不会读书的还没超过十五岁辍学就出去了打工了,读完九年义务教育的已经算是文化高的,就算会读书的,家里穷也要出去,除非是那种天才,值得投资有出息的人,但那种人少的可怜尤其是在这四面环山的地方,那就更少了。
      故这里孩子出去闯荡的多,家里读书的少,和柳清风这样的孩子估计最多也只读初三左右,他的同龄现在又就有好几个出去了,听他们说学的是衣服行业,师傅是柳清风的隔壁村的张家村里的张有为。
      说起张有为在外打工有上十年了,在这期间他学了一门好手艺,那就是缝衣服,现在带徒弟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算是一个能人,名气颇响。
      柳清风的那些哥们就是跟他学的,学徒一年给一千五,第二年三千,第三年五千,包伙食。现有有两个学了两年一个叫作柳小林一个唤柳水生,一年的有一个叫柳娃,其余不是跟他学,这三个和他玩的还默契,算的上从小玩到大的之间。
      春去冬回,燕子回到了娘家,在外打工的也陆续回了家。大过年的回来了,柳清风也不便再卧槽了,一年不见一次面的玩伴回了,他总要去看看,免的朋友说他清高了。每当柳清风看到那些在外回来的人,他们穿着那些不知名的牌子与好看的衣服他的脸上就充满了羡慕,尤其是聚在一起打扑克的时候更甚。在一起了,朋友总要在他面前炫耀一番,勾起他的心,怂恿他也出去,一起有个伴打天下。可他还要上学,还有和那个女孩的约会,他不会跟朋友出去打工的,何况他母亲也不肯,毕竟太小了,初中都没读,怎么会让他见外面的花花世界。
      过年在鞭炮的轰炸中,很快的炸完了。
      塆里的人也随着轰炸的减少每日在减少,一片饱满的的村子突然变的荒凉了起来,只留下那些只能走路不能跑的老人,再就是种庄稼的庄稼汉,他们有的一半是照看老人,有的一半是为了祖上传下的种田手艺,他们怕如果出去了天长地久会淡忘的。总要把种田的技艺传给后人,以免人民有粮食吃,民以食为天,这是他们古老相传的老话。如果都出去了,这个国家谁养。还有一点的就是他们对家乡有着浓厚不能割舍的情感,没有乡情的人是不会理解的。钱是世界上最不可少的东西,也是人最需要的,没有它人活着就没有动力的来源,有了它动力就来自于多样化,生活、欲望、感情、美女……。
      到了最后村子只剩下最后一拨人了,那就是柳清风的三个伙伴。他们的师傅还算有良心留他们最后走。柳清风在这一阵子整天和他们呆一起,听‘着他们讲着外面那个神秘的世界或去去小时候玩的最欢和快乐的地方。但最终他们还是离开了,去了那个在柳清风眼里如迷一般的世界里的。杭州,一说起杭州他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地就是杭州西湖·断桥,白娘子和许仙的神话爱情故事,再就是金山寺的光头法海。这是他小时候最爱看的电视剧,甚至为此还逃过学。人都走了,柳清风也要走了,有所不同的是他要去当祖国在花朵。而那些人去当牺牲者,牺牲自己的青春就为那在富人眼里如粪的金钱。
      他按着两人的约定去了那所罗成中学。开学的那一天他起的很早,天胧胧亮就起床了,弄得母亲穿着睡衣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为他整理东西与做早饭免得路上饿了。父亲则依在床沿上使劲地抽着烟,火红的烟芯时熄时亮犹如黑夜的萤火虫一眨一眨地,只是萤火虫的光是柔和的白光,而它是纯粹的红光。随着抽动,烟的气息不一会儿充斥了这狭窄的房里。母亲在厨房里把喋喋不休立刻转向对父亲的大声诅骂。全都是些,“你不吃烟会死啦!吹死你!老烟烔!”父亲在这期间时不时总要和母亲争上几句。
      柳清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他收拾好必需品就靠着坐在门槛的台阶上,看着被雾气笼罩的村庄,和通往那条去镇上隐隐约约的泥巴小路。中间父亲不时的说了他几句,想是被母亲说的气没法消撒在他的身上,谁叫他是他们的儿子。他说他的,柳清风都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态度,这他已经习惯了。父亲也知道他的姓格,唠了几句就熄火了,他知道儿子的本性和他有几分相似,不能往死里逼,否则他会反抗的。
      母亲把弄好的饭菜放在油的有些发黑的桌子上,自己则倚在旁边的凳子上,打了几声哈欠,唤了唤柳清风。
      这时候的天似乎白了许多,屋子里的家具大概的伦廓还是模糊的可以看得清。父亲的那一张本来看不清的脸,这时也看的到,一张黝黑透着微微发红的脸,永远看不到忧郁的脸。在他的眼里没有爱情只有脸面,一个爱面子的人,为了面子不畏生死的人。母亲这时点上了蜡烛她没有拉电,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母亲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面子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因此他们俩刚结婚不久的时候三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甚至有好几次闹到了离婚所,后来有了柳清风的哥哥,争吵才慢慢平息了下来,但有时偶尔也要拌上几句。
      柳清风在吃饭的途中,母亲的声音柔的如同糖浆一般念叨地说些照顾身体之类的嘱咐。在她的眼里儿子永远是儿子,也是永远长不大的儿子,她的母爱就是那张嘴,以及粗糙如沙子的脸,还有就是和月光一样的眼睛。在这期间柳清风都是低着头一个劲地扒饭他没有打扰母亲的絮语。
      吃完饭柳清风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书包和日常用品。刚才平静的父亲在柳清风前脚还未踏出门槛时说了一句:“需要我送么?”柳清风低声说了一句“不用了”。他一向和他的父亲对话都是那么简短。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他的父亲。父亲也对他不管不问,打柳清风读小学起,父亲去他的学校估计还没超过三次。
      走在这条宁静泛地泥土清香的小路上,柳清风随着雾的消散心情也渐渐舒展开了。他吸了一口迎面的来的新鲜空气,感觉什么烦恼的事都一扫而光。当柳清风步到了镶嵌在路边小学的位置,他没有进去看看,只是注视了一会儿。因为何煦还在哪等着他呢?小学还在晨雾里挣扎,没有露出全部的躯体,唯一能确认它是所学校的就是铁杆上的五星红旗在随风飘扬。放佛没有它,人们以为只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四合院。
      走着走着天已大亮,虽不见太阳但它已把光明带给了人间。柳清风朝后望了望东方的那颗启明星,它的光已被独渐地被云覆盖住了,成为了不起眼的斑点。本来的白云就像是出嫁了似的换上彩衣,正等的迎娶她的新朗。到罗成中学的时候柳清风是第一个到达,因为学校的大铁门还是锁着,校里只听得到动静不问风声。这是一所他即将要投入怀抱的中校。在这里他可能要度过三个年头,踏遍这里的每一处角落,也要习惯这里的所有人。不一会儿门外已积聚了四五十人,他们和柳清风一样都是学生,当然也有个别家长宠溺着孩子,送他们到学校,处理些不必要的小事。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铁门被一位老伯打开了,所有人都杂乱无章地走了进去。柳清风站在高处眺望了一下,周围的城镇尽收眼里,到学校的每一条路上都会有一簇一簇的学生他们正迎着初升的红日徐徐地走来,到这里或多或地涂上自己独有的色彩。
      这是一所有着海拔却无名气的学校,教学水平永远只低于水平线,如果进入实验班的话,也只勉强和水平线持平。学校的校长叫作‘张昔年’,是一位挺着酒皮肚的男人,他的形象根本和文学气息擦不上边,举止、动作、语气,无不让人以为他是一名当官的而不是一名中学的校长。柳清风初次和他见面以为是位前来调查的领导。校长那样当然老师也好不了哪里去,有戴眼镜的没戴眼镜的,有说普通话和有说方言的,什么的人都有,不过说句实话,在这所学校教英语的老师最吃的香,他念些不知道英语还是西班牙语,你都以为是正儿八经的英语,他随便念点经你都以为是西方最正统的语言。
      柳清风到这学校已有两天了,他还没看见何煦的影子,最后从小学的同学哪里得知,她去了广州。当他得知的那一刻那一连三天他没有说过一句话,整天沉闷地坐在无人的角落里发着呆盯着蓝天和白云。
      在这所学校柳清风被分配到了七二班,那个班级在五个七年级里还算普通,中游上下。班主任也姓张叫作张楚楚,在她的眼里学生不是花朵是木头而她就是雕木头的雕刻师,然而她的技艺很不到家,雕的东西通常受不了她的慢钻细磨就发裂了。数学老师不是本地人而是从黄梅那边调过来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说话没有带什么黄梅腔而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在我们那里是奇特的,就好像一个外国人说中文不带外国腔。她的身体骨骼都很小,个子却将近一米六,这样显得她更柔弱,与廋小。如果说林黛玉是弱柳扶风,她则是扶风弱柳。她的名字也很古怪姓‘石’名清,这个姓很少见,却也让人知道了,就忘不了。
      由于何煦的失约,柳清风每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最后在时间的浸蚀和校园活跃气息的感染下,他才渐渐地淡忘了那个藏在他心深处的女孩,人也恢复了微笑与活泼。
      初中与小学的差别在于课多和晚上的自习课。柳清风喜欢上自习课更喜欢上英语的自习课,那样他就可以美美地看他的课外书,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爱好。他看着那些课外书,如三国演义、鲁宾逊漂流记、别的武侠小说,那些全部是在同学那里借来的。他看小说如果看入迷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晓。有一次下课了,同学们说‘老师好’,他还在那里躲在桌子下津津有味地看着书。英语老师看出了他的异样末收了他手里的书,并用警告地语气道:“这是第一次,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然而他失望了,很快的又失望了,柳清风已经N次被他捉到了,但他还是死性不改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语文老师见他这样老是用古人的话来比喻他,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见他不为所动,便把他列入了黑名单。柳清风的这些劣迹令老师看见他如看见一只苍蝇,厌恶的很,只有数学老师对他还可以。
      初中是一个叛逆纯真的年代,也是从少年进化青年的年代,在这里每个人都会得到蜕变,由蚕脱茧成蛾吐丝的这个全过程。
      等柳清风熟悉了这个环境,一个多月过去了,在这里他还结拜了几个兄弟。当然结拜也很荒唐,不是电视剧里面光明正大的结拜,而是躲在校园花丛里的结拜。虽然荒唐但很刺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法形容的表情,虽是晚上,但也感受出来他们激动的心情。
      那是上完自习的晚上,睡不觉翻来覆去,三个人便商量着偷摸出去玩。柳清风一开始还有些顾忌不想去,但经过陈南和刘小二的在一旁的挤兑、挖苦。他知道是激将法但还是放地胆子摸黑出去了。他们收买了寝室长,胡乱地套好衣服,跃出了寝室翻墙到外面的小店买了酒、花生米、卤菜和零食,再翻墙爬了进来。这所中学唯一让人想得起就是面积蛮大的,有二十五亩田那么大,似乎建这学校的人知道学生们爱玩故意建这么大的游乐场。他们找了辟处胡乱地躲在树和草圃的阴影里,发出带着偷笑却又怕被捉住的幽灵声。这在黑夜里是极有趣得,也是极为可笑的,
      陈南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的偶像不是现实中的人物,而是虚幻的武侠小说里的乔峰,说起来可笑,但听起来就不觉的。还有一个刘小二他是个没有理想也没什么偶像的人,如果说他有偶像的话那就是陈南,他很佩服陈南的大哥形象,简直可以说是他忠实小弟。陈南到哪里,他总要跟在哪里,可以说是马前足。
      “酒买了几瓶?”陈南压低着嗓音在齐腰高的花丛里问道。
      刘小二用手按着喉结轻轻地回了一句“六瓶”,然后他看上一边的柳清风。
      柳清风没有答话他小心翼翼地把一袋子零食递给了他。
      陈南微弓着身腰抬起头用眼睛扫了下周围,又用耳朵静静地听了将近一分钟,见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才又蹲下。在这期间柳清风和柳炎坐在草丛上一动不动都竖起了耳朵,提防被察夜的老师逮住了,那样他们三个就要成为全校的风流人物了。
      陈南把手上的零食放了在地上。柳清风和刘小二忍着起伏的上胸,把袋子里的零食铺散在草地上,期间俩人的头还撞了一下响。陈南在一旁拎起酒瓶用牙齿一连咬开了三个瓶盖。刘小二佩服地对他竖了几次大拇指。然后他向着天上的月亮望了一眼,柳清风与陈南跟随着他的目光也相互看了一眼。只见月光还很皎洁,尽管它是残的。
      他们在这期间都是用眼睛来表达得,简直可以比拟无声电影。见万事俱备了,陈南对地他们俩加大了几分嗓音道:“你看天气那么好我们结拜行么?”他说完用如炬的目光看向柳清风。
      听了这话,把柳清风从小爱玩的心性给勾了出来,还没等他回答。一旁的刘小二就坐不住了,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欢喜的如同幼儿。
      等他闹腾完,柳清风这才用坚定地目光看向陈南加大了声调道:“可以。”见事情这么顺利陈南拍了拍他们两个肩膀豪气地道:“好兄弟。”
      听了‘好兄弟’三个字柳清风和刘小二浑身都感到热血沸腾,如果这时叫他们打劫,他们也会忙不迭地答应。
      陈南把手中的酒递给了他们俩,刘小二借着胧胧夜色拆开了全部的包装袋。就这样他们三个吃了吃东西,都咧嘴地笑了起来。然后说声刚学的干杯的英语单词,碰了一下酒瓶,都往嘴里灌。
      不一会儿陈南把酒瓶离开了嘴,豪气地问柳清风与刘小二多大了。
      刘小二具实地告诉了他,柳清风也报了下年龄,刚好他比柳清风大了两个月,刘小二最小排行末尾。他们三个窸窸窣窣地吃完了全部的东西,都意欲未尽地看了各自一眼,抹了摸嘴,然后不约而同地翘望着天空,只见月亮已变成圆盘那么大了。又同时地低头。
      陈南问刘小二几点了,他兴奋地回道:“刚好十一点。”
      然后他们左顾右盼地踩着猫步往寝室无声地走去,陈南在前柳清风末尾刘小二在中间,刚过完花坛快到了宿舍时就被捉住了。很不巧的是捉住那个人是校里最凶的体育兼学校的办主任,他叫“戴力”曾当过三年兵,听高年级的男生传言他曾把两名打架的学生打得住院,还因这事那俩孩子的家长和他打了起来,当然惨败的一方是学生的家长,因此每个学生看到他都会心惊胆战,所以大家都不想遇到他,就算倒霉遇到了,也要距他五米远,甚至还有人说他的办公室里还有枪呢,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令他们三个倒霉的是逮到的刚好就是他。
      当听到一声划破黑夜的“站住”。陈南没来由地吓了一大跳,抖了抖身子他瞧了瞧身边俩兄弟他们也都默契地朝着他看去,只是看着表情由刚才的激动变成现在死气沉沉。见这样的情形陈南挺了出来道:“没事。”
      “你们这么晚在干吗?”这时只见从漆黑的角落里缓缓地走出了一人,他用手里的电光筒在他们的身上乱扫。就像是日本鬼子持着枪向着手无寸铁的中国百姓乱扫那样。
      柳清风用手遮了遮突如其来的强光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了如鹰隼的眼睛,和一张冷俊的脸。
      戴立走了前去,照着手电筒打量着他们两分钟。见他们三个如同雕像一动不动,只听得到起伏地呼吸声。见没有动静,他瞪着眼睛一人用手电筒敲了一下闷声道:“你们喝酒了是么?好大的胆子!”
      这凭空的一声“吼”,把陈南刚才镇静的心吼成了怦怦直跳地心,那一刻他们都知道了,眼前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戴力。因为和形容的戴力一模一样,身高、眼睛、语气无不吻合。
      他们三个吓着继续的低头默不作声。
      戴力的鼻子‘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喝没喝酒?”
      听了逮住的是戴力,刘小二当即便阉了,打着牙颤道:“喝、喝了。”
      “几瓶”戴力阴森森的看着他。
      “三,三瓶。”刘小二吞了吞口水说道。
      “你们呢?”他看着柳清风与陈南,眼睛在黑夜的笼罩下更加的锋锐。
      这时的陈南早已不复刚才的样子现如被霜打的茄子,焉了,只见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服帖地小声地道:“也也是三瓶。”
      戴力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顿了一分钟,才转向柳清风。经历了前两个报告柳清风反而平静了下来说:“一样的。”
      戴力看了看柳清风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保持了几分钟。
      戴力突然地问道:“谁起得头?”
      他们三个都没敢答话,害怕的把头埋地更低了。
      “还要我说第二声么?”戴力阴沉着脸道。
      陈南似乎晓得这是暴风雨来的前一刻,刚要开口说我起的。柳清风这时抢了他前头用平静的语气道:“我起的。”
      听了这话,戴力扫了一眼陈南,又问了三个人的名字和班级。然后冷声吼道:“给我站到三点,不到三点不准睡。”末了又加了一句,“听到么?!”
      松了一口气柳清风他们三个齐应了一句“嗯”。头点得如同筛子。
      戴力又‘哼’了一声摇摇头他走了,样子极为的冰冷。
      他们三个都见戴力消失在夜幕之中,直到连他得影子都细微的看不到,紧绷着身体暗地里都软下来,人也变地有生机了。
      过了一会儿。刘小二移了移僵硬的身体,轻声地问陈南,“这就是传说中的戴力?”
      这时的陈南放佛变了个人似的,平静地说道:“嗯,就是他,我以前还见过他”。“怪不得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有点像新白娘子里的法海。”他说完又问柳清风:“是不是有点像?”
      柳清风没有答话,他的眼睛还是望向戴力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直到被刘小二推了一下,方才反应了过来,正欲说话,耳边却传来陈南的压的语气很低的话,“小心一点,戴力这个人琢磨不定,说不定他现在在那个角落里偷窥的我们。”
      听了这话,整个学校放佛都静了下来,只有冷风拂在身上冰凉的感觉,还有就是不知是几班的寝室里传来若有若无地‘呼’声,就像是风刮动空气的摩擦声。
      过了良久温度好似又下降了几分,他们三个缩了缩,紧紧地挨着各自的身体,冷得抖擞着如筛糠。
      刘小二第一次挺不住打了声‘哈欠’,紧接着打哈欠和吸鼻涕的声音在夜的笼罩下,断断续续地回荡个不停,一直荡到凌晨三点才结束了。
      他们三个晚上喝酒的消息还是让语文老师知道了,当时柳清风暗想“完了”,没想到出人意料的是她只问他们喝酒是什么滋味,酸的,还是甜的,然后像唐僧一样啰里啰嗦跟他们讲了一天的大道理,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功乃失败之母,只要肯下功铁棒磨成针……。说些小学时代的故事,最后念得他们差不多睡觉了才意犹未尽得停下,可能是他们昨天本来就没睡的缘故。柳清风那一天简直都快要发飙了,不是刘小二在一旁按着早就烦来了,只有陈南在一旁昏昏欲睡,事不关己,放佛他不在此行业,老师讲得那些大道理,烦时耳朵都塞了纸。
      在柳清风的眼里最搞笑的莫过于是英语老师,甚至在同学的眼里都是,实在是他简直太滑稽了,名他叫“周解”。说起周解至今都让人难忘,他在柳清风的眼里不是老师,是打拳的,为什么会打拳,听说以前他骑摩托车带着一位姑娘开的音响在镇上溜达,别人看他不顺眼,一张脸打得和猪头似的,尤其是眼睛肿的都眯成了一条线。这是有人亲眼见到的。为了报仇他在家天天练沙包,希望能一牙还牙,等到了是柳清风班的英语老师时,沙包就换成人了,尤其是不听话的孩子,每天都有一两个鼻青脸肿的,柳清风托他的相貌,太清秀了,老师恐一捶他受不了,因而每每都放过他。
      幸好柳清风分的不是实验班,不然他定会吃苦头,由于盆血他的成绩越来越来差,明里在上课听讲,脑里实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控制不住,所幸他一个劲得看书,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讨厌他,只有那位来自黄梅戏发源地的女老师对他还可以,尽管他数学成绩不好,但还是那么的关心他。
      在老师们的眼里读书是唯一有出息的途径,可在同学的眼里快乐的玩就是人生,谁还管以后的荣华富贵。他们只管今朝,就像一首歌里的歌词: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荣华与富贵。
      一个人的世界注定与不属于他的世界会分崩离析,不会长久,柳清风他坚持了一年就休学了,怀着一个只属于他的梦出去闯荡了自从他出去打工了,班里的同学也陆续外出了,只有那些一心想光宗耀祖的还在做白日梦。走的那一天他犹如脱缰的野马,没有回头顾一下他的家乡与含着泪水的母亲。
      走得前一个星期,石清还专门找过他,可柳清风打工的心已炽任数学老师如何的苦口婆心都没有挽回他的心。父母也在一旁劝说过,可无能如何都没有改变他的初衷。柳清风温柔时像个姑娘,可是他倔时就如是一匹野马,这是她母亲在他的老师面前说的话。
      离开村子时是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柳清风背着包和手里提的生活用品就这样出发了,夕阳把他的身子给度上一层金色的余晖,可以说他是带的光辉出发的。父母就站在村子门口的大石头上,驻足观望着,就像是黄山的著名景点“观望石”,可谁记的他们站的那一剎那是石头,还是人。
      柳清风等父母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慢慢地回了一下头,只看到了两团金色的影子,黑亮的眼睛有着激动同时还有淡淡的不舍,突然告别了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他还是有那种不适应的感觉。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携着满寸银辉回家,这是他当时的愿望,也是一个孩子的理想。只是现实是残酷的,它就像是一片绿意葱葱的森林,里面充满了陷阱与诱惑,不像书上描写的那些自欺欺人的话,什么要诚实、做好人、乐于助人、这些在社会都是不通用的,简直是鬼话连篇,如果一味相信的这些话,那么这些人就不会融入这个复杂多样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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