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抽丝剥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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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前脚踏出鉴识科，后脚就开车去了基１地司１令１部。
“啪。”她袭承了陆小凤的美好传统，虽然没拿脚直接踹吧，但是她却是把手里的一纸文件直接就拍在了她１妈李小如的桌前案头。
李小如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到是林琅，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吗？想造１反？”
“妈，造１反这词好像不能随便说吧？”林琅道。
“但看你这架势？”林母敲了敲桌子，上头还印着林琅新鲜热乎的拍出来的清晰掌印，“这还不叫造１反？就造你妈我一个人的反！”
林琅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激动了点么。”
“激动？你激动个什么？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个高智商低情商的冷血暴力狂激动？都没见你在发现你爸究竟是个那啥……咳咳……之后也没见你有多激动。”李小如看了林琅一眼，然后不以为然地伸手拖过来被林琅激动的直接拍桌上的文件。
入目的纸张印着满满的指纹信息：“这个是……？”
林琅也不说话，挑了挑眉道：“就麻烦你帮我查一查了。”
李小如抬头，狐疑地开始打量自己女儿：“你们局里不就有指纹库么？干吗舍近求远？”
林琅道：“这不是……我们局里没这个权限么。”
“没权限？这人谁啊？”李小如不禁拿起文件开始仔细端详了起来。
林琅不禁开始猜测，她妈其实和她爸一样，她爸是那种唯心主义下的产物，那么她妈会不会就是那种唯物主义下诞生的产物，比如——那种眼睛堪比扫描仪脑子堪比全智能的高端精密的人工智能机械人——只要凭借眼睛一扫，然后脑子里就会自动分类这枚指纹究竟属于何人，身份信息什么的等等一应俱全……
但林琅很快就甩开了脑子里那些不着五六不切实际的想法，对着老妈笑道：“我这不是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拜托你给查查的么。”
李小如看着她：“好吧，东西你留下，我会帮着查。但最后结果出来后，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告诉你。”警局都没有权限查询的指纹信息，这人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
林琅嘟了一下嘴，但随即就释然了：“这没问题。其实你告诉不告诉我都能有自己的答案。”
李小如愣了愣，然后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要是这指纹的主人没问题，那她就会告诉林琅；若是这枚指纹的主人有问题，那她不告诉林琅——那么林琅就能知道这指纹的主人确实就如她猜测的那样。
李小如最后忍不住笑了：“好啊，你现在算是能耐了，连把你妈我也给套进去了。”
林琅得意道：“这个么……人都是在进化的。再说，这不是已经是我辞职前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了么，所以热情度有点高。”
“辞职？”李小如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想辞职？可是无论是当兵还是做警1察不都是你喜欢的么？怎么突然就想到要辞职了？”
林琅对着手指：“可是……我都已经跟花满楼结婚了。”
李小如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圜不过：“这又是哪儿跟哪儿？这和你辞职又有什么关系？”
林琅抓头：“这不是，花满楼他家和他的亲人们都在五百年前么，所以我不可能就这样拐着他的人一直留在这里，短时间或许没问题，但时间长了的话，他就会怨我的。那结果就只有我跟他一起回去了呗，那这样一来，我在警局的出勤率就不能保证，所以只有辞职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李小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女儿：“你这是……终于有一天被智商长时间压倒的情商们奋起反击了？”
林琅：“……”
李小如：“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就你这种情商，你到底是怎么和花满楼走到一起的？”
林琅：“……”打死不说当初和花满楼定情的时候是疑似被拐带的。
李小如：“算了，我不管你们当初是怎么折腾着走到一起的，但至少，你的终身大事是解决了。我要感谢花满楼。”
林琅：“……”搞得你女儿好像是某种滞销货一样。
“对了，他上回作为新女婿上门，我好像忘了给包红包了。看看，都是这习惯给闹的。”在军队待久了，像是送礼收礼什么的习惯都已经绝迹了有没有！
林琅：“……我记得好像只有新媳妇上门时男方家长给见面礼的习俗。”
李小如低头弯腰扒拉抽屉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好像是这么回事。”然后抬头，“看来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儿子养了的原因了。那么，嫁妆……”
“妈，我先走了，那个指纹的事你别忘了。”林琅落荒而逃。
然后，基地司令部的警卫员就目睹了身为整个军1区中三号人员的亲眷——也就是李小如的亲女儿的林琅像是背后真的有狼在追一样的跑了，出了基地后就哧溜一下钻进车子，驾着车横冲直撞地走了。
“她这是……”警卫员Ａ看着对面的警卫员Ｂ。
警卫员Ｂ耸了耸肩：“谁知道。我觉得她大概是被三号给训了吧！”
警卫员Ａ：“但是看脸色不像啊！哪有人被训了还面色酡红的。”
警卫员Ｂ：“那就是被教训得不好意思了？”
警卫员Ａ：“想来也就只有这么个可能了。”
所以说，他们两个要是依旧保持着这么个思路轨迹的话，就绝对不可能猜的到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在自己老娘面前落荒而逃的林琅开着车飙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堪堪在市医院的急诊室前踩下了刹车。
然后趴在了方向盘上恢复了一下自己因为那什么的原因和飙车所产生的肾上腺素飙升而导致的面部血色潮红。
走进急诊室的大厅，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认识她了。看到她，直接就有护士上前对着林琅说道：“白队长已经把人挪去住院部了。”
“住院部，哪层啊？”林琅问。
那名护士道：“在综合病区，白队长找了院长，给那人单辟了一间病房。从这边走，八楼第一间就是了。”
“八楼啊，那得是特级病房或者是VIP病房了吧？”林琅问。
“是VIP病房。”那护士说道。
“还真是VIP！白勇岩这家伙是中大奖了？”林琅忍不住吐槽。
“中奖倒是没有，”张烨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上窜了下来，“只是白队他爸前阵子刚给Ｓ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各捐赠了好些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仪器，所以白队开口，他们院长当然乐意照办。”
“呦，你们白队居然还是富二代？”林琅有些意外，“不过倒是你，怎么刚巧这时候就出现了？他这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正巧就能知道我在这里？”
张烨笑道：“千里眼倒是没有，只是我刚才正好在站在窗口看到你的车停在下面了。”
那名护士看到林琅跟着张烨上楼了，也就不再充作导医的角色，但看到两人走楼梯，还是开口说道：“你们不坐电梯么，那样能省力不少。”
林琅头也不回的道：“不了，电梯也算是医疗资源里头的一种，我们就不跟患者抢了。”
护士看着两人踩着稳重的步子一路沿着楼梯往上，突然扯出一抹笑，然后很高兴的回去干活了。
爬着楼，林琅问张烨：“怎么给人换病房了？我还以为那家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张烨道：“甲醛中毒。这问题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主治医生说，还需留院观察。”
“那你们这一上午除了看医生怎么抢救那个叫赵隅的，难道就连一点口供都没能问出来？”林琅问。
“哪能啊！”张烨道，“要是真一点成果都没有，那我们在这里待了一早上难道是来摸鱼的？”
“是吗？那问出点什么结果来了？”林琅一听就来了精神。
张烨道：“我想你绝对料想不到，我们这次是钓着条大鱼了。这家伙的背后可是牵扯出了一宗特大假１币制造和贩１卖案。说起来，这好像该是林队你的业务范畴？”这时，他突然想起这活儿好像并不是归他们刑警队干的，那他们和白队这么累死累活的问口供，最后结果却是便宜了经侦科？
林琅知道张烨在郁闷什么，于是便道：“你觉得就我们经侦科那个小猫两三只的人员数，能震得住这宗‘特大’案件？”
“那么，合作愉快。”张烨满意了。
“合作愉快。”林琅笑了。
所以这就白勇岩一抬头就看到的景象，林琅与张烨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各自满足的笑得一脸狐狸相。
“你们两个，是想到什么好事了？”白勇岩问，“这么开心？”
林琅大大方方的道：“开心的不是我，而是张烨。我可是还在犯愁以我那经侦科如今小猫两三只的现状，就算想接手这次的这宗‘特大’案，人手也不够啊。”
这么一说，白勇岩就明白了，原来张烨这是怕到手的活又被抢了。
不过林琅说的也是事实，就如今经侦科那根本就不够看的人手，张烨其实根本就不用紧张他们会来抢活儿，当然合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嘛～
白勇岩朝林琅招了招手，然后把笔电转向了她：“你来看看，这家伙的口供可劲爆着呢！”
林琅拉过笔记本电脑，从上到下快速的一眼扫过文档，非常重点的抓了几个关键点，对于那些个赵隅已经交代的十分清楚的犯１罪事实，她倒是没什么兴趣，她比较在意的是……
“这宗特大假１钞案背后的大 BOSS居然是刘氏的董事长刘兴国？他这是疯了还是想钱想傻了？”林琅不可思议的说道。
白勇岩道：“身家几个亿，却还在乎这么点蝇头小利，这确实不合常理。”
林琅盯着电脑，神思却已经飘远：“据说国内也曾弄过个类似福布斯排行榜的东西，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同样也榜上有名。”
“当然榜上有名，”白勇岩道，“他可是和我现任老爹齐名的大企业家，大富豪。”
“说起来你老爹叫什么啊？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有姓白的企业家？”林琅好奇了。
白勇岩不以为然：“本来就没有姓白的，我现任老爹姓纪。”
“呃……现任？”林琅明白了，“哦，我想起来了，你和纪闻宇是兄弟。但是你管纪闻宇叫哥，可是你的现任的老爹同样也姓纪……”林琅说着说着突然就住嘴了，因为若是再说下去就掀人隐私揭人短了。
白勇岩叹了一声，听上去他的声音同样有些无奈：“说起来我妈和我的那两个爸之间的恩怨情仇、相爱相杀的相处模式都能写一部狗血言情剧。”
虽然听起来很让人心痒，但林琅最后还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再问下去的话，就该遭人讨厌了。
林琅脑补了一下白勇岩的妈先和他的现任老爸这样那样之后生了他哥纪闻宇，然后又和他的亲生老爸这样那样之后生下了白勇岩，然后如今有和纪闻宇他爸继续这样又那样，觉得自己完全没法想象出这一段所谓的狗血所谓的相爱相杀程度究竟是怎么个激烈法。
“那你爸这就放弃了？”林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白勇岩道：“其实纪闻宇那家伙的存在要是往严肃了的方向说的话，他算是某桩违1法行为下的产物，我妈的真爱是我亲爸，但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我妈伤心欲绝，于是这个时候……”
“你现任老爹就借以安慰乘虚而入了。”林琅瞬间秒懂。
白勇岩：“……你用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林琅：“……”问题是你刚才说的好像比我还直白，“那当初你妈就没有……报警？”都被强了还不报警，这心胸，这胸襟的广阔程度……
白勇岩：“……我怎么知道我妈当初是怎么想的！”
林琅伸手在自己嘴上划拉了一下，做了一个拉链拉上的姿势：“好吧，我们谈正事。”她用眼镜又划拉了一下文档，说道“我觉得这刘兴国除了这宗□□1案，或许还有别的问题，否则很难解释他既然已经身价过亿，却为什么还是要争这么点蝇头小利。”
“那你怎么想？”白勇岩问。
林琅道：“我想，这宗假1钞大可以交给你们去办，而经侦科本来就是负责查账之类事，我想，干脆彻底的查查他的公司，看看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猫腻。也免得……”林琅抬眼看向门口，取笑道，“总有人担心活儿会被抢。”
张烨：“……”
“至于这份口供你复制一份发我邮箱吧。”林琅继续道，“我回去就立案让沈远元他们调查去。”
“这没问题。”白勇岩道，“我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是遗漏没问的，等一会儿就给你发过去。”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林琅起身，但下一刻就扶着墙哎呦了一声。
白勇岩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林琅捂着肚子，便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不，我没事。”林琅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直接扶腰走人，胎动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跟一个外人去说，尤其还在是在全警局的人都认为她才结婚没多久的情况下，就算有反应，那也该是孕吐什么的，而绝对不会是胎动。
而这胎动也提醒了林琅，她一直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而被搁置下来的产检也该抽空去做了。
不过她不能去找陈念生院长也不能就在这家医院的妇科检查，要知道如今这两家医院多少都已经有些医务人员认识自己，如果今天还肚子平平，明天就顶着一个七个多月大的而且还是真的肚子来做检查，那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盯着车内的车载导航，林琅搜索了一下Ｓ市内的三甲医院还有哪些，很快就满意的选定了一家，但是看看这会儿的时间，林琅只能非常且十分遗憾的开车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宋寒已经回来了，而徐佳敏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她这会儿正在为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而有些小小的得意。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在，也不知道他们俩这会儿又晃荡到哪儿去了，林琅尤其在意那个该死的陆小凤，那家伙无论混不混江湖都不得消停，但想想花满楼多少能够约束他些，也就放心了。
“宋寒，调查的怎么样了？”林琅直奔主题。
宋寒道：“我跑了几个城市，找了当地警１方帮忙，结果还真就在Ｘ市的印１钞造１币公司的一间仓库里清点出他们丢了一副第五套旧版的印１钞模板。”
“旧版？”林琅一愣，然后就想了起来，“哦，就是那套在水１印处没有那些红色的小圈圈的。但那个现在不是已经没有再印了么？”
宋寒道：“正是因为没有再印，所以才会连丢了都不知道。”
林琅：“……但是模板这种东西，不用了以后不是应该被回收的么？”
宋寒道：“是这么个问题。但是Ｘ市的这套模板有点瑕疵，所以他们公司在印了一批之后就没有继续再印，放在仓库里原本打算是想要销毁的，结果一来二去，刚好就赶上了那时候公司的人事调动，结果他们就把那套原本等着要被销毁的模板给忘了。”
林琅：“……这糟心的节奏。”她忍不住抚额，“不过就算因为因缘际会的原因让他们所有人都把那副模板给遗忘了，但问题是，那公司除了主营印１钞外，不是还有造币业务么，难道他们的厂区就没有安装个什么像是金属感应器之类的东西？”
宋寒道：“所有的印１钞造１币公司都严格遵循央１行制定下的规定，但这也架不住公司的员工之中有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据那些任职五年以上的老员工回忆，三年前有个独眼的员工，他因为之前好像当过兵的原因，脑子里被嵌了块弹片，所以每天进出厂区总会触动警报，一开始保安们还很尽责的每天都查验，但你也知道，时间久了就难免懈怠，之后那人在进出厂区的时候，他们也就习以为常，只是在每次警报声响起后关掉它而已。如今他们回想起来，发现若是要把模板夹带出去，也就只能是那时候了。”
“当过兵……”林琅琢磨道，“如今世道太平，唯一有可能真枪实弹的干仗的不是参加过维和部队就是特种兵或者特警……既然那些老员工说他是当兵的，那么就只会是特种兵。对了，你有调查到那个独眼叫什么吗？”她问宋寒。
宋寒道：“我翻了人事档案，发现那人的身份信息全部都是伪造的。但是很奇怪，这样的伪造身份信息居然也能够在公安部门的户籍系统中查得到。”
林琅：“……”总觉得不得了的真相正在一步步的被她抽丝剥茧、浮出水面，“既然查的到，那你又怎么会知道对方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宋寒：“因为那些老员工说他曾经当过兵，但是户籍信息上却查不到这些。”
“呵～”林琅笑了，看来她这回真的是牵出了一桩不得了的案子了，不过作为辞职前的最后一案，能有这么刺激，倒也算是场意外之喜，“说说看，那人到底叫什么来着。”
宋寒道：“户１籍资料上的显示的信息是那人叫齐中明，一个平常之极的名字，三十八岁，1979年生人，生日是6月8日，双子座，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人。”
林琅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寒一眼：“又不是相亲，汇报的这么仔细干什么？我刚刚只不过就是问了你一句那个家伙叫什么。再说，你也说那家伙的身份信息什么的全都是假的了，那你还那么卖力的记得这么清楚干吗？”
宋寒：“我是想，这应该多少也算条线索。”
林琅点头道：“你做的不错，这确实是条线索。”
“那能查到点什么？”宋寒急切的问道。
林琅道：“这线索并不是在明面上的。所以我现在要弄明白的，就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宋寒不解。
林琅道：“就是这个齐中明他为什么要把偷来的模板交给刘兴国，以及，既然他这么做了，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把这桩案子给捅出来。”
“哈？”宋寒眨了眨眼睛。
林琅道：“知道么，你出差的这几天，我和白勇岩过的那可谓是无比的充实。杀人案是一起接着一起，”林琅抬手比划了一个三，然后缩回了一根手指头，“两个死透了，而这第三个，还是这齐中明白送给我们的。”
“啊？这杀1人的是他，但是他却还是自己把他杀人的事情给捅出来了？”宋寒傻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犯罪嫌疑人。
林琅道：“人是不是他杀的还不知道，但总归和他脱不了干系。”林琅拖过桌上的电话，把它拉到了自己跟前，手上一边拨号，一边也不忘对着宋寒道，“你把模板给刑警组送去，现在这假1钞1案白勇岩已经接手了，所以你把你手头上的这些证据拿给他后就回来给我全力紧抓另一件事。”
“什么事啊？”
“老规矩，查账。”林琅说道，“等沈远元和孙晓婷他们从检1察院回来，你们就全力给我彻查刘氏集团。就算是倒推，也一定要给我查出他们公司的资金到底来源于何处。”
“啊？”宋寒苦着一张脸，好不容易总算脱离苦海了，怎么又要查账，“刘氏集团那摊子这么大，这让我们查到什么时候啊！而且，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查他们了啊？”
林琅叹了口气，电话那头已经被话务班接驳上了，她对着话筒道：“妈，你先等会儿。”然后对着宋寒道，“我说你哪来的这么多什么怎么为什么？要是你觉得查账这块儿实在不是你的菜，那要么我就调你的职，要么你就给我去报个夜大进修会计学去！现在，给我把东西拿去刑警队！”
宋寒灰溜溜的走了。
李小如戏谑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出：“呦，火气真大。所以你这是孕期综合症发作了。”
林琅：“……妈，我是跟你说正事的。”
李小如：“正事啊？正事的话，那张指纹的对比结果现在还没出来。”
林琅：“我不问你这个。我这会儿想问的是，八年前你们军1区是不是有哪个位高权重的首1长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突然之间就无法进行正常工作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小如诧异。
“这你就别管了，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林琅的语气不怎么耐烦，“反正这又不牵扯上什么保密条例，我问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吧。”李小如道，“这确实不牵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八年前确实有那么一位军1区首1长因为突发心梗而被紧急送医，之后住了一段时间的ICU，但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了。不过，我可不会告诉你那人具体是谁。”
“哦，这我也不需要知道。”林琅无所谓的道，“谢谢老妈了。”
李小如：“我说你最近到底在办什么案子，怎么一天到晚的尽来问我这么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林琅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但是她妈看不到：“这个……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但现在的话，目前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有些线索我也还没掌握，所以我这会儿跟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切等水落石出吧。对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位首1长的发病时间，是在七月前后么？”
“这很重要？”李小如问。
“很重要。”林琅说的斩钉截铁。
“好吧。”李小如实在拗不过林琅，最后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以及能够说的都说了，“那位首1长六月底发病，七月中旬离世。”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抽丝剥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