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林琅“满”目》花令时

18、素宴

　　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林琅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古代的生活。
　　如今已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
　　正午时分，两人合作，把凉台上摆放着的花一盆盆地挪进了荫凉的室内。
　　然后林琅就开始纠结到底是穿女装打伞出门还是换男装摇扇出门？
　　最后在对比了男女装衣物的件数的多少后，林琅果断地挑选了一件宽松的男装穿在了身上，之后还不甘地吼道：“我要空调，我要吊带裙！”
　　花满楼笑道：“空调你就别想了，不过吊带裙的话……只要在小楼里，就随便你穿成什么样，反正我也看不见。”
　　林琅：“……”这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可爱又羞涩的男孩么，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豪放！
　　花满楼要带她去拜访一位素斋做的非常好吃的苦瓜大师。好吃到什么程度？好吃到据说菩萨也会流口水的程度。于是，所以，作为一枚自身吃货的她此时此刻才会在此苦哈哈的挑选衣物，若非是这样，林琅是打死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穿成这副自虐的样子出门。
　　苦瓜大师的素斋并不容易吃到，去他那里吃素斋不但要沐浴熏香，还要有耐心，还要让他看得顺眼，还要他心情好。
　　而今天来的人显然很对，除了花满楼外，还有黄山古松居士和号称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的木道人。
　　至于花满楼带来的那位不知名的小友看气质也十分不错，于是苦瓜大师心情很好的做菜去了。
　　这里头本来没林琅什么事，但偏偏花满楼对她赞了一句道：“阿琅做对于素菜荤做很有一手。”
　　于是乎，本来可以没事等吃饭的林琅便被苦瓜大师提溜到厨房去了。
　　看着一灶头完全原生态——刚刚从泥里拔出来的食材，林琅恨恨道，“大师，葱姜蒜鸡蛋什么的，这些都算荤还是算素的？”明明不就是花满楼自己嘴馋想吃了么，不就是因为最近天热她已经很久都没进厨房了么，用得着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挖坑么！
　　苦瓜大师道：“葱姜蒜因为一直被用在荤食里，所以应该算是荤的，但是小友要是想把它们做进素食里也是可以的，只要不让它们沾惹荤腥就行。不能孵出小鸡的鸡蛋当然算素的。”
　　“苦瓜大师，菜刀在哪里？”
　　苦瓜大师指点了炊具摆放的地方。
　　然后，然后苦瓜大师就见证了某人把食材当成了仇人切的奇景。
　　用剪刀把香菇盖沿着它的盘势剪成长条状再改刀切成一段一段，打蛋拍面粉上浆，然后切姜切葱，只等着一会儿下油锅；鸡蛋分开蛋黄与蛋清分别打匀后搁在一旁，然后再次切姜切葱……
　　“苦瓜大师，这盘老豆腐你用不用？不用的话我拿走了。”正好可以凑合一个素麻婆的说。
　　“苦瓜大师，这些青椒你要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拿走了。”虎皮青椒的味道也很好。
　　“苦瓜大师……”山药藕饼。
　　“苦瓜大师……”蘑菇菜心。
　　“苦瓜大师……”红烧油豆腐。
　　“苦瓜大师……”
　　苦瓜大师讨饶道：“小友，你别再叫我苦瓜大师了，”这大热的天，又是在灶头旁，被人一遍遍的叫法号就算是菩萨也会心浮气躁的好不好，“喏，这里还有一个苦瓜，你可以用它来做凉拌苦瓜丝。”
　　“苦瓜大师……”
　　苦瓜大师瞪着她。
　　“……有冰么？”
　　等菜一上桌，花满楼和古松居士与木道人掀起竹帘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两位主厨，已经有一个人坐在了那里，正在开怀大吃。
　　这不速之客居然没有等他们，而且也没有沐浴熏香。事实上这个人的身上不但全是泥，而且全身都是汗臭。而苦瓜大师居然没有赶他出去，居然还在替他夹菜，好像生怕他吃得还不够快。
　　林琅同样坐在了那个泥人的边上，只不过她却没有帮他夹菜，而是在专心扫荡由苦瓜大师做出来的那几样素菜。
　　木道人叹气道：“这和尚偏心。”
　　古松居士道：“他要我们沐浴熏香，却让一个刚从烂泥塘里打过滚的人先吃了。”
　　刚在烂泥塘里打过滚的人本来正在狼吞虎咽，听到他们这么一说就抬起了头来，对着他们身后招了招手：“哎呦，花满楼，看到林兄我就知道你也在这儿了，你真是到哪儿都带着你家阿琅啊！”却是很久都没有出现的陆小凤。
　　林琅听到陆小凤的话，突然停下来自己扫荡菜色的筷子对着陆小凤用咏叹调道：“陆小凤，你觉得这些菜好吃么？”
　　陆小凤无意识地点点头。
　　“既然好吃，那就多吃点。”然后众人就看到林琅端着一盘菜手上迅疾如风地来回移动筷子，差点就没把陆小凤给塞得噎死。
　　真的很难想象，刚才她自己也是用这个速度在扫荡桌上的菜色的。
　　“唔……咳，花……花满楼救命……”陆小凤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下一刻就又被强迫消音了。
　　古松居士看得很欢乐的道：“真想不到原来陆小凤也有遇到克星的时候。”
　　苦瓜大师大笑道：“这样看来和尚我就不是最偏心的了。”有人喂饭喂得比他勤快。
　　花满楼坐在桌边，一边用筷子尽量快地夹了些菜到自己面前的碗里，一边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人取笑陆小凤。
　　木道人看到了，不由道：“唉，我们在这里取笑陆小凤，却没想到作为陆小凤最好的朋友的花满楼非但没有给他解围，自己倒是吃得欢乐。”
　　花满楼点头道：“你们取笑陆小凤两声他又不会掉块肉，所以你们尽管取笑你们的，我吃我的，你们取笑个痛快，我也正好吃个痛快。”
　　木道人忍笑道：“别人上你的当，我不上。”他也坐了下来，霎时间，三块素鸭子已经下了肚。
　　花满楼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这时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得离陆小凤那么近：“陆小凤，你平时不太臭的，但今天闻起来怎么变得像是条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狗？”
　　“那素……因……唔唔……一紧……苏天……没……洗洗……了。”陆小凤觉得自己要变成北京填鸭了。
　　花满楼吃惊道：“几天？”
　　林琅奸笑着友情解说道：“他说十天。”
　　“这几天你在做什么？”花满楼脸上吃惊的神色并未褪下。
　　这时林琅好似也总算把气出完了，在一盘菜塞完后终于放过了陆小凤，陆小凤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忙着还死猴精的赌债呢，上次我跟他比翻跟头赢得一塌糊涂，谁知道他回去狠练了几个月的翻跟头，又来找我比，一个时辰竟然翻了六百八十个跟头，你说要不要命？于是我当然就输了，只好去给他挖六百八十条蚯蚓。”
　　他恨恨的说道：“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要蚯蚓，他就是想看我挖蚯蚓罢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林琅趁着他们都在笑，手脚十分麻利地在花满楼的碗里又夹了些他平时喜欢吃的菜。
　　陆小凤突然回过神来道：“啊！我还没吃饱！”
　　“啪！”林琅手里握着的筷子没夹到菜，反而狠狠地戳中了碗底。
　　这时木道人和古松居士总算想起自己是来吃苦瓜大师的素斋的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下筷如闪电，盘子瞬间就空了一大半。
　　花满楼笑眯眯地吃着碗里堆得冒尖的菜，心情舒畅极了。
　　苦瓜大师殷勤的陆小凤夹菜：“有有有，素鸡素鸭锅贴豆腐都有。”
　　木道人钟情于那盘黑乎乎的长条状不明物：“往日里苦瓜大师请我们吃的素斋里并没有这道菜，想来这应该就是林小友的杰作了？只是，不知道小友这道菜叫什么，又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林琅道：“此菜艺名盘龙云海，俗名素鳝丝，是用香菇做的。”
　　“香菇？”木道人又夹了一筷子在嘴里嚼了嚼，“你不说还真尝不出来。”
　　林琅道：“道长如果喜欢，我等下就把这道菜的做法教于您。”

作者有话说

　　口水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