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47、休息日常

　　会惹人生气的孩子并不可恨，可恨的是她明明在惹你生气，你对着她的脸却发不出火来。
　　——苍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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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苍井晴就起床了，因为她打算先回家一趟。
　　她想着既然加藤砂不愿去她们家，那就把补品都买来这里好了，反正就算她和藤井嫒都过来住上两天，这地儿也不会显得拥挤，估计只会变得更热闹些。

　　揉着惺忪睡眼往盥洗室走的苍井晴，忽然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炒声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她不禁循着声音走到厨房，当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映入她眼帘的瞬间，她霎时整个人都呆了呆：“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
　　“……”佐助不应答，单手麻利的翻着锅里的煎鸡蛋。
　　“喂，早餐有没有我的份？”
　　“……”
　　“那有没有小砂的份？”
　　佐助动作一顿，终于不冷不热地应了句：“她不会那么快醒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么快醒来？你该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脑筋再次想歪的苍井晴即刻就纠起眉来。
　　“我才想问你她最近做过什么呢？她……”佐助突然有些气恼地转过身，当他的目光与苍井晴的视线对上时，自觉这样关心加藤砂有点不像自己，却又一脸“算了”的表情别过头，不再言语。

　　“她到底怎么了嘛？”苍井晴见佐助这样，不禁觉得好笑。
　　“……”佐助又继续保持沉默了。
　　“你…担心她？”苍井晴试探性地问。
　　“……”
　　但佐助似是铁了心地不想再理会苍井晴，把锅里渐香的鸡蛋翻了又翻。
　　“嗤，死傲娇……告诉你好了，我们之前执行的是一个护送金块的任务，半路遇到他国的忍者袭击，小砂她不幸受了重伤，肚子破了个大洞，差点就……不过，她的伤现在已经好了，就是身体还很虚弱。”

　　佐助半晌不说话，在苍井晴以为他不会作出回应就要走开时，佐助却又开口问：“她不是医疗忍者吗？为什么还会受伤？”
　　照佐助的认知，医疗忍者应该是处在后方被保护的存在，除非队友全被干掉，否则受伤的怎么也轮不到医疗忍者。看加藤砂这队友还生龙活虎，任务应该没那么凶险才对……难到是因为加藤砂太弱了？
　　没等佐助想通其中的关键，作为知情人的苍井晴也没有细说详情的打算：“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还是改天再问小砂吧，我还要赶着回家一趟呢。”
　　“……”佐助纳闷了，想也知道加藤砂不会细说自己出丑的样子。
　　临出厨房门口的苍井晴忽又回过头：“哦，对了，午餐让我买菜来做，你就不用准备食材了。”
　　“我还要出任务。”
　　“那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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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藤井嫒和苍井晴提着各种食材回来了。这会儿佐助不在家，贝拉娜在看书，加藤砂还在睡。因而两个女孩打算等午饭差不多做好时再叫加藤砂起来。
　　之后，两个人就在厨房里忙个不亦乐乎了。
　　后来，贝娜拉也加入了“丰盛午餐大作战团队”的行列，但她会做的事并不多，初时还经常帮倒忙。但在她不断出错，然后不断道歉的过程中，学会做的事越来越多了，后来终于成为了厨房里的得力帮手。

　　“身为女孩子，你长到这么大都没有做过饭吗？”苍井晴简直难以置信。——虽然她自己的手艺不怎么样，但她起码会做。
　　“嗯。”贝拉娜有点窘迫，“但从现在起我想学着做，你们可以教我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太…太没常识了些，身为孤儿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对不起……”贝拉娜在每次答不上话来时，总能用这三个字堵得苍井晴和藤井嫒没了火气，也没了诸多的疑问。因此，两人还得出了“贝拉娜是个谦逊的自卑少女”这样的结论。

　　要是贝拉娜知道苍井晴她们的想法，估计会暗自苦笑，因为她在被刻上咒印之前，都是个骄傲桀骜到几乎俾睨众生的人，即使在被刑讯时，她都未曾显露过半点弱质之态，更不要说降格求饶之类的了。
　　自从她被刻上咒印，再被团藏和他的心腹亲自教导过之后她就变了。
　　她懂得有时适当地低头可以避免不少麻烦的产生，而谦逊之态也未必就是自降身价。
　　人嘛，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顺畅些，你多少都得做些违心的事、说些敷衍的话。——这些道理在贝拉娜最近看的几本教人如何为人处世的书里都有提到。

　　吃过比节日里更丰盛的午餐，加藤砂准备回房继续睡，但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衣领：“你还回房干嘛？”
　　——是苍井晴，此刻，她的脸色有点阴沉。
　　“当然是回去继续睡觉，阿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加藤砂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身后的人。
　　“你是猪吗？吃饱就睡。”苍井晴头疼地扶额——这孩子的生活习性怎么越来越没有条理了。
　　“后天就要开始考试了，我得养足精神恢复体力。”加藤砂说着就把额前的刘海捋起，转过身面向苍井晴：“你看，我要储存的查克拉量才到一半。”虽然储存起来的查克拉只能算是应急粮食一样的存在，但也只有“应急食物”储备足够了，她才能有备无患地去战斗。
　　“的确。”苍井晴瞄见加藤砂额心那只剩两瓣的菱花印记，顿时松开了揪着她衣领的手，“但你这样日睡夜睡就能在后天恢复足够的精力吗？”
　　“嗯，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
　　“下午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买食材，明天你就是睡上一整天我也不会管你。”
　　“为什么要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挑些除面条以外的营养食材，谁知道你除了面条还喜欢吃什么。”
　　加藤砂闻言立即苦起脸来，她用食指挠着脸颊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似乎她个人都不知道自己除了面条以外还喜欢吃什么。好一会之后她才像是豁出去一般说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出去一趟。”
　　“那你先把头发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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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出门时同行的变成了四个人——
　　“小嫒就算了，你怎么也跟来了？”苍井晴心情不爽地睨着贝拉娜那耀眼得有些扎眼的笑脸。
　　“因为我想学着挑食材……”贝拉娜满脸歉意地笑着，“不可以吗？”
　　“可以。”藤井嫒倒是一脸无所谓，“既然你也住在佐助家里，那往后小砂的饮食就拜托你照看一下，要是能记住她除面食以外还喜欢些什么，我会感激不尽。——可以拜托你吗？”
　　“你客气了，既然我和她已经住在同一屋檐下了，年纪比较大的我照顾比我小的小砂也是应该的。”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小孩子？这样我会觉得很困扰的。”
　　“不行！”藤井媛和苍井晴异口同声，语调铿锵，态度强硬得不容辩驳。
　　加藤砂即刻就被二人突然“雄起”的气势震慑住了：“为、为什么？”
　　“因为你挑食。”小孩子都没你挑食。
　　藤井嫒经常产生加藤砂其实有两个人格的错觉，而那两个人格最大的差别不是男性与女性的区别，而是岁数：一个绝对是二十二岁以上的，一个绝对是十二岁以下的。
　　“因为你爱撒小孩子脾气、爱捉弄人，小孩子都没你那么会气人。”还偏有着一副让人面对着它，就生不起气来的音容笑貌。
　　苍井晴表情夸张地边扶额边摇头叹气。
　　“……”加藤砂直觉自己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你们之间的感情真好。”
　　一旁的贝拉娜看着三个少女间的互动，再次忍俊不禁起来，然后羡慕之情悄然漫上心头——要是我也有一个这么了解和关心我的朋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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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大后天就是中忍考试的原因，四人一路上碰到不少着装新奇、一看就知道是外国来的忍者。因四个少女都好奇心旺盛，所以每每看到那些人时都会驻足观察上一阵子。
　　而各自两手都提满食材的“少女购物队”，自然也免不了被部分同样好奇的外来忍者品头论足一番。不过，因四少女无论是外貌、还是穿着都比较出众，倒没受到什么歧视性目光的洗礼。甚至还被一个来自雷之国的男忍者搭讪了——

　　“嗨，美丽的少女们，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的爽朗少年走上前来，露出堪比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向四个少女招着手打了声招呼。
　　虽然少年的长相气质都勉强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但因他的笑容像极了木叶某对师徒的露齿笑，藤井嫒和苍井晴立马黑下脸来。苍井晴更是连眼角眉梢都抖了抖，并在心里腹诽道：不是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刚从市场上回来的吗？这种搭讪方式和语气都老土到掉渣……
　　“我们在买食材回来的路上。”这会儿，连加藤砂都是冷口黑脸的了——明知故问，这是她至今见到过的、最弱智的搭讪方式。
　　“原来如此。那需要我帮忙拿东西吗？”少年继续友善地笑着。
　　四个少女这时全都惊呆了——他该不会以为用这么低智的搭讪方式也能成功吧？除了贝娜拉以外的三人，这下眼神都由藐视变成了鄙视。

　　“不用了。”待少年的笑容都变得僵硬无比之时，贝娜拉终于出声拒绝了少年那明显过头讨好。
　　“啊哈哈……真是遗憾呢，我还以为自己能为你们出一点绵薄之力呢。——对了，我叫久石九佑，今年十三岁，我可以知道你们的芳名吗？”少年收起笑容的同时，居然向四人行了一个欠身礼。
　　“我想，比起你的名字，我对你的能力更好奇些，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相告？”加藤砂笑了，眼神在转瞬间就由隐晦的鄙视转变为明显的玩味。

　　少年貌似没听明白加藤砂的话一般一时愣住了，还未等他作出回应，一把明晃光亮的刀身便毫无声息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只见，在少年的身后，一个约比他矮了半个头、扎着长长双马尾的少女单手反握着那把长刀的刀柄，目光森严、语调阴冷地说道：“久石九佑，你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就宰了你。”
　　“莉莉，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被叫做久石九佑的少年正说着，不等他背后的少女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就兀然自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便已到了加藤砂的身后：“你会这样问，证明你们也会参加中忍考试吧，那我们到时再见。”
　　久石九佑的话音刚落，不等加藤砂她们回话，他整个人又再次从原地消失不见，只剩那个名为“莉莉”的少女黑口黑脸地提着长刀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