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11、新的家人

　　所谓平凡的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五件，外加上无数小插曲拼凑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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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家住在木叶村西边高级住宅区内的某栋四层楼房的二楼，三房一厅。每个房间有二十五平方左右，并且都有独立的阳台。其中，十来平方的厨房不包含在“三房”之内。

　　“你家也太大了吧。”加藤砂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嘴上感叹一句，心里也感叹一句：一个人住也显得太空旷寂寥了。
　　加藤砂完全不知道宇智波家原是名门，更是木叶最强一族，因被灭了门，宇智波大宅已经被封，木叶上层对仅剩的遗孤自然要照顾周到。

　　“以后你就睡在那个房间。”不理会加藤砂的感概，佐助指着其中一个房间说道。
　　“知道了。”加藤砂往佐助所指的房间搬着刚从街上买回来一堆日用品，当她看到房间里的床铺家具都是纤尘不染、且摆放整齐的时，她对这个冷漠少年的好感度顿时上升了不少。

　　佐助之后便不再理会加藤砂，提着自己回来路上买的蔬果肉类到厨房里鼓捣起晚饭来。
　　既然三代火影都说那个丫头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佐助也不指望她能帮自己分担家务什么的了。只要她乖乖地听他的话，他就当在家里养了只会吃饭的猫好了。
　　当加藤砂洗完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走出来时，佐助刚好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了大厅一角的饭桌上。

　　“要吃饭就自己盛。”佐助眼角的余光瞥到在大厅空旷处擦着头发的加藤砂时，只是言简意赅地交待了一句，“事先声明，我做的饭菜味道一般，你要是吃不习惯就自己做或者出去吃。”
　　把毛巾搭在双肩上隔开头发与衣服，再把湿发全都拢到身后的加藤砂慢步走到餐桌前：“火影爷爷不是把我的生活费都交给你保管了吗？我哪里还有钱出去吃？”因为之前已经吃过拉面了，不饱不饿的加藤砂只是添了半碗饭。
　　刚要往口中送肉的佐助动作一顿，抬眼盯着加藤砂眉头紧皱起来：“你要出去吃时只要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会给你钱。——另外，下次洗头时把头发擦干一点，别把地板都弄湿了。”
　　“哦，好的。”吃着饭的加藤砂闷声应道。

　　沉默了没一会，加藤砂忽然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惊叫出来：“哇，这些饭菜真的是你做的吗？”边说边保持着咀嚼食物的动作双眼大睁地瞅着佐助。
　　“当然，怎么了？”佐助一脸不悦地回瞪着加藤砂，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做得太好吃了。”加藤砂语气真诚地赞了一句，随即低头猛扒了几口饭，全都吞下去后，她忽又抬起头满脸幸福地用兴奋的语气说：“我突然好想嫁给你，怎么办？”
　　刚要扒饭的佐助闻言即刻抬起头，眉头紧皱地看向加藤砂：“你刚才说什么？”
　　“我突然好想嫁给你，怎么办？”加藤砂仍旧一脸幸福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

　　佐助捧着碗的手一紧，对着加藤砂一脸鄙夷：“别开玩笑了。”
　　“不，我是认真的哦。”
　　“那我也认真地转告你，再有这种想法，你晚上就给我到大街上睡去。”托加藤砂的福，佐助现在的心情极差，胃口也倒了。平时他在班上看到那些想尽办法只为吸引他的注意力的花痴女时，只要她们没碍到他做事偶尔还是会心情大好的，但大多数时候看到她们那样都只会觉得心烦的。
　　要是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女的，那他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天天被烦？

　　加藤砂没再接话，飞快地吃完那半碗饭后双手合十，几近虔诚地说道：“多谢款待。”
　　接着，她快步走进浴室里拿出之前丢进洗衣机里的衣服到房间的阳台上晾好；然后，换好另一身和服的加藤砂从房间里探出头对厅里一直注视着她走出走入的佐助微笑着说：“那我今晚就在外面待到那种想法消失为止吧，再见。”
　　之后，她拿了个卷轴，披了件披风便从房间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佐助呆呆地看着那个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脑袋缩回房间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
　　佐助这才觉得加藤砂和他班上的花痴女很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有她的笑容，总觉得里面包含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笑都是假笑，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话说，她今晚不会真的在外面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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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升高的圆月把冷光洒落大地，同时让这片广阔的世界滋生出无数阴暗之影。

　　加藤砂在屋顶上纵腾跳跃着往前直奔，直至到她眼前出现一个四周没有人烟的小草坡。
　　之后，她停步在小草坡的最高处，就地坐下，然后摊开那个卷轴——那是白天时三代目交给她的、记载着各种各样封印术的卷轴。
　　据说这是个很珍贵的卷轴，但三代目除了只是交代她绝不能让别人偷了去之外，竟没有任何其它的交待，连什么时候把卷轴还给他都随加藤砂的便。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因为她算是他的徒孙，所以特别关照她吗？
　　嗯，很有可能。要不就是他将来可能有求于她，所以现在先卖个人情给她。……总不可能完全是出于好意吧？
　　——加藤砂边胡思乱想着，边摊开手中的卷轴。

　　“居然连禁忌封印术都有记载，他就不怕我学了去？还是说，他坚信我学不会？”
　　借着月光，夜视能力不错的加藤砂可以把卷轴上的字体和各种复杂无比的术阵图看得一清二楚。她将所有封印术都看了一遍后，挑了其中的两三种认真地斟酌细究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加藤砂闭上眼开始打起坐来。良久，她才站起身，也不见她结印其身旁就突然多出了一个影分|身。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后三四下就扒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闭上眼对一旁的影分|身说：“直接在身上划出血痕就好，伤口记得划到能溢出血的深浅。”
　　“明白。”

　　影分|身在双手的食指上凝聚出查克拉刀，然后双指从加藤砂的额心开始飞快地描划出各种繁复的咒文。从左右额到左右脸颊，又从脖子周围到身前身后，最后再从双手划到双脚。当影分|身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加藤砂几乎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咒文和斑纹状的血痕，外表看起来十分恐怖。
　　而那些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只留下满身早已在干风中凝结的血痂。

　　影分|身在“嘭”的一声中消失后，加藤砂抬手缓缓地结起手印来——子-酉-然后是一个双手张开、拇指相抵的不知名手印-寅-再是十指相对，就在此时，她身体表面的血痕斑纹竟都状若游鱼般、以她的额心为终点直往上窜去。
　　双眼紧闭的加藤砂沉闷地哼了一声，皱眉强忍着身上霎时出现的如同被削皮抽筋般痛苦。当所有咒印咒文都游走至额心形成一个小小的红色四瓣菱花状印记时，加藤砂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松软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
　　“好像成功了呢。”加藤砂喃喃自语着，然后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不想动了。
　　银白色的月光投射在她雪白光洁的肌肤上，反射着柔和的白光，让加藤砂显得有些不像人类……

　　不知道过了多久，加藤砂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费力地爬起来，然后缓慢地穿上衣服再围上披风，又把那个卷轴抱在怀里后，她就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躺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加藤砂就算是光着身子在郊外躺上一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依靠那些她刻画在身上、可以自动运行周身查克拉的自愈咒印也能让她在半天之内变得毫无问题。
　　但是，在她身上的查克拉已被尽数封印的现在，要是她真的在秋风萧飒的夜里在草地上躺一晚，估计就算不发烧感冒，她整个人也要被风个半干……

　　“你是白痴还是想找死？”循着加藤砂开着的窗户向外直走的佐助，在发现到那个躺在草地上的显眼身影时，他忍不住暴躁了。在此之前，佐助还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白痴的人。
　　“哦，原来是佐助呀，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加藤砂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要是佐助再来晚一点，兴许她就睡着了。
　　“要是你死在外面，三代目找我麻烦怎么办？——喂，你怎么了？”
　　虽然三代目说过要是她不听话就可以把她赶出家门，但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在加藤砂出现在佐助的面前之前，三代目可是曾用过请求的语气来拜托他要照顾好她的。

　　“刚刚修炼时把查克拉都用完了，我现在动不了了。”加藤砂看着佐助臭起来的脸不好意思地笑着，“你放心吧，我在这里睡一晚也死不了的啦，你就不用管我了。”
　　“……”佐助闻言，脸色更臭了，眉头更是不受控制地紧拧起来。——秋天的凉夜里湿着头发在外面睡一晚？要是她明天不发高烧烧个半死那就是奇迹，更何况她的身体看起来还那么单薄。
　　据佐助所知，加藤砂是一个在外面长期出任务的忍者收养的一个孤女。既然加藤砂和那个忍者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说她没有自理能力佐助还真是不信。然而他现在见识到这女孩到底有多没常识，他总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会没有自理能力了。
　　——其实她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吧。

　　“你这个白痴，下次再给我添麻烦，我绝对会把你撵出门去的。”佐助边说着狠话边把加藤砂横抱起来，然后飞快地往家里赶。
　　此时的佐助心中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因为他确认了一件事：加藤砂绝对是个麻烦。

　　然而，加藤砂却觉得很无辜：“明明是你叫我睡大街去的。”
　　原本，加藤砂早已忘了那种“想要嫁给他”的想法了，而现在，她反而又想起了这事。
　　不过，还是算了，外冷内热的人好难相处。一天到晚都要花心力去琢磨人的心思，太累了，还是简单易懂的人相处起来比较轻松，比如漩涡鸣人那样的。——昏睡过去之前，加藤砂在佐助怀里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