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part.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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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遥望孤山神情凝重，而被莱戈拉斯活捉回来套取消息的半兽人早已死在他的剑下，语焉不详的语句也足以瑟兰迪尔推断出重要的信息。那些尚处于黑暗统治岁月期间的痛苦记忆再度呈现在眼前，他的心微微一颤接着深吸一口气，曾以为漫长时间可以磨灭的伤痕仍旧淌出红色的血水，令他灵魂都疼得翻滚。
莱戈拉斯不知何时与他并肩而立，瑟兰迪尔偏头看着眉眼间与妻子有三分相像的儿子，不觉间几百年的岁月就这么过去了，当年小小的团子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您是否知道了什么。”
在瑟兰迪尔拔出剑利落地将半兽人的头颅砍下的时候，莱戈拉斯尚不清晰的头绪也渐渐形成一条线，唯有魔多的暗影才能让一向从容不迫的瑟兰迪尔也变了脸色，而现下莱戈拉斯张口询问不过是为了证实罢了。
果不其然，瑟兰迪尔一改方才柔和的目光眼神凛冽，他定定地看了莱戈拉斯半晌方才开口：“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世界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而我们的国度终将长存，外界的一切与我们无关。”
“或许吧，陶瑞尔去追踪博格了，我应当去把她带回来。”莱戈拉斯能感受到瑟兰迪尔的不悦，“她是密林的子民，也是您得力的下属，作为您的儿子我有责任将子民带离危险。”
瑟兰迪尔未来得及给出答复，加里安匆匆赶到，他看上去有些急切。
“王，恕我失礼，有件事不得不通报给您。”
“说吧。”
加里安眼神飘忽，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出口。就在瑟兰迪尔下令封闭王国不久，他路过梵妮的房间却发现没有人，整个密林快给他和阿玛吉尔翻了个遍都不见梵妮的踪迹。
“事实上，您在下令封闭王国以后发生了一些小事情…”加里安斟酌语句，尽量避免瑟兰迪尔的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呃…或许也不算一件小事，毕竟擅离职守……”
“梵妮？”
好吧，或许直接一点挑明会更好。加里安这么想着：“是的…，梵妮大人估计又去了长湖镇。”
铺天盖地的冷气飕飕地直往加里安身上吹，加里安的头更低了。莱戈拉斯不免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却盘算着瑟兰迪尔这下是肯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了，不得不夸奖这一次梵妮偷跑去长湖镇跑得妙啊。唔，若是到时候Ada生气了，就勉为其难看情况为梵妮挡挡刀子吧。
瑟兰迪尔气得肺都快炸了，果然上一次什么请示跟保证都是用来麻痹他视线的，转头又偷偷跑去那个渔夫的家里！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正一副你肯定不能拒绝我请求的表情，更是让瑟兰迪尔心头火烧得那叫一个旺。他狠狠一甩袖子，迈开步子正准备离开，莱戈拉斯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些许提醒的意味叫住他。
“您还没有下决定呢，要放任梵妮在外吗，她可没有跟半兽人对战的经验。”
“哼，给你三天时间，把她们统统带回来！”瑟兰迪尔转身又加了一句，“阿玛吉尔跟你一道去。”
巴德下了逐客令，而我还没走多远就听说守卫在武器库逮到十几个矮人，正把他们捆了带给镇长审视。在矮人到达长湖镇的那天起，镇子上已是流言四起，到处都在探讨从前孤山王族还在时繁华的景象，更有甚者提到了河水里都布满了金子。作为镇长的狗腿子，阿尔弗雷德自然将传言送到了镇长的耳边，如今守卫又抓到了传闻中的孤山之王……
“你知道他是谁吗，好好听着，他就是索尔之孙，索恩之子，山下之王——索林橡木盾！”德瓦林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守卫，他直勾勾的眼神让出言发问的阿尔弗雷德的心微微一跳。
聚集的人群就像一壶水瞬间被烧得沸腾，他们已经看到了美好富足的未来，一如多年前那样。镇长尚有畏缩的心态，谁也无法保证这一位真的就是那座山的主人不是吗？
比尔博从矮人身后站出，他看上去有些激动：“我愿意为他担保，我愿意为索林橡木盾担保！索林橡木盾，会遵守他今日的誓言，如果他违背了，将会失去所有！无论是荣耀还是尊严，他都将失去它们。”
“不不不，请你们冷静一下！你们难道忘了吗，恶龙来的时候，被毁掉的河谷镇，燃烧的龙焰和哭喊声！”
巴德充满感情的呐喊声让激动的人群稍稍冷静，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偷偷用破烂帕子抹眼泪，那是独属于长湖镇居民心中不可磨灭的痛。显然，镇长对于巴德的不满已经堆积到了顶点，他指着巴德略带挑衅地说：“诸位，我没忘记河谷镇是怎么被毁掉的，同样的，巴德，你难道不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吗？”
“是河谷镇的镇长吉瑞安，也就是巴德，你的先祖，没能在龙来临的时候把它杀死！”
几乎一瞬间，舆论的风向便转变了，居民不在意巴德的提醒反倒隐隐怪罪起他的阻拦。而巴德，面色黯然，他的先祖没能在当初把龙射杀就足以让这些人铭记一辈子。
“你的先祖是吉瑞安？”索林疑问。
“是，没能把史矛革杀死的河谷镇镇长。”
我默默跟在巴德身后，果然啊，人心难测。纵使巴德平日里再怎么照顾他们想尽一切改善他们的窘迫境地，到了自身的利益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把巴德视作了背叛者。也许现在，那些矮人正享受着贪婪镇长的热情招待，我仿佛能想象到，美酒佳肴音乐奏响，他们尽情徜徉在夺回孤山后的美妙构想之中。
只不过，有命拿却不代表有命享。
“你就像是专程等着我的质问一样。”巴德语气生硬，“故意隐瞒他们的身份让我带他们到了这里，最接近孤山的地方，你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昨天已经给过你答复，巴德。孤山唯有在矮人手里才是最稳固的做法，他们再怎么样也是抗击半兽人的一份子，孤山的位置太重要了。”
巴德愤怒了：“所以就将长湖镇所有人置之不顾吗，龙的怒火不是任何族群承受得起的！”
“传说不仅仅是传说，你做的到，杀死那头龙。”我扬起头，笃定地说，“我相信你，巴德，你该延续你先祖未能完成的壮举！若是战争来临，我必当帮助你们所有人，直到邪恶从这个世界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part.34
